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要來坐實緋聞嗎

    0.

    但當止水想要排出一天假期時，木葉也到了舉辦中忍考試的日子，作為木葉之暗，止水忙的腳不沾地，約會計劃自然也泡湯了。

    蓮實不知道止水的計劃。

    雖然心中怨念止水沒時間約會，但他一如既往地在止水的撒嬌攻勢下答應了止水的請求，前往觀看中忍考試的預選賽。

    “蓮實，這邊～”

    卡卡西笑容懶散，朝他招了招手。

    蓮實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他一如平時的打扮，戴著面巾遮住了面容，但更多人認得的反而是不知面容的他，因此卡卡西身旁的忍者皆不由側目。

    預選賽並非公開賽，除了考官與下忍的帶隊上忍外，不存在外人觀看的可能。

    就算說是家屬觀賽也有些勉強。

    某個知道更多祕密情報的忍者小聲嘟囔：“明明已經不是忍者了，卻依舊被允許觀看嗎......”

    紅略顯詫異地道：“蓮實桑嗎？我聽說他是卡卡西的養父，沒想到已經退休了呀？分明看起來還很年輕......”

    阿斯瑪搖了搖頭，那個人才不是退休，而是事態更為嚴重的...被開除了忍籍。

    他仍舊正大光明地享有特權這一點，讓阿斯瑪有些迷惑，但他也不知道更深的詳情，因此他只是含糊地說：“不清楚，反正我聽老頭子說那個男人很危險，大概也是因此才會特別允許他來觀賽的要求吧。”

    “連三代目都這麼說...？”

    紅的視線忍不住飄到被火影稱作危險人物的男人身上。

    1.

    “真是沒想到呢...你竟然會提出想看這些小鬼的預選賽的要求。”

    卡卡西在蓮實以這副打扮出現時，多少會注意一點分寸，恪守與養父之間該有的距離。

    此時他雙手插兜，目光落在演講中的三代身上。

    “我聽說佐助遇到大蛇丸了？”蓮實不答反問，他打量著佐助，目光最後停留在他的肩頸。

    ‘...是那裡嗎？這種陰鬱的氣息......’

    “啊...”卡卡西微訝，他轉頭看向蓮實：“你知道了？”

    “嗯，止水有派人守護佐助...可惜大蛇丸終究是「三忍」，並非一般護衛所能匹敵的存在。”蓮實低聲說道。

    “止水本來想讓佐助先退出考試，可佐助性子倔強，定是不肯的。”

    “所以他就拜託你來了？”

    吃醋了嗎？卻隱忍著不敢流露出來......

    蓮實瞥了他一眼，低低笑道：“畢竟是止水寶貴的弟弟啊。”

    2.

    佐助比賽結束後，卡卡西將人從場上帶走。

    蓮實已經等在房間中。

    “蓮實？”

    佐助愕然，“喂，卡卡西，你說要幫我解決麻煩就是讓蓮實來嗎？”

    面對佐助的質疑，卡卡西聳肩，沒說什麼。

    既然蓮實說他有辦法，卡卡西自然是相信他的。

    蓮實隔空點了點佐助脖頸上的咒印：“佐助，你身上那個，是大蛇丸的咒印吧？”

    “那我可能是世上除了大蛇丸外，唯一能幫你完美解決的人哦？”

    佐助不由上前，“你說的是真的嗎？”

    雖然不知道大蛇丸說鼬目前處境危險是真是假，但佐助親人俱在、還有一個強大的族兄止水，怎麼看也不至於落魄到叛村投靠大蛇丸。

    然而大蛇丸施加在他身上的咒印，猶如不定時炸彈，佐助或許會被他藉此脅迫。

    佐助迫切地想要解決身上的咒印。

    “啊，沒錯，畢竟這可是我的專業領域。”

    蓮實笑瞇瞇地道，也不見他做了什麼，佐助突然感覺到一陣暢快，肩頸的灼痛感逐漸消失。

    蓮實手中的酒盞不知何時斟滿了酒液，被他一飲而盡。

    “好了，已經完美解決了。”

    他舉重若輕的態度令佐助睜圓了眼，低聲呢喃：“...好厲害......”

    他的手撫上種下咒印的地方，確認咒印真的消失了。

    突然，卡卡西與蓮實眸光一凝，卡卡西將佐助護在身後，手已經放到查克拉刀‘白牙’上了。

    一道嘶啞地聲音傳來：“白牙之子也進步了許多啊...這副架勢真是令人久違了呢。”

    大蛇丸從暗處中走來，他微微一笑：“許久不見，蓮實君、卡卡西。”

    “...大蛇丸。”卡卡西警惕地看著這位傳說中的忍者。

    “你來這裡幹什麼？是為了佐助？”

    他不動聲色地將佐助護的更加嚴實。

    “佐助君呀...雖然也有一部分原因，但我主要是來敘敘舊的......你說對嗎？蓮實君。”

    大蛇丸慢條斯理地說道，面對卡卡西的警惕，也看不出半分緊張。

    “敘舊？”蓮實輕嗤一聲，“如果你現在的課題都在研究咒印那種鬼東西的話，我們可沒什麼好談的。”

    他眼神不善，大蛇丸這傢伙，說好了要一起研究生命的奧祕（復活術），結果竟然鴿了自己十幾年，半途跑去研究奇奇怪怪的轉生之術！

    “哎呀、蓮實君你這可就誤會我了。”大蛇丸攤手，“畢竟我只是個凡人，想要研究世間的真理，短短數十年真的不夠用啊......”

    “...所以我只好先讓自己活得久一點了。”

    說著，他飛速逼近了蓮實。

    “......！”

    卡卡西猛然回身，白牙握在手中，似是要將宵小之徒斬落。

    大蛇丸的潛影蛇手撲面而來，蓮實卻沒有任何反應，任憑他抓向自身的面巾。

    面巾撕裂，露出一雙碧綠的眼眸來。

    他冷睇大蛇丸，就像是神明俯瞰凡人，沒有絲毫動搖。

    “呵呵...蓮實君、你呀，還是這麼的年輕呢......”大蛇丸撫上蓮實的面龐，金色的蛇瞳中帶著痴迷之色。

    蓮實的面容一如少年時，就連軀體也還是那般年輕而富有生機。

    美麗、強大、青春。

    是大蛇丸夢寐以求的不凋花。

    “是嗎。”蓮實神色不動，淡聲地說。

    “你要的東西在不久之後，就能看到成果了......”大蛇丸聲音中帶著沙啞的笑意，他在蓮實耳邊低語：“...所以啊，請也將保持著這份不凋花的祕密告訴我吧。”

    卡卡西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心中升起了些許不安。

    “夠了，大蛇丸！這裡是木葉，不是你能夠隨意撒野的地方！”

    他毫不客氣地打斷大蛇丸的對話，白牙已然出鞘，凌厲的刀光揮向叛忍。

    佐助是第一次見到卡卡西全力以赴，他訝異地看著向來懶散的指導上忍，沒想到他的刀術竟然如此凌厲。

    那無疑是冷酷的殺人術。

    大蛇丸猝不及防被卡卡西劃破了一道傷痕，他伸出如蛇一般的舌頭舔了舔傷口，“呵呵呵...白牙的刀嗎？還是那麼恐怖啊。”

    “看來你完美繼承了朔茂君的衣缽呢。”

    大蛇丸勾唇笑得意味深長。

    卡卡西心神一顫，他握著白牙的手指收緊。

    佐助困惑地看著不對勁的指導上忍。

    蓮實靜靜地看著他，揚唇：“不是繼承，是超越哦？”

    “卡卡西很厲害，他已經超越了朔茂。”

    他走上前，視線落在卡卡西青筋微鼓的手背上，安撫似地拍了拍他僵直的背脊。

    蓮實沒有說謊，卡卡西結合了雷切、寫輪眼與白牙的刀術開創了另一套刀術，甚至殺傷力更甚白牙刀術。

    他或許是超越了朔茂的天才。

    卡卡西飛快地看了蓮實一眼，又別過頭去。

    他的心中升起隱祕的喜悅，但大敵當前，他略微調整了一下呼吸，瞪著大蛇丸：“你在醞釀什麼計劃？”

    卡卡西不是笨蛋，大蛇丸對佐助的在意沒那麼多，佐助不過是他隨意施為的一顆棋子罷了，倒是大蛇丸費心潛入木葉，又找上蓮實說了些不知所云的話，在卡卡西聽來像是招攬又像是引誘。

    這位叛忍絕對有什麼大陰謀。

    “呵呵，這個目前還不能告訴你呢...不過，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大蛇丸有些忌憚地瞥了蓮實一眼，確認他不打算出手之後，這才徑自離去。

    卡卡西收回了白牙，在意地看向蓮實，蓮實微垂眼簾，碧眸中湧動著卡卡西讀不懂的心緒，像一團迷霧。

    卡卡西又想親吻蓮實了。

    只有那樣親密的接觸，卡卡西才能切實地感受到蓮實的存在，而不是看著他，就像是遙望月亮，顯得那般遙遠又虛幻。

    卡卡西忍住了去親吻蓮實的欲望，走到自家學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佐助，你不是還想確認晉級的人選嗎？”

    蓮實聞言，從思緒中抽離：“我就不去了，我的面巾被大蛇丸毀掉了...我身上沒有備用的，得回家一趟。”

    卡卡西應了一聲，便帶著佐助回去了。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3.

    在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有關木葉第一技師的緋聞如火如荼地傳播開了。

    有人信誓旦旦，曾見過兩人約會：“那可是千年難遇的美少年！笑起來的時候漆黑的夜晚都被點亮了！卡卡西當時就被迷的神魂顛倒，連手中的書都拿反了。”

    “不過要我說，佳人在側，看什麼親熱天堂啊！”

    有知情人士透露：“看上去不到十八歲，年輕貌美、是個像是妖精一樣的少年，而卡卡西已經年逾三十了，但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

    甚至有人編出了不存在的愛情故事。

    以上，就是在兩人約會的時候，「卡卡西一生的對手」突然衝過來祝福卡卡西的緣由。

    “卡卡西！我一生的對手，沒想到你竟然比我先一步脫離單身——”

    “這位一定就是你的戀人了吧？看起來真的很年輕，難道傳聞是真的？卡卡西你是個鍊銅......”

    阿凱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卡卡西黑著臉捂住了嘴巴，“阿凱，我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蓮...蓮他成年了！”

    卡卡西差點將蓮實的真名脫口而出。

    “還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傳聞？”

    阿凱頓時來了興致，他沒想到當事人竟然還不知道此事，這可是木葉最近傳遍大街小巷的熱門話題！

    他頓時滔滔不絕地說出了自己聽到的所有版本。

    蓮實的心很大，他純屬當樂子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但卡卡西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青又轉紅，幾番變換，煞是精彩。

    阿凱左看右看，問：“所以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阿凱也不是傻子啊，卡卡西什麼時候脫單了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可是卡卡西的摯友，卡卡西真的脫單了一定會告訴他這個喜訊的！

    只是有同期作為人證，阿凱才勉強相信了街坊傳聞。

    然後沒過幾天，他就看到了卡卡西和人約會的現場，阿凱很激動，沒想到傳聞竟然有可能是真的，他頓時按耐不住內心的熱血，衝上來打算問個明白。

    卡卡西聞言差點掛不住笑容，但他一想到不久前蓮實的真情告白（“卡卡西已經超越了朔茂”）便鼓起勇氣，含糊地應了一聲。

    蓮實斜睨他一眼，沒說話。

    卡卡西於是厚著臉皮說道：“對，這是我的戀人...你叫他蓮就好了。”

    阿凱擺出了招牌笑容，豎起大拇指：“你好！我是凱，卡卡西一生的對手！”

    蓮實的聲音中帶著繾綣笑意：“你好，我是蓮...是卡卡西的戀人。”

    卡卡西頓時心跳如擂鼓，彷彿心臟下一刻便要蹦出身體外來。

    ‘——被承認了！’

    接下來卡卡西連阿凱什麼時候走了都不知道，他心跳加快，手足無措，腦裡一片混沌。

    “他走了。”

    蓮實說，他揉了揉從方才便看起來呆呆的卡卡西的腦袋，這才將人喚了回來。

    卡卡西抿脣，勉強壓下過分上揚的弧度，卻連脣角都散發著喜悅。

    他目光灼灼：“蓮實，剛剛阿凱說的緋聞......？”

    蓮實輕輕地微笑，低掩的眉睫微微一挑：“你說呢？”

    卡卡西呆了一下，他澀然道：“我知道了。”

    又只是玩笑嗎？

    他緩緩走向前。

    蓮實輕咦一聲，看著他落寞的背影說道：“...雖然緋聞是假的，但是我們可以坐實啊。”

    卡卡西步伐一頓。

    蓮實低頭湊在他的耳邊曖昧地輕聲吐息：“如何，要來試試看嗎？”

    他含笑問道，聲音中彷彿帶著鉤子，引誘的意味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