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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此刻近在咫尺,霍崇禹先是一阵心酸,又是一番欣慰。“我没事,”霍崇禹躺在柔软的草甸上,缓缓说道,“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陈洛如说道:“我知道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你不用担心我,”霍崇禹假意咳嗽了两声,“大不了下半辈子半身不遂罢了。”陈洛如脸色大变,惊慌失措道:“半身不遂?千万不要啊。”霍崇禹握住陈洛如的一只手,想要贴上自己的脸,身侧却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男声:“你大概率软组织挫伤,至多尾椎骨骨裂。”霍崇禹的手一僵,陈洛如连忙将手抽回。孟见琛走到陈洛如身旁,硬生生将二人隔开一人身的距离。他半蹲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向霍崇禹,冷道:“半身不遂,你想骗谁?”霍崇禹:“……”可怜他屁股开花,连在女神面前卖惨的机会都不给?“真的吗?”陈洛如抓住孟见琛的袖子,一双盈盈的眼睛里倒映着天空上那轮散着清辉的圆月。“别担心,”孟见琛的手抚上她细腻的脸庞,将她拉过来,“我已经打过120了。”“那就好。”陈洛如依偎在孟见琛的怀里,外面真是太冷了,还是老公怀里最暖和。眼前这一幕比方才从梯子上掉落的那一瞬间对霍崇禹的冲击还要大。霍崇禹做梦也没想到,他居然被他的情敌打电话送进了医院。世上最致命的羞辱,不过如此。他捂着胸口被抬上担架,医生问:“你捂胸口干嘛?心脏病突发了?”霍崇禹悲痛欲绝,他说道:“你懂什么,我的心被跌碎了。”全体医护人员:“……”医生扭头问孟见琛:“要不一会儿再给他送到心内科瞧一瞧?”孟见琛面无表情道:“不用,治不好的,不花冤枉钱。”到了医院一拍片子,臀部软组织挫伤加轻微骨裂,医生预计大约需要两个月左右方能自愈。霍崇禹也算走运,院子里的草甸减缓了冲击力,他屁股着地,而不是头着地,所以伤得不重。霍崇禹一个人趴在病床上,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一阵阵地钻进他的鼻腔,他哪里受过这种罪,于是他给他哥打了个电话。“大哥。”霍崇禹喊道。“你凌晨两点给我打什么电话?”霍崇尧打了个呵欠。“我进医院了,”霍崇禹诉苦道,“你过来一趟,把我接回香港。”他要离开北京这个伤心之地。霍崇尧一听,连忙问道:“你伤得严重吗?”霍崇禹委屈道:“医生说我轻度骨裂。”霍崇尧啧啧惋惜:“这点小伤保险公司赔不了多少钱,要不你回去让她老公再多打你两下?”霍崇禹:“……”靠,是亲哥吗?投机倒把发这种不义之财!霍崇禹:“是我自己从楼上摔下来的。”霍崇尧:“你做什么了?”霍崇禹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他将自己今夜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霍崇尧听完一直在摇头。什么叫兵不血刃?这就是。不怕神一样的情敌,就怕猪一样的自己。“行了,你赶紧休息,别多想了。”霍崇尧劝说道,“我明天就飞北京一趟。”霍崇禹挂了电话,他抱着枕头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日上三竿,一阵甜美的女声将他唤醒:“Brutus,你醒醒啊。”霍崇禹睁开眼睛一瞧,果然是陈洛如。她今日化了淡妆,一双水润的眼睛楚楚动人。她身穿兔毛灰色的毛呢大衣,藻丝似的长发垂落腰际。她手里捧着一束包装精美的粉色康乃馨,胳膊上还挎了一个果篮。霍崇禹刚想起身,腰间盘一阵酸痛。昨晚趴着睡了一夜,不光屁股痛,腰也快废了。陈洛如见他要起来,连忙说道:“你别动。”霍崇禹闷闷道:“你来做什么?”他昨夜丢了人,还亲眼目睹陈洛如与孟见琛如何恩爱,他并不想让陈洛如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陈洛如眨眨眼睛,纤长的睫毛轻颤,“我来探病啊。”她将果篮放到床头,又将那束鲜花送到他枕头旁边。作为霍崇禹的老同学,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那么些了。陈洛如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问道:“你昨晚到我家来做什么?”霍崇禹默默地把脸转向了另一边,郁闷地看着窗外一株光秃秃的杨树。半晌,他才说道:“我是为了你。”“为了我?”陈洛如不解。“Christina,”霍崇禹吸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他想说他喜欢她很久了,可转念一想,现在陈洛如已经嫁人,还与丈夫恩恩爱爱,他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徒给双方增添烦恼而已。只恨他太怯懦,没有早两年下手。于是霍崇禹换了个说法:“我一直记得你在学校音乐会弹竖琴的样子,像个小仙女一样。”突如其来的夸赞让陈洛如不知如何应对,她只能敛下睫毛,保持沉默。霍崇禹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以为你丈夫对你不好。”陈洛如懵,她问:“你为什么会那么想?”“因为你跟我说,”霍崇禹陈述道,“你是被逼嫁人。”陈洛如的手指捏着置于膝盖上的包包手柄,一阵纠结之后,她扭捏地说道:“我本来是不想嫁给他的。”霍崇禹转过头来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陈洛如:“他是我的准姐夫,可是我jiejie……总之我jiejie不能嫁给他了,所以我家人就让我嫁给他。”霍崇禹:“……”虽然他也是贵圈一员,但是他还是想说一句,贵圈真乱。陈洛如:“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嫁给他了,我们结婚四年多了,不是新婚。”霍崇禹一听,一颗死去的心脏又诈尸地抽搐了两下——看来早两年下手也是枉然,他照样会插足人家婚姻。陈洛如:“我觉得早结婚挺不好的,所以我也没好意思跟朋友们公开过我的婚姻状况。”霍崇禹心想,是挺不好的,根本不给别人机会啊。一成年就娶回家当老婆,太特么心急了,这孟见琛真不是东西。“我一开始真的挺讨厌他的,不过……”陈洛如犹豫着说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一点点喜欢他了。”“只是一点点而已。”陈洛如生怕说多了。陈洛如觉得自己就是个小没良心的,这个世界上,她最爱她自己,旁人都得靠边站。纵然是她的丈夫孟见琛,她也只能勉强匀给他一点点喜欢——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