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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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点是朴灿烈长大的地方,那里现在已是银装素裹。 南方人就是对雪有着好奇向往却还畏寒,朴灿烈早早就给边伯贤预备好了过冬装备,两人到达目的地之后,下了飞机取下行李就拉着他挤到了卫生间的隔间里。 朴灿烈伸手就要扒边伯贤身上的睡袍,边伯贤还有点害羞地伸手挡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他笑了一声:“哪我没看过?” 边伯贤也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低头自己也开始解睡袍的扣子。凝脂似的胴体泛着冷白,肚皮单薄地贴在身子骨上,更显得他整个人纤长细瘦。 朴灿烈看着他愣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出短短时间边伯贤怎么又瘦了这么多,之前只算是看起来瘦,摸在手里盈盈的软rou手感特别好,现在却是实打实的瘦,过低的体脂率让他的腹部带着层薄薄的肌rou,再往上看去是坠在胸口的两点,因为冷空气接触皮肤而挺立起来,他的rutou比一般人的都要小,此刻看起来更是可怜巴巴的。 边伯贤似乎不适应光裸地被朴灿烈盯着看,还是伸手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挡住了胸前,然后又觉得自己太过于扭捏,男生光裸上半身太正常了,可是面对朴灿烈,他有种把自己剖开来摆在他面前一样,自己的全部心思全部暴露于青天白日。 朴灿烈也看出他的窘迫,心里有点怀念之前那个打直球勾引他的边伯贤,却也知道再不可能了,抽出了件拉绒的连帽卫衣,直接从头往下套,头发与干燥的衣服摩擦起了静电炸了起来,边伯贤抬起了下巴配合他,卫衣落在肩膀上遮住了他打扮的身体,他这才放开抱在胸前的手。 “伸胳膊。” 从上衣再到棉裤再加上一条厚厚的灰色收脚长裤,边伯贤像是任人打扮的娃娃,乖乖站着配合朴灿烈给他穿衣服。又拿着毛茸茸的围巾包住了他的半张脸,最后给他扣上了一顶驼绒帽子。 朴灿烈最后弯腰给他穿毛袜子,给他踩上一双UGG短筒雪地靴。穿完之后整个人终于看起来没那么单薄,鼓囊囊的像块松软的小面包。 “我现在有点热。”边伯贤的声音闷闷的,让朴灿烈没忍住发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声。 “一会儿出去就冷了。” 朴灿烈和边伯贤还不一样,他体内肝火旺盛本身就不怕冷,他冬天总是短袖套棉服,此时他把还是短袖脱下来套上了件连帽卫衣,等他把自身都换完,边伯贤才注意到他俩穿的都是一样的,像是情侣装。 “走吧。”朴灿烈最后拿出一件羽绒服,从压缩袋子里放出来给边伯贤最后裹了一层,他自己还是穿了之前的厚大衣。 来时沉甸甸的箱子此时轻了大半,朴灿烈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牵着边伯贤。 边伯贤落在后面看着两人一样的衣服,心里的泡泡鼓得都快把他涨破了,他整个人都是漂浮着的,像是变成了朴灿烈手里捏着的氢气球,朴灿烈抓着就跟他走,朴灿烈松手他就会飞走了。 边伯贤调整了一下自己被裹在朴灿烈手心里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再抓紧一点吧。 出了机场就感觉到冷意包裹,那是同南方不一样的冷,空气中都带着雪味,凉凉的说不上来的一种味道,可是闻着就让人觉得想要发抖了。边伯贤他低了低头把鼻子也埋在围巾里,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朴灿烈平时身上的淡淡的香味。他身上的全部都是朴灿烈准备的,自然也带着他的味道,好像全身都被打满了“朴灿烈”这三个字的标签,边伯贤第一次庆幸自己嗅觉的灵敏。 没在下雪了,可是地面上却全部都是被人踩实的雪,感觉永远也不会融化,折射着荧荧白光让这里的白天无比的亮堂。雪路上布满了路人留下的杂乱的黑色脚印,错综盘旋在他们脚下。 ——滑的。 边伯贤有点新奇,却又不好意思和朴灿烈开口,只能自己盯着路面偷偷往前蹭着,加快步伐又站定的时候会稍稍往前滑一点,他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脚下摩擦的声音被行李箱的轮子声盖住,他就偷偷这么滑了一路,反正有人牵着也不怕滑倒。 朴灿烈感受到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指尖有点凉了,就没有再保持十指紧扣,把他的手握成拳包在自己的手里,然后一起塞到了口袋里。 边伯贤在他动的一瞬间停下了脚下的动作,抬起头看他,感受着自己并未发觉的已经冻得有些僵硬手指在温热包裹下慢慢融化。 北方太好了。 他在心里感叹,自己原来可以化在他手心里。 因为边伯贤晕车,再加上下过雪的空气实在是清新,两个人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停在了一家装潢华丽的酒店前。 自然地拉手进去,自然地开了一间情侣大床房,边伯贤进了房间还是晕乎乎的,站在原地看着朴灿烈进来就脱了外套开始忙活,拨开床幔第一件事就是换了圆形大床的床单枕套,全部换成了纯棉一次性的,然后从背包里取出放在密封袋里的枕巾,是他平时用的那款宝宝专用的,小心翼翼地铺在枕头上。 然后他回头看着边伯贤:“你不晕吗?” 边伯贤脑子发涨,甚至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听到朴灿烈这么问直接点点头,自己真的有点晕,他怎么那么厉害什么都知道,他真的有读心术吧,他一直都有读心术。 看边伯贤眼里毫不掩饰地崇拜,朴灿烈恍惚了一下,似乎看到了几个月以前半夜下来喝水的边伯贤,也是这样,脸颊红扑扑地看着他,把自己想的都摆在了脸上。 他走了过来边伯贤就抬头看他,又乖又呆。 朴灿烈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围巾也一圈一圈摘了下来,把羽绒服也扒了下来。 边伯贤瞬间感觉松了一口气,没那么晕了。 “屋子里开了十足的暖气,你穿短袖都没问题。”这么热的密闭空间,一层一层捂了那么久不热才怪。 边伯贤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傻,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扑了一脸,给又热又涨的脸蛋降温。 等他冷静好了关好窗户再回过头来就看到朴灿烈已经脱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内裤。少年径直的脊柱挺立,站在那里高挑优越,腹部的肌rou线条延伸到内裤边缘,内裤布料妥帖地包裹着蛰伏着依旧尺寸可观的鼓鼓囊囊家伙事儿,光裸的长腿肌rou匀称线条漂亮。朴灿烈的成熟总给边伯贤一种他比他大很多的感觉,他下意识依赖他,可是此刻在被雪光阳光折射过明亮的空间里,明晃晃的rou体冲击让他意识到朴灿烈不过也是个刚成年的少年,像一棵笔直生长的树。 枝桠肆意生长,探过来给他提供一个栖息地。 “你干嘛。”边伯贤心里慌乱,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时间还早,先睡个午觉,你在飞机上都没怎么睡。”朴灿烈大剌剌地躺到床上。 “不行,你穿个裤子。” 边伯贤盯着某处,感觉自己身体又热了起来,刚才吹的冷风没了任何作用。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边伯贤不回答,也不动。 最后还是朴灿烈认输,起身下床套了一条裤子:“我保证不做别的,你别怕,我只是有点累了。” 边伯贤也在纠结,他穿得过于厚重躺在床上的确不舒服,而且穿过的衣服再上床他也接受不了。他把行李箱打开摊平,然后蹲下。 朴灿烈其实对于保暖的衣服只带了一套,其他的就是洗漱用品,还有朴灿烈的短袖。 他拿着短袖站了起来,回头看过去朴灿烈已经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他直接背对着他开始脱衣服,全部脱光了之后套上了朴灿烈的衣服。 朴灿烈穿衣服喜欢穿宽松肥大的,这会儿穿在边伯贤身上更是不合身,松松垮垮地遮住屁股能当睡裙了。 朴灿烈闭着眼睛呼吸声都均匀,似乎睡着了,边伯贤掀开一半被子小心翼翼上了床,膝盖把柔软的床垫跪出了个坑,很快又消失不见,他每一个动作都放到最轻,生怕把朴灿烈吵醒,最后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能清楚感觉到旁边人的体温,时刻提醒着他们盖在一个被下,时刻帮助他回忆着之前肌肤相亲的瞬间。 细小的摩擦声停了下来,边伯贤枕着枕巾躺好,又轻轻翻过身背对着朴灿烈。 他刚松了一口气,背后已经睡着的人就贴了上来环住了他的腰,他觉得自己就算浑身发热和朴灿烈的体温比起来也算是冷的。 他觉得他要被烫伤了。 放在以前这会儿朴灿烈的手肯定都已经伸进衣服里了,可是此刻老老实实还在衣服上,摸着他的肚子。 “边伯贤。” 边伯贤发出声音应他,等他往下说。 “你别怕我,也别躲我,就这两天,再和我待几天。” “你是不挺瞧不上我的,拿不起还放不下,那我也认了,你如果喜欢我对你好的感觉,那我就继续对你好几天,我也挺喜欢对你好的感觉的,我觉得我被你需要的时候特别满足,希望你也这么觉得。” 他还真的就是拿不起放不下,当时边伯贤勾引他的时候他推三阻四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想来每一分每一秒都珍贵,如今哪怕是只有这么几天朴灿烈也想再拥有他几天,他自己心里都瞧不起自己,可又实在是忍不住。 边伯贤没再回应了,靠着朴灿烈的胸口,手指捏着枕巾的角不停的搓着。他心里乱糟糟的,感受着身后明显顶着他的物什居然有点期待着他能把手伸进来摸摸他。 他转过身把自己的脸埋在朴灿烈胸口,用脑袋拱了拱。朴灿烈格外喜欢他这个动作,他知道。 果然,下面顶着他的东西更硬了。 “睡吧。” 朴灿烈因为他的小动作感到惊喜,却也不敢得寸进尺了,怕再把小绵羊吓回去,只是搂着他纤细的腰身,真的和他就这么单纯地搂着睡了个午觉。 边伯贤本来还胡思乱想,可是被朴灿烈抱着就像加班了好几天的人扑向了温暖的床,在安全的怀抱里,他真的就听着朴灿烈的心跳声睡着了。 再和我待几天吧,我需要你。 我也这么觉得。 两个人依偎着终于睡了个好觉,醒来之后太阳都快落了,暖黄色的光从玻璃透进来照在床上。 是朴灿烈先醒的,他一起来边伯贤就也惊醒了。 “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边伯贤坐了起来看着朴灿烈穿衣服:“要出门吗?” “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朴灿烈带着他去了一家废弃多年的教堂,屋顶上盖着厚厚的雪,破旧的木门都被雪掩住了,朴灿烈推门的时候差点把门板都卸下来。 教堂里带着陈年设施独特的味道,里面的装修都还完好,只是都蒙上了一层旧旧的灰。 临近夜晚,透过蒙蒙的毛玻璃一天里最后的一点能照明的的天光让他们看清这里面的陈设——一个个红实木的欧式圆桌摆放其中,桌腿的漆都快掉没了。穿过桌子面向的是一个破旧的祭台,巨大半圆式的台面设计占了教堂四分之一的位置,空心实木,踩上去的声音格外响回荡整个教堂。后面挂着的红色绒布快要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道道圆弧褶皱里积着厚厚的灰。上面之前应该是挂着字的,不过现在只留下了掉不下去的胶水印——“一切在神手中,故你不必怕任何事临到你” 祭台上面的棚顶安装一排小灯泡,朴灿烈摁开关又拍了一手的灰,一排不知道哪年安上去的灯泡里居然还有几个好使,散发着幽暗的微光。 北方的天黑的快,刚刚还能照射进来的自然光此刻已经消失,外面已经一点光都没有了,这会儿最后这几只灯泡显得没有那么暗了,起了不小的作用。 “这是个基督教堂,我小学时的小区就在这个教堂后面,那时候每个周天早上我都是被这里的歌声吵醒,她们整齐地弹琴唱歌。圣诞节的时候这里会有晚会,我跟着我奶奶来过一次,有好多小朋友表演节目,这里的老奶奶还会给我们包饺子,准备糖果。” 朴灿烈给边伯贤介绍着,自己也不断打量着自己儿时经常光顾的老教堂。 “我奶奶信基督教,我也对基督教有一些了解,同性恋在圣经中明确提到,是罪。” 朴灿烈小时候总会翻奶奶那本厚厚的圣经,那时候他还不了解什么是同性恋,但他也只是好奇看看,他是一点也不信这个。 “但我不信基督教,我偏要在这里告诉他们所谓的神,我也搞过同性恋。” 边伯贤就安静地听着他给自己讲。 朴灿烈是一个理智又坦荡的人,他做事情都有想过之后会发生的事,一旦他不计后果去做一件事,就没有转圜放手的余地。和他在一起就算一件,却还是因为他改变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原则。 朴灿烈声音停了下来,边伯贤也没有接话,两个人安静地呆在一起。 “给我唱个歌吧,你不是学声乐的吗,还没正式给我唱过一首完整的歌呢。”朴灿烈忽然心血来潮说道,脑子里想着他之前唱过的那首歌。 想你想你,他还只听过边伯贤唱这个。 “嗓子哑着呢,唱不了。”边伯贤笑着拒绝。 朴灿烈有点局促,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很不妥当的要求:“对对,嗓子疼着呢,不唱。” 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说错一个字就让边伯贤不开心。 “我们结婚吧。”边伯贤忽然说道,他一直听着朴灿烈说,此刻一开口就给了他一个重击。 “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不出意外我们会结婚吗,虽然现在真的出了点意外。”边伯贤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然后抬头亮晶晶地看着朴灿烈。 “在教堂里念誓词会更有感觉吧,要不要试一下。” 反正现在也是他们偷来的时光,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借此机会把他的愿望全部实现呢?可能以后他出了国,没过几年朴灿烈就会忘了他,把他当做自己年少犯的一个错,以后婚丧嫁娶就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他还是想,短暂的,让他和他有关系。 他会答应吗?会不会觉得我在耍他。边伯贤心里忐忑,不知道朴灿烈还会不会纵容他。 朴灿烈反应了好一会儿。 “好啊。”朴灿烈牵着边伯贤的手带着他上了祭台,此刻的环境似乎很是糟糕,因为比起婚礼现场其实更像是在主持一场晚会,两个人也是穿着厚重的棉衣,这里灯光昏暗没有任何人的见证和祝福。 不过谁在乎呢? 朴灿烈在台面上找到了一本遗留下来的书,厚厚一本已经积了灰。 朴灿烈在目录上找到结婚的篇章,捏着书页的手都在抖,他激动地挺着背,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下面进行婚礼第一部分,询问真心,” 朴灿烈充当了牧师的角色,表情严肃郑重,逗得边伯贤有点想笑,可是在朴灿烈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他又收了笑容,认真地抬头看着他。 “边伯贤先生,你是否愿意在神面前与朴灿烈先生结为一体,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边伯贤看着朴灿烈的目光总是带着点崇拜,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估计都没发现,只要朴灿烈出现,他的眼神总是不自觉会聚焦在他身上。 此刻的我愿意甚至是脱口而出。 朴灿烈严肃的表情被笑意取代,用手推了推边伯贤示意该轮到他了。 “朴灿烈先生,你是否愿意在神面前与边伯贤先生结为一体,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似乎小孩儿过家家一样胡闹,可是两个人太过于认真,甚至觉得没有任何人祝福也是好的。 “下面进行婚礼第二部分,交换戒指。” 还真的是过家家,甚至连道具都没准备好。朴灿烈摸遍口袋也没有找出环状可以代替戒指的东西。 边伯贤直接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咬了一口。尖锐的牙齿陷进皮肤带来痛感,再抬起头时,朴灿烈的手指上多了两排小小的牙印儿。 “也算是了,戒指你以后补给我。” 边伯贤低头看着朴灿烈的手说道,好像真的有以后这回事儿似的,然后把自己的手递到了朴灿烈嘴边。 朴灿烈看着眼前白嫩的指根,没有犹豫就咬了上去,不过没敢用太大的力,留下浅浅两道环形的印儿。 边伯贤看着两个人的手指笑着说:“算是礼成了啊,虽然有点幼稚。” “那再来点不幼稚的,”继续按流程走,“下面进入婚礼第三部分,我可以吻你了吗。” 边伯贤搂着朴灿烈的脖子垫脚把自己撞了上去。牙齿磕在柔软嘴唇上带来痛感,长时间的疏离让两个人差点忘了怎么亲密,此刻一个吻仿佛天雷勾地火,勾起两个人之前所有的肌rou记忆。 朴灿烈很快反客为主亲得边伯贤微微往后仰,胳膊勒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按。 ——终于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