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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味道就想吐。就算饿不也还是只能这样。接着又安静了下来。“南稚。”外面有人在喊她,声音越近,也越来越大声。南稚正好吃完最后一口,应了一声:“我马上来。”南稚把外包装扔进垃圾桶,对着江穆说了句“谢谢”,就赶紧出去了。.下午南稚在展厅待着,江穆也一直在。只是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南稚故意在避着江穆,也尽量减少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空间。她脸色却明显看着越来越不好。南稚从厕所出来,双脚发软,扶着一旁的栏杆,捂着肚子,慢慢的蹲了下去。脸色发白,额头还在冒汗。南稚缓了几口气,强撑着要站起来,可瞬间浑身没有力气,根本连自己身体都撑不起来。一下子蹲得久了,头也晕乎乎的。南稚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画展已经结束,前面没多少人,后面就更加没人,南稚蹲了有好几分钟,才终于能站起来一点。而这时候,江穆从前面一路找过来,硬是连南稚的影子都没看见。十几分钟前人还在,转眼就不知道去哪了。江穆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她打电话。他拨了她号码,一边拨一边继续往前走。电话还没接通,就看见厕所门口,她弯着腰,人影晃悠悠的。江穆拔腿跑了过去。他一手扶住南稚,神色当时就沉了下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南稚难受极了,唇瓣苍白,看了他一眼,虚弱回答:“肚子痛。”肚子痛?她一直捂着肚子,额头上的细汗清晰可见,江穆一下就慌了,扶起她,问:“能走吗?”南稚咬咬牙,想说可以。可话还没说出来,江穆俯身,一把把她抱起。南稚双脚一空,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江穆的怀里。要说的话都又吞了回去,南稚扯了扯他的衣袖,想让他把自己放下,可肚子又实在疼,整个人都没力气。于是她乖乖待着,没说话也没再动了。江穆开车带她到最近的医院,直接进了急诊。到的时候南稚已经有点迷迷糊糊,只听见江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紧张,声音颤抖到不行,却偏偏又压得很冷静在和医生说话。“南稚,二十二岁,怀孕10周5天,半个小时前,突发腹部疼痛,全身乏力。”医生边检查边问:“你是她什么人?”江穆:“我是她丈夫。”孕妇说肚子疼,第一考虑的肯定是流产征兆,或者和胎儿有关。总之紧迫严峻。“具体是哪个地方疼?”医生问。南稚指了下左边腹部,很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刚刚一直在拉肚子,可能是吃坏肚子了。”“胃疼?”“嗯。”医生给她检查完,确定不是胎儿的问题,之后开了几个常规检查。出来和江穆谈病情的时候,她不禁多说了几句。“别这么担心。”医生看他这紧张的样子,不由又说道:“下次别这么宠着你老婆,饭也不吃光吃冰淇淋怎么行,孕妇营养要跟上。”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能胡闹。还跟小孩子一样,宠着给吃冰淇淋了。这好几天没怎么吃饭,突然就吃那么凉的,刺激能不大嘛,胃不疼都不可能。“还有其它的检查结果没出来,先转去三楼留观病房吧。”江穆连着答应,礼貌的道了谢谢,就转身回了抢救室。南稚已经好多了,江穆一进来,她巴巴的看着他,一时情绪莫名的怪异。刚刚他一路抱她进来了,从躺下到现在,她一直都特别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就可以放心。“医生说没事。”江穆说:“先去上面病房休息。”“好。”南稚点头。☆、第16章南稚这两天都没有怎么吃饭。自从孕吐开始之后,她吃东西少有胃口,很多时候,都是硬逼着自己吃下去。可还是会吐。不吃会吐,吃了会吐的更厉害。胃被这样折腾,本来就脆弱的岌岌可危,再加上下午吃了那个冰淇淋,难免不造成现在的后果了。江穆给她买了热粥和一些开胃小菜,一一摆在床上的小桌子上。南稚吃过药之后,已经好了很多,她从床上坐起,低头慢慢的勺着粥吃。“这几天都不吃饭?”江穆忍不住问:“一点都没吃?”南稚听着,觉得他这话在责备她,他肯定认为,她不吃饭耽误到他儿子健康成长了。她闭着嘴巴,腮帮子动的很慢,一口粥已经咽了下去,手上勺子却没有再动。江穆一直在看着她。她越发的垂了眼,沉默很久后,软软着出声:“我吃了的。”“我也饿,我也不舒服,可我吃就会吐。”南稚还是可怜兮兮的,声音却坚定了不少为自己强调:“我在努力忍着了。”江穆啪嗒一下软了。心尖泛酸,莫名难过,喉头也是一阵说不出话的哽意,许久才出声:“实在不舒服的话,我让医生开点开胃的药?”“不了,这个粥好像还蛮好吃的。”南稚说着,又吃了一口。“我怕药吃多了对宝宝不好。”她已经吃了其它的药了,还是不要多吃。再说了,她要一直是这个状态,也不能总靠吃药缓和。有些自己该扛的,还是只能她来抗。南稚就着酸酸的开胃小菜,也把粥喝了大半,胃里舒缓起来,已经好很多了。她放下筷子,对江穆说:“今天谢谢你。”确实要谢谢他,要不是他,今天她说不定要倒在那里无人问津。最后肯定会很狼狈。江穆看着她,手落在床边,神色看似平淡,手指紧捏着床单,分明有点紧张了。过了十多秒,他出声问:“还疼吗?”声音温柔了很多,小心翼翼的。“啊?”南稚愣了下。江穆竟然会关心她疼不疼。“不疼了。”南稚小声的回答。她说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虽然疼的不是这里,可那一瞬间她也是有害怕的。“我累了,先休息了。”南稚身体往下滑,缩进被子里,几乎把整个人都埋住,就留了一个黑黑的头顶。江穆在床边坐着,一直没有动静。外面天已经黑了,他们这病房里也只住着南稚一个人,安静了许久之后,渐渐呼吸声也变得绵长起来。“是我不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