被献给偏执太子后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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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看出这二人之间的不对劲,见太子一副仁兄的模样,便安抚姜沐璃:“孩子,不要怕,太子性情温和,定会多加关照你。” 他温和? 姜沐璃还忘不了他先前是如何折腾她的。 ** 歌舞升平,酒过三巡,场面热闹非凡。 姜沐璃浑身紧绷坐在谢缚辞身侧,她低垂着脸,望着席面的佳肴,想要尽量忽略身旁男人那诡异的压迫感。 光洁的玉碟上忽然多了一块炙鹿rou。 她略感诧异,耳畔便传来温润的嗓音:“鹿rou不是你的最爱吗?孤看你都不曾碰一下。” 姜沐璃持玉箸的手顿时僵硬,小声反驳:“我何曾说过我爱吃鹿rou了?” 谢缚辞淡声:“喔?是吗。” 顿了一顿,他轻轻笑:“那想必是喜欢你的皇兄吃鹿rou。” 这段简单的话,加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声,才使姜沐璃明白他究竟指的是何意。 她放下手中的玉箸,红着脸冷声道:“无耻之徒,这种时候还能想到那种事!” 谢缚辞乜了眼她红透的耳垂,贴身过去,二人衣袍相缠,语调轻飘嗤笑:“挺有能耐,不过两日,竟摇身一变成了孤的meimei。” 那灼烫的气息洒落至她的耳廓,如棉絮瘙痒似的,惹人心颤。 姜沐璃的心口也跟着一跳一跳。 “你说,倘若父皇知道他的干女儿和亲儿子曾经是如何搞过一起,他会怎么想?” “你!”她涨红着脸瞪他。 谢缚辞寒眸微垂,目光落在她紧紧攥成拳头的手上,随后抬手将她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掰开,“你以为跑去后宫,找了皇帝做靠山,孤就不能拿你如何了?” 拳头被掰开后,果真见她的掌心有几道深深的指甲印,谢缚辞轻叹一声,凝视她:“怎就这么怕孤?一看到孤,就紧张成这样?” 姜沐璃试图抽了抽手,可如今正在殿内,诸多人都看着,无法做出更大的动作,便只能任由他的举动。 她委屈的含泪:“殿下要杀我,还要将我困在宫外,我逃跑又有何错?” 谢缚辞笑道:“所以你就仗着孤对你的宠爱,联合葛太医药倒孤?” 姜沐璃眼睫颤抖:“我……葛太医是无辜的,他也是被我牵连,殿下不要为难他。” 他一错不错看着她面上的神情,淡淡道:“一个背叛孤的人,你觉得孤会容下他?” “殿下杀了葛太医?!”她嗓音忽然拔高。 很快引得四周的人和上座的帝后都看了过来。 谢缚辞松开她的手,含笑为她斟酒,遂神色自若地转身对上座的皇帝道:“父皇,方才柔安meimei说很想看一看宫中的花灯。” 皇帝看向面色通红,眸如秋水的姜沐璃。 想起这两日她都乖顺地待在清宁殿,没有跨出过一步,便笑道:“也好,上元佳节,小姑娘家是该去赏花灯。太子,那便由你带柔安去赏花灯了,可要好好照看meimei。” 谢缚辞颔首应下,站起身看向姜沐璃:“柔安meimei,请吧。” 太子殿下仪态是那样的温雅俊逸,笑容清浅,可只有姜沐璃清楚知道他这张俊美的皮囊下究竟藏有多少龌.龊的心思。 不多时,只见一高大挺拔,一轻灵秀丽的两道身影缓缓走出崇华殿。 殿内众人的目光皆不自觉跟随。 男子纷纷落在姜沐璃身上,贵女们则是爱慕地看向太子殿下,一时间纷纷感叹不已。 当真是全长安最俊俏的两个人了。 二人离开后,导致金碧辉煌的崇华殿都黯然失色了许多。 此时崔继后微眯凤眸,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下首几桌宴席的人神色各异。 静嘉公主怔怔望着谢缚辞和姜沐璃的背影,心中懊悔翻涌了上来。 天知道她把皇兄的女人暗中送给父皇,本意是想要父皇重振精神,猜想怎么着那姑娘也会是后妃,却没料到父皇竟册封她为公主? 更是莫名其妙成了她的meimei? 淑贞公主怀里抱着崔姣姣,按住她的嘴唇,不允许她站出来多言。 崔姣姣挣扎了几番,小声道:“阿娘,那不是阿璃jiejie吗?她怎么成公主了?” 阿璃jiejie不是表兄喜欢的姑娘吗?怎么突然变成公主了?崔姣姣瞪圆了杏眸,想破了脑瓜子,还是没明白怎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淑贞公主在崔姣姣耳边警告:“姣姣若是不想惹你表哥不开心,最好不要乱说话。” 听到会惹到太子表哥,崔姣姣连忙捂住嘴巴。 “静嘉,你怎这般意外?”淑贞睨了身侧的静嘉一眼,冷不丁问她。 静嘉心里发紧,讪讪笑道:“姑母,任谁突然多了个meimei都会很意外的。” 淑贞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早就见过柔安公主了。” 静嘉抿唇微笑,顺手接过一侧宫女斟好的酒盏,仰脖一饮而尽,以此遮挡自己略微慌乱的神情。 殿外,姜沐璃连忙拉开与谢缚辞的距离。 可脚步还未完全挪开,便被他攥紧了手腕,往太液池的方向拽去。 吴毓暗叹一声,贴心地吩咐身后两名小太监和服侍姜沐璃的宫女不准跟上。 谢缚辞脚步生风,姜沐璃若是要跟上他,有些吃力,才匆匆走了一段路,她便无力到被他拽出一个趔趄。 谢缚辞驻足,侧首睨她,淡笑不语,便打横将她抱起。 姜沐璃忽然腾空而起,下意识抱住他的脖颈,道:“殿下你在做什么?这还是在外面!” 若是让别人知道他二人这样该如何想? 谢缚辞抱着她稳当地走着,垂眸看她:“这样不好吗?让所有人都看看孤与你这个新皇妹是如何的兄友妹恭。” 姜沐璃脸颊发热,启唇低骂:“不要脸!哪有兄妹会这样抱着走路?殿下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谢缚辞哼笑,静默不言。 实则今晚因宫里有夜宴,这条通往太液池的路上就连宫人都没有。 借着四周点燃的烛光,谢缚辞在太液池附近逡巡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最偏僻的巍峨的假山处。 园中奇花绽放,清香四溢,假山前有一处休憩的白玉石桌。 谢缚辞将姜沐璃放落在石凳上,在她还没来得及逃走之前,双臂一撑,便将她整个人圈入怀抱。 “跑,继续跑啊。”他冷言讽刺,“你费尽心思将孤药倒,倒是没想到你连皇宫的门都没迈出一步。” 姜沐璃的后背抵在白玉石桌的边沿,坚硬的桌沿硌地她背脊生疼,她强忍住痛意,问道:“殿下就这样离不开我吗?” 夜风吹得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谢缚辞心思浮动,面上却仍不紧不慢道:“你是孤的怀中人,在孤还没有厌腻你的身体之前,容不得你先行离开。” 姜沐璃心里沉了几分,秋水眸倒映皎洁的弯月,扬唇笑了笑:“是吗?那敢问殿下何时才能厌腻我?” “是要等殿下娶了太子妃之后吗?” 谢缚辞冷嗤一声,攫取她微微抬起的下巴:“太子妃?不必等到那时,你在孤眼里不过是个迟早会死的人罢了。” 姜沐璃用力挥下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正色道:“现在殿下想要杀了我可没那么容易了,如今我是陛下亲封的公主,也是殿下的meimei,殿下可是要残害手足不成?” meimei?倒是很懂得利用这层身份。 可她隐隐颤抖的身躯还是暴露了她不安害怕的事实。 谢缚辞漆黑眸色在她姣好面容上逡巡几个来回,旋即眉目若含柔情,脸颊凑近了去,低语道:“meimei尚且不知,孤是个很好的兄长,平日最疼爱的便是meimei。” 语落,他一手揽住姜沐璃纤细的腰肢,一手又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惊愕的面色下,薄唇便覆了下去。 “殿……”姜沐璃蓦然被封口,杏眸怔圆,楞了一息忙要推开他,可手心才抵上他的胸膛,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便挪到后脑勺,加深了这个交吻的动作。 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不容她抗拒,便霸道地夺走她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姜沐璃感觉舌根都麻到不属于自己一般,忽听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渐行渐近,仿佛还不止一个人。 她和谢缚辞在的假山处虽说较深,可这处也是休憩之地,若是过来的是宫人想要在此躲懒,岂不是再多走几步便能看见她和谢缚辞这样? 光是想到会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她的心仿佛都要跳了出来,旋即费劲力道捶打他的胸膛,麻木的红唇不停从口中溢出:“放,有人……来……” 一句话根本无法完整说出来,谢缚辞轻笑一声,揽住她的腰便将她往假山后处带。 忽然从白玉石桌沿转移到假山的石壁,可他唇上的动作还未停下。 姜沐璃脑子被他吻的发懵。 这股子狠劲和不知疲倦的举动,令她不由纳闷,殿下这是在报复她又骗了他这事? 在她出神间,蓦然感觉嘴唇一痛,在她唇上作恶许久的男人这才松开了她。 姜沐璃喘着气大口呼吸,待总算顺过气来,瞪他骂道:“咬我做什么?” 谢缚辞恶狠狠看她:“这种时候你竟还敢分心?” 姜沐璃气极了想要反驳,却听方才那脚步声当真是走到了这处。 她立即僵硬了身躯,紧紧攥着谢缚辞的衣袍,抿唇摇头。 隔着厚重的假山,很快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你那日说的话究竟是何意?” 说话的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姜沐璃诧异这对话内容,几乎是毫无意识地便竖起耳朵想要再听清一些。 幽暗静谧的假山洞内,谢缚辞眸光湛然,一错不错注视着她忽然被挑拨起来的好奇心,见她涨红着一张小脸,目光怎么都不敢落在他身上。 不由无声讽笑。 很快外头又响起一道男声:“我说的话那日便已说的明明白白,还请崔姑娘莫要以其他理由去府邸附近堵我,若是让外人瞧见了,恐有损崔姑娘的名誉。” “名誉?”女子问道:“那我可以理解为三殿下是在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