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苟命蛇蛇

    0.

    煌煌天威，雷光一閃。

    卡卡西一刀劈開了巨大的尾獸，擊中了尾獸體內沉眠的人柱力。

    在尾獸身上都能取得這樣的戰果，可想而知若是落在人類身上會有多麼可怖。

    不愧「焦骨」之名。

    我愛羅在被驚醒後立刻被卡卡西用寫輪眼的幻術控制住。

    卡卡西粗重地喘息，他本身就在中忍考試的會場解決了許多敵忍，現在又使用了消耗頗大的「焦骨」和寫輪眼，他的查克拉已經消耗殆盡。

    “呼...沒辦法了，只好等鳴人他們找來支援了......”

    他背靠樹幹滑坐在地上，一隻手握著短刀抵在人柱力的頸邊，暫時看守著這個危險因素。

    1.

    卡卡西沒等來第七班，反倒是等來了渾身浴血的戀人。

    可能是蓮實提著草薙劍的關係，音忍一認出大蛇丸的佩劍，就要上來跟他拼命。

    偏偏音忍村是大蛇丸的實驗場，什麼稀奇古怪的能力都有，殺是殺了，蓮實卻被濺上一身的鮮血。

    “蓮實！？”

    卡卡西見到的時候嚇得立即站起身子，神情緊張：“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他差點就要過去掀蓮實的衣服了。

    蓮實按住他的手腕，安撫地說：“我沒事，這是敵人的血。”

    卡卡西這才舒了一口氣。

    他放下心來，便注意到了蓮實蓮實此時的裝束。

    那身青衣被鮮血浸透，溼漉漉地貼在身上，顯露出挺拔的身段，白皙的肌膚也沾上些許血汙，紅與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有種驚心動魄的破碎感。

    他臉上的面巾也成了血色的，因為吸水性太好，沉澱下來的血跡讓顏色變得濃稠暗沉，包裹著脖頸的黑色衣料與下巴之間露出的一截白皙顯得格外晃眼。

    卡卡西吞嚥了一下口水，覺得那截白皙實在勾人，讓人想要啃咬舔舐，直到將那塊肌膚染上嬌豔的紅暈......

    他沉浸在難以壓抑的慾望中，沒注意到蓮實帶著困惑的神色湊近，指尖託著他的下巴打量：“奇怪，難道傷到腦子了？”

    卡卡西如夢初醒，結結巴巴地道：“蓮、蓮實，你怎麼不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再過來...？”

    “因為我很擔心你啊。”

    蓮實撥開臉前的面巾，露出令人心裡一軟的擔憂神情，接著又道：“看起來沒有受傷，你是用光了查克拉？”

    “呃......”卡卡西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戀人看到狼狽的模樣，他避重就輕：“我沒事，主要是我愛羅...不好將他隨便帶回木葉。”

    總要找個封印班將他加上保險吧？不然木葉也不敢隨意關押一個人柱力。

    “...可我也不會封印術。”蓮實一臉無辜地說道。

    兩人面面相覷，最後蓮實隨意地一拍手：“算啦，大不了回去再找封印班，你現在要好好休息才行。”

    卡卡西想起一尾口中的叫囂，心想蓮實與父親的確有威懾尾獸的能力。

    “好。”他正要扶起我愛羅，卻被蓮實攬進懷裡，蓮實對他笑了笑，一手一個，夾著兩人回到了木葉。

    這下，卡卡西心中的旖旎都散了個精光，只剩下羞恥感了。

    “蓮實，放我下來...！”卡卡西想要掙扎，卻被蓮實阻止了：“還是不要逞強比較好喔，卡卡西。”

    他手臂攬緊了卡卡西的腰肢，卡卡西身體一僵，停止了掙扎。

    “雖然我也很想給你一個浪漫的公主抱...不過畢竟還有我愛羅在呢，除了這個方式我實在想不到要怎麼一次運輸兩個人......”

    蓮實有些苦惱地道。

    卡卡西看著他似乎很認真的在苦惱，無奈的嘆息：“明明只需要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他只是耗盡了查克拉，又不是受了什麼重傷。

    蓮實就是對他的保護欲太重了。

    2.

    關於這次大蛇丸挑起的災難，三代表示會為此負責，並打算退休了。

    現在村子裡正熱火朝天地準備選出第五代火影。

    熱門人選有「三忍」的自來也與綱手姬，可依蓮實看：“自來也大概很快就要跑路了吧。”

    卡卡西一愣：“自來也大人嗎？”

    他喜歡的作者、同時也是他的師公、蓮實的戰友，是個雲遊四方的男人，如果他真的當選火影，卡卡西追更也要方便得多。

    聽到蓮實這麼說，他心中不由升起了遺憾。

    “那這樣親熱天堂什麼時候才能出新刊啊......”卡卡西嘆了一口氣。

    蓮實無視他，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他會把鍋甩給綱手。”

    蓮實一向散漫，對這些不感興趣，今天卻一反常態的提起話題，卡卡西不禁有些探究地看向他。

    蓮實回以甜蜜中帶著疑問的笑容，卡卡西不由輕咳了一聲，微妙地避開了視線。

    “我等會想去看帶土...要不要順便幫你買點糕點？我記得你也很喜歡那家的紅豆糕......”

    蓮實趴在沙發上，陽光從透過窗戶灑下，正好落在他的眉眼，讓他有些困擾地瞇起眼睛：“唔，那就拜託你了...我也好久沒吃那家的紅豆糕了，稍微有些想念呢。”

    蓮實說完，翻身背過了陽光，也讓卡卡西看不到他的神情。

    蓮實從來不曾去為宇智波帶土掃墓。

    明明那是他所深愛的弟子。

    卡卡西深知蓮實對帶土的情感不比自己輕，所以卡卡西看不透他碧綠的眼瞳。

    ‘...抓住了風，卻無法理解他，這種迷茫又不甘的感覺就是你曾經的感受嗎？父親’

    3.

    “好過分啊～蓮實，你不去為我掃墓嗎？”

    一道矯揉造作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扭曲的漩渦中出現了一名男子，他臉上戴著怪異的面具，一頭炸開的黑色長髮像是刺蝟一樣。

    男人身上穿著的黑色和服衣襟微敞，本該裸露在外的肌膚被白色的繃帶包裹得嚴實，帶著幾分病弱的美感。

    姿態與語言的不協調更是讓他多了三分癲狂。

    看上去真有幾分毀滅世界的反派Boss味道了。

    “嗯？”

    蓮實慵懶地沒動彈，他抬眸看著這個越來越往斑靠攏的弟子，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疑惑意味的咕噥。

    這份疑問被帶土解讀為“那裡也能算是你的墓碑嗎？”

    帶土悶笑一聲，他側坐在沙發上，湊近了蓮實，像是真的傷心了一樣委委屈屈地道：“在嫌棄我嗎？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就算再喜歡紅豆糕，也不想要卡卡西供奉的。”

    “噯，可是都知道你還活著了，卻去祭拜...感覺就像是在詛咒你一樣啊。”

    蓮實面對這個越發活潑（？）的弟子，不由有些苦惱地道。

    “蓮實也會忌諱這些嗎？”帶土將臉埋在蓮實的頸窩，悶聲問道。

    “......”蓮實沉默了一下，他輕聲笑了笑：“因為我特別在乎你啊。”

    蓮實心知弟子內心的不安與脆弱，因此向來不吝惜各種真摯的情話。

    而心中湧動的愛意讓帶土無論是第幾次聽到這類情話，都會不由自主地紅了耳根。

    他忽然改變話題：“...聽說這次大蛇丸是被老師打敗的？”

    蓮實轉過身子，一雙碧眸由下往上看著帶土，瀲灩的眸光下藏著幾分心虛：“是，我那時不知道這是曉的計劃...還以為是大蛇丸的私人行動。”

    “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他這般問，可帶土又怎能狠心責問他？

    最後帶土沉默了幾秒，“大蛇丸的計劃本來就不怎麼靠譜...我和「曉」都不看好他。”

    大蛇丸這次的「木葉崩潰計劃」，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成功的話就能一次撈走兩個人柱力，還是至關重要的、起頭的一尾與最終的九尾...這對月之眼計劃無疑是極有利的一步。

    結果曉組織內部沒溝通好，蓮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打爆了大蛇丸，還出現了種種意外，譬如：讓白牙之子俘虜了一尾人柱力、蠍被攔住、帶土被其它事情絆住......

    “所以沒關係的。”

    此時的帶土簡直如同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就算大計被破壞，帶土除了原諒老師之外又能拿他怎麼辦？

    “話說大蛇丸的搭檔呢？曉不都是組隊行動的嗎？”蓮實問。

    要不是大蛇丸身邊一個曉的成員都沒有，蓮實也不至於認為這是大蛇丸的私人行動啊！

    “蠍在外圍接應他...然後遇上了自來也。”

    大蛇丸的運氣也太背了吧？！接應的現任搭檔竟然就這麼被前任搭檔給攔住了。

    “哦？那誰去監獄撈他？”

    “佩恩打算讓蠍直接滅口。”帶土直率地道，“但我記得大蛇丸對老師還有用吧？”

    帶土不說蓮實還真沒記起來這一樁，“對，我和他訂下了「束縛」...不過他這麼多年了也才學會了二代火影發明的穢土轉生......”卻還沒被「束縛」制裁，估計是找到了什麼法子鑽漏洞。

    蓮實在思索要不要趁這個機會乾脆跟大蛇丸這個鴿王一刀兩斷。

    反正三代火影是大蛇丸的老師，五代是他的同學，六代...就算到了那時，也會有自來也保住他的命。

    大蛇丸估計這輩子坐牢都能坐到壽終正寢。

    那麼「束縛」中要保證大蛇丸的人身安危，其實只要大蛇丸乖乖待在牢裡就能實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