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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林总总的非处方药里找出软膏后,孟见琛突然想起,一个月前,陈洛如也给他上过药。他玩味一笑,重新回到床上。陈洛如抱着手臂挡住胸,半截被子横过她的腰,遮住她如玉般光滑的肌肤,仔细看还能瞧见隐蔽处有些许红痕——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孟见琛挤出米粒大的药膏在食指上,替她抹匀。清亮软腻的膏体似乎起到了安慰剂的作用,火辣辣的疼顿时消去了大半。随着他的动作,昨晚破碎的记忆一点点浮上陈洛如的脑海。她记得她喝了几杯啤酒,脑袋有点发懵,但并没有醉。只能说是,酒壮怂人胆。那点酒精还不至于让人断片,她越回忆,感官越清晰。当时孟见琛把她带回卧室,勒令她去洗澡。经过一天的撩拨,加上一点酒精的怂恿,陈洛如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鬼迷心窍,想跟他春风一度。于是她就去抱他——当然她不知道那时她已衣衫凌乱。然后孟见琛顺水推舟,以唇舌抚慰她,她身子骨都酥了。再然后就……陈洛如越想脸越红,哎,怎么会这样,就那么跟他做了那档子事。现在回味起来,还怪舒服的。陈洛如垂眸看向孟见琛,他正将盖子拧回去。她翘起腿,一只脚抵上他的胸膛。孟见琛问:“怎么了?”陈洛如哪里会说出她的真实想法,她口是心非道:“你把我弄成这样,就没个说法?”“什么说法?”孟见琛握住她的小脚,“下次轻点儿?”“还有下次?”陈洛如半嗔怒半撒娇。“怎么没有下次了?”孟见琛摸摸她的小脸,在她额头落上一吻,说道,“回头给你买个包。”果然,“包”治百病,陈洛如的态度软了不少。孟见琛把她抱下床,找来她的拖鞋,替她套到脚上。两人到了盥洗室,陈洛如套上小兔发箍,将额前的碎发拢上。她瞧见孟见琛拿着电动剃须刀,对着镜子将刚刚冒头的微青胡茬刮掉。末了还用手摸了一把下巴,看样子下巴被剃得光滑平整。陈洛如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昨晚戴了没?”陈洛如问。“戴什么?”孟见琛取出牙膏和电动牙刷,漫不经心地问。“那个呀,”陈洛如微微蹙眉,“不戴会生小宝宝的。”“我们是夫妻,戴什么戴。”孟见琛说得理所当然。陈洛如踩他一脚:“我们昨晚喝酒了!”“那点酒精,还不如雾霾危害大。”孟见琛慢条斯理地挤上牙膏,又补了一句,“昨晚没弄进去,应该不至于。”陈洛如想了想,竟不知该如何辩驳。她自言自语道:“对哦,我不会怀孕的。”孟见琛伸手拽了下她发箍上的兔耳朵,陈洛如“呀——”地叫了一声,说道:“你干嘛揪我耳朵?”孟见琛放下牙刷,又把她的牙刷取来抹上牙膏:“那是你耳朵啊?”陈洛如睇他一眼,心想怎么不是了。“为什么不会怀孕?”孟见琛问。陈洛如指了指自己的左臂,说道:“之前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我植入过避孕胶囊。”孟见琛:“……”虽然不知道她是在防谁,但他总觉得陈洛如是在防着他。这丫头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跟条泥鳅一样,逮都逮不着。结婚前两年,他在美国上学,学业忙得很,好不容易抽空去看她,还被她放鸽子放到了摩洛哥。第二次陈洛如故技重施,骗他去马尔代夫。孟见琛哪里会信她的鬼话,当即让高骞调出了她的消费记录,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毛里求斯。于是他亲自前往毛里求斯,把她抓了个正着。怎么说也算是取得了智斗小娇妻的典型胜利,结果陈洛如打那以后对他的态度就更差了——压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从美国回来后,孟见琛忙着拓展事业版图,无暇顾她。陈洛如远在英国,自然乐得逍遥自在。可她既然毕了业,孟见琛就不能再纵容她在外为非作歹了。哪怕被她讨厌,他也势必要将她带回身边。夫妻分居异国四年,哪有这样的事。刷完牙,陈洛如打算洗个脸,护个肤。孟见琛面冷不丁说道:“过两天带你去医院把胶囊取出来。”陈洛如立刻捂住胳膊:“不要!”孟见琛撑着洗手台,闲闲道:“我看你挺喜欢你姐的孩子。”他说的是礼礼。作为礼礼的小姨,陈洛如并不想让礼礼跟孟见琛有任何往来。不是她不喜欢礼礼,而是觉得孟见琛应该不会待见她这个小外甥。毕竟就是礼礼的存在,才拆散了他原本的婚约——是个男人都不会给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好脸色。陈洛如知道孟见琛和陈漾原本就是逢场作戏,郎无情妾无意。可毕竟隔了这么层关系在,孟见琛对陈漾的态度并不好。结婚以后他几乎没怎么跟陈漾碰过面,逢年过节也不会南下到陈家去——他这个女婿当得倒是矜贵,陈洛如只能一人北上。气氛突然有了一丝诡异,孟见琛见陈洛如闷闷的,突然意识到陈洛如可能误会了他的意思。他把她手里的那支洗面奶拿下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他。“喜欢孩子,咱们可以自己生。”孟见琛说道。陈洛如敛下睫毛:“我……我暂时还不想。”一是因为她年纪小,玩心重,不想早早生个孩子绑住自己。二是因为她心底有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孟见琛愣怔几秒,这才道:“没事,不急。”可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一句:“胶囊有效期还有多久?”“十八岁到现在……”陈洛如说道,“还有一年。”陈洛如的本意真不是为了防孟见琛。英国有些中学为了防止学生早孕,集体组织女学生植入避孕胶囊或者打避孕针。当初这事儿闹出来的时候,还上过新闻。陈洛如倒觉得这是件好事,于是她主动去医院植入了一组避孕胶囊,准备迎接成年后的精彩人生。这事儿发生在他们结婚前,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家里人安排嫁给孟见琛。孟见琛要是有什么想法,那纯属他自作多情。孟见琛将她抱到洗手台上,说道:“那就一年以后再考虑孩子的事。”他的手撑着镜子,低头吻上她的唇。两人刚刷过牙,口腔里是薄荷和海盐的清凉气息。昨晚他们也接了吻,那吻里掺着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