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木叶丸的术式

    0.

    在療程中，止水的眼睛必須用繃帶纏住一段時間，並且不能見光。

    “等到柱間細胞中提取出的特殊查克拉融入眼睛里就可以拆下了。”

    “每隔三天我會來檢查一次。”

    大蛇丸罕見地板著臉，這般神態使得他帶上了一絲科研人員的嚴謹。

    他的眼中帶著難掩的疲憊和興奮，嗓音似乎比之前更沙啞了。

    ......

    止水坐在床上，摸了摸眼睛上的繃帶，稍微有些不習慣。

    “別碰。現在是關鍵時期，眼球很脆弱的。”蓮實握住他的手，又安撫道：“我知道宇智波一向看重眼睛，可能會有些不習慣......”

    “蓮實。”止水輕聲喚道，“沒事的，我相信你。”

    “所以將對宇智波萬分重要的寫輪眼托付給你......我以為這樣你就能明白我的真心。”

    青年嗓音溫潤，平鋪直述的將自己的「陽謀」告訴蓮實。

    ‘宇智波止水，對你全心全意’

    儘管蒙著一層白色繃帶，蓮實卻能感受到止水的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自己。

    蓮實握著止水的手收緊一瞬又放松，手上加重的力道卻讓此時無法視物的止水心中湧上難言的安心感。

    “我相信你。”蓮實斂眸，“正因為相信你，我才將你帶到這邊...這個實驗室與大蛇丸可都是機密。”

    “我不會再提分手的事了，請安心吧，止水。”

    青年的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他摸索著摸上蓮實的嘴唇，湊上來飛速地親了一下，又退開。

    “我很開心。”止水坦然地道：

    “我感到我們的心從未像此時這般貼近。”

    1.

    在大蛇丸給他準備的房間中，蓮實端坐在床沿，垂下眼簾，陷入了思緒中。

    他脫去身上的曉袍，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緊身衣與長褲，白皙的膚色泛著玉石般的質地，裸露的肌膚不含一絲欲望，神態靜美，帶著一絲遠離人世的飄渺。

    少年神情淡淡，唯有碧眸湧動著迷霧，靜靜地坐在那里時，猶如一幅寡淡的水墨畫。

    不是畫人的肖像畫，而是風景畫那般的畫作。

    又或是神像一般。

    見到這副場景，想必無論是誰都會下意識地屏息吧。

    仿佛一旦打破了這份寧靜，少年便會如同飄渺離去的仙人般離開這紅塵擾擾的人間。

    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木葉丸呼吸卻不由自主的放輕，急切的步伐也和緩下來。

    猶如僭越的信徒，他顫抖著伸出手擁抱住蓮實。

    木葉丸祈求似地低聲說道：“...你能不能別死？”

    蓮實眼睫顫了顫，他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回應，就只是這麽沈默著。

    “雖然你答應我會努力活下來...但束縛並沒有解除的跡象啊......”

    仿佛連呼吸也會感到痛楚般，木葉丸清朗的嗓音顫抖著哽咽，喉嚨幹澀得像是下一秒便會溢出鮮血。

    被撇下待在曉的基地中，木葉丸心中的不安急劇擴大，在發現了束縛仍在後，他意識到了蓮實分明沒有正面給予自己承諾...他一直都在誘騙自己。

    為了安撫自己這個會影響到他的計劃的不安定因素。

    ‘...那麽，他對「阿葉」的溫柔也是謊言的一部分嗎？’

    心臟像是被浸入冰水里一樣，木葉丸擡手撫上胸口，用力得指節泛白，將胸前的布料都抓到變形。

    明明想要拯救，卻不被需要，仿徨的木葉丸最終決定聆聽內心最強烈的聲音——

    ‘不想要蓮實死去’

    這是私情，早已與任務無關。

    2.

    “你欺騙了我，對不對？你根本沒有停止計劃的打算。”

    木葉丸神情說不出的頹喪，與其說是控訴不如說更像是喃喃自語。

    “我並沒有欺騙你......”蓮實輕嘆，終是睜開了那雙令人心神恍惚的碧瞳。

    “但這是我的宿願。”

    蓮實抬眸，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可能輕易捨棄。”

    木葉丸的手臂倏而收緊，無意識地發動了生得術式。

    蓮實被他緊緊抱住，桎梏一般的感受讓他難受地蹙眉，碧眸浸著的漠然卻消退了些許。

    木葉丸咬著唇，眼淚忍不住落下，究竟要如何才能將你拯救？

    你這般一心往著死里去，根本從未考慮過自身。

    蓮實感受到後背的濡濕，楞怔地說：“...這是你第二次為了這件事流淚了。”

    “...是為了你。”

    木葉丸悶悶的回道。

    “...那我還真是罪孽深重。”蓮實玩笑似的說道，而後問出了心中的困惑：“我，對你而言有那麽重要嗎？”

    “還是說其實你並不滿意自己的時代......”

    木葉丸忍無可忍，在他看來蓮實過份謙卑...或者說是自厭，不肯相信世上有人如此在乎他。

    “你就是我留在這個時代的意義。”木葉丸捧住蓮實的臉龐，認真地凝視他的雙眸，“你能明白嗎？與其它人或事無關...我只是想要待在你的身邊。”

    “還有，想要拯救你。”

    “我很在乎你，蓮實...非常非常的在乎。”

    他強調著，青年的面龐染上羞赧之色，剖開胸膛，將熾熱的情意捧給蓮實。

    “——我愛你。”

    蓮實露出了受到沖擊的空白神情，他張了張嘴，沈默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我非良人......”

    “我不在乎。”木葉丸難得強勢的說道，低頭以吻封緘，他的吻技很是青澀，卻帶著滾燙的情意，連帶著他的舌頭也顯得灼人起來了。

    蓮實的眼底跳動著火光，他扣住木葉丸的後腦，不讓他退離，在纏綿的激吻中，他強勢的掠奪木葉丸的氧氣，使得他向來清透的黑眸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

    從木葉丸的唇瓣離開，青年氣息不穩的晃了晃，卻因為蓮實的回應，雙眸閃閃發光，猶如天上的星子一般明亮。

    蓮實拉著他擁入懷中，溫柔地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阿葉你不是說過要拯救我麽？”

    他還記得青年懇切的姿態，那時木葉丸帶著誌在必得的自信，認為一定有辦法的——能夠讓蓮實在完成了理想後仍然活在世上。

    直到木葉丸發現蓮實根本沒有求生意誌。

    木葉丸聽到蓮實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那便交給你了...來試圖拯救我吧，阿葉。”

    “我會的，竭盡所能。”

    得到了承諾的木葉丸眸光溫柔，向他保證道。

    蓮實愉快的輕笑，木葉丸敏銳的察覺到，這一次似乎有了什麽不同。

    他忍不住摟緊了蓮實，渾身的咒力在下一刻沸騰起來，又變為細水長流般的輸出。

    他心中有個猜想需要印證。

    木葉丸的手在蓮實身上胡亂摸索，從結實的腹肌一路向下，肌膚的溫度卻逐漸上升，變得滾燙。

    “雖然我說了拜托你拯救我...不過，這樣是沒用的哦？”

    蓮實輕咬了下他的耳朵，眸中的戲謔笑意令擡眼看他的木葉丸紅了臉。

    “這種事...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木葉丸盯著蓮實，動作笨拙而急切，生澀的令人忍不住發笑。

    蓮實確實笑了，但原因有些不同，他認為這樣的青澀非常可愛，笨拙的令人不禁心生憐愛。

    他摸了摸木葉丸的發頂，縱容了他的行為。

    木葉丸得到了鼓勵動作越發熱烈，喘息著道：

    “我的術式，必須要有接觸才能實現...並且越親密效果越好，持續的時間也越久。”

    ‘術式公開？’

    蓮實微訝，不，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術式...所以算是半公開嗎？

    ...可是這麽做的意義在哪里？

    蓮實凝視著眼前的青年，試圖看出他的真意。

    “因為這樣的天與咒縛，我的術式非常雞肋。”

    木葉丸繼續說道。

    “可能，只對你一人有用也說不定。”

    青年的臉龐猶如晚霞一般，吶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