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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英”家的事情,先前也是有所耳闻。传闻中,这家被厉害人物算计,是想方设法找了个大能,才解决了灾祸。所谓的大能,不是叶钦那神秘的养父,而是她本人?叶轻语的心中不吝于经过一场地震。吃瓜的叶时坤原本就是叶钦的迷弟,此时从“女神原来是我堂姐”的打击中回过神,洋洋洒洒地吹起了叶钦的彩虹屁,将方才那个一怒之下离席的哥们,此时也被贬到了地底——“叶道长给他建议,是为了他好,他竟然还甩脸色!”钱慧脆弱的心脏被儿子赏了个重锤,差点气吐血:“叶时坤!你瞎说什么,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封建糟粕?”收拾完儿子,钱慧也没放过罪魁祸首,转过头盯着叶钦:“小钦,既然你这么会算,不如帮婶子看看?”叶钦目视虚空,岿然不动。身后的张群福至心灵,忽然领悟了叶道长的意思,一瞬间竟小坤附身,大声道:“这可不行,我们观主这个月的三卦都已经算完了。”“呵。”钱慧信个鬼。叶钦睨了张群一眼,后者心领神会:“不过您是我们观主的亲戚,看在亲人的份儿上,倒也不是不可以稍稍破例。”钱慧更加坚信叶钦是在装神弄鬼了,嗤笑一声,双手环胸:“好,你算。”叶钦清亮的眼睛望过去,仿佛看透了所有因果。片刻后,淡淡道:“我观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她嘴角微微一翘:“最近……最好不要出门。”作者有话要说: 叶道长:出门和断腿,你选一个吧☆、气炸韩静相信,纵使这一生再壮阔波澜,也不会忘记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她与钱慧做了十几年的妯娌,由于性格软弱,发生口角时总是她退让。开始时还愤愤地想“不和粗人一般见识”,等到后来,钱慧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她吵不过,干脆一有苗头,就主动结束争端。但这并不代表她心中对钱慧没有意见,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在她的想象中,她某一天能变得滔滔不绝,说得钱慧哑口无言,说得钱慧诺诺称是。可,任她怎么畅想,也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她的老对手,会变成这样——“你这个臭丫头说什么!”钱慧的脸皮涨红,如同在卤汁里煮过还加了生抽,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沁出水光,在眼眶里打着转,五官拉扯着,形成一个奇怪的弧度。她身上穿着的得体套装,脖颈挂的珍珠项链,满身的富贵荣华,在这一刻都失去了光彩。唯一剩下的,是她背后燃烧的熊熊火焰。她太生气了,气得失去了平日最在意的体面,莫名让人想到了马戏团里的小丑。“你咒谁呢?咒谁呢?!”极致的愤怒对上叶钦的冰冷,就好像汽油浇在了冰块上,钱慧愈说愈激动,既然想要扑上前去动手。这一下,就连围观群众们都惊了——何至于此?对于她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体面人来说,使阴招可以,背后阴阳怪气可以,但动手,绝对是大忌。钱慧竟因为叶钦一句话,被气得理智失守。“……妈!你干什么!”叶时坤到底还顾忌着母亲的面子,一把拦腰抱住钱慧,“你冷静点,别人都看着呢!”钱慧挣扎:“你放开我,我要撕烂这小蹄子的嘴!”韩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呆完了,又莫名其妙生出几分畅快。瞧这泼妇,平时里耀武扬威,现在这样子,真是笑死人。叶轻语无奈地拽了拽韩静的袖子,后者连忙收敛了笑。旁观者们作势阻拦,但除了叶时坤之外,有哪个真心想阻止这场戏?不过都是嘴上嚷嚷两句,身体诚实地摆出看戏姿态。□□叶道长大约是现场最冷静的人。她甚至觉得有些无聊。帮人算卦以来,由于“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在她面前失控的人不再少数。钱慧这次不过是“血光之灾”,还有人直接得到过家破人亡的结论。别人说什么了吗?就眼前人戏多!不知不觉中将拉踩大法发挥到极致,叶钦心中烦闷,但还是打算看在亲戚的份上,说两句心里话。“你这脾气恐怕不行。”叶钦老成持重地说,对愤怒的钱慧视若罔闻,“你这血光之灾不过是小事,一场车祸断条腿而已。”“但以你这样狂躁,恐怕会损害精气,伤害寿命。”说直白些,怒伤肝,死得早。叶钦只是直言劝诫,哪晓得目标人物无法理解她的一番好心,没顾得上听后半句,倒先揪着话引子不放了——“你咒我出车祸断腿,好狠的心!”钱慧此时杀了叶钦心都有了。被误解的叶道长也有些不悦:“你怎么污蔑我?”客户听到难以接受的消息,同她横眉瞪眼倒不是稀罕事,但作为小有名气的道士,被人怀疑业务能力,还是第一回。叶钦简直是耐着性子:“我是为了你好,劝你要冷静。”这京城人,不但喜爱表演,性子还异常暴躁,动不动就想打人。“呸!你这臭丫头才出车祸!”叶钦怜悯地说:“都说了不要生气,看,连神志都不清楚了。”钱慧瞧见叶钦脸上那看待弱智的表情,怒急攻心,竟一口气没顺畅,眼睛一闭,晕厥过去。“……不要装了,你演的一点都不专业。”见过不少真正在她面前晕倒的客户,叶钦简直一眼就能看出钱慧的把戏。“……”话落,钱慧倒是真的晕过去了。周围人目瞪口呆,忍不住仔仔细细打量叶钦,心想:这位是个神人啊!钱慧本人在圈子里算个厉害人物,能用几句话将钱慧气倒的,不是神人是什么?韩静在一旁看戏看得痛快,她不懂什么叫打脸,也不懂所谓的爽文套路,就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是泡着温泉,喝了二两白酒。晕晕乎乎,快快乐乐。她忍不住拉住叶轻语的手:“看你三嫂,怎么会这么脆弱。”竟是旗帜鲜明地为叶钦打call。叶轻语将手掌抽出来,抬头看了韩静一眼,在确定对方是真的打心眼儿里高兴时,忍不住在心底里叹息。傻白甜这三个字怎么写来着?“妈,”见韩静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叶轻语终于出了声,“你快去劝劝。”“啊?”韩静茫然,“劝……劝什么?”有什么好劝的?小钦不是获得了绝对的胜利吗,钱慧已经晕倒了,她劝谁?叶轻语恨不得捂脸。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