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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在炭火旁烤了烤手,驱散了一路奔波的寒气“我们既然提前发现了阴谋,肯定能护得住徐姑娘的安全,再等两日,就是十公主的生辰了,那边具体什么情况,会有人再送信过来的。”“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徐增后怕地深呼了一口气,勉强压下胸口的愤懑之情“五公主殿下,这次的事,老头子也不和你多说什么感谢之言了,你对徐家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头,从今天开始,徐家人对您绝对再无二心。今晚,我就派人去书院,把我那个还算稳重的长孙叫回来,让他以后就跟在你身边吧。”梅梅眉目含笑,算是接受了徐增和徐家的正式投诚。又过了几日,梅梅再次收到楚京的秘密信函,这次,她埋在宫中的暗线记录清楚了有关徐妃事件的全部始末。梅梅当时正在和徐增、文厚载等人议事,谈话间隙,一目十行地看完心腹属下及时递上来的信函,读到末尾,她忍不住诧异地扬了扬眉。“徐老,楚京来信,徐姑娘已经躲过了平荣他们的算计,平安无事。但是,四皇子那边却发生了一点意外。”听到远在深宫中的孙女顺利避开阴谋,平安无事,徐增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他又因为梅梅的话产生了几许好奇的心思。“殿下,四皇子他怎么了”“四皇子殿下最近可能有点志得意满了,他对我们这边语焉不详的提醒并没有上心。参加宴会的时候仍旧中了算计,酩酊大醉又中了药,神智模糊之际,他把一名正好路过的宫女给睡了。”徐增皱了皱眉头“正好路过的宫女”梅梅弹了弹信纸,嘲讽一笑“其实是平荣公主身边的一个心腹大宫女,奉她主子的命令,特意去查看情况的,没想到,没看到徐妃娘娘,反而把自己赔进去了。”“没有连累无辜就好。”徐增松开了眉间的褶皱。一直没有言语的文厚载打量了一眼梅梅的表情,含笑着试探询问“文某观殿下的表情,事情不当如此简单吧”“嗯,文先生知我。”梅梅心情颇好地喝了一口茶“信上说,平荣公主带着人撞破这桩宫闱丑事的时候,不仅发现自己的心腹宫女失了清白,四皇子的身边,还放着一幅展开的珍贵妃画像,那幅画嗯,画中的珍贵妃衣衫半解,风情艳丽,栩栩如生。”“咳咳,珍贵妃的画像”文厚载等人都惊了一下,着实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这是殿下您安排的”梅梅摇了摇头“我没有过多地插手,而且,据说那幅画很有特点,着色技法什么的,都像是珍贵妃自己亲手所画的,我手下没有这样的仿画高手,能做到以假乱真,骗过所有人。”听到此处,徐增解气的表情微微一滞,梅梅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表情,心中一乐,看来,这位徐大儒也想到了某些事情了。文厚载犹在感慨“珍贵妃亲自画的不雅画像,被四皇子随身带着,这岂不是坐实了四皇子和珍贵妃之间的暧昧不堪。”“是的,据说现在楚京内外,要求处置珍贵妃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三皇子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平荣公主的名声也因为珍贵妃和心腹宫女被毁得差不多了,生辰宴会的第二天,就有李氏宗亲建议平荣公主不要再抛头露面,而应该去皇家寺庙为先皇祈福。”文厚载没什么诚意地叹了一句“只是这样一来,四皇子的名声也被连累了。”“他该得的。”徐增冷哼一声“当初若不是他,借着在湖州这边办差的缘故,三番两次地拜访徐府,还放出风声说我孙女和他两情相悦,想借势让我们徐家投到他的麾下,我孙女也不会想到进宫侍奉先帝这条路。”梅梅点了点头“徐姑娘当初进宫,虽说有很大的原因是希望借助先皇的力量为亲生父母报仇,但是,这里面未尝没有四皇子逼迫设计的缘故,如今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一种报应吧。”几人又谈论了几句楚京里的情形,便不再关注那些诡谲阴晦的争斗了。湖、宁两州的军政民生大事,就已经占用了大家很多的精力,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揣摩那些魑魅魍魉的阴谋。“殿下,等宁州安稳,你就该启程去楚京了,不知这次,你准备带多少人马随行”梅梅敲了敲桌面“湖州、宁州的步兵驻军不动,留在本地维护安定,我带水师精英八千,从湖州运河出发。”听完梅梅的打算,文厚载连忙劝阻“八千殿下慎思即便您能够和都城的禁卫军里应外合,那也才两万不到的兵卒,一旦和西郊大营武备精良的三万驻军正面对抗,实在没有多少胜算。”“水师最多就能调离八千人,其他的兵力和战船都得守住南海海域,咱们得防着陈国水师趁虚而入。至于我的安危,文先生无需多虑,我这次北上进京,会路过运河水师驻扎的地段,到时候,和他们借点船只和将士,就足够了。”文厚载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对五公主殿下这种兵不够就抢的做派也不知该怎么评价。“运河水师和南海水师不同,他们的提督治军严谨,武备精良,不是说借就借的。”“嗯,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梅梅想,我当初费尽心思从建光帝那里要来的御前禁卫军,可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刻吗这些世家少爷们出身优渥,到哪里都能混出几个显贵亲戚来。到时候,熟人开路,世交故旧一串联,我训练的属下又都是以一当十的精英,再略施巧妙计谋,成功,自然就近在眼前了。看到五公主殿下胸有成竹的表情,深知她能力的文厚载就不再多劝了。商讨完正事,梅梅亲自送徐增出府,在大门外,须发银白的老先生突然抱拳施礼“五公主殿下,我孙女年轻气盛,为了一己之仇破坏了皇家声誉,让四皇子和珍贵妃当众传出了luanlun的丑闻。徐某惭愧还请你念在她被人算计的份上,不要过多地怪罪她,将来回到湖州,我亲自让她向殿下请罪。”梅梅莞尔一笑,连忙托起徐增“当不得徐老的大礼,我并没有怪罪徐姑娘。相反,我觉得她干得挺漂亮的,总不能一味地让敌人算计而不反抗,对吧”徐增听得出,这位五公主殿下是真的没有不满,便露出了放松的笑意。“我这个孙女,对书画一途非常有灵性,她小时候淘气,把我心爱的古画弄脏了,怕我责罚她,就不声不响地临摹那幅古画整整半个月,最后,弄出一幅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作品搁在我的书房里。等我忙完了外面的俗务,想着欣赏品鉴一番那幅画的时候哈哈,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