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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不知怎的很是让人解气。赵恒在食案底下不露痕迹地捏了下她的手,声音里带出了一丝笑意:“想不想再多关他几天?”他见过傅澄与她说话的模样,总觉得傅澄对她有些觊觎之心,早已经存着不满,况且傅澄居然敢借着赵启的名头公然挑衅,于公于私,都该好好敲打他一番。“罢了,”沐桑桑微微地摇头,“大冬天里门窗都关着,他身上那个气味……我嫌太臭。”赵恒忍不住笑了起来,平时那么乖的人,说起话来也有这么俏皮尖刻的时候。他朗声吩咐道:“来人,带傅澄去沐浴。”众人哄笑起来,傅澄并不觉得难堪,反而笑着向他拱手道谢,很快走了出去。等沐桑桑去偏殿更衣回来时,恰好在廊下碰见了刚刚沐浴过的傅澄,他依旧穿着那件皱巴巴的玉色裘袍,发髻湿漉漉的挽着,老远便向她一笑,躬身行礼:“恭贺meimei新婚之喜。”“傅澄,”沐桑桑站住脚步,冷冷说道,“本宫与你非亲非故,你该称呼我为皇后。”“受教了。”傅澄笑着压低了声音:“万年城那位让臣给皇后娘娘带了些东西还有一封信,数日前臣已经交给陛下了,陛下转交给您了吗?”沐桑桑心中一怔,脸上却不露声色,道:“不必,直接扔了吧。”她越过他,径直向前走去,傅澄依旧弯着腰,却在与她擦身而过时极低声地说道:“万年城那位说,那晚在娘娘的衣柜里拿了些东西,娘娘若是想要回来,就亲笔给他写封信。”第96章国宴散时,已经是二更时分,雪依旧扯絮一般下个不停,沐桑桑洗漱完回来时,赵恒也已经换好了便服,正坐在寝间的短榻上等她,面前的小几上摆了一壶酒,又有两只杯子,几碟干鲜果品。沐桑桑不由便是一怔,席上他喝的不少,难道还要喝吗?她在妆台前坐下,宋意上前给她解发髻,沐桑桑便从镜子里悄悄看赵恒,他正拿着银壶斟酒,一仰一抬之间,一杯酒就下了肚,跟着又斟了第二杯。沐桑桑忍不住道:“陛下,少喝些吧。”赵恒看着她,她的发髻刚刚拆散,一头乌亮的头发像瀑布一般倾泻在肩上,越发衬得她雪肤花容,赵恒心中一动,起身走过去,拿起了妆奁中的嵌螺钿牙梳,吩咐道:“都退下吧。”门很快合上,屋里暖洋洋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们两个。沐桑桑无端就有些紧张。赵恒握着她凉凉的长发,牙梳慢慢梳下来,声音低沉:“我来给你梳。”发梢处有些软,偶尔有几根纠缠在一起,他便耐心地用梳齿轻梳开,绝不会弄疼她,沐桑桑从镜子里看着他,他也从镜子里看她,黑眸亮的惊人。沐桑桑的心越来越软。在缠绵的情思中,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陛下,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赵恒停了下来,轻声道:“只有我们两个,叫我的名字就好。”沐桑桑怎么也叫不出口。肯定没有连名带姓一起叫的道理,难道要叫他“恒”?好生rou麻。她红着脸没有答应,心里想着,要么就这么含糊过去吧,却听他说道:“你有没有乳名?”沐桑桑轻声道:“乳名便唤作桑桑。”“哦?”赵恒从身后圈住她,弯了腰将头放在她肩上,对着她的耳朵低声说道,“正是忘了问你,为什么叫做桑桑?”耳朵上一麻,沐桑桑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低声道:“我学说话时,我三哥正在学认字,正好在认桑字,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居然跟着他学会了,所以我生平说的第一个字,不是爹也不是娘,就是一个桑字。”“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赵恒低低地笑着,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尖,“也是有趣。”沐桑桑被他撩哦拨得越发六神无主,只得握住他的手,微着说道:“别,我,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唔。”赵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吻得越发炽烈,“明天再说也不迟。”此时已经夜深,不是说话的时候。沐桑桑心里知道应该早些说清楚,然而此时如同大海中一叶小舟,只是浮浮沉沉身不由己,哪怕是想说些什么,一开口时也都是支离破碎的声音,渐渐地,她什么也不知道了。赵恒的脸越来越近,眸色越来越深,沐桑桑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她在清醒与迷糊的边缘断断续续地央求着他:“你,灭了烛吧。”昨天新婚不能灭烛,天知道与他坦诚相对时她有多窘迫。耳中模糊听到赵恒应了一声,然而光亮并没有消失,他稍稍离开了些,似乎是想拉开些距离更加清楚地看她,沐桑桑徒劳地劝阻着他:“别,你灭了烛吧。”他离得近了些,声音喑哑:“我想看看你。”沐桑桑心底一荡,低呼一声,胡乱扯过手边一件什么,蒙住了脸。那恰好是件红绫的小衣,赵恒眸色一暗,顺手扯下了帘幕上的金钩。红绡帐落了下来,沐桑桑很快忘了烛光,忘了世上其他的一切,唯有攀着眼前的男人,在他的引领下动荡颠簸,在痛楚与喜悦的边缘无休无止……沐桑桑是在半夜醒来的,额头上出了汗,手心也有汗意,抬眼看时,龙凤红烛还在燃烧着,红绡帐中一切都像笼着一层红色烟雾,嗓子里干干的,大约是那时候哭得太多,呢喃了太久。她想要起身喝水,才发现自己被赵恒搂得紧紧地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她轻轻挪开他的胳膊,想要悄悄起身,哪想赵恒立刻就醒了,睁眼的同时问道:“怎么了?”他一动,她才觉察到他身上什么也没有,脸颊上火烧火燎起来,她闭着眼睛背对着他,低声道:“没什么,我想起来喝点水。”“你别动,我给你取。”赵恒很快坐起来,探身去床头的格子里取温盘。沐桑桑一动也不敢动,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却在此时,她察觉到自己身上是清爽的,努力回想起来,在她累得睡着之前,他似乎去取了水给她擦拭。沐桑桑咬着嘴唇,悄悄钻进了被子里,羞耻地几乎要落泪。然而很快,赵恒端了水凑过来,揭开了被子:“喝吧。”他很快发现她眼角似乎还有水色,脸颊和脖颈也蒙着一层淡淡的粉,在红烛的映照下如粉荷雨润。心中一荡,赵恒搭上了她的腰,声音喑哑:“还疼吗?”起初她勉强能跟上他的节奏,后面便又开始湿着眼睛小声求他停下,她并不知道自己那幅模样有多诱啊人,天知道他要拿出多少意志,才能强忍着放过她。沐桑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低了头缩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