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的窗外(一)(dk双?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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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户真司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那个姓“秋山”的同学,刚刚升上国中二年级,据说就已经混在道上了。他经常在上学时间逃课出去,第二天,又顶着满头来路不明的伤疤回到教室,若无其事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上课。老师和同学们将他当成一个大麻烦,真司当然也对他避之不及。可是,秋山成绩优异,除了逃课这件事,老师实在挑不出他其他的毛病。虽说大家都知道他在替黑帮做事,但从来没有仇家找上门过,而且,据说他所在的帮派与本地当局关系匪浅,因此所有人都只好当睁眼瞎,没人敢管他,干脆随他去了。 真司也想不通,莲这家伙,该不会是早有预谋地接近他吧?按理说,同学当中没人敢跟他来往,谁知道他当初为什么非要过来招惹自己。理由是什么?据莲自己讲,因为真司走路上撞了他,让他耽误了外面的活计,损失了不少钱呢。这算什么理由!真司准备和他私下解决,然后莲就执意要记他的欠账。真司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将他约出去决斗。反正,二人不打不相识。不过真司后来还是选择大度地跟他交朋友,毕竟接触过不久后发现,这家伙也没有传言中那样不堪。 差点忘记了,麻烦还有那些欠的钱啊。什么欠债啦,从三万一路涨到十五万,账单越来越长,各种名目都有,诸如妨碍交通、妨碍精神等等……全部都是莲记给他的,有什么烦心事都一股脑算在他的头上。一想到这个,真司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国中生哪有那么多钱?莲说不定想在他身上投放高利贷吧,把他当作社会上因为各种原因四处借钱的可怜虫。好在,真司最后自己想通了,虽说如此,莲倒也不是讹诈他,毕竟从来没有真正收过他的钱。所以莲的表现其实就是嘴硬吧,因为实在交不到朋友才会找这种幼稚的借口把自己拴在身边,不许他随随便便就离开。真司想,从某些方面讲,莲本质还是个挺好的人。 这天快放学的时候,真司斜挎着包往教学楼外面走去。秋山莲忽然从一旁跳出来,阴沉着脸拦在路当中。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真司的身上,真司尴尬地顿住脚步,看看莲,又低头看看脚尖,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喂,城户。” 真司抱着书包,闭上眼睛心想: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他是坏学生。现在还在学校里,不要搭理他,也不可以跟他打起来,要是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的话,明天说不定就要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 “叫你准备的东西,好了吗?” 听见他问话,真司立刻猛地点头。下一秒,他就被莲拽到一边,抵在墙根。真司缩手缩脚地站在墙角里,他小心翼翼打量莲的表情,心里盘算一番,拿定主意后,故意对着楼道的方向大声地回答道。 “嗯嗯,当然已经准备好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路过的人大概会认为,那个过于纯真的傻瓜因为做好了一件坏学生要求的事,暂且躲过一劫。既然无事发生,也不必特地叫老师过来了。他们也不想多管闲事,于是纷纷散去,不再驻足围观。 莲垂目盯着真司看了一会,意识到四周有零星的几个人还在看他们,马上抬起头,用锐利的眼神瞪回去。 其实,他们的关系才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样。真司暗自想,莲陪他演出这场戏时的认真神态,真有点奇怪呢,他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真司悄悄按捺住好奇的心情,等到附近的人都走远了,又把莲拉回空荡荡的教室里,鬼鬼祟祟地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莲。 “给你啊,快点拿去。” “是什么?” 真司指着便当盒,笑嘻嘻地说。 “晚饭啦,晚饭。不是你昨天要吃的吗?我中午就做好了。” 莲打开盒子,里面是摆放整齐的便当。食物做得过分精致,既有海苔饭团,又有几枚热腾腾的天妇罗,还点缀着几根翠绿的腌海带。莲观察着这份沉甸甸的便当,感觉将里面的食物放进嘴里咀嚼下咽都是一种罪过。 真司举着筷子凑过来,跃跃欲试地说。 “好东西果然应该分享吧。” “这可是饭团,怎么分享?一个人吃都不够。” 莲说着,拿起一个饭团吞下去。 “小心噎住了!”真司跳起来,试图抢走饭盒,“该死,怎么能独吞,明明是我做的,想吃倒是自己买啊……” 莲不理会他,凭借着身高优势,举起饭团让真司够不着,然后转过身去囫囵吞枣地解决掉。他很快吃掉第二个、第三个……莲迅速吃完,然后回过头在真司的衣服上擦擦手。 “不行,我就要吃你做的。” 真司嫌弃地抖抖衣服上的海苔碎屑。那些残渣蒲公英似的飞到他的脸上、衣服上,真司摸了摸脸,好像嘴角也有。他咬牙切齿地想,莲的恶作剧还是这么无聊。 “真烦人啊!你几天没吃饭了?他们说你是坏学生,在黑道上打死过人的,果然是这样,对吗?你最近不会招惹了什么人,所以不敢回家,也不敢在外面吃饭,只好问我要点吃的?” “你的耳根子什么时候这么软了,随便一点谣言都能相信。” “既然吃了我做的饭,那我们之间的账……” “想一笔勾销吗?那可不行啊,这点饭能值十五万吗?” “知道了知道了……啊啊,你倒是别使坏啊!” 真司踮起脚扯莲的衣角,滑溜溜的腰立刻露了出来。莲侧目看着他的腰,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在真司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真司叫起来,莲直接俯下身把他按在桌上,然后放肆地把手伸进衬衫里面去揉捏。 “要做吗?”莲问他。 “你在想什么呢?要做什么?这可是教室里面!” 真司龇起牙,面红耳赤地挣扎道。 “那又怎么样,上次不也是在教室里做的。” 完全被莲压制在一方狭窄的空间里,没办法脱身的真司只好认命,然后捂住脸辩解。 “不一样吧!上次是在最南边的那间杂物室,那个地方归篮球社管,不是只有你有钥匙吗?但这里可是我们上课的地方,万一有人来,被发现了怎么办……” “好了好了,废话这么多。快点脱吧,我想做了。” 看到莲阴沉下去的表情,真司知道今天肯定躲不掉了,于是嘟着嘴巴,推了莲一把,让他先起来。随后,真司自己小心翼翼地分开双腿。他解开扣子脱下衣服,敞开了因为刚才一番打闹微微泛红的胸膛。黑色制服像裙子一样挂在腰间,他又翘起小腿晃了几下,抬腿踩在椅子上,露出纤细的脚踝。莲看得心头一阵颤动,随后马上靠了过来。 “先别过来!” 真司挥手制止他。 “麻烦死了,就不能快点?” 莲一边解着外套一边催促他。真司不明白,这家伙今天怎么突然变得特别猴急,他到底憋了多久?真司不禁发起呆。莲吐着沉重的呼吸,抬起真司的腿根架上自己的肩膀。被扯到脚踝的筋,真司“哎呦”叫了一声。 “上次就很痛啊混蛋,能不能轻一点,要是知道会这样就不让你做了。” “别光顾着怪我咯,我怎么记得好像是你自愿的。” “我才不记得是自愿,肯定是你强迫我的……” “知道自己是笨蛋就别撒谎了,要我把录音放给你听吗?” “……” 真司呜咽着挥拳锤了他几下,表示埋怨,同时故意扭来扭去,并拢双腿去夹住莲的小臂。他发觉今天的氛围实在不对,与其说莲很奇怪,毋宁说令他不太安心。他推测道。 “莲,你最近肯定是道上的事不顺利吧?要是已经混出头了,绝对能找个特别漂亮的女朋友,也不会专门来找我做这种事情……” “你有完没完?” 莲说着,手指插进真司的头发里,将他提起来然后按下去。真司被迫跪下去面对莲的下体,高高竖起的分身戳在脸上。莲拉开裤子,掏出性器,真司含住肿大的yinjing,艰难地吞吐着,同时含混不清地说。 “等一下,等一下啊,莲……唔……” 莲仔细打量着真司的长发。老师批评过好几次真司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又黑又黄,好像营养不良,也可能是偷偷染过发导致的。关于这头发,最近似乎从根部又长出了新的黑色,使得颜色显得更加杂乱无章,仿佛树冠上的鸟窝。真司柔软的口腔包裹着性器,舌根不时舔过顶端的小孔,头顶散乱的金发也随着动作一颤一颤。莲看着他起伏的头发低声喘着粗气,将yinjing塞得更深,然后捣乱似的又在真司头上胡乱揉了几下,把那头金色的头发揉得更乱了。 过了一会,莲终于发泄出来,浑浊的液体直直喷射在真司的脸上。真司剧烈地咳嗽着,抬手抹了把脸,趴在地上控诉道。 “要做就好好做,乱动我的头发干嘛啊!” “我就是喜欢,不行吗?” 莲理直气壮地说道。真司爬起来抱住他的腰,仰头挤眉弄眼地数落他。 “脾气真臭啊,这个毛病你快点改掉吧,当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话未说完,真司就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他看见莲低头对他皱起眉头。 明明是被他欺负过的人,第一次见面就打了一架,他将真司拽起来摔在铁丝网上,还让对方挂了彩。为什么会和这种人变得那么要好?莲认为,或许这家伙天生就是单纯的性格?被人欺负了也不生气,即使生气也能很快抛之脑后,傻傻地以为所有人的本心都是善良的,所谓的冲突只是一时误会。 真司就是个善良过头、和这个肮脏世界格格不入存在,莲是如此相信的。 莲还记得当时,因为祖母生病住院,真司赌气和他大吵一架,吵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跑到街上一个人漫步。自己出于不放心,跟着真司走了几条街道。那天晚上下起很大的雨,莲没有带雨伞,真司也没有带。他们一前一后走在雨里,莲隐约听到萧瑟的风雨中夹杂着真司低哑的哭泣。或许是哭声之间引起了共鸣,真司忽然在巷口停下,莲看见真司从杂乱不堪的垃圾堆中捡起一团黑色会动的绒球。凑近去听声音,莲才发现,那是一只出生不久的幼犬。 即使对狗抱有恐惧,但真司仍然坚定地抱着那只浑身脏污的小狗,用湿透的外套遮挡豆大的雨点。莲跟上去,无奈地蹲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撑起来形成一片遮蔽的棚顶,并向真司倾斜。真司小声说,因为和mama分开,没有母亲庇护的幼小生物也很可怜。自己没有那种喂养动物的能力,要是祖母身体健康就好了,祖母绝对能照顾好它……莲问真司,动物怎么会有人类的感情?真司摇了摇头,回答他,不是这样的,动物和人类是一样的。 人和动物怎么能一样呢?人出生到死经历的痛苦比短暂生命的短暂痛苦要悲剧许多,由于父母的早逝,莲年纪轻轻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而真司还有祖母,他似乎对未来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救下祖母和救下幼犬的心愿是没有分别的。真司反问他:因为是可怜的小狗,不会被人关心,就这样死在大雨里也无所谓吗? 最后,莲撑着一把小小的伞,将真司和小狗都带回了家。不过,幼犬因为没有及时接受医治死去了,第二天,真司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告知他祖母去世的消息。真司放下电话,努力将耳朵贴在小狗死气沉沉的尸体上,企图再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吸或是低低的叫声。然而,小狗那具僵硬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生命的迹象,无法像活着时那样用湿热的舌头舔舐真司的脸颊,也不会因为闻到食物的香气兴奋地叫唤起来。最后,房间里只剩下真司痛苦的呜咽和莲无声的眼泪。 那几滴眼泪,也许因为对真司可怜行为一瞬间的感动,也许是为自己类似的际遇伤感。但无论是凄切的感动,还是欣喜的感动,或者别的复杂情绪,莲明白,那些乱七八糟的感动归根到底,其实就是爱的开段。而爱的彼端究竟在何地?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一个少年轻易能够寻找的。所以,莲打算暂时地保留这种感觉,不断重复地心动着。一旦细小的沙粒堆积成山,泛滥的爱洪水般倾泻,彻底推翻了决口的堤坝,将爱投入到情感的汪洋,说不定,就能抵达收容他这艘居无定所的航船的彼岸港口。然而,过分的浪漫对一向克制内敛的莲来说,泛滥的爱是不必要的。毫无疑问,在有限的时间里挥霍无限的情感,这不符合莲一贯的作风。但莲积攒的感动,实际上也超出他年纪的范畴。莲清楚自己的内心,自己的内心力量还远远不够去明白爱的实质。 窗外的微风吹过树梢,引起一阵簌簌的响声。风的余韵拂过教室的阳台,轻轻掀起半掩的窗帘。莲看见夕阳透过磨砂的玻璃窗,然后划过真司裸露的身体,像绸带般勒住真司眯起的眼睛。真司迷糊地抬起胳膊,挡住最后的刺目阳光。残阳勾勒出他身体的轮廓,白光照射下,身体上透明的绒毛rou眼可见地浮动,宛如水面的涟漪。 莲不想尝试千篇一律的恋爱,毕竟真司是个十足的笨蛋,根本不可能理解恋情的意义。莲不敢问他是否愿意和自己交往,虽然他明白,如果问出口,真司要么傻乎乎地笑着糊弄过去,要么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朋友”。所以恋爱到底是什么?每天回家之前,他们在校门口分别。推着车走出几十米远的时候,莲会突然回过头,发现真司恰好也回头在看着他。四目相对,为彼此驻足的那个瞬间,莲立刻知道了——这就是少年时代的恋爱。 最近真司总是莫名其妙提到关于女人的话题,好像谈论女人成为他们之间联络感情的方式,但是,这种方式又因为夹杂在性爱的过程中,显得愈发古怪。所以莲不明白真司究竟意欲何为,把他看作可以并肩作战的同伴,或者是发泄欲望的伴侣,亦或者可以彻底敞开心扉的朋友,这些标签化的概括好像都不合适,也不够全面。总之,他们的关系无疑可以用微妙二字来形容。 莲把真司拦腰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隐秘的器官在被冷落时已经沁出大量液体,濡湿了白色的棉质三角裤。莲用掌心罩住阴阜,覆盖着打转,更多的汁液淌了出来。真司舒服得靠在他的肩上哼哼直叫,时不时摆动腰肢,企图坐上抵在屁股下面的大家伙。莲的性器滑过他的臀缝,在前后两个xue口之间来回摩蹭,手指不断进进出出抽插扩张。真司抓住他的胳膊,眼眶湿润地看向他,示意他快点进去。莲反倒不急于一时了,把手上沾到的yin水悉数抹在真司的嘴唇上问他。 “你刚才跟那个人说什么了?” 莲忽然想起来这件事,于是开口问道。 “什么人?我怎么知道,什么都没有呀。” “我都看见了。” 见莲好像目睹了全程,真司只好承认。 “哦,我给他送饭来着。” “给他送饭?” “对啊,他的父母离婚了,祖母又生病了,所以特意拜托我帮忙,我也是听说他的事以后才决定帮他的。他跟大家都不太熟络,知道我的厨艺不错,这才拜托我……莲,你生气了吗?不要生气了,他那么可怜,应该同情他吧。” 莲默默在心中为自己没由来的嫉妒感到忏悔,但是,他依然坚持一直以来的态度,要从无关的人那边将真司拉回到自己的身边。自从他的祖母去世以后,他能够依靠的不就只有自己了吗? “你下次少和他说话。把饭给他不就行了?还跟他聊了那么久。” “多做一份便当而已,对我来说小意思啦。再说,顺便关心他一下,对我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便当……”莲问他,“你自己的那份呢?” “哦哦,我没给自己准备,回家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 “……” 莲掀开真司勒住雌xue的内裤,顺着边沿进入湿漉漉的甬道,guitou被xiaoxue深处挤压出来丰沛的汁水围绕。真司舒服地哼出声,莲很快就把分身全部挤进去了。 “呜呜好满……” “水真多。” 莲大力揉搓他的臀瓣。真司的臀部看上去分量很轻,结果却意外地有rou,莲很满意,加大揉弄的力度。真司趴在桌上,高高撅起屁股让莲抚摸拍打,凭着本能追求高潮的快感,把羞耻心完全抛之脑后。看到真司的反应,莲从后面揽住他的腰,将身体翻过来正对着自己,咬上他左边的乳粒,在凸起上来回研磨,留下晶亮的涎液。他捧住真司的脑袋,在他的颈后亲吻,唇瓣拂过耳洞。莲忽然和真司分开,打量那个细小的已经愈合的伤口。 “不疼吗?”莲抚摸着那个耳洞说。 “很好看啊,不过我是偷偷打的,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哦。” “你是女孩子吗?” “怎么了?男生也可以打耳洞的,你不觉得很时髦吗?” “嗯,所以你想给谁看。” “啊?”真司疑惑地说,“我自己喜欢不行吗,什么给谁看啊,谁都不行。” 莲低头含住他另一边的乳尖。真司吃痛地叫了一声。 “轻一点……嗯嗯……那里还要……” “每次都是一会要轻一会要重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还要还要……”真司故意不搭腔。他握住莲的手,翻过来,仰头用guntang的脸颊去贴掌心,嘟囔道:“喜欢……嗯……喜欢莲……” 莲叹了口气。要是真司是女孩子就好了,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告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相爱了。隐藏的恋爱,担心他受伤,担心他被人嘲笑,担心他被人欺负…… 就在一瞬间,莲的yinjing探寻到了一个狭窄的地方。紧致的rou环张开小口,用力吸住莲的分身。真司仰起头,尖叫着潮吹。因为害怕声音传到屋外,所以他咬住自己的手背,小腿痉挛着从前xue里喷出一股清澈的液体。莲因为他突然绞紧的动作,也忍不住射了出来。 莲用手揩掉溅在脸上的液体,起身穿上衣服。真司裸着上半身趴在桌面上休息,他让莲帮他把书包拿过去,扯开拉链,伸手在书包里翻来翻去。 “呐,其实这里还有一份。” “什么还有一份?”莲问。 “便当啊,还有什么。”真司笑着对他展示,晃了晃便当盒,说,“你不要的话,我就吃掉了哦。” 莲没有回答。真司默认他答应了,于是打开盖子,将便当盒放在桌上,用胳膊撑着桌面,拿起饭盒里的寿司,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地吃着。真司高兴地吃着美味,将炸虾咬得咔嚓响,吃到一半,海苔碎、黄芥末已经在嘴边涂了个遍,简直像一圈胡子。莲瞥了他一眼,无语地说。 “城户,你在演舞台剧的小丑吗?” “搞什么啊。”真司被芥末辣得张着嘴,说,“沾到了吗?” “沾到了很多。” “帮我擦一下啦,我没空。” 真司大口的吃着饭团,米粒跟酱油充斥口腔,把腮帮子顶得鼓起来。吃完主食,真司又吃起水果,他咔嚓咔嚓咬苹果。真司喜欢甜食,最好是冰凉的食物,尤其是冰激凌,一有机会就一口气吃上许多,仅有的那点零花钱都用在吃冰激凌上面了,所以很早就有了蛀牙。他的蛀牙因为吃饭又开始隐隐作痛。 莲提醒他。 “吃这么多,小心长蛀牙。” “没关系、没关系,已经有了。”真司捂着发疼的后槽牙说,“莲,快想办法帮我擦一下。” “不要。” “谁让你把我的衣服脱掉了,本来抬手就能擦到的。” “那你倒是快擦啊,就用手腕,随便擦几下不行吗?” “不要,那样的话手上会沾满黏糊糊的东西……” “在意什么呢,不是已经沾上了吗?” 真司立即不满地撅起嘴。身边没有纸巾,莲只好用手指随便替他抹了两下。这样一来,真司嘴角边苹果的汁液沾到莲的指头上了。真司歪过头,张嘴含住莲的手指吮吸,同时伸出舌头,舔掉指尖上残留下来的水分。 “嗯……怎么有股腥甜的味道?” “你记性挺差的,刚才好像是我帮你扩张的吧,这就忘了?” 真司听罢,红着脸低下头。莲抽出手指,在真司光裸地身上擦拭几下,真司则自顾分开双腿,用指尖轻轻揉弄肿胀的阴蒂。甬道深处容纳的浊液缓缓流淌下来,像寿司里的酱汁,又像蛋糕上遇热融化的奶油。 “糟糕!好像真的合不拢了……”真司小声哀嚎道,他拉着莲的胳膊埋怨,“都怪你,是不是用力过头了……” “怎么会?让我看看。” 莲抻开他的xiaoxue。 “流出来了。”真司说。 “擦掉就好了。” “擦掉以后怎么办?衣服也湿透了啊,” “要不是因为太想你,我也不会忘记买套。” “那你倒是提前准备好啊,万一、万一……”真司黑着脸说,“我还是未成年呢,怎么能照顾好小孩!” “什么小孩啊。”莲感到莫名其妙,真司立刻解释起来。 “虽然知道这副身体状况很糟糕,完全是畸形的,但是,那种事情……就是指那种事啦,那些怀孕的女孩,没听说过吗?挺多的吧,她们的下场。万一我也遇到那种事情该怎么办呢?——喂,我说你啊,莲,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莲的脑袋忽然开始嗡嗡响着,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喋喋不休感到厌烦。到底因为什么和他搅在一起?就因为那张脸,那具躯体?脸蛋的话,世界上漂亮的人多了去了,而且,那些人大多数都比他看上去更加机灵聪明,毕竟真司这种天真烂漫也是世间罕见的。由于受不了真司那股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傻气,莲一度希望他变成哑巴,那样说不定会对他将来的发展好点。因为rou体?准确来说,最开始的时候,明知道他的特殊还要继续做下去,全部出于莲的私心。本就畸形的身体,即使出现问题,也可以推诿到畸形这件事本身上去,而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不能孕育生命,同时也意味着不用担负责任。现在还不是足以承担后果的年纪,一时间,莲觉得自己简直坏透了,竟然打起这种如意算盘,有目的地和真司“交往”。 往日为了让他闭上嘴,莲会抱住他亲吻,一旦堵住那张烦人的嘴,一切都美好可爱起来了。只不过,他会闷声闷气地低下头掉眼泪,好像被欺负了似的。亲上去吗?马上就能让他闭嘴了。有时候莲也会想,这家伙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纯真做派,或许全部出于伪装的?不留痕迹地假装天真,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等待像莲这样自以为是的猎物入彀,也不是没可能吧?欲擒故纵从来都是情场的拿手好戏,莲见过不少,真司说不定也在哪里学到了这些招数,甚至是天然就掌握了的。可是,真司的真诚并不像是伪装。绝大多数情况,真司还是会在没人的地方,或者背过去悄声哭泣,有些时候被莲发现,至于在没有看见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莲笃定,真司当时真的在哭泣,他的纯真和他美丽的眼泪一样,不掺杂任何杂质。 但是,莲今天还不想看见真司的眼泪,因为眼泪意味着伤心,他出于愧疚还不想让真司打破悲伤的堤坝。所以,莲暂且不打算亲吻他。 莲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 “晚上挺冷的,快把衣服穿好。” “等一会儿吧,还没干呢。” 平时的真司很听他的话,没想到这会忽然反抗起来。莲有点恼火了。 “衣服也不穿,你想做什么?你这是在表演体盛吗?” 真司思考了一会,睁着大大的眼睛地看向他,认真地说。 “莲,那你要试试吗?” “你肯定见过吧,女人的裸体。电视上还有小说里面描写过很多,黑道聚会都会请这种节目助兴吧?怎么样,是不是很热闹,有很多美人?你给我说说吧,我也想知道。” 莲完全呆住了,他愣愣地看着真司重新在桌上躺下以后,将一枚寿司放在凹陷的小腹上。 “是这样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体盛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真司稍微挺起腰,努力保持平衡,不让鱼生寿司掉下去。他眯起眼睛,非常向往地开始描述想象中的情形。 “人的身体上怎么能放食物呢?或许第一个这么做的人是有某种特殊的癖好吧。把rou体的美好和食物的美味联系的一起,因为冰凉和温热的结合,所以让食物更美味了。我想,身体的这里或许正好放得下一枚寿司,果然如此啊。但是,这种事情,看似有道理可循,可事实似乎也很可悲。食物就是食物,人就是人,人生存的意义怎么能被食物的价值所掩盖呢?我猜,这样呈现出来的食物你也不会感兴趣。” 听完他的话,莲登时消了气。一面听着他说的话,一面在思索。其实,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怒火并非为了真司,而是为自己虚伪的感情燃烧的。他一下子回想起来书上对于爱的诠释,爱是瞬间的自恋。可是,真司是如此客观的美好,让他无法自拔。尽管讨论着美人体盛的话题,但是,他的的脑海里并没有浮现真司所描绘的女人饱满柔软的rufang,也没有妩媚动人的娇吟声,相反的,眼中的脑海中出现的身影和声音全部都来自真司。 实际上,作为体盛的女人和美好并不挂钩,她们卑躬屈膝地为上位者充当进食的餐盘,更有甚者,为了高昂的报酬,不惜出售自己的初夜。那些可怜的女人为了生计出卖rou体,莲无法拯救他们,每次见到如此场景,即便同情,碍于在场凶恶暴徒的面子,不愿显示自己的忤逆,只好摆着一副冷面,装作事不关己。可是真司和那些女人不同,他是触手可及的存在,所以,莲决心要保护他的天真。 他现在抬起头,全神贯注地盯着真司美好的身体。小腹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胸口凸起浅色的湿润乳粒,血液在腿胫内侧单薄肌肤下面青白的血管里源源不断地流淌……除却美丽,莲匮乏的脑海中再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但是真司不明白自己的美丽,反而懵懂地被别人爱护着,有一种天真的欲望。 “喂,喂——莲,你在听吗?”真司问。 “哦。” “莲,你遇到过喜欢的人吗?有没有想过把她们带回家。” “有啊,怎么了。” 其实,莲心中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他觉得真司估计已经默认他会肯定了,所以莲敷衍地回答道。然后,真司就用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语气说。 “那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啊算了,问你也没用,你也不会对我多说的。说不定,你只是有太多选择,被好多女人同时追求一定很迷茫吧?” “为什么?” “莲不是很帅气吗?再说了,我昨天还看见你和隔壁班上的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啊。” “别乱想了,我只是把作业还给她,她把书落在我桌上了。”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了。” 莲没有回答,不耐烦地别过头。他搞不清楚了,真司今天频繁地东拉西扯,好像他真的和什么女人陷入不可自拔的恋爱。所以这样问对他有什么意义?想要证明什么?莲恶意揣测,他和真司发展到眼下这地步,既不像伴侣也不像朋友,一半原因就是真司隐藏在善意下对他的戒心。 思想间,真司拿起小腹上的寿司,放到自己的嘴边,问莲。 “要吃吗?不吃的话,这块也是我的了,这可是最后一块了啊。” 真司正要张嘴,莲忽然按住他的小臂,夺过那枚寿司。莲把寿司放回真司的小腹上,仔细舔弄他圆润的肚脐周围,再往下,一路亲吻到小腿、脚踝。真司由于怕痒,抬起胳膊推搡起来。 “啊……那里……不要嘛……好痒……” 莲一直觉得他吵闹,不吵闹的时候就会很可爱的所以直起身,准备捂住他的嘴巴。真司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莲,明天我不会给你准备晚饭了。” “……为什么?” “虽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偶尔也要过自己的生活吧,没有谁离开对方就活不了的道理,莲,你说是不是?” 莲疑惑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明天你跟什么人有约会吗?” “没有啦没有啦,怎么会跟别人约会,我很忙的,才没空呢……” 真司欲盖弥彰地解释说,莲没有回话。 “你有没有在听?莲,莲?” 这次,莲依然没有搭理他。真司激动地跳起来。身体上覆盖的寿司骨碌碌掉了下去。 “哎呀——” 掉下来的鱼子泼洒到地上,真司发出一声惊呼,试图弯腰去捡起来,却被莲拽住小腿,重新敞开身体。鱼子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一些落在桌上,还有一些十分巧妙地沾在真司的腿根处。他稍微动了一下,一部分鱼子就掉进毛发稀疏的私处。 “喂,莲……” 莲没有理他,兀自俯下身。莲用舌尖挤压、牙齿咬碎,鱼子发出微弱的爆破声。油脂流淌下来,仿佛那些晶莹剔透的琥珀从他的身躯里诞生了。真司的花xue剧烈收缩,弓起身喘息,额角滴落的汗珠沾湿了鬓角的头发,碎发粘在脸颊上。头皮发麻的快感再一次袭击了他,莲仅凭舌头让他用花xue高潮了。 结束之后,真司努力撑起身,尝试缓解下身的酸胀。莲不容拒绝地捞过他丢在一旁的衣服替他穿上。真司扶住他的肩坐好,然后莲忽然侧过脸,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啊呀!”真司惊叫道,赶紧把手缩回去贴在胸口,“莲,你干什么?咬得好重,会留印子的……” “就算是约会,也没有到互相露出手腕的地步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别被随便什么人给骗了。” 莲默默地握住他的手拉进自己怀里。手腕的咬痕因为拉扯的动作,被牵连着从蔽体的衬衫下面暴露出来。真司看着手腕上红肿的牙印,语气夸张地说。 “果然啊,我就说嘛!已经有印迹了……这下好了,要好久才能消失……”他又在腰间继续寻找,很快看见了其余类似花纹一样泛红的印迹。 “你今天真是……真是太无理取闹了!” 莲一直低头听他数落着,偷偷抿起嘴。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把一只小匣子从自己的衣兜里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真司问。 “戒指。” “啊?你也真是的,计就算丢三落四,现在连女人的东西都要我帮你保管吗?” “……随你怎么想。”莲把匣子里的东西取出来。看起来是戒指,其实是一条项链,他解开暗扣,将项链挂在真司的脖子上,勾起衣领把闪着光的银色链条藏进真司的衬衫里,不忘嘱咐道,“总之,不许摘掉。” 真司“哦”了一声,下一刻就把掖进衣服里的项链掏了出来,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起来。莲观察着他的神情,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来。然后就听他没头没尾地说。 “好想去游乐园啊。” “那就去吧。” “嗯嗯。” “你一个人去?”莲不放心地追问道。 “对啊,如果问你去不去,无论怎么劝说,你肯定不会答应吧。” “你居然敢一个人去游乐园,不会觉得很无聊吗?” “一个人去怎么了?谁让别人都有同伴呢,我又没有。你看那些男生们,经常有女孩子邀请他们去。我就不一样了,我才不喜欢那种过分吵闹的环境,再说,也没有谁是我真正的朋友。如果一个人去的话,可以坐在旋转木马上吃好多冰激凌。哦对了,而且我不太喜欢过山车,跟别人一起去绝对要被拉着去坐那些刺激的项目……” 真司伸手想够莲的肩膀,结果却被巧妙地躲开了。真司又说。 “莲,你请我吃冰激凌吧,因为不能陪我去游乐园。还有,要吃到肚子疼我才能原谅你。” “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吃到肚子疼?” “我就是喜欢那样……”真司突然张大了嘴,惊讶地说,“等一下,莲,你看那边有什么?” 莲正在想,这个吵闹的家伙竟然也会说自己不喜欢吵闹的环境,听见他的话,莲的视线顺立刻着真司抬手指明的地方看过去。 “有什么?我什么都没……嘶……” 趁着莲东张西望的空隙,真司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见莲反应过来,真司立刻松开牙齿,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现在我们扯平了。” 莲捂着脖子喊疼。 “怎么算扯平?谁让你咬……” “你不是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吗?稍微高一点的领子就能遮住,那点痕迹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吧?” “谁会夏天穿高领衫……” 莲一时间愣住了。他发现真司在偷笑,蓦地恍然大悟,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起来。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坏了,有人来了!” 真司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企图遮掩刚才发生的一切。 “喂,里面有人吗?里面的!” “来了来了!” 真司喘着气跑过去开门,汗水从额头上沿着耳垂滴下来,落在地上。门口是值班室的保安,对方狐疑地上下打量真司,然后目光投向莲。 “你们在干什么?” “我……我们刚才在补习。”真司灿烂地笑起来,说。 “补习?” 保安并不好骗,看到这情形直接戳穿他们。 “骗谁呢?照镜子看看自己满头大汗的样子吧,是排球社还是将棋社?这么晚了,要不是我来得及时,再迟一点的话,你们就准备睡在走廊过夜吧。” 好在不是怀疑他们做了别的事,真司马上松了一口气,拉着莲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们马上就回家。 “快走吧,我要锁门了。” “好好好,我们马上就走……” 他们在校门口分别。 “走了。” 莲推着车走出大门。他确认真司往反方向走了,这才回过头,猛地蹬起脚踏。 “喂,莲,等一下。” 真司忽然叫住他。 “又怎么了……” 莲停下车,真司小跑着凑上来。莲还没回过神,一触即离的柔软唇瓣就让他蒙住了。 过了半晌,真司已经走了,可莲还在那里发呆。凉风拍打在guntang的脸颊上。刚才他好像听见,真司用极轻极快的声音说——“因为今天没有接吻,所以,作为补偿,明天也要一起吃饭哦。” 原来想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游乐园。莲想。那句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明天再说也不迟,周末很快就要到了吧。啊,还有。真司那家伙,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自来熟地叫起他的名字了,而自己迄今为止只好叫他“城户”。要不要就此改变一下?莲暗自念叨着真司的名字。 真司吗?莲思索了片刻,还是觉得十分rou麻。他把自己的那枚戒指攥在手心里,思考了片刻,一边比划着手指的大小,最终选择戴在无名指上。 他想:算了,明天还是叫他城户吧,反正他们的关系不会改变,称呼什么的不必要的外在因素,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