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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什么?

    

“难过什么?”



    第四章

    次日清晨,连鲤被炫目的阳光照醒。

    腰间扣着一条沉重的手臂,连鲤伸手想掰开他,两次都未果,只好睁眼看着天花板放空。

    昨晚从浴室出来,陈殊按着她不知又做了几次。她反抗、求饶,一点用都没有。陈殊将她压进大床的被子里,从身后凶横的插入。在失去意识以前,连鲤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耳边咬牙切齿的威胁,

    “一百万就做一次?想的挺美。”

    身体酸痛到像是被卡车碾压过,连鲤强行将许多画面排出脑海,微微起身去摸床头的手机。

    9点20分。

    连鲤的羞耻心在昨晚被迫尿在陈殊身上之后光速降低,看着身旁还沉睡的男生,只剩下满心的不平衡。

    侧过身和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面对面,陈殊闭眼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安全无害,透着不属于他的乖顺。背对着落地窗,金色的阳光打在后背,几缕从侧脸处泄露的光线使他整个人轮廓变得柔和。

    【这是一张完美的脸。】

    连鲤曾无数次在学校的不同场合听到女生讨论过,如果陈殊去选秀,大概能直接靠脸一路通关站上C位。

    陈殊的帅比起同龄男生更具有攻击性,脸部线条流畅,到了下颚线变得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冷。

    连鲤想起昨晚男生像一只大狗似的四肢圈住她蹭拱时轻笑的样子,明明笑起来也很无害。

    指尖落在高挺的鼻梁之前,被精准而迅捷地抓住了手腕。

    “你干嘛装睡?”

    连鲤先发制人。

    “想看你到底能盯着我看多久。”

    男生目光平直的投过来,全无刚睡醒的懵,

    “好小气,看看帅哥又不要钱。”

    “那确实,帅哥还要倒给你钱。”

    没有什么温存的对话,连鲤那点残存的被外表蛊惑的少女心碎了个干净。不服气的“嘁——"一声,起身去洗漱。

    从被子里站起来的身体布满星星点点红痕,连鲤忍住起身那一瞬间腰部传来的骤痛,往洗手间走。

    身后传来轻咳一声,和男生不太自然的声音,

    “咳……你不冷?”

    “刚看了帅哥,挺热的。”

    连鲤边往牙刷上挤出牙膏边回答,把牙刷送进嘴里,

    “更喝况…有人变呆把窝衣乎弄的穿不……”

    话音未落,一件白T兜头而下,差点将连鲤砸个趔趄,

    “你说什么?”

    陈殊威胁。

    等捏她屁股的那双手离开,连鲤气急败坏,

    “说你不要脸!”

    ————

    总的来说,陈殊算不错的“金主”。

    在连鲤表达了想尽快去医院的意愿之后,他光速请人送来了干净衣物和一桌过于丰盛的早餐。

    连鲤随便塞了几口,就着急走。

    “我送你去。”

    陈殊跟着起身,又补充道,

    “这里打不上车。”

    “未成年不能开车。”

    连鲤正色。

    陈殊被她一本正经的神情逗乐,笑着走上去卡住她后脖颈,一边往外走。

    “司机在等着了。”

    去医院的一路上,因为密闭的空间里多了第三人,气氛变的沉默。

    “谁生病了?”

    陈殊打开话题。

    “我mama。”

    “那你爸呢?”

    “住你隔壁,和富婆。”

    原来如此。

    陈殊点点头,对连鲤老气的用词不置可否。但看旁边小姑娘逐渐沉默下去的气焰,又不想继续逗她。

    下了车,连鲤弯腰想道谢。话没出口,就见陈殊从另一侧也下了车。

    “走吧,本少爷闲着也是闲着,陪你一起。”

    见人愣着不动,又问,

    “看我干嘛,傻了?”

    连鲤有些感动,二十四小时内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的变故,她其实很疲惫。

    而重新站在医院门口,也让她再一次感到昨天的恐惧和紧张。

    陈殊看起来吊儿郎当没有正形,却对她慷慨解囊,给予了她此刻最需要的陪伴。

    于是连鲤很认真的看向他,并道谢。

    “谢谢你哦,陈殊。”

    陈殊被她突然认真的样子搞得有点无措,挠了挠头发,在连鲤没能注意到的瞬间,眼神闪烁了下,转瞬即逝。

    大掌扣住眼下女生的发顶,将人脑袋转过去向前。

    “不客气,谁叫我是你家长呢~”

    ————

    用卡里的钱交了剩余的费用,回到病房门口时,连雾还在昏迷之中。

    早上的时候,连雾被转入了ICU。除了昨晚的那次短暂清醒,连雾再也没有醒来过。

    手术已迫在眉睫。

    隔着透明的玻璃,女生安静垂下的长睫使她看起来失落而灰心,像只失去胡萝卜的兔子。

    在连鲤像陀螺似的满医院乱转缴费忙碌的时候,陈殊已不见踪影。连鲤以为他走了,可此刻他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这里。

    半边身子依靠墙壁,陈殊歪头好奇的看她,

    “值得吗?”

    男生的双眸平静,仿佛透露着某种不理解,

    “没有什么比生命、比活着更值得。”

    连鲤正色。

    “是吗。”

    陈殊蹙眉,不太认同。

    “况且,有了……钱,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不是吗?”

    不知是在回答他,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面前的小姑娘笑了笑,长呼出一口气,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患者病变位置较深,暴露困难。肿瘤本身体积较大且形状不规则,紧邻脑干及旁边重要血管。病变处也紧邻左侧运动纤维束,不易全切。”

    “术后发生偏瘫、出血,梗塞的风险很大。术后如恢复,也需要接受进一步的放化疗。”

    “这种高风险手术要求术者有丰富的经验及手术技术,我们科室的医生具备这个手术经验的医生只有3名,其中2名近期外派出国学习,短期内无法回国。另一位是荣誉院长,已经半年没有接手术。”

    “建议根据患者情况考虑是否转院,或者安排科里普通医生手术。”

    在医生一连串的“轰炸”下,连鲤指尖绞紧,问最小白但也最关心的问题,

    “您判断经验丰富的医生会比普通医生手术成功率高吗?”

    好在医生很耐心,

    “每一个主刀医生在选择具体治疗方式时都会根据自己的最成熟的经验来向患者推荐,因为这样会最有把握。所以具体的问题必须向主刀医生本人咨询。”

    “当然,人的大脑就像豆腐,很脆弱,涉及到开颅手术,主刀医生的技术也十分关键。”

    陈殊一直等在医生办公室门外玩儿手机,没有合拢的门缝使得他听清了里面全程的对话。

    等连鲤出来,果然看到方才好不容易重整旗鼓的女生此刻像再一次被霜打的茄子,变得忧心忡忡。

    从医院出来时夜色已降下帷幕,临走以前,连鲤又去ICU门外看了看连雾,带着呼吸面罩躺在里面的女人无知无觉,看起来安详、了无生机。

    陈殊换了辆帕加尼,司机早已不见踪影,坐在驾驶座的人变成了陈殊。

    sao红的车身停在医院门口,比上午那辆布加迪更为扎眼。

    连鲤迫于压力,只得加速上车。

    刚坐稳,陈殊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夜晚高架的风吹散女生额前的碎发,冰冷的触感使连鲤头脑清醒。

    陈殊的车速开的并不快,余光看得见旁边女生正聚精会神的在手机搜索南川医院神经外科陈荣隆院长的词条。

    南川人民医院已经是南城最好的三甲,更是以神外科室著称。

    转院不现实,就只能在可选的主刀医生中想办法。

    陈殊没有征求连鲤意见的意思,直接将人原路载回了他家。

    一路无话,进门后连鲤的情绪明显更加低落。

    种种搜索信息都显示,她想找到任何一位技术高超的医生为连雾主刀的可能性都不高,现下留给她的路只有等待。

    而连雾的情况还能等多久,连鲤心里没底。

    “嘿,想什么呢?”

    响指打在眼前,召回了连鲤的魂。

    “吃点儿什么?我叫人送来。”

    男生的神情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没有陪连鲤折腾一天的不耐烦,也没有对她神游一路的不满。

    “我来做吧,你家有新鲜蔬菜吗?”

    总要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后面还有持久战等着她。连鲤揉了揉脸,给自己打气。

    “你还会做饭?”

    “是啊,你想吃什么?”

    连鲤没有客气,径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哇……这么全的食材你居然还要叫吃的?”

    “哇,这么全的食材,你不得做出一桌满汉全席来?”

    陈殊没什么感想,觉得女生故作轻松的语气好玩儿,忍不住学她说话。

    连鲤拿了块瘦rou、两颗皮蛋,还有一颗新鲜蔬菜去煮皮蛋瘦rou粥。开火蒸了几只虾蟹,又炒了香菜牛rou和最普通的青菜芥蓝,煮了简单的冬瓜排骨汤。

    不足一小时,三菜一汤上桌。

    陈殊的厨房从未升起过烟火气,看女生带着围裙忙来忙去,产生出些许时空错乱的感觉。

    两人在桌前坐下,画面有种陈殊所陌生的温馨,

    “你还挺会做。”

    陈殊尝了口牛rou,忍不住感叹。

    “做饭的时候需要专注,不能分心,大脑就没空去想烦心的事情。”

    “是么。”

    陈殊不咸不淡的答。

    对面的男生看起来心不在焉,连鲤也有些意兴阑珊。

    陈殊看她的勺子在粥里搅了有搅,拿起放下,一共也没吃几口。

    “既然吃不下,那就来做点别的。”

    陈殊扔了筷子,直视女生双眼。

    当连鲤被抱起来坐在陈殊大腿上时,场景终于来到了两人都所熟稔的相处方式。

    陈殊微凉的唇印到她的耳垂,掀起一阵涟漪,手心顺着衣摆摸进后背,长指轻佻,解开白色的胸衣。

    连鲤坐在饭桌和陈殊的胸膛之间,后腰卡在桌沿,被男生握住奶乳,指尖在顶端轻轻一拧,她的喘息便破口而出。

    上衣被整个掀起来,在被含住啃咬乳首的同时,陈殊的掌心向下,隔着纯白的内裤sao弄连鲤的整个阴户。

    连鲤没吃几口饭,胃里的空虚加上紧绷一天的神经,使得她久违的生出一丝名作委屈的情绪。

    她伸手抓住陈殊作乱的手腕,想阻止对方脱她内裤的动作,一边忍住夹紧下身,避免情动的液体流出,

    “”今天不做了,好不好?”

    陈殊掀眼看她,女生的长睫下垂,敛住眼底的情绪,白皙的一张小脸,轻咬着下唇一副忍耐的样子。

    是连鲤伪装的可怜骗他心软,还是真实的难过叫他心烦意乱,陈殊都无从分辨。他只知道,硬胀到发痛的性器已到了无法再忍的地步。

    于是,连鲤听见男生绝情又果断的一句,

    “不好。”

    内裤被扒下,顺着光滑的小腿滑落,挂在脚尖。

    在被陈殊抬起屁股,对准那根粗长的凶器一寸寸按下去坐到底的同一秒,连鲤听见男生长而无奈的叹气

    “连鲤,难过什么?”

    轻如蝉翼的吻落在她眼皮,陈殊在她耳边温柔而缱绻道,

    “相信我,明天睁开眼睛,你所担心的事情都会被解决。”

    ?——

    没存稿,所以想到哪儿写到哪儿。

    社畜来的,不出意外一周三更,在后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