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二少：分手吧，我不爱你

    “听说木叶出了点状况？”视频会议上，水影第一个上线，开口就是八卦。

    “一点小问题。”纲手挠了挠鼻子，若无其事道。

    “小问题？这都传到水之国来了。”水影举起一本翻开的周刊，上面印着一张佐助的侧面肖像，旁边用醒目的红色大字写着：【震惊！忍界新领袖喜新厌旧偏袒小三？】下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大段内容，都是关于那晚被很多人目睹的分手一事，还贴了几张佐助与玄间出行的照片，可能是出于畏惧，都是以一种偷偷摸摸的角度拍的。

    “火影，怎么回事！”雷影一上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追问，手里也拿着和水影一样的周刊，“宇智波佐助在搞什么！这紧要关头，他把我们推上火架，自己还有心情玩男人？！这不会都是真的吧？！”

    “各位好歹也是影，怎么能相信那种小道消息。”纲手面上带笑，“人红是非多，那些都是恶意中伤的流言，意图破坏佐助的形象。”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种时候就不要掩饰了吧，火影。”默默上线的土影开口道，“之前很多事也不是不能看出苗头，我就说迪达拉那孩子怎么会死心塌地跟随他。”

    水影幽叹：“怎么说呢，不论是作为宇智波一族仅剩的正统继承人，还是一个即将成型的忍者帝国领袖，情人众多其实不难理解，更何况他本身就那么出色。只可惜，他好像对女人不太感兴趣呢……”

    这话引得众人侧目，土影道：“水影，你不是想自荐枕席吧？”

    水影轻笑：“我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的。不过，我部下中的一个孩子，好像对他是有些心思……”

    “你们忍村也有？”土影好奇道。

    “现在忍界谁不知道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他的爱慕者哪里没有？”

    “哼，肤浅！”

    “雷影你这是偏见，佐助出色的外貌是一方面，可他本身也很有魄力。”

    雷影正要反驳，一个虽然皮肤较黑却难掩靓丽娇俏的女忍者探入镜头，满眼期待四处寻找：“佐助君呢？佐助君呢？”

    水影捂嘴笑出声。

    雷影脸色更黑了，臭着脸回头沉声喝退周围所有想凑热闹的人。

    纲手敲了敲桌子：“我们到底是在开会还是讨论八卦的？”

    水影问：“说到这个，佐助人呢？”

    纲手瞥了一眼摄像器背后拍不到的地方：“你们刚才的话他都听着呢。”

    佐助这才从另一边走过来，站到摄像器前，抬眸看了眼显示器里的几人，见屏幕右上角的那一格还是黑灰色，我爱罗没有上线。

    水影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佐助君，那晚的事，风影不会也是其中之一吧？不然他怎么不愿见你呢？还有四代，难道他也……？”

    同为女人，纲手一眼就看出了水影凑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于是端起杯子喝茶，盯着佐助的反应。

    佐助本就心情不佳，不想跟他们扯闲话，把话题引到正事上：“通道封印位置的地图都收到了吧，你们快速派人前去把守，不要出任何差池。”

    水影捧着脸，似忧愁道：“佐助君，你真不打算结婚吗？”

    佐助面无表情接着说：“我会定期巡视，不要试图敷衍。”

    “喂喂，不要无视一个殷切的女士啊！”水影不满地敲镜头，众人再次侧目。

    佐助交代完事情便转身离开。

    他这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搞得众人一颗心不上不下吊着十分难受。

    纲手叹了口气，对众人道：“交接工作已经过半，至于新制度的运作，佐助很快会陆续走访，到时也劳烦各位多加配合。”

    佐助刚推门走进办公阁，突然察觉到什么，下一秒便被一个人从后面紧紧抱住，气息很熟悉，但那种熟悉对解开情蛊后的他而言，却又后知后觉地感到陌生和不适。

    “给，都调查好了。”对方一只手抬起，将握在手里的卷轴交给他，低头在他脸颊亲吻了一下。

    佐助顿了顿，接过卷轴。

    玄间紧紧抱住少年，低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去找你那些旧情人吧？”

    佐助抓住男人的手拉开距离，顿了顿，然后才缓缓转过身，看向男人那英俊的脸，心中果然已经毫无波动。

    “怎么了？”见少年用一种极度平静仿佛看着寻常人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隐含调戏，玄间的心陡然一跳，有种不安的预感。

    “玄间，你知道情蛊吗。”

    “情蛊？”玄间困惑地问，“那是什么？”

    “一种可以让人对醒来后所见到的第一个人产生爱意的蛊虫。”佐助松开玄间的手，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转身走向书桌后的椅子，从容坐上去，“之前在国都的时候，我被火之国公主下了情蛊。但阴差阳错下，她并非我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玄间听他说第一句时就已经隐约感到心惊，听完他的话，整个人陷入一种茫然而逐渐恐慌的状态，就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热切的心一下子冰凉，几乎不愿再听下去，声音干涩道：“你……想说什么？”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是你，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误，你能明白吗。”佐助不喜欢拖泥带水优柔寡断，任何事情只要想明白做了决定便当场执行，“我喜欢你，是因为情蛊。”

    玄间眼神有些空茫，像是不能理解他的话，沉默良久，低声道：“所以呢？”

    “我只能说抱歉，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佐助手指漫不经意地摩挲着扶手，“既然是错误，就应该及时纠正。情蛊已经被我挖了出来，我们的关系，也该停止了。”

    玄间脸色逐渐苍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少年，心脏突然停止跳动般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这一刻他觉得少年很可怕。

    但可怕的不是少年所谓的喜欢皆是因为情蛊，而是对方能如此轻松洒脱地做出挖蛊那种事并立刻划清界限，可怕在对方本性里的凉薄，根本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见男人怔在那里，佐助觉得有必要给对方时间接受，又说：“作为补偿，你可以提要求，权利，地位，只要是我办到的。”

    玄间垂下头沉默不语，死死攥紧的双手轻微颤抖，呼吸压抑，好似有滔天的怒火即将爆发。

    佐助也做好了面对男人愤怒责难的准备。

    男人深吸口气，抬头面无表情走过来，在桌前停住，然后俯下身，双手撑在桌上，声音很轻：“你说你的喜欢，是因为情蛊？”

    佐助点了下头：“嗯。”

    男人被气笑了，他红着眼一把拽住佐助衣襟扯向自己，眼神仿佛深陷绝境的困兽，咬着牙发出不甘的嘶吼：“可我不是！你是在玩我吗？你说喜欢我，欺骗我的感情，玩弄我的身体后，现在一句因为什么狗屁情蛊，就想甩了我？”

    “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佐助面不改色顶着男人的愤怒指控，“错误就要及时止损。”

    “休想！！！”玄间目眦欲裂，“你他妈当初招惹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冷酷，现在一句抱歉和补偿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早在一开始，玄间就觉得少年突如其来的喜欢不对劲，所以也抗拒过挣扎过，但有的事即使明白不对也不能做，可心是理智管不住的。他最终还是在少年的攻势下沦陷，义无反顾跳进了这个明知是深渊的爱情陷阱，永无回头之日。他只不过是在赌，赌少年口中的喜欢是有一分真心实意的。

    可即使早有预感，但真正到了揭开谜底的这一刻，玄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少年的喜欢出于情蛊的假象，可他的喜欢却源自本心，已经付出的感情怎么可能收得回。

    玄间恨恨地低头咬住少年的嘴唇，发红的眼神是孤注一掷的凶狠：“你想全身而退？可以，除非我死。”

    佐助嘴角都被咬出了血，他蹙眉伸手去推玄间，结果推不动，于是使了力，刚将男人推开一点，又被对方用力抱住推向后方。佐助跌坐在椅子上，玄间顺势跨过桌子跨坐到他身上，双手用力捧住他的脑袋，凶狠地啃噬吮吸他的唇，血腥味在彼此口腔里蔓延。

    佐助眼神一暗，左手掐住男人脖子将其按倒在桌上，右手擦去嘴上的血，目光下移，居高临下盯着不甘示弱的男人。

    玄间满眼血丝，声音嘶哑哽咽：“就算没有了情蛊，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喜欢？”他又拉着佐助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眼神露出一丝最后希冀般的温驯，“你不是说，你喜欢这副身体吗，你不是最喜欢玩弄我的rutou，插进我的后xue，把我cao到失神昏迷吗？你cao我好不好，怎么玩弄都可以，弄坏我，插坏我，把我cao成一只只知道在你身下求欢的yin兽，只求你继续喜欢我，好吗？”

    佐助漠然说：“你说的那种感情，我大概是不会有的。”

    “那对他们呢？”玄间不甘地低吼，“四代，风影，日向宁次，迪达拉，你对他们就有吗！”

    佐助沉默几秒，回答：“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不过，你不是喜欢水门么，结束这段关系，似乎你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哈哈……”玄间笑着笑着眼中涌出泪水，“我才不管别人怎样！你用那样的手段让我爱上你，现在却说什么让我高兴？你把我当什么了？说吧，其实没有什么情蛊对吧，你从头到尾，都在逢场作戏，让我对你上心，爱上你，再也没有威胁后，就随意丢弃？”

    “我没那么无聊。”佐助松开他，后退开，“要不是情蛊，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玄间猛地起身攥住他的手不放，“你想玩儿就玩儿，玩够了想扔就扔？”

    佐助微沉下脸，抬眸看向他，嘴角微抿，说出冷漠的话：“中蛊的时候我可以庇护你，可今后我对你不会再有那种感情，要是你还有勇气留下来，你觉得自己能安然无恙吗？”

    玄间身体一僵，眼神变得更阴郁。的确，少年的喜欢既是他占有对方的底气也是他的保命符，所以他能肆无忌惮与其他人争夺少年，可如果少年不再喜欢，那他即使拼上性命也是枉然，他不仅会失去少年，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你不想死，就记住自己的职责，守好一个暗卫的本分。”佐助言尽至此，说罢抽回手走了出去。

    男人缓缓滑落跪倒在地，他躬着身体，手用力攥在心口，似想将心脏给剖出来一般。

    怨恨与愤怒充斥着心脏，最后转化为无尽的不甘和占有欲。

    不，即使是死，他也不要这么狼狈退场。

    宇智波佐助，你休想摆脱我，我们至死方休。

    “情蛊么……”他低着头发出一种幽冷的笑声，“如果只有这种东西才能让你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