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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两人在笑什么,也不尴尬,起身迎到齐琮身侧,仰着脸讨好道:“琮表哥。”齐琮偏过身子,侧对着她。幼宁见惯了他生气的样子,腆着脸小步挪到齐琮正对面,“琮表哥,几日不见,我都想你了。”雪白的皮肤,清澈的眼眸,说起哄人的话,特别真诚。齐琮知道她嘴甜,说出的话未必经过思索,还是不忍心冷着她,抬步向前走去。幼宁松了口气,雪兰瞥了瞥嘴,宁王殿下也太好哄了吧,一句话就被她们郡主给哄好了。幼宁对着良辰和雪兰摆手,“你们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殿下奉茶。”“是。”齐琮坐到椅子上,幼宁凑过去问,“琮表哥过来,可有请示皇祖母?”幼宁略有担心,齐琮不会是瞒着皇祖母跑过来的吧,皇祖母知道要生气的。齐琮夹起碟子里炸的金黄酥脆的糕点,“阿娴跟我说,你因为见不到我,食不下咽。”幼宁:“……”这个齐娴,乱传什么,她什么时候食不下咽了。“不过这种话,本王并未当真。”齐琮把糕点递到幼宁唇边,幼宁笑了笑,“琮表哥真是英明,食不下咽自是不至于的,阿娴夸大了。”她把糕点吃了,朝着齐琮一笑。齐琮见她吃东西,腮帮子鼓鼓的,心情愉悦,在她发顶拍了拍,“你刚刚让你的宫人莫要拿我压你,是不是我的名头,管不住你了。”幼宁听他不打算揭过此事,忙道:“这怎么会,只是我思念琮表哥,底下宫人知道,便总是提琮表哥的名字打趣我,骗我说琮表哥来了,回回这样,我便不信她们了。”齐琮眼底划过笑意,继续追问,“那我让阿娴给你传话,你为何不出去见我。”“上回出宫皇祖母都生气了。”她低着头,眼睫长翘,齐琮拉住她的手,“阿宁,你叫本王表哥,是不是——”“什么?”幼宁不解的看向齐琮。齐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皇祖母虽然给自己和幼宁赐了婚,但幼宁年幼,总觉得她对自己只是兄长之情,这种话,他又说不出口。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话,幼宁揣摩不透齐琮的心事,只以为他是在为傅芷砚的事心烦,遂决定善解人意。“琮表哥,傅芷砚的事,我知道你为难,你和皇后娘娘对我都好,皇后娘娘那里——”“阿宁,英国公府的事,你不用多想。”齐琮打断幼宁。幼宁一愣,不是为了英国公府的事,今日除了听说傅芷砚闹出家的事,也没别的事发生啊,齐琮不是为了英国公府的烦心?齐琮觉得幼宁就是太过理智,明明是自己的王妃,听到别人闹出家,使手段要嫁给自己,竟半点也不生气。不醋不气,这和对自己没感觉有什么区别。阿娴听到闻铮和别的姑娘有接触,都会大发脾气,阿宁便不会如此。齐琮从福安殿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良辰回到殿内问幼宁,“郡主刚刚和殿下说什么了吗?殿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幼宁蹙着眉说:“我不知道啊,我感觉他就突然不高兴了。”良辰不信,认定必是郡主说了什么。“怎么会突然不高兴呢,郡主想想,可是您说错话了。”幼宁无辜的说:“我没有啊。”她都把齐琮捧在手心吹捧了,他说什么都顺着他,他在外面事情繁多,幼宁知道他忙,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了些小事同他斤斤计较。她觉得自己挺善解人意的,做一个温婉大度的宁王妃,应该不算拖他后腿,相处的很是愉快。幼宁想不明白哪里说错话了惹齐琮不高兴,良辰和雪兰两个一直伺候幼宁,就更不理解齐琮是为了什么不高兴了,她们也觉得郡主脾气和善,是个好相处的。雪兰安慰幼宁,“郡主别想那么多,奴婢都没瞧出来殿下哪里不高兴了,殿下脸上常年不都是那样吗?奴婢也只见他在郡主面前才有笑脸,许是近来太累了,实在提不起精神。”幼宁觉得雪兰的话有些道理,但还是不放心,怕齐琮有什么事自己憋着。齐娴只会出馊主意,解决不了问题,齐琅整日跟在齐琮身边,齐琮发生的事,他应该都知道,但他整日嬉皮笑脸的,幼宁感觉问他也问不出什么。“郡主来了。”幼宁踏进姚夫子的院子,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辣椒味,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和大木盆,盆里装满辣椒和大蒜,姚夫子站在桌子前切辣椒。姚夫子闲着的时候便喜欢自己做东西吃,她院子里的辣椒长得好,鲜辣椒不能放,便摘下来做辣酱。“我来的可真巧,上回夫子给的辣酱都吃完了。”姚夫子道:“知道郡主爱吃,便是郡主不来,做好了也要给郡主送过去的。”“舅母,我这都忙活半天了,你也不说送我几罐,阿宁meimei一来你就说要送,也太偏心了吧,我可是你亲外甥。”院子的大蒜盆旁边还坐着顾彦,一身白色长袍,面容英俊,长手长脚的坐在小杌子上,半曲着腿,伸展不开,在那里剥蒜,眼皮都熏红了,平西候府金尊玉贵的独苗,像被绑进了土匪窝一样做苦力。要是被平西候府和忠勇伯府两家的女眷看见了,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幼宁觉得顾彦脸皮挺厚,夫子都与忠勇伯和离了,顾彦是忠勇伯的外甥,哪里算是姚夫子的亲外甥。姚夫子道:“郡主是姑娘,你还跟小姑娘争吃的。”幼宁附和道:“就是呀,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小姑娘争吃的吗?不知羞。”顾彦嗤笑一声,“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姑娘,吃的比男人都多。”“夫子,你看顾表哥,哪有这样同小姑娘说话的。”幼宁朝姚夫子撒娇。顾彦讨饶道:“好了好了,郡主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身娇体弱,同郡主说话得慢声细语,不能冒犯。”姚夫子扭头瞪顾彦,见他满头大汗,道:“阿彦累了吧,起来歇着吧。”顾彦忙拿旁边的手巾抹了把汗说:“不累,才剥这点蒜,怎么可能累到。”他更加卖力的剥蒜,能多帮舅母一点是一点。平西侯府的忠勇伯府两家的女眷把他捧成个小祖宗,顾彦偏就和姚夫子这个对他甚是严厉的舅母亲。顾彦笑着,咧着一口白牙,“我这么卖力的干活,舅母回头多赏我几罐辣酱。”姚夫子一口回绝,“那不行,只给你一罐,你吃不了那么多。”“那怎么行,一罐不够啊。”顾彦知道舅母做这些是吃不完的,大部分都要送出去,不送给他,也是送给别人。他舅舅自从与舅母和离后,整日便是一副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