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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看得傅澄心里一阵发毛,也只能硬撑着,却在此时,听见赵恒道:“你可以走了。”傅澄松了一口气,此时才发现贴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浸湿了,凉飕飕地贴着皮肤,极不舒服。当天下午,赵永嘉带着使团启程返回万年城,将要出城时就见傅澄拍马赶来,笑着说道:“小侯爷,我跟你做个伴。”“你没事了?”赵永嘉迟疑着问道。“没事啦!”傅澄笑嘻嘻的,“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嘛,这是老规矩,就是我吃了不少苦头,回头得跟陛下好好诉诉苦。”两个人相伴着出了城,约摸走了半个时辰,道边的亭子里迎出来一个人,老远冲他们一拱手,似乎有话要说,傅澄不由地撇撇嘴,心里便有些不屑,是沐长弓。沐长弓迟疑着,到底开始开了口,低声向傅澄问道:“傅晚她现在可好?”“她进宫了。”傅澄坐在马背上,根本没有下来的意思,笑嘻嘻说道,“皇帝不要她,她偏偏不死心,现在没名没分在宫里混着,太丢人了。不过啊,有些人就是这么贱骨头喜欢倒贴,也是没办法的事。”沐长弓脸上一阵难堪,傅澄看似是在说傅晚,其实他知道,一句句说的都是他。他低着头,想再问几句,又不知该问些什么,一晃神之间,傅澄早已拍马走得远了。赵恒赶在午膳之前回了宫,急急向大正殿走去。她想必在等他一起用膳,须得快些回去,不能让她饿着。云素馨迎面走来,避在道边向他行礼,赵恒脚下没停,很快越过她,却听她道:“陛下,臣有事启奏。”“你说。”赵恒稍稍放慢了脚步,让她跟上来。云素馨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早上臣去找过皇后,请皇后出面向陛下求情,留下公主。臣做错了,请陛下责罚。”赵恒不觉停了步子,蹙眉道:“为何这样莽撞!皇后怎么说?”“皇后让臣一切都听陛下的安排。”云素馨脸上一阵发热,也许是在他身边待了太久的缘故,一时有些托大,竟然犯下这等错误。赵恒唇边不觉便带了些许笑意,道:“皇后说的很是。你退下吧。”他撂下她,步子越发走得飞快,很快跨进了大正殿。前殿空荡荡的,只有当值宫人守着,一见他进来就福身行礼,正要禀奏时,赵恒抬手止住她,慢慢向后面走去。他想猜猜她会在哪里等他。此时接近午膳时,她不会走远,寝殿和摆膳的偏殿地龙烧得热,她怕燥,多半也不会去那边,这会子太阳晒得正好,冬暖阁的几扇窗都能晒到太阳,不过西暖阁那里,有扇窗恰好对着院门,如果他回来的话,从那扇窗就能看到。笑意浮上唇边,赵恒特意从后殿绕道进了后门,快步向西暖阁走去,一路上的宫人纷纷向他行礼,高松跟在他后面,连连摇手示意噤声,不多时,赵恒从角门进了院,悄悄来到西暖阁前,探手打起暖帘,闪身进去。她背对着他坐在窗下,面前的小几上摆着几本卷册,一双眼睛却看着窗外,看着院门。她看得那么专注,对身后的动静一点儿也没察觉。赵恒蹑手蹑脚走近了,突然伸手紧紧抱住她,低声道:“我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该把傅晚拉出来遛遛了,哈哈第100章沐桑桑乍一听见他的声音,顿时喜上眉梢,还没来得及回头,赵恒已经在她身后坐下,轻轻抱过她在额上吻了一下,笑道:“在等我?”沐桑桑想到刚刚翘首盼望的情形肯定是被他看见了,脸上一热,忙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饿不饿?我让她们摆膳吧。”赵恒知道她是在遮掩,只是笑着抱紧她,不让她下去,低声道:“一直眼巴巴地看着窗户外面,是不是盼着我早些回来?”“哪有,只是刚好看了一眼。”沐桑桑红着脸,下巴朝着卷册一点,道,“我在看宫里的人口跟开支,做正事呢。”“原来等我回来并不是正事。”赵恒用额头蹭蹭她的额头,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在等我,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虽然明知道他多半是装出来样子哄她的,沐桑桑却身不由己地说道:“没,也不是没有等你,我是一边做正事,一边在等着你回来。”赵恒笑出了声,她这副乖巧认真努力向他解释的模样,总是很让他欢喜。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道:“很乖,奖励一下。”“你真是!”沐桑桑红着脸推了他一把,“让人听见了怎么办,都要笑我不尊重了。”“有我给你撑腰,谁敢笑你?”赵恒心里痒痒的,吻着她压低了声音,“我下午没什么事,要不要歇个午?”别说冬天,就算夏天时他有没有歇午的习惯,只是想哄了她一起,做些夫妻该做的事。沐桑桑哪里会猜不到他的心思?推着他不安分的手,嗔道:“大冬天的歇什么午?尽说胡话。”赵恒心里越发痒起来,只是瞥了眼刻漏,早已过了午时,他怕饿着她,便轻轻将她抱下榻来,挽了她的手道:“先去用膳吧,等用完膳咱们再商量,要不要好好歇个午。”“不要!”沐桑桑干脆地拒绝。“那也由不得你。”赵恒笑着拉了她出来,待走到帘外时,脸上已经恢复平时的冷淡,沉声道:“传膳吧。”午膳摆在西暖阁的外间,这一次,赵恒留神看着哪些菜色沐桑桑吃的多些,暗自留心记下。沐桑桑吃到一半时,发现赵恒这么久都很少动筷,一直在忙着给她夹菜,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吃呢?”“一直吃着呢。”赵恒随手夹了一筷鹿脯递过去,想了想道,“等开春天气暖和些的时候,我带你打猎去。”他吃的太快,而她吃的太少,他便想着督促她多吃些,等她吃的差不多时自己再吃,正好也能多陪她一会儿。“真的?”沐桑桑眼睛一亮,笑了起来,“我射箭还可以的,去年春猎的时候还打到了一只獐子!”话一出口,她蓦地想到那次春猎时她和赵启形影不离,就连那只獐子也是她射中后带着箭逃了,赵启追了十几里给追回来的,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凝滞,她没再说话,慢慢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粒。气氛突然冷下来,赵恒整副心思都在她身上,自然不会忽略她的异样。他略微一想,影影绰绰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只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夹起一个茨菇放在她碗里,笑着说道:“上次吃酒时你三哥一直挑衅,想要跟我比箭,若是他到时候还没走的话,倒可以跟他比一比。”沐桑桑心知不能再沉默,忙问道:“我三哥要走去哪里?”“他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