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曙光
他小心地接近大理石雕像下盘成一团的“杂草丛”,脚步压得很轻,呼吸也屏住。可他还是觉得每一步有如敲钟,心脏咚咚作响,周围的纷乱卷成线条嗡嗡作鸣。 长明就在雕像下,蜷着身子,面色红得不正常。他立刻警觉起来,跪到她身边轻轻喊她。 额头发烫,身体一阵一阵地发颤,对他的触碰以及呼喊都没有反应。 好在教堂里有一处泉水,他立刻从衣服撕下一块布料,浸湿后敷在她的额头。来来回回换了几次,长明倒是没有那么红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不过没放松多久,他的心又吊起来了。他确定了长明是安全的,其他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做了他从前最深恶痛绝的事——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推翻一整个计划。他对自己,对长明,对很多很多人都太残酷无情了,偏执地敲定一切的走向,步步为营,最后却掀盘把问题又丢给jiejie。他打碎她后,又希望她能重组,可这又不是他要的结果。说到底,他从来不信她,所以要把她捏在掌心。 可现在,破败的教堂里,曾经壮志凌云的长明困在泥潭与噩梦中,潦倒异乡,一如当初开始流浪的她;而他,是给她缠了无数条线了,可这些羁绊却同样是隔阂,咎由自取。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不可一世,第一次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周围的人总和他隔着层膜,为什么说他傲慢,专断,自私,他必须承认自己的错误,必须走下神台,而且必须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如果说这段时间是在切割长明的灵魂,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他了。 他的新计划又孕育而生。 他轻轻凑近长明的耳边,“jiejie,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都还给你,不,我还要给你更好的。” “……嗯……” 如翼以为她要醒了,当即决定离开,却没想到长明只是在他怀里动了动,把头埋到了他的颈窝。 “jiejie?” 长明没有回应,只是一直在嗅。他对信息素的感知越发迟钝了,不过还是凭借这点感知以及长明的表现推测出她应该是因为发烧而出现了信息素紊乱的症状。 他歪过脖颈方便她咬,突然想起长明知道他们亲缘关系时的表现,猛地把长明拽开。 “jiejie……”这一声是有些带怯的。 可长明依旧神志不清,难受地哼哼,摸索着去抚摸他。他也想,一时犹豫。可长明又摸到了那处腺体,没给他反应时间一口就咬了上去。就下已经来不及了,逸散的信息素彼此交融,如翼软在意识不清的女人身下。 “jiejie,对不起。” 他不再推拒,任由她又贴又蹭。破败屋顶倾斜下的光线照在他们身上,也让下位的男人被笼在阴影当中。他的身体也逐渐升温起来,长明毫无章法的亲吻和磨蹭让他身上燃起一丛丛火焰。 是为了缓解jiejie的症状而已…… 他一遍遍劝服自己,还是主动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拉下交换一个缠绵的吻。她像是一下有了方向,压着他的唇瓣一次次索取,亲得他嘴唇发肿,喘着气推开她好不至于窒息。 就在他还没缓过劲来时,下身密布的痛处一下让他紧绷起来。 好痛。就算他们曾经日日交合,身体非常契合彼此,可这么毫无前戏地直接捅进来,加上他现在的身体条件,这一下,几乎撕裂他内部的每一个创口,痛得他落下生理性眼泪。 可没有意识的长明不知道,她的身体只觉得爽,因此更加深入地挺进,随即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带着如翼因她每次动作而发抖抽动。 “jiejie……啊…不要……啊…慢…” 屁股上的湿热不用看也知道是血,他要是不想晕死过去再被长明发现,现在必须做些什么。他伸出痛的发软僵硬的手臂一把抱住长明,一手护着她的头,一手搂住她的腰,暂时制住她的动作,接着翻滚调换两人的位置,抖着腰臀把抬高胯部,直至抬离那柄凶刃。 可这只能减轻一部分的痛感,后面还是像被卡车碾过一样。而长明因为被驱逐出境不满地哼哼,下意识顶胯想再进去。如翼顾不得自己,连忙俯身把那昂扬的沾满体液的roubang含住,生理上的反胃让他的喉头痉挛起来,夹得长明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本来被痛感压制的欲望又兴奋起来,他忍着不适往里吞,再一上一下地侍弄。 等到她发泄出来,如翼的嘴都要合不上了。虽然他现在哪哪都疼,但看到长明安逸红润的脸庞,他就觉得他还可以做更多。 试了试体温,已经没有那么烫了。他把留下的痕迹和降温的布都处理好,给长明擦了擦身子就离开了。 他偷偷写了一封信,模仿皇室的作风通知长明他人在帝国,并“劝说”长明为帝国效力。他让一个小孩送到那个教堂中,然后踏上了去鸢尾的路。 “jiejie,我输了。” 长明没有回应他,只是眯着眼一寸寸地打量他。从他们退婚仪式到现在,其实也没有过多久,可如翼却变化太大了。不仅是身形的憔悴,连精神状态也与一开始的意气风发相去甚远。 不必和之前比,就和不久前交战时比,也变得太大了,眉眼里的冷漠和高傲尽数消失,玫瑰去了刺,冰山化了水。 他膝行到长明面前,低眉顺眼,“任由jiejie处置。” 长明一手掐住他的下颌,逼他扬起脸,“处置?好啊,让败军首领尝尝强jian的滋味怎么样?” “好啊,不过现在可能来不及了。”如翼无辜地笑笑,“她马上要来了。” 和如翼相处这么久,她也算是知道他的脑回路了,倒不用如翼多解释,她就知道是谁要来了。 她一点他的额头,无奈道:“笨蛋,你要愿意就不叫强jian了。” 如翼笑笑,乖乖地跪在她脚边。长明没打算给他松绑,她越看如翼那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微笑就越气闷。她捏捏他的脸颊,低声道:“那些话……” “喲,玩什么情趣呢?” 不知从哪进来的女人一下打断了她的话。坐着的长明和跪着的如翼都向那人看去。那人摘了帽子,正是如今鸢尾的统治者,如翼的合作人,长明的老战友,香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