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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七日君臣(又名祁镜受难记)

    窗外响起了打更报时的声音,嘹亮悠长的吆喝声传入耳内,祁映己眼都没睁开,伸脚踢了下旁边的梁酌:“起来了,将军府离宫远,待会儿上朝该赶不及了。”

    梁酌这厮总能精确惹祁映己生气,前几日又把人气得狠了,祁映己表面不显,背地里直接搬出了王爷府,回了自己的小宅邸。

    没想到梁酌竟然追了过来,祁映己不让他进,他就坚持不懈地站在将军府大门外叫门,丝毫不怕别人听到了如何评说。

    梁酌混账外加不要脸惯了,祁映己却不行,他丢不得这人,一听到他叫魂似的开始嚷嚷,黑着脸揪人衣领把人给拎进去了。

    厮混一宿,祁映己这会儿还乏累着,他习惯性等着梁酌先起再给他穿衣,阖眼小憩片刻,除了听到身旁人坐起来的动静,丝毫没下床的意思。

    他皱眉睁眼,翻身坐了起来:“怎么不动?”

    梁酌正用陌生惊诧的目光盯着自己。

    祁映己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发懵,他有些怀疑自己眼花,极缓极缓地眨眨眼睛,眉头紧紧蹙起:“……梁闲?”

    梁酌每到这个时辰总会习惯性清醒起来,他想赖床抱抱老婆,一伸手,旁边的被窝是凉的。

    眼都没睁开的梁酌起床气上来了,一通乱摸,什么也没摸到,直愣愣坐了起来。

    一看,旁边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人。

    不等他出声询问,侯在一旁的盛祥自动上前,恭敬地跪在地上给他穿鞋,道:“陛下,早膳已经备好,奴才伺候您起来。”

    梁酌一直踩在棉花上的虚幻感这才落了实处,他用了片刻才消化了刚刚听到的话,环视四周,也不是昨夜和祁映己乱来的小小卧房。

    等宫女给他梳洗完毕,梁酌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和皇兄交换身体了。

    梁澈早早便清醒了。

    身下床榻的触感有些硬,身上盖的是夏季轻薄的棉被,并不是自己常用的锦被,最主要的……伸手便能触到的旁边,有另一个人温热的体温。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在梦里。

    可重新闭上眼,头脑越发清醒,没有丝毫睡意,他正要起身,突然感觉小腿被踢了一下,耳旁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嘟囔声。

    梁澈坐起身,目光放在了那道声音的主人身上。

    没多大会儿,身旁的人便像是察觉出了什么,也翻身坐起,未束的长发如瀑垂下,身上的中衣是并不合身的宽松,露出来的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红痕点点,锁骨上有几个深深的牙印,宽大的领口内还能隐约瞥见别的春色。昨夜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看向了那个人的脸——是祁映己。

    祁映己觉得梁酌今日哪哪儿不对。

    从起床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就算了,给他的感觉也不太对。

    祁映己就这么静静的和“梁酌”对视片刻,不确定的又询问了一遍:“……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梁澈打量他片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便移开视线,回道:“没有。”

    祁映己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目光微冷:“你不是梁闲。”他攥住手腕的手指微微用力,“你是谁?”

    梁澈惊讶于他的敏锐洞察力和笃定,沉默片刻,语气平淡地叫了声他的字:“祁镜。”

    祁映己愣住了。

    他花了两息回忆起了这个熟悉的语调和眼神是谁才会拥有的,又花了两息接受了原来梁闲真的不是梁闲,再花了两息用来震惊和不可思议,眼神变了几变,突然手足无措地松开手,顺手拢紧中衣,慌里慌张下床了。

    祁映己现在就庆幸昨晚梁酌抱着他清洗后顺便穿上了衣服,不至于让他光着,不然他马上吊死在城门上。

    连梁酌的中衣都来不及换了,最快的速度穿好官服,祁映己深呼一口气,垂下的头面皮绯红,紧抿着唇,声音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陛……陛下,末将伺候您穿衣。”

    梁澈“嗯”了一声,坐在床边,等他给自己穿好鞋子,又手脚利落地换好官服,系上腰封,打了水给他擦脸漱口。

    收拾停当戴上官帽,梁澈出门的步子顿了一下:“没有早膳?”

    祁映己自从住到王府基本就没cao心过日常饮食,吃穿用度全由梁酌一手安排,他准备什么自己就穿什么吃什么,偶尔回一次将军府住,到了宫门口也有梁酌吩咐的人送糕点垫肚子,不至于饿着。

    今天……估计俩人都得饿肚子了。

    祁映己马上道:“陛下,末将待会儿就去买。”

    马车是梁酌昨日便安排好的王府中人,穿过皇城向皇宫驶去,路上祁映己让小厮停了一下,自己下车一趟,不知道梁澈喜欢吃什么,他本想多买几样,但兜里钱不多,就几个铜板,他又不好意思折身去找小厮要,最后只买了几个包子和糖糕。

    祁映己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怎么如此清贫。

    重新上了车,祁映己巴巴儿地递上了油纸包,干巴巴地道:“陛下,您凑合凑合,这家包子和糖糕都还挺好吃的,您看您吃什么馅儿的。”

    面团柔软,内馅guntang鲜嫩,咬开一口,里面裹住的香气扑鼻而来,汁水四溢,香的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梁澈并非没吃过宫外的东西,但次数不多,花样也不多,这还是他第一次尝到外面的包子。

    祁映己买了四个包子两个糖糕,梁澈就吃了俩包子,东西放凉味道就不好吃了,祁映己不浪费粮食,自己把剩下的全吃完了。

    到了宫外要下车步行进入,祁映己呼吸一窒,打算说自己身体不适,想让侍卫通融通融,被梁澈拦了一下。

    祁映己低声道:“陛下,这还有段距离呢。”

    梁澈嗓音淡淡:“无妨。”

    卫濡墨的马车恰好也到了,他下车后来找祁映己,扫了两眼他和“梁酌”之间奇怪的氛围,问道:“又吵架了?”

    祁映己拼命使着眼色。

    可惜,卫濡墨能和祁映己在沙场军营心有灵犀,对这种儿女情长毫无默契。他疑惑地道:“祁镜,有什么就说啊,你使眼色我也看不懂啊。”

    祁映己:“……”我是不是要被砍头了?

    梁澈沉静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祁映己打了下卫濡墨的背:“没有,我眼里吹了风不舒服。”

    卫濡墨被这实打实的一掌拍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他跌了个踉跄,扭头想怒骂祁映己,被他掰正脑袋向前推着走去。

    卫濡墨偏还问道:“梁闲怎么回事,他平日里不是非黏着你不可吗?今天怎么走这么靠后?你们这次吵这么厉害吗?”

    “卫砚,你别说了。”祁映己咬牙切齿的小声道,“你现在多说一句话就多害我一分。”

    梁澈慢条斯理地缀在后面,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活了这么久,从未遇到过如此怪力乱神的事,骤然碰到还有些新奇。

    混在百官里稳步前往朝堂,梁澈也将平日里只会在大殿上看到的官员上朝前的另一面尽收眼底。

    祁映己人缘还不错。他一个边关将士,几百年不回一次京城,回京了也会因为自己武官身份的敏感不会同人深交。但他相貌堂堂,性子又温吞随和,说话做事左右逢源惯会哄人开心,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官员们都还挺喜欢和他聊天的。

    不一会儿的工夫,前后就有六七位过来和他打了招呼。

    祁映己面上还是笑意盈盈,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陛下不会以为我结党营私吧。

    在祁映己以为最难熬的时刻已经过去时,总能出现一个新场面让他眼前一黑。

    上朝后他才惊觉不对,如果“梁酌”变成了“陛下”,那现在的“陛下”应该是“梁酌”才对。让梁澈对着梁酌行君臣之礼……

    祁映己已经决定回去自己就告老还乡。

    意外的,“梁酌”依旧跟着周围百官行了跪拜礼,只是起身后没像旁人一样低垂目光,而是平静地望向皇位上的“梁澈”。

    政务处理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下了朝,盛祥来留“梁酌”,身边的梁酌党都来打了招呼才出大殿。祁映己暗自抹了把冷汗,让卫濡墨先走,自己也有事要求见陛下。

    差不多只剩了两人,祁映己小跑到梁澈身边,问他:“陛下,您饿不饿?”

    没等他回答,祁映己又狗腿地道:“末将在外面等您一起回?”

    “你随朕一起。”说完,梁澈踏步去往了兴德殿。

    梁酌在殿外等着他们,见到了熟悉的人,忽然笑了。

    他现在顶着的是梁澈的脸,帝王积威甚重,不怒自威,从没有过如此外露的情绪起伏,眉眼生动又风流。

    连伺候多年的盛祥看到后都愣住了:“……陛下?”

    梁酌摆摆手:“都下去吧。”

    人清了场,梁酌才笑眯眯地道:“皇兄,坐吧。”

    祁映己自觉地拉开座椅,等梁澈落座了,自己才坐了下来。

    梁酌支着下巴,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脸:“祁镜,你平日里看到的我都是这样吗?”

    祁映己也看了眼梁澈:“差不多。”没这么严肃淡漠。

    梁酌叹了口气:“也不知几天才能换回去,一想到最近不能搂抱着你一起睡,我就心里难受。”

    祁映己:住嘴!住嘴啊!!

    梁澈突然极淡地勾了下唇角:“万一换不回去呢?”

    梁酌道:“那我可就亏大了。”他正了神色,“皇兄,我只想要祁镜。”

    祁映己被两人的外貌和说话的风格搞得一时有些恍惚,看多了两人寻常的一面,突然成了这副模样……违和感太重了。

    梁酌道:“皇兄,这几日你们先住宫中,我去寻寻法子。”

    梁澈却道:“不必。朕依旧住将军府就好。”

    梁酌眯了眯眼睛。

    祁映己茫然一瞬:“陛下,将军府条件太差了,连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您不如去王府住?”

    “对啊皇兄,”梁酌懒洋洋地接道,“王府离宫也近,守卫森严,上朝方便还安全舒心。”

    梁澈端起了茶杯,平静无波地道:“王府熟悉你的下人太多,人多眼杂,万一露馅,后果不堪设想。”他顿了一下,罕见地起了逗弄梁酌的心思,视线扫向了祁映己,轻轻笑了一声,“再说,有祁将军贴身保护和照顾,他不会让朕遇险的。”

    梁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都凉了不少:“万一换不回去呢。祁镜难道要照顾皇兄一辈子?”

    “是末将的荣幸!”祁映己也跟着站了起来,顺手压着梁酌向梁澈行了一礼,“陛下恕罪,王爷是被此事吓到了。”

    梁澈并不在意,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杯子:“此事便这么定了。”

    离开前,祁映己的脚步顿在了原地,神情纠结又尴尬。

    梁澈:“还有何事?”

    祁映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陛下,末将没钱了,回去吃不上饭,您要不留下用了午膳再走?”

    梁澈:“……”

    梁酌噗地笑了出来,想捏祁映己的脸,一伸手,看到是别人的身体,也就压下了心思,只是能看不能碰,让他心底也隐隐烦躁起来。他吩咐道:“盛祥,备膳。”

    盛祥是帝王身边的人,布菜都是先紧着“梁澈”来,祁映己可不敢冷落真正的梁澈,拿了公筷给他夹了不少菜,又是添饭又是盛汤,看得梁酌的神色越来越冷。

    梁酌沉下来的眼神和神情与平时的梁澈别无二致,他道:“盛祥,去给王爷布菜。”他又看向祁映己,“祁镜,坐朕身边。”

    盛祥大不敬地觉得今天的陛下有些失心疯。

    一顿饭吃完,祁映己临走前真诚发问:“王爷,能不能借末将些钱?”

    祁映己抱着借来的一包银两和梁澈出宫了。

    隔日中秋恰逢休沐五日,不用上朝,但祁映己摸不准梁澈不上朝时都在干嘛,依旧早早起来,侯在了他的卧房外:“陛下,您起了吗?”

    “进来。”

    祁映己推门进去,梁澈已然坐在了床边,看到他之后,说道:“备热水,朕要沐浴更衣。”

    祁映己半跪下来给梁澈穿上鞋:“陛下,末将刚刚来之前就烧上热水了,您先披件衣服,末将去柴房看看。”

    夏季的天并不是很凉,梁澈披了件轻薄的外袍,坐在四方的院子里看祁映己忙前忙后。

    将军府占地不大,祁老将军就不太在意这些外物,当初封宅邸时也没要太大的,后来祁家人多战死沙场,人丁凋零,现在倒是也显出了空旷来。

    院内陈设简单,楔了几个练功的木桩,两棵树之间绑了晾衣服的绳子,角落还有一片小小的没种东西的菜园子,有一口井在旁边挨着,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简简单单,条理井然,一如祁映己的人一样。

    祁映己的袖口挽了上去,他手上还沾着水珠,噔噔噔跑到梁澈身边:“陛下,水放好了,您去试试温度。”

    梁澈起身,闲庭信步地跟在祁映己身后晃去了柴房。

    他手伸进木桶感受了一下,温度适宜,便拿了出来,张开胳膊,转身看着祁映己。

    祁映己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两厢目光相对,祁映己忽然福至心灵:“陛下,我伺候您沐浴?”

    梁澈:“嗯。”

    祁映己:“……”

    祁映己麻木地伸手解开“梁酌”的衣服,半眯着眼睛警告自己都摸过多少次了不要多看,等他踩进了木桶,自己才道:“陛下,澡豆已经化进去了,皂角在这儿,这是软帕,这是换洗的衣服,水凉了您喊末将,末将去给您洗洗衣服。”

    得了应允,祁映己飞一般地逃走了。

    梁澈向后靠在了温热的桶壁上,闭上眼睛,安静地休息起来。

    祁映己去井里动手打了盆水,化了皂角,揉搓起梁澈换下的衣服来。

    他在边关不少做这样的事,一切生活都得自己动手,也就后来有梁酌自告奋勇要替他做,回了京城也把着不让他干活儿,自己才能享享清福。

    正拧着水,柴房内突然传来了梁澈的声音,祁映己擦干手,扬声应了一句。

    进了柴房,梁澈已经穿好了衣物,长发和眉眼都湿漉漉的,祁映己猛一看到“梁酌”这张熟悉的脸,愣在原地了一下,才道:“……陛下,衣服快洗好了。”

    梁澈微微颔首,去了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晚饭是祁映己带梁澈出去吃的。

    本想去常去的酒楼,但经过大路边的摊贩前时梁澈顿住了步子,祁映己转头看了一下,是个做阳春面的摊贩:“陛——公子,您吃吗?”

    梁澈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摊贩。

    祁映己了然上前,拉过两张凳子,请梁澈坐下后买了两碗:“这家的面也挺香的,末将常和王爷来吃。那边街头还有家烤饼也很香,待会儿我给您买两个尝尝。”

    面上来,祁映己拌好一碗稳稳推给了梁澈,自己拌起了另一碗:“公子,您快趁热吃。”

    汤汁浓郁,面条劲道,葱花和rou片是点睛之笔,味道鲜美,一碗没多久就见了底。

    祁映己这两天算是琢磨出来了,陛下习惯被人伺候,自己能不动手绝不动手,自从那天早上吃过包子后,对民间美食忽然也起了兴趣,倒是不太热衷酒楼之类的地方。

    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后,祁映己倒没了前两天的无所适从,天天除了当小厮就是带梁澈出去感受民间百味。

    炸rou、糕点、烧鸡、各式面食……去的地方全是自己和梁酌吃过并喜欢吃的。

    五日后的夜晚,祁映己手起刀落劈开了提前用井水冰镇好的西瓜,直接抱了一半,拿了个勺子给歪在躺椅上的梁澈:“陛下,您尝尝,解渴。”

    梁澈舀了一口。

    “甜吗?”祁映己问。

    梁澈又舀了一口:“挺甜的。”

    祁映己自己也尝了一口,竖起了大拇哥儿:“都是王爷挑的,他差小厮送来了好几个呢,还说也给您放皇宫里一些。”

    夏季多雷雨,祁映己听到几声闷雷,抬头看看天,又嗅到了空气中潮湿的气味,对梁澈道:“陛下,快下雨了,您先回房吧,末将收拾收拾这里。”

    晚上回房睡觉,最大的卧房梁澈在睡,常住的条件都不咋滴,小点的卧房条件就更差了,他一直没来得及修葺的地方竟然开始滴滴答答的漏雨!

    祁映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脸苦恼地抬头盯着漏雨的屋顶。

    刚找了个盆子,祁映己都没来得及对准漏水的地方,自己的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

    祁映己看到来人,诧异了一下:“陛下?您怎么来这儿了,身上都淋湿了,小心风寒。”

    梁酌猛地冲过去抓住祁映己的手腕,他一时不察,手中的脸盆哐当摔在了地上,一脸懵逼的被带到了床上:“……梁,梁闲?”

    “祁镜,这七天我都好烦。还好害怕。”梁酌亲吻上了祁映己的唇,扒掉他中衣的指尖微微颤抖,“万一以后换不回来了,你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想用别人的身体碰你,也不想看你和我身体内别人的灵魂有接触。”

    梁酌匆匆扩张两下,掐着祁映己的腰,一点一点挤了进去。

    祁映己疼得直喘,眼尾都烧起了抹艳丽的红晕:“梁闲……你慢点,太深了……疼,疼……”

    “老婆,”梁酌抽动着腰身,咬上了他的后颈,刻上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我先打个印记,马上就轻点……”

    梁酌身上都是滴滴答答的雨水,肌肤微凉,被祁映己这团火一热,一时间倒分不出是汗水还是雨水。

    梁酌不断cao弄着他的敏感点,祁映己被连续不断的刺激顶得全身痉挛,连着射出过两次的性器铃口发疼,还坚持颤巍巍的起立,他紧紧搂着梁酌的脖子,嘴里的哭腔也因为前后的晃动断断续续的:“不行,不行……哥哥,别顶那儿了,受不住了……我射不出来了……梁闲!你怎么老是喜欢让我先射出来又cao硬我!”

    梁酌舔去了他的眼泪,轻柔的吻如羽毛般落在了他的眼皮上:“以后只能看我。祁镜,你以后只能看我。”

    “不许给别人打洗澡水。”

    “不许给别人洗衣服。”

    “不许对别人那么好。”

    “……不,那都不重要。”梁酌忽然叹了口气,“我爱你。祁镜,我爱你。”

    翌日祁映己眼皮肿的起不来床,被梁酌捞在怀里哄了半天才起来,伺候他穿衣穿鞋擦脸漱口,直到坐上马车还一脸困恹恹的神态。

    梁酌打开食盒,捏了个让府里厨子做好的早点,让祁映己张嘴,等他咽下去,笑着问他:“好吃吗?”

    祁映己半阖着眼睛:“甜了。”

    “行,回去让他多放盐。”梁酌点头,又喂了一些,等他吃饱了,笑嘻嘻地凑近他,和他接了个吻,末了,眉眼弯弯地道,“祁镜。”

    祁映己没睁眼:“嗯?”

    “以后别回将军府了,你那儿怎么还漏雨啊?要不是我昨天过去,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凑合一晚上了。”

    “近日我会找人去修。”祁映己顿了一下,难为情地道,“……我也不知道它竟都到漏雨这种地步了。”

    “老婆。”

    “怎么了?”

    “我的好祁镜,好老婆——”梁酌揽着他的肩,叫不够似的。

    “别闹。”祁映己声音轻的像撒娇似的,额头在梁酌颈窝轻轻蹭了蹭,“梁闲,我也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