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生日禮物（H）

    0.

    我一覺醒來，看到身邊躺著的弟子，已經見怪不怪了。

    弟子熟睡的睡顏讓我彎起唇角，伸手揉了揉他的一頭炸毛。

    帶土突然睜開雙眼，我一愣，正要收回手，卻被帶土按住了，兩人互相對視，就這般僵持不動著。

    “老師。”

    片刻，帶土低喚了一聲。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不好意思：“怎麼不繼續了？”

    我頓時被可愛到了，伸手把他抱進了懷裡，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頭頂。

    “帶土，實在太可愛了。”我低聲地笑，抬手揉了揉他總是頑強地炸起的髮絲。

    雖然沒有小時候柔軟了，手感卻意外的不錯。

    帶土沒說話，悄然紅了耳尖。

    不多時，帶土的理智似乎回籠了。

    他從我懷裡鑽出來，正想開口，卻發現自己腦袋上還頂著一隻手。

    “老師，我這次來，是有正事的......”他輕咳一聲，帶著暗示的瞟了眼頭上作亂的手。

    我瞅著他賴在被窩裡的姿態，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正經事是躺在被窩裡說的。

    如果有，那在老師懷裡也可以說啊，何必多此一舉？

    我起了壞心眼，故意問他：“帶土，有什麼事是需要躺著說的？”

    帶土立刻蹦起來，就像被主人無情地從暖爐中拎出來的貓。

    他伸出一隻手來，緊握的拳頭鬆開，手心躺著一枚戒指。

    “這是...？”

    “是「曉」的戒指，代號「三台」。”

    “老師，從今以後，你也是「曉」的一員了。”

    我隨意地戴上戒指，盤腿坐在床上，歪頭看他：“還有什麼事？說吧。”

    “...聽說湯之國有‘不死之身’的傳聞，我想去探查看看，老師也一起來吧。”

    ‘不死之身’？

    我聞言也來了些興趣。

    “好，什麼時候去？”

    帶土報出一個日期，我驚奇地看了他一眼，那是我的生日......

    “怎麼挑這一天？”我有些頭疼地說，每年生日卡卡西都會幫我慶祝，今年自己突然說要去湯之國，這樣一反常態怕是會惹人懷疑。

    帶土唇角微勾，紅瞳乖巧地注視著我：“想順便幫老師慶祝生日，不可以嗎？”

    我頓時心花怒放地抱住帶土：“明明以前都躲得很勤的，說是怕暴露...今年怎麼這麼乖？”

    帶土垂首失落地道歉：“對不起。”

    “今年就讓我彌補過去幾年的遺憾吧，老師。”

    他誠懇地說。

    1.

    帶土包下了一間高級溫泉旅館，這樣我與他這種不能見人的傢伙也能脫下偽裝，享受一下渡假的快樂了。

    我走進旅館，發現竟然一個服務人員都沒有：“帶土，沒人的話三餐要怎麼解決？“

    “讓白絕去買。”帶土素來擅長奴役白絕，除了作為本體的阿飛，他基本上不把人造人當人看。

    我表情微妙。

    “隨你，我先去挑房間了。”

    我勾起一串鑰匙，打算一個個參觀了個遍，再挑出喜歡的房間。

    帶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我先去佈置結界，等會再去找老師。”

    我隨意地擺了擺手。

    2.

    帶土看到了自己的老師倚在迴廊的柱子邊。

    他的容貌十年如一日的年輕，恍若永恆不敗的不凋花，溫泉暖融融的霧氣蒸騰，讓少年帶著瑰麗而朦朧的美感，他看向自己，碧眸彷彿遞出無聲的邀請。

    帶土情不自禁地走向他。

    “Obito，要一起泡溫泉嗎？”他的碧眸彎起，笑吟吟地說。

    “...嗯。”帶土楞楞地點了點頭。

    3.

    因為溫泉太過舒適，蓮實不由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眸。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被一陣細密的癢意所驚擾，蓮實眉頭蹙起，卻慵懶得不想動彈。

    直到他感受到一陣滾燙貼上自己的肌膚，讓蓮實著實有些受不住了，他扒拉開熱源，咕噥一聲：“別鬧”，便想沉入夢鄉。

    然而某人顯然不想讓他得償所願，他孜孜不倦地騷擾著蓮實，癢意從指尖爬上脖頸，最後蓮實感覺一個柔軟且乾燥的觸感貼上了自己的雙唇，他倏地睜開了眼，驚愕之下牙關被軟舌撬開，他愣怔地看著親吻著自己的傢伙。

    少年、或者說是青年的五官俊朗，半邊面孔帶著斑駁的傷疤，讓他增添了脆弱的破碎感，此時正神情認真而虔誠地接吻，看上去反而意外色情。

    4.

    自蓮實睜開眼後，帶土便識趣地退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蓮實碧綠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帶土。

    “我知道。”

    帶土的語氣很輕，卻很堅定。

    “我已經二十歲了...而且今天是老師的生日......”他暗示地道。

    “難道你要告訴我，真正的生日禮物是你嗎？”蓮實盯著他，搞不懂自己弟子的腦袋什麼時候被黃色廢料填滿了。

    他不應該滿腦子都是琳、月之眼什麼的嗎？

    “如果我說是呢？”

    帶土神色自若地說，他與蓮實的距離極近，身上的體溫幾乎要傳遞到對方身上。

    帶土的身體有一半被巨石堆砸爛了，目前完好的表象是用幻術模擬出來的，實際上他的身體有一半都是慘白的柱間人造體。

    這也讓他的血液循環沒那麼好，體溫幾乎與蓮實相近。

    蓮實向來喜歡溫暖的事物，平時沒拒絕他的貼貼都是看在他是自己心愛的弟子的份上，而帶土顯然也很有自知之明。

    他特意選了溫泉，又有意將身軀浸泡成暖融融的狀態。

    此時這份暖意便卓有成效。

    蓮實沒有立刻推開他。

    5.

    “你不喜歡琳了嗎？”蓮實反問，成功地看到帶土神色一僵。

    “我已經想明白了...琳於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可那並非愛情，而是年少時的渴慕...我把琳當作jiejie看待。”

    帶土說話的時候神色極為平靜，像是經過千百次深思才得出的結論，是確鑿無疑的真實。

    “您明白嗎？”他低頭吻了一下蓮實的無名指，眼神如勾，帶著明晃晃的勾引。

    蓮實似乎想要抽回手，卻被帶土拉住，細碎的吻落在指間，“老師，我就是您的生·日·禮·物。”

    帶土輕喘著，他咬了一口老師的喉結，含糊不清地說：“...老師，我很想要你......”

    蓮實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瓣。

    帶土愣了一下，而後急切地回應，貪婪地試圖攻佔蓮實的每一寸肌膚。

    可他沒什麼經驗，只知粗暴地伸出舌頭，很快便被蓮實舔舐著敏感點，軟乎乎地投降，張開了嘴巴，任憑蓮實玩弄。

    他的口腔被蓮實狠狠地欺負了一番，舌頭也被糾纏上，教他狼狽地幾乎喘不過氣，眼底卻帶著饜足。

    蓮實離開了帶土的唇瓣，嘎然而止的吻讓帶土用控訴的眼神望向他，蓮實彷彿沒有經歷那個激烈的吻，他氣息平和，與狼狽得一塌糊塗的帶土截然相反。

    蓮實捧著他的臉，碧綠色的雙眸認真地與他對視：“你想成為我的情人？”

    “不，我想得到你。”

    帶土毫不猶豫地說。

    ...只是這樣嗎？

    蓮實眨眨眼，心下瞬間毫無負擔。

    “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交談聲淹沒在雙唇間，蓮實閉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吻。

    “只要這樣能讓你開心一點。”

    含糊的聲音溢出唇縫，兩人一路吻到床邊，蓮實伸手摸了摸帶土的腰間，帶上了一點情色的意味，昭示著接下來的性事。

    ‘反悔的機會可只有現在了’

    “老師……”被老師摸到敏感的腰際，帶土艱難地喘息一聲，眼角也冒出些許水汽。

    “...請狠狠地、將我弄得一團亂吧...！”

    他似乎讀懂了老師的真意，卻沒打退堂鼓，反而A了上去。

    帶土哽咽著伸出雙手摟住了老師的脖頸，將自己埋進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