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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送东西,并且表示大家都是同窗,不送东西大家也是朋友以后,这群小姑娘每回出去玩都要叫幼宁一起,如放风筝,捉迷藏一类,幼宁原本觉得这种游戏太幼稚了,不适合自己,但不去又怕小姑娘们多想,每次都要跟着一起出去。现在,她已经完美的融入了这群小姑娘。学舍里的小姑娘们对她的事情比自己的事还积极。只是被夫子叫书房去罚抄字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不用这么吆喝出来了吧。幼宁生无可恋的起身,向冯玥道了谢,将桌上的东西归置整齐,坐在她后面齐娴对她露出了同情又感激的表情。原先幼宁没来的时候,章华殿里字最差的女学生是她,姚夫子日日都要盯着她练字,幼宁来了以后,许是有了对比,姚夫子已经许久没盯着她练字了。幼宁到姚夫子书房的时候,姚夫子正站在案桌前作画,幼宁向她行了礼,她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并未抬头。幼宁自觉的走到每日练字的位子上,拿起姚夫子一早准备好的纸笔开始练字。中间姚夫子被人唤了出去,书房里只剩幼宁一个人,幼宁坐在书桌前认真练字,窗外突然传来一道郎朗的笑声。幼宁抬起头,就见顾彦趴在窗前。“阿宁meimei,怎么你又在?”幼宁搁下手中的毛笔,不答反问,“顾表哥,怎么你又来?”顾彦一笑,手撑着窗户利索的跳进来,“我来寻我舅母,怎么你又犯错了吗?”什么叫她又犯错了,她明明就没有犯错,只是顾彦时常到书房来找姚夫子,每回来都能碰见她,学舍里,被叫书房的,都是犯了错的孩子。幼宁幽幽道:“我没犯错,姚夫子让我日日在此练字。”顾彦哦了一声:“难怪我每回来都能见着你,我舅母呢?”顾彦到了屋里,就悠闲的瞎晃悠,摸摸这个放回去,又碰碰那个。幼宁见他走路也没个正行,倒退着走,他身后就是夫子的案桌,夫子刚画的画还铺在上面,墨迹未干,提醒道:“何女夫子找夫子有些事要商量,你小心些,莫要碰到夫子的画。”顾彦一听姚夫子的画,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幼宁见他神色专注的站在案桌前,也就没理他。须臾,顾彦转过身来,边走边说:“你字写什么样,我来瞧瞧。”幼宁眼疾手快的捂住自己的一□□爬字,不给他看。顾彦挑了挑眉,“你字这样丑,看都不能看?”顾彦觉得幼宁生的可爱,鬼点子又多,每回见着她总忍不住逗逗。幼宁觉得被一个少年逗了,有失体面,就要怼回去。她微抬着下巴说:“谁字丑?”还不承认,顾彦稀罕着说:“那为何我舅母总是罚你抄字,不罚别人。”幼宁大言不惭的说:“那是夫子见我可造之材,指点我,精益求精。”顾彦扑哧一笑,幼宁让他笑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说:“五殿下都夸过我的字,日后必成大器,你这样嘲笑我,是对五殿下的大不敬。”幼宁拿齐琮压顾彦。顾彦在幼宁这里吃了好几次亏,知道这小丫头擅长一本正经编瞎话,一点也不信她。“你这小丫头,惯会撒谎,我回去就把这话说给五殿下听,你在外面打着五殿下旗号招摇撞骗。”幼宁面色淡定,“你尽管去问。”她说的都是真话。顾彦起身,“行,我现在就去问。”幼宁立马怂了,“好吧,你别去问五殿下,我吹牛的。”被顾彦嘲笑就嘲笑吧,反正比去齐琮跟前问了丢人强,虽然齐琮确实夸过她的字,但傻子都听的出来那是安慰她。顾彦果然捧腹大笑,幼宁叮嘱道:“莫要与五殿下说我吹牛的事。”顾彦笑着点头,嘴上答应,出了女学舍的门,就去找齐琮去了。第28章蹭吃最后一堂课夫子不讲课,是特意留给小姑娘们温书用的,幼宁到底是个成年人了,学这些小孩开蒙的书游刃有余,授课夫子都夸她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比其他小姑娘晚入学,学的却更快。她被夸的很是心虚,她入学后就发现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表面上看起来不着调,学习却一点都不马虎,老天知道她有多刻苦努力,才比那些七八岁的小姑娘强,不给太后脸上抹黑。不过她那一手字,实在没办法,练字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大齐文人注重书法,讲究见字如见人,章华殿的其他小姑娘都是一入学舍便苦练书法,幼宁养在太后身边,学业上自然不能给太后丢脸,每日也是得了空便练字,不过她起步比其他小姑娘晚,加之她在书法上实在没什么天赋,姚夫子见状因材施教,别人温书,她就留在书房里练字。幼宁临摹了几张字帖,游廊上下课的铃声响起,片刻后,姚夫子拿着戒尺走进来,站到她的身后检查她练字的成果。幼宁端正的坐着等夫子评价。“比初来时好很多。”幼宁说:“夫子教的好。”她向来不吝啬拍马屁。姚夫子莞尔,转身从多宝格上取了一个密封的罐子,幼宁顿觉嘴里泛酸,搁了笔,眼巴巴的瞧着姚夫子。那罐子里装的,是之前学舍里另外一个夫子送了梅子来,姚夫子亲自做的梅子糖浆。酸酸甜甜,还有的梅子被夫子晒干了做成果脯,口感极好,比昌隆斋的果脯好吃多了,幼宁只吃了一回便惦记上了。她日日来书房练字,放了课其他学生都回去了,她还要留下来再练会,宫人们不能到这边侍候,姚夫子怕她饿肚子,总是弄些吃食给幼宁垫垫肚子,都是姚夫子空闲的时候,自己动手做的。有时候做点心,有时候煲汤,有时候做些民间巷子里卖的果脯一类小零食,炒些萝卜干,rou酱,辣酱拌饭吃,幼宁得了便宜,每日放学后在姚夫子这里磨蹭的就更久了,只要脸皮厚,总能蹭到些吃的。姚夫子看她rou乎乎的小脸,皮肤吹弹可破,乌黑分明的一双杏眼滴溜溜的,心生怜爱,开了罐子,用勺子舀了一颗梅子出来递到幼宁唇边。幼宁伸出舌尖,吸溜一下把梅子吃到嘴里,小脸顿时皱成一团,嘶了口气,有点酸。她吃了一颗,砸吧砸吧嘴,不过瘾,她口味重,嗜甜嗜辣嗜酸,味道浓的她都爱,让夫子舀了糖浆给她喝。姚夫子说:“太甜了,喝多了晚上要咳嗽。”幼宁扒着姚夫子的胳膊,“我喝刚好,不甜。”姚夫子板着脸,“不行。”幼宁伸出青葱的食指,央求说:“就一口,不喝多。”姚夫子脸色一沉,故作严肃,“你如此贪吃,我要生气了,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