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夜~交锋[下]~
千夜咎温顺乖巧地舔着口中的手指,始终定格在玖兰枢身上的眼神,却分明是清醒的探究。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玖兰枢在生气。 居然在这种时候生气…… 多半是他舔的不够好了。 千夜咎危险地眯起眼,撩拨的目光勾着玖兰枢,恢复自由的双手,一只瞬间将玖兰枢的裤子撕得粉碎、直接摸上他胯间的硬物,另一只突然握住玖兰枢的胳膊,将含在口中的手指拉出来,跟着伸出舌头,猩红的舌尖yin靡地舔舐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缠住指骨拖入嘴里吸吮的同时,下面那只手也开始圈住凶刃上下taonong——就像是把唇舌间娴熟伺候着的手指,当成了另外那个破廉耻的东西。 下身被面面俱到地抚慰,腹下涌起的燥热将燃着的yuhuo烧得更旺,看着在千夜咎唇舌间不断进出、自己湿漉漉的手指,玖兰枢始终面无表情,然而可怕的气息分明逐渐自他周身蕴集,下一刻—— “唔!”猝不及防的粗暴举动,使千夜咎低呼出声,玖兰枢的手指狠狠攫住他的舌头,冷酷地将它挟出口腔,不留情的力道扯得舌根刺痛。 瞳中风起云涌,玖兰枢声音嘶哑、阴沉地说:“这个东西不会说话,也不会做事,留着有什么用?” 而后他俯下身,以牙齿取代手指,轻轻咬住千夜咎的舌根,仿佛要吃掉它,接着贴上千夜咎的嘴唇,便于将它吸进嘴里,就着这个深吻,他抱着千夜咎翻过身,将两人上下颠倒,让千夜咎跨坐在腿上,与此同时,撕掉他的裤子,单手抬起他一条腿,胳膊捞着膝窝绕到后方,手掌顺势摁在千夜咎脑后,将他摆出双腿大张的yin浪姿势、更深更重地吻他,另一只手犹带湿意的长指,径直插入未经开拓的后xue! “唔嗯——!”来不及压抑的痛哼,被封在紧密相接的唇舌间。 脆弱的内壁被猝然撑开,但却没有撕裂出血,就像早已计算好力道,可以令千夜咎感到疼痛却并不受伤,玖兰枢无疑对这具躯体十分熟稔。 为了报复这粗鲁的行为,千夜咎不甘示弱地抬手掐住玖兰枢颊侧,强迫他张开嘴,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似的,唇舌疯狂凶暴地四处翻搅进攻,不断发出yin靡的啧啧水声,汹涌的津液来不及咽下、在回旋间溢出唇角,沿着脖颈留下微亮的水光。 作为回应,睚眦必报的玖兰枢,恶质地抬了抬被温软内壁裹卷的手指,指尖触到记忆中的部位,毫不留情地碾压,柔韧的rou壁仿佛也认出了熟人,色气地纠缠着侵入者不说,甚至还自行分泌出湿沥的液体,只是短暂的扩张,已经能够容纳强行挤入的第二根手指—— 这两个人互不相让,场面理所当然、又发展成你来我往的角逐。 千夜咎浑身因快感而不住颤抖、却强自压抑着呻吟,更加激烈地亲吻玖兰枢,xue口细密的褶皱,被两根肆意抽插张合的修长的手指完全撑开时,他终于无法忍受地后仰着头,离开玖兰枢的嘴唇喘息出声,缓和须臾,空着的另一只手,又成功撕开玖兰枢蔽体的衬衫,将他也变成全裸的状态。 终于触到这具完美无瑕的躯体,千夜咎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喟叹,触手的肌肤滑腻微凉、温润如玉,简直令人爱不释手,亲吻已然中断,嘴唇忙于啃食玖兰枢诱人的锁骨,钳制他脸颊的手,转而握住他下身的柱体仔细taonong,顺着颌骨摸过喉结、流连在他上半身的手,恶质地、陡然狠狠掐了下他胸前的凸起—— “唔……” 不止听到玖兰枢的闷哼,还看到他因快感而瞳孔微张、神色一瞬间茫然的失态——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事一物,能够比这更加令千夜咎疯狂,他得意地挑唇邪笑,当然,下一秒就遭到了惩罚。 埋在后xue中的两指齐齐曲起、激烈地倾轧转动翻天覆地,千夜咎的身体骤然急剧收缩,便在这个时刻—— “啊啊!小枢!” 手指抽出、换成气势汹汹的正主,扩张有限,犹在挛缩的狭小后蕾,颇为吃力地吃下形状可观的炙热凶刃,强行被撑开的痛楚,交织着终于被填满的快感,使千夜咎整个人猛然痉挛着向后弯腰、像一张绷紧的弓,却不待他缓过神,就被玖兰枢拉回来,按在怀中抱住,让他的脸埋入颈窝,掐着他腰身的手、将他死死压在深埋体内的凶刃上! “哈啊……小枢……啊、不、不行……我要……” 硬热的冠部精准地抵住最敏感的那点,剧烈的刺激下,湿热的rou壁紧紧吸住体内的热楔——那一刻,玖兰枢似乎也有些失控,他眸光骤然凛冽、又凶又狠地往上顶撞一下。 “啊——!”千夜咎诚实地长吟出声。 失去主动权后,只能节节败退,盈满嗅觉的香甜血气,让他必须全力抵抗露出獠牙的欲望,已无余裕再多做挣扎,心甘情愿臣服于玖兰枢的支配,酸麻的快意陡然炸开、迅速蔓延至全身,那么小的地方,居然能让人浑身都过电般发起抖,抵在玖兰枢小腹前、坚硬矗立的柱体,未经抚慰,就一抖一抖地吐出一点浊白的湿液—— 承受着剧烈的心悸,千夜咎眼前一片花白,感觉脑浆都被yuhuo焚至沸腾、无法再进行思考,只想渴求更多这样的快乐—— 却没有再等到期待的高潮。 欲瘾已经被彻底勾出,rou道不断自行挛缩着,无比希望能够吞入某物,最好能凶狠地插它撞它甚至弄坏它、只要能帮它止住那股逼人欲狂的酸痒,但玖兰枢只静静埋在他身体里,碾住他的敏感点、让那股痒意不断持续下去,却毫无作为,残酷地让他承受这不上不下的折磨。 极热的情欲戛然而止,躁动的渴求却仍如日中天,千夜咎茫然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睛看着玖兰枢,下意识伸手想要自行抚弄,然而尚未接触到小阿咎,就被玖兰枢反剪了双手。 以为这是只允许他用后面高潮的规定,千夜咎急喘几次,勉强忍下前端急待发泄的渴求,顿了顿,微抬起腰,准备自行起伏,又被玖兰枢牢牢环着腰摁住、动弹不得。 “小枢……?”千夜咎迷茫地问。 “用你隐藏的真相,交换你要的东西。”玖兰枢冷彻地答。 一时间,冰凉的沉默蔓延开来。 这一场交合,并非情到深处的缱绻缠绵,而是各有所图的勾心斗角。 千夜咎想通过这种方式,勾引出玖兰枢嗜血的渴求,让玖兰枢喝下他的血,毕竟玖兰枢肯接受他的吻,还主动吻了他,这一次或许会成功。 而玖兰枢,则是为了逼供——极少有能令纯血种感到折磨的事物,这是他能想到、对千夜咎最有效的方法了。 突然,千夜咎低低哼笑一声。 他唇角扬着邪肆的弧度,一手亲昵地环住玖兰枢的颈项,微微垂眸看着冷静漠然的玖兰枢,低头伸舌在他唇上吮了一圈,然后顺着下颔一直往后舔到耳根,身体动弹不得,就更紧更重地缩着后xue、吸住玖兰枢的东西,他含着玖兰枢的耳垂,一手伸到后面、摸着他们结合的地方,撩拨地揉弄玖兰枢露在外面的部分,嘶哑的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小枢的很硬,很烫哦……” 千夜咎如此行动的纲领——你尽管尝试,让我有机会证明,绝对不可能如你所愿说出真相——无疑是在对玖兰枢正面宣战。 “啪——!” 骤然的剧烈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被诱惑挑衅的君王,终于开始惩罚以下犯上的臣服者。 熄灭的火焰顷刻间重燃至巅峰,玖兰枢狠厉地挺腰顶入,坚硬的冠部凶狠地撞上最深处、抵着那里碾压旋转,却掐住千夜咎勃发的硬物,拇指摁在顶端、完全阻断发泄的出口——千夜咎被撞得整个人都差点翻过去,从尾椎沿着脊柱攀升的激昂快意,让他浑身痉挛、大汗淋漓,奈何后面有多快乐,得不到解放的前面,就有多痛苦,承受着天堂与地狱的拉锯,他却始终倔强地咬住嘴唇,硬生生将所有呻吟阻断在齿关! 鲜血自唇缝渗出,沿着下颔流淌,滴落在玖兰枢肩头,各种各样的疼痛,似乎稍微阻隔了快感,千夜咎得以短暂自窘境中脱离,然而他并没有抓紧时机好好休整,反而再次自寻死路,在玖兰枢向上顶撞的时候、自行配合地坐下去,将灼热的柱体含得更深,除此之外,还不知死活地贴近玖兰枢耳侧,泄愤般地轻轻咬了口白软的耳垂,断断续续地撩拨道:“小枢……不是应该回我,阿咎又热、又紧……唔——” 逆来顺受的身体,很快学会以放大快感来压制疼痛,那一下撞击打桩般又深又重、直击他最要命的那处,又让他体会了一次高潮被生生扼住的极爽和极痛,差点就没能忍住、呻吟出声。 千夜咎伏在玖兰枢肩头,随着持续不断的顶撞上下起伏,仅仅只是忍住将獠牙刺入玖兰枢颈项的欲望,就已经难如登天,现在更要抗拒着、不能被浪潮般漫上的快意吞没——嘴唇已经被他咬得血rou模糊,环抱在玖兰枢背后的双手,原本是为了不抓伤他而攥紧成拳,眼下也成为千夜咎隐忍的助力,指甲深深抠入掌心的皮rou、一片鲜血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千夜咎浑身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意识模糊间,似乎听到玖兰枢极轻的叹息—— 而后,脸颊被掐住,玖兰枢强行捏开他的齿关,放出被他凌虐得惨不忍睹的嘴唇,伸出舌头舔过唇瓣,治愈了上面的伤口,像是阻止他再咬伤那里,含住他的嘴唇、以吻封口。 两处相连的部位——弥漫着香甜血气的唇齿间,是暴躁凶狠的深吻,下身则是持续不断戳入最深处的激烈律动,啧啧的yin靡水声与肢体相触的撞击声,回荡在偌大的空间。 在千夜咎颤抖着紧紧抱住玖兰枢、下意识将体内的凶刃压往更深处,抽搐着锁紧后xue、又一次濒临高潮时,一直被掐住不得释放的欲望,终于被仁慈地解放了—— “啊——!” 这声示弱的尖叫,着实无法克制。 一股一股喷射出的jingye,仿佛集中了所承受过全部未竟的高潮,千夜咎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抽空,眼前炸开一片白光,耳边回荡着轰隆隆的巨响,呼吸也完全停止,太过庞大激昂、铺天盖地的快感,已经变成极其可怕的毁灭性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四肢百骸都冲击至麻痹—— 而玖兰枢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千夜咎用四肢、后xue,用整个身体,拼命绞紧、孤注一掷地纠缠着他,执意使二人之间再无任何间隙,这样的举动,使玖兰枢再难忍受,低喘着抵住千夜咎的最深处、释放出浓稠的热液,迎来疯狂激烈的高潮! 良久的寂静。 感官终于渐渐恢复知觉,细碎的呼吸声从遥不可及,变得清晰可闻。 扶着千夜咎的腰,玖兰枢微微眯着眼,抚摸他汗湿的背肌,暗哑的声音冰冷寒沉、压着深刻的隐怒,“还是不肯说吗。” 千夜咎静静地与他对视,以微笑对待他的愤怒,“我死也不会说的。” 话音未落—— 陡然被玖兰枢掀翻在床。 震怒的君王再也不掩凶性,暴戾地拉开他的大腿,便是一记又凶又狠的顶撞! 这只是新一轮角逐的序曲,随后哐、哐响起的,床脚撞击地板的声音,才是真正的主角——玖兰枢毫不克制力道,次次都是足以将千夜咎从床上钉入地板的猛烈撞击,简直想要将他撕裂、完全弄坏似的暴虐,令人毛骨悚然! “小枢……小枢、啊啊——” 不久前才承受过高潮的内壁,食髓知味、敏感脆弱得不堪一击,这一下激越的快感轻松超出极限,爽到最后甚至让人痛苦,千夜咎的身体不自禁弓起,脖颈被过于剧烈的痉挛扯得向后仰去,又被玖兰枢拖回来、更深更狠地压住,他只能以四肢紧紧攀附玖兰枢的做法,勉强承下一次又一次凶悍的抽插—— 玖兰枢舔过他唇舌的时候,激烈的亲吻再度拉开序幕,顷刻间便被无条件、下意识回应他的千夜咎推向迷乱的沸点,欢愉的喘息自纠缠不清的热吻间隙断续溢出,在玖兰枢移开嘴唇时,他甚至依依不舍地追上去索吻——从始至终都不曾拒绝、纵容配合着玖兰枢所有的惩罚、折磨,任凭他予取予求、对他为所欲为…… 也从始至终,都坚持隐瞒真相、执拗得没有泄露一个音节。 长指轻轻摩挲着千夜咎的颈侧,玖兰枢眸光深沉、瞳中情绪意味不明,下一刻,他垂首凑近那里——却仍然、终究没有继续。 有所畏惧,只能裹足不前。 一个轻吻妥协地落在千夜咎的锁骨处,玖兰枢沿着直线向下,直到嘴唇感受到他的心跳——尖锐的獠牙在晦暗的光线下泛着凛冽的冷光,他凶狠地、深重地咬下去,在千夜咎心口留下一枚渗血的齿印,被湿热内壁细细纠缠的热楔,同时暴戾地戳入最深处,就着千夜咎默契的配合,再一次将两人送上激昂热烈的高潮! …… “唔、唔嗯……” 低哑迷乱的呻吟与喘息,夹杂着湿沥黏腻的水声、肢体相触的激烈拍击声,绵长地在室内回响。 ——后来,他们同时意识到自己的目的无法达成时,就心照不宣地放弃了继续勾心斗角,开始单纯和谐地享受这场久违的盛宴。 床上的战火仍在燃烧,千夜咎整张脸埋进柔软的床褥,此刻的姿势,被玖兰枢摆弄成只有臀部高高抬起的趴跪——玖兰枢不许他再咬伤嘴唇,就让他咬住被单,不许他再抓伤手掌,就与他十指相扣,嫌弃正面进的不够深,就把他翻过来,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像两头四肢着地的野兽在交媾。 当然,落魄狼狈、野蛮失态的,只有千夜咎一个人,玖兰枢驾驭着他的姿态,依旧矜贵倨傲、高高在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雍容沉稳,令人甘心折腰、五体投地地对他俯首称臣。 长久的摩擦翻搅,使内壁更加湿热滑软,不断吞吐着勃发欲望的xue口,宛如熟透的果实,呈现出诱人的红艳色泽,大腿根部全被从后xue溢出的浊白液体、以及色气的殷红吻痕覆盖。 激烈的官能飨宴仿佛永无止境,千夜咎无奈地感受着下身失去控制再度苏醒的欲望,用力扣紧玖兰枢的手——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高潮,可怜的小阿咎已经射得柱身抽疼、头部也火辣辣的,感觉快要废掉了。 不过,玖兰枢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就是了——现在填满他体内、还不断往出溢的那些黏腻液体,就是证明,或者还有那一身比他好不到哪去的精彩吻痕。 恢复了些许力气,千夜咎松开口中咬住的东西,微微侧过脸,正想申请换个姿势、好向玖兰枢索要一个吻,却未及出声,似乎已被对方洞悉了想法——玖兰枢放开他的手,扣住他的膝盖,突然就着下身相连的状态,猛然翻过他的身体,然后在千夜咎由于猝不及防的剧烈摩擦而失神时,不知第几次咬上他心脏处的齿印。 血族经常会用獠牙的印记,标记属于自己的食物,针对拥有自愈力的体质,他们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激素,能够使伤痕留在皮肤上。 而玖兰枢,竟然在他心口留下了齿印——这种类似于独占欲作祟的行为……无疑昭示着想要将他据为己有的欲念。 看着伏在胸前的玖兰枢,千夜咎默然收紧了抱住他肩背的双臂,只觉得那对獠牙仿佛刺穿了肋骨、真切地印在了心脏上。 血脉鼓动间,皆是令人窒息的疼。 …… 彻夜的鏖战,不知何时才能落下帷幕,在下一轮角逐渐趋高潮的时刻,千夜咎终于如愿以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