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等她,看样子是要指导她做面条了。家中一共聘请了四位厨师,分别负责中式、西式和甜品,还有一位是为陈洛如请的粤菜师傅。“阳春面做法很简单,”大厨说道,“面条和调料我都已经备好,只要将面条下锅捞出撒上葱花即可。”大厨将燃气灶打开,锅中沸水很快开始冒气冒泡,他说道:“就是现在,把面条放进去。”陈洛如将那一小团手擀鸡蛋面丢入沸水锅。三分钟后,大厨关火。他将面和汤一起倒入准备好调料的碗中,陈洛如细细地撒上一捧葱花。大厨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去吧。”说罢,他就离开了厨房。陈洛如望着那碗面,心底硬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好吃好喝的,她在这儿干活挨饿?流理台上摆了好多瓶瓶罐罐,陈洛如拿了一罐盐,撒了好几撮上去。雪白晶莹的盐花很快融化,她特地用筷子拌了拌。让你吃,齁不死你!陈洛如端着餐盘,脚步轻盈地来到二层主卧。门是虚掩着的,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孟见琛换上了雾霾蓝的绸缎家居服,正坐在沙发处看着手机。陈洛如把餐盘放到了矮几上,说道:“面好了。”她好不容易藏住话语里的窃喜之意。孟见琛并未抬头看她,他的长指在手机上不停地滑动,顺口说道:“这是你的晚饭,你就在这儿吃吧。”陈洛如:“……”第17章陈洛如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没动,孟见琛不禁抬头问她:“怎么不吃?”她迟疑地坐上了沙发,又艰难地用筷子挑起了几根面条。你看这个面又长又细,就像这个碗又大又圆。面条的火候和时间控制得将将好,既不软烂又不夹生,富有弹性。灯光下,它泛着一层诱人的光泽,如果不是被加了几撮盐,味道一定很好。陈洛如在内心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啪”地放下了筷子。她铿锵有力道:“我不饿!”没错,她就是这么有骨气,从不吃嗟来之食。可惜,她的肚子却“咕”地一声出卖了她。孟见琛打量她一番,目光耐人寻味。“你怎么穿这个?”他说道,“去把你的衣服换上。”陈洛如身上穿的是一件Chloé酒红色绉纱连衣裙,这是她今天起床后换的一件新衣服——显然女佣不该穿这样的衣服。家中的女佣平日里穿亚麻色工装,中袖长裤,方便干活。然而,孟见琛让她换的衣服并不是这样的。陈洛如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戴喀秋莎头饰,穿黑底连衣短裙,系白色荷叶边围裙,腿上裹着黑色吊带中筒袜,脚上是一双玛丽珍鞋。这分明是Lolita女仆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搞什么夫妻扮演情趣小游戏呢!陈洛如在心底万分鄙视孟见琛的恶趣味,可这衣服着实漂亮,她像希腊神话中的纳喀索斯一般对着镜子自我欣赏起来。哎,像她这样美丽动人的少女,怎能早早葬送在婚姻的坟墓里?她用手指在镜子上写了一个“忍”字。今天孟见琛对她的所作所为,以后就是离婚法庭上的呈堂证供!陈洛如重新踱到了主卧门外,她听见孟见琛正在跟人通电话。“没有怀孕。”“真没有,我骗您干嘛?”“行,我会抓紧的。”陈洛如心底一沉。看来离婚的事宜早不宜迟,再迟一迟,她真得被抓去生孩子了。陈洛如进到房间后,孟见琛挂了电话,看了她一眼,对她说道:“吃面吧。”她的目光落到那碗纹丝未动的面条上,靠,他怎么还记着这个?陈洛如嘴硬道:“说了不吃就是不吃!”“还敢跟我顶嘴了?”孟见琛摆起谱来,“你忘了你是怎么到我家的吗?”——是被他从伦敦用专机绑回来的,可陈洛如不能说,因为她现在失忆了。“哦,你失忆了。”孟见琛若有所思道,“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他正襟危坐,嘴角扯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四年前的一天,天空下着瓢泼大雨。你一个人走在雨里,失魂落魄。”陈洛如:“……”话筒给你,你继续编,说得还挺有画面感。“我看你可怜,把你带回家,赏你一口饭吃。”孟见琛继续说道,“你为了报答我,说要留在我家给我当牛做马。”末了,不知是不是怕她不信,他还特地加了一句“就是这样”。陈洛如闻言冷笑,这狗男人居然还指望她对他感恩戴德。她反将一军,说道:“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忘了吧?”孟见琛指尖一顿,问道:“你想起来了?”“十八岁以前的事我记得很清楚,我只是忘了之后的事。”陈洛如解释道。感谢伟大的,她得的是选择性失忆症——她“选择性”地忘记了跟他结婚以后的事。“我的家在广东,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庄园,我有爸爸mama和jiejie。”陈洛如说得有理有据,“我从小就锦衣玉食,怎么会沦落到给你当女佣?”说罢,她趾高气扬地睨着他,摆出小公主的架势来。孟见琛眸色微动,片刻之后,他佯作惋惜道:“我不想让你对你的家人产生偏见。”“你既然还记得,那我也只能实话实话了。”孟见琛敛容,语气严肃,“你十八岁那年,你爸在澳门的牌桌上输了钱,以一千万的价格把你卖给了我。”陈洛如呼吸一窒,在他心里她竟然就值一千万?“美元吗?”她问。“日元。”孟见琛说道。(注:一千万日元折合人民币六十多万)“怎么可能?”陈洛如跳脚,这也太便宜了吧。“我也觉得这个价格不合理。”孟见琛继续说道,“最后你爸打了八折,我们才成交。”陈洛如尖叫:“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孟见琛玩味一笑,他伸出一只手,将陈洛如拉了过来,直接抱到了他腿上。陈洛如惊慌失措,她不安分地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任是什么男人也经不住她这么扭来扭去,孟见琛伸掌隔着裙子轻轻拍了下她的臀:“别动。”陈洛如被他这么一拍,整个人僵住了。他、他他居然敢打她屁股?而她的尾椎骨竟意外地生出一点酥麻感,陈洛如羞耻地红了脸。“你说得没错,我们之间怎么能叫买卖呢?”他直视她那双狐狸般的眼睛,缓缓说道,“你白天是我家的小女佣。”孟见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