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笨蛋小間諜賠上身心（rou渣）

    0.

    “不用了，我是未亡人。”我微笑地道。

    “未、未亡人？！”

    意想不到的回覆出現了！

    1.

    “蓮前輩，請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可能是我注視著止水的時間太久了。

    止水回望過來，他眸中帶著笑意，微微上挑的眼尾就像貓一樣勾人。

    性子卻是一眾貓派宇智波中的例外。

    我側首，“沒事，只是在思考這次的任務。”

    但止水真的很不對勁啊，自從那次聚會以來，止水對自己這個暗部前輩的態度未免過於熱情了吧！

    甚至可以用一句‘柔情似水’來形容啊！

    對自己說話總是輕聲細語、在任務中會承包下一切苦力活、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還會生火弄點熱食吃，笑著說“因為吃點熱食會感覺到幸福啊，尤其是跟前輩一起的時候”。

    如果是卡卡西，在那種情況下也只會說“我們是暗部”然後拿兵糧丸糊弄過去。

    所以明明像是個合格的忍者模板的宇智波止水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探究的視線不自覺往止水身上飄。

    2.

    “蓮前輩，這次任務有什麼困難嗎？不妨說出來，我也會幫前輩一起想辦法的。”止水溫聲說道，清亮的黑眸帶著真摯。

    “嗯...”我顰眉，“確實有個地方有困難呢。”

    “請說吧，我會全力幫助前輩的！”

    “...還是聽完要求後再這麼說會比較好哦？止水君。”我捏著任務卷軸，好心地提醒。

    “不，只要是蓮前輩的吩咐，止水都會盡力去做的。”止水一本正經地說。

    “還有，前輩叫我止水就可以了。”

    我點頭：“好的，止水，其實這次任務呢——”

    3.

    “蓮、蓮前輩，請問是否有哪裡不對？”

    止水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子，頭上的珠釵環簪也不由折射出我凝視著他、或者說‘她’的眼神。

    此刻的止水用特殊的方法接了一段烏黑亮麗的長髮，梳成立兵庫的造型，頭上配戴簪子、笄、梳子等盡顯繁複華麗的髮飾。

    一身昂貴的金襴緞子打掛，如烈火般的秋葉和服，以及系在身前的華麗腰帶，讓這名少年看上去高貴中交融著英氣與嫵媚。

    “果然不使用變身術的情況下，讓我一個男人來扮花魁有些困難了吧——”他露出難為情的神色。

    我搖了搖頭，輕笑道：“不，止水這樣很好哦，如果我是任務目標，一定會來光顧止水的。”

    “蓮前輩...”止水輕咬唇瓣，尚未上妝的俊秀面容看上去有些羞澀。

    我連連點頭，現在這種嬌美就很贊，如果我是客人搞不好會直接將止水贖身娶回家。

    “很好，止水，來上妝吧！你絕對可以將人釣上來的！”

    4.

    無知無覺地，豔麗的罌粟在酒盞中盛開。

    將之一飲而盡的男人很快就渾渾噩噩地將一切都說出口了，而止水掩袖遮住雙唇，言笑晏晏地模樣似在與客人談天。

    止水袖後的雙唇翕動，用氣音小聲地說：“蓮前輩，這樣就可以了嗎？”

    蓮實的身影悄然落在止水身後，“當然，虛幻的夢境會取代他今日的記憶，他什麼也不會記得的...包括你的臉。”

    “真是高明的幻術......”止水小聲驚歎。

    “一點小手段罷了，要不是不能打草驚蛇，直接拷問還比較方便。”蓮實微微晃動手中的酒盞，杯中的罌粟沉溺在酒水中，被他一飲而盡。

    止水驚慌地伸手想攔住他，卻被蓮實笑睨了一眼，冷靜下來後，止水發現方才顯露出詭譎的一面的美麗罌粟竟然對蓮實沒有半點影響。

    “莫非...不是媒介？”止水若有所思地喃喃，他越發困惑蓮前輩的「術」了，簡直像是一團迷霧。

    蓮實正支使著任務目標離開，他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真是麻煩...還不如派剿滅、暗殺之類的任務給我呢。”

    “您別開玩笑了...這可是高層指派的任務。”止水無奈地道。

    “作為忍者，就是......”他的話音未落，蓮實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在他的嘴唇上，道：“我討厭聽這些。”

    “我討厭「正論?。”蓮實的眼神閃過一絲回憶似地恍惚，他的語氣慵懶，夾雜著微不可察的厭煩。

    止水被唇上的觸感弄得心慌意亂，根本沒法去探究蓮實的真意，他悄然紅了耳根，結巴地道：“抱、抱歉。”

    “我下次不會在蓮前輩面前提這些了。”

    蓮實隨意地點了點頭，摸摸他的鬢髮，柔聲地說：“乖孩子。”

    這下花魁的脖頸也紅透了，像極了盛開的櫻花，止水垂首低語：“蓮前輩也沒有比我大幾歲吧。”

    “這可難說...不過男人的年齡可是祕密，所以止水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大前輩就好了。”

    蓮實伸手搭在他的腰上，左手捏住他的下顎，使止水被迫仰首，他的眼眸充斥著茫然地看著蓮實，像是無聲的詢問。

    蓮實微微一笑，推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淺色的雙唇，他啟唇吐露出令止水心神一震的話語：

    “作為這次讓你當餌的補償，現在要來做點開心的事嗎？”

    “欸？”

    氣氛頓時變得曖昧，緋紅慢慢爬上止水英氣的臉龐。

    5.

    “嗚......”

    止水感覺一陣柔軟覆上雙唇，他的聲音頓時被吞沒在唇齒之間。

    一吻結束後，紅衣的花魁小姐呆愣地坐在原位，他的唇瓣像是被蹂躪的嬌豔花瓣，泛著靡麗的水光，朱紅的口脂被兩人吞掉不少，微張的雙唇隱約能看見被口脂染得紅豔的舌尖。

    “...為什麼？”

    半晌，曖昧的氣氛慢慢沉澱下來。

    止水抹了把臉，眼神恢復了清明，他突然出聲問道。

    “因為止水很可愛。”蓮實已經將面具扣回臉上，他雲淡風輕地說。

    “...僅此而已嗎？”面對遊刃有餘的成熟大人，止水心中隱隱閃過失落，他無意識地抓住了衣袖，將豔麗地紅楓都抓到扭曲變形。

    蓮實瞥了一眼破碎的紅楓，神態自若地輕笑道：“這樣的理由就夠了吧？”

    “給可愛的後輩一點小獎勵，沒什麼不可以吧？如果討厭的話，就拒絕我好了。”

    “我便不會再做出令止水討厭的事了。”蓮實湊到止水的耳邊低聲地說。

    止水睜大雙眼，他的話語堵在了喉嚨中，恨不得現在便將一腔情意傾吐而出，但他心中沒有底氣，最後也只能伸出手臂環抱住心上人，“沒有，蓮前輩沒有被我討厭。”

    他的頭靠在蓮實肩上，蹭了蹭，遮住了緋紅的臉蛋。

    ‘不如說是，最喜歡了’

    “反倒是前輩...不討厭男人嗎？”

    止水問。

    在鼓起勇氣追求之前，止水也曾為自己身為男性的身份忐忑不安，擔心心上人會嫌棄自己一身的肌rou、不夠柔軟的身體，違背天性的愛，用厭惡地眼光看著身為同性卻向他求愛的自己。

    大名鼎鼎的「瞬身」止水在情愛上也難免患得患失。

    “？”蓮實一愣。

    “偷偷告訴止水一個祕密吧......”

    “我的初戀，是個男人吶。”

    剎時，巨大的喜悅擊中了止水。

    6.

    止水，是rou食系啊...？

    我摸了一下被止水輕咬了一口的唇瓣，自從那次任務歸來後，止水明顯主動了很多，常常會紅著臉向前輩索要「獎勵」。

    明明有時已經羞澀到快要昏眩，卻又動作大膽極了，毫不掩飾地渴求著愛意與親暱。

    像是在明目張膽地說：“我喜歡你”一樣，最近卡卡西與大和看過來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

    “難道這就是團藏的謀劃？”離間我和卡卡西、大和？

    “團藏又做什麼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我感覺自己被摟進一個厚實的胸膛，柔韌的肌rou極富彈性，並不會磕疼我。

    我便也沒在意弟子越發黏糊的摟摟抱抱。

    “帶土？”我輕喚。

    “老師，團藏又做什麼了？需不需要我幫你解決？”帶土已經度過了變聲期，他的嗓音沙啞低沉，面對老師的時候卻總是忍不住軟下嗓子，柔和了幾分。

    “呵，也沒做什麼...只是送來一個小間諜罷了......”我想起小間諜，唇角忍不住上揚。

    一個宇智波的、似乎想要使用‘美人計’的小間諜。

    “如果惹老師不快的話，殺了也無妨。”說起殺人的時候，帶土的語調毫無波瀾，身上彷彿再也看不見曾經的那名少年的身影了。

    “不，我倒是挺好奇他的目的...他與團藏，絕非同心...他費心靠近我，究竟是想要得到什麼呢？”

    我眼中帶著費解的困惑，他是團藏安插到暗部的間諜，犧牲皮rou也不過是一時的隱忍，怎麼會每次都快要上天了似的快樂？

    有時看著止水那張紅得快要滴血的臉蛋，我都會懷疑被吃了豆腐的人難道是我？否則止水怎麼總是一副佔了大便宜的模樣？

    “帶土，先別動他。”我叮囑，深怕他像是狼犬嗅到侵犯了領地的氣息，會撲上去咬殺擅闖禁地的獵物。

    “止水...他好像也能看得見。”

    帶土的身體一僵，全身的肌rou緊繃起來：“上次你也說卡卡西看到了你的‘花’。”

    結果探查之下，才發現原來卡卡西使用左眼的寫輪眼才能看到。

    也就是說，不過是帶土的遺澤罷了。

    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上次誤會，畢竟情況特殊嘛...這次就不一樣了，我觀察了他很久，上一次出任務時還特別試探了他...他竟想阻止我飲下詛咒。”

    “一般人看不到【罌粟】，只會認為那是一種高明的幻術，媒介也最多以為是桌上的酒水或酒盞...然而我的酒盞與那人用的並非同席上的，他卻想要阻止我......”

    我轉身，注視著帶土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他看得見。”

    “最起碼也擁有咒力。”

    “他是擁有「瞬身」名號的強者，如果再覺醒了術式...他的價值就......唔！”

    我被帶土洩恨似地咬了一口肩膀，這並不痛，對於善戰的我而言不過是小打小鬧，然而帶土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他慌亂而安撫地舔了舔傷口，像是幼貓的舔舐，一下又一下的舔弄。

    這讓我身體一顫，顰眉望向帶土。

    帶土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立刻停止了動作，他眼神幽深地看著我：“所以老師你打算怎麼做？”

    “找到cao控他的把柄...然後將「瞬身」止水納入我們的陣營。”我的聲音帶著有些被撩撥起來了的沙啞：

    “因為帶土你其實人手不足吧？總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卻又不肯讓我幫忙...就算想證明自己也要有個度啊，看著你這麼疲憊，老師我的心又能好受到哪裡去？”

    “就不能好好地依賴我、拜託我嗎？”

    我湊在他的耳畔，說話時呼出的氣息讓他抑制不住地紅了臉。

    “可是我都已經這麼大了，卻總是依賴老師的話......”帶土手足無措地說，他仰頭望著我，眼底卻不由閃過一絲喜悅。

    “沒關係的，帶土，因為我是你的老師......會永遠守護你，縱容你一輩子。”我將十指插入他的指縫間，兩人的手掌貼合，十指相扣。

    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我心想。

    “老師......”帶土動容地低喚道。

    這麼多年，帶土也早已知道蓮實之所以如此關照卡卡西，都是源於身為他的戀人的旗木朔茂、也就是卡卡西的父親。

    他不再嫉妒卡卡西，反而冷笑一聲，心想：卡卡西，你這輩子在他眼中永遠都只是「養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