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父子会面

    “这家伙真难对付。”又一次被带土手中巨大的黑色剑体抵仙术螺旋丸的攻击后，鸣人皱眉从地上站起身，抹去脸上的灰尘。

    虽然仙术攻击有效果，然而带土周身悬浮的黑玉几乎将他全方位保护起来，根本无法进一步突破，鸣人等人一时陷入了困境。

    “但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九尾突然说，“那家伙，从刚才状态稳定后，就没有再主动攻击了。”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鸣人迟疑道，“难道又是什么阴谋？”

    带土悬浮于空中，目光平静地扫向因和十尾分裂体战斗而筋疲力尽的联军，又看了看鸣人等人，听不出情绪地开口：“我倒要看看，你们所谓的希望，是不是每次都能召来奇迹。”

    说完带土稳稳落地，半蹲下将双手撑住地面。

    接着就听轰然一声炸响，带土前方的地面猛地爆出一根粗壮扭曲的树干，树干不断生长膨胀，同时树身迅速长出四朵猩红的花苞，分别朝着四个方向。

    直至达到百米高后，树干才终于停止生长，四朵猩红巨大的花苞却倏然绽放，空洞的花蕊如同血盆大口，无数力量分子迅速在花口汇聚形成玉弹，每枚玉弹直径都超过了十米。

    四枚如此巨大的玉弹，其威力可想而知，仅仅是玉弹散发的威压就已足够慑人，联军顿时慌乱起来。

    “不妙啊……”

    “同时释放四个，就算联军所有人同时制造土遁障壁也挡不住……”

    鸣人攥紧双手，神色沉了下去：“每个方向都被锁定了，根本无法躲开。”

    扉间凝重道：“如此规模的玉弹，飞雷神一次也只能转移一个，剩下的……”说着看向柱间，“大哥，你有什么办法吗？”

    柱间也满脸严肃，看到惊慌失措的联军，他立刻跃到高处，朝众人道：“诸位！千万别放弃，只要改变尾兽玉的运行轨道即可，大家同时制造土遁壁，火影们会想法将它们打到海上！”

    “太天真了。”带土飞到空中，抬起手朝着六个方向分别射出覆盖着红色火焰的黑钉，牢牢钉入战场边缘，接着迅速结印：“六赤阳阵！”

    六根黑钉上的火焰闻声而起猛然窜向高空，犹如屏障一般迅速扩张延伸开去，最后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数百米高宽、巨大到几乎覆盖整个战场的六角形红色结界，将所有联军围在了里面。

    “居然是结界。”柱间脸色微变，“把所有人关在结界里，让玉弹不能被打到结界外部么……扉间，你能将玉弹转移到结界外吗？”

    “无法标记的情况下，转移一个已经是极限。”扉间紧皱着眉，“或许，能用飞雷神把整棵树都转移出去……”

    “你大可以试试。”带土淡然道，身后的黑玉化为流体围成圆，缓缓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扉间其实也明白这招恐怕行不通，否则对方也不会这么做了，想必早有防备。

    这时鸣人突然问：“要是无法转移玉弹，那二代大叔你能将联军转移出去吗？”

    扉间摇了摇头：“联军身上没有我的飞雷神标记，无法转移，现在标记也来不及了。”

    鸣人不由捂住脸，有些焦躁。

    扉间看向他：“你是想到了什么主意吗？”

    鸣人为难道：“啊，算是吧。之前你辅助我攻击那家伙时说，飞雷神能够将所有接触到的东西转移，那间接接触到的东西能行吗，比如查克拉？”

    扉间闻言愣了愣，随即讶异于鸣人能想到这方面，思索道：“这种方法的确可行，只要和我的查克拉有直接或者间接的接触，飞雷神都能将其转移，但……”说到这扉间叹了口气，“我只是分身，没有那么大的查克拉量支撑如此多的人数。”

    “啧，那就遭了……”鸣人锤了锤脑袋，努力思索别的解救办法，却想得连头都疼了起来。

    联军被困在结界里出不去也躲不开，四颗玉弹足以毁灭结界内的一切物体，哪怕所有人一起发动忍术抵挡也只是螳臂当车。

    带土看着众人陷入绝望，目光里似嘲似悲：“带着你们所谓的希望，化为灰烬吧。”话落，身影已完全被黑玉包裹。

    树上的四颗玉弹也突然停止了膨胀，庞大的力量濒临爆发的临界点，随时都会射出。

    “完蛋了……”

    “可恶啊！真的要结束了么……”

    “我不想死……不想死在这里啊混蛋！”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因为等待他们的将是尸骨无存。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鸣人也真的慌了，死死咬牙拼命想着对策，脸上满是冷汗。尾兽化倒是能勉强抵挡这一劫，可是其他人……

    不等众人想出办法，玉弹猛然飞射而出。

    四颗巨大的玉弹伴随着呼啸的狂风直直撞向联军，所有人脸上满是恐慌与绝望，大部分已经瘫软在地。

    柱间立刻结印：“木遁，花树界降临！”

    密集的巨大树根猛然破土而出窜向高空，迅速圈成一道百米高的防线，将联军与玉弹隔离，试图阻挡玉弹。

    然而撞击的瞬间，玉弹并没有被改变方向又或者停下来，那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破了防线。连续不断的爆破声中，玉弹穿过层层木遁墙继续朝联军飞来。

    柱间也变了脸色：“根本挡不住……”

    “本体到底在干什么！”扉间低骂一声，心中清楚已经躲不开，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他最多只能将周围的少数人转移出去，但能救一个是一个，至少活下去的人还有机会。

    “鸣人！”九尾朝僵住不能反应的鸣人喊，“赶紧尾兽化！”

    “可是大家……”鸣人脸色苍白瞳孔微颤，死死攥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感到了无助和绝望。

    “鸣人！”九尾催促。

    鸣人只觉得脑袋快要爆炸一般，看着那些无法躲避满是绝望的联军，忍不住低吼：“啊——”

    突然，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覆到鸣人肩上，同时还有一个温和沉稳的声音：“不要惊慌，还来得及。”

    这声音仿佛能令人心生坚定，鸣人只觉得熟悉无比，猛地抬头看去，混乱的气流中，只见一个身披长袍的身形站在他身旁，兜帽下，隐约可见对方反射着微光的蓝眸，耳边垂落的金发，以及嘴角微扬的弧度。

    对方继续说：“你就按照你刚才所说，连接众人的查克拉，剩下的交给我。”

    短暂的瞬间而已，鸣人从震惊到惊喜，心中骤然明了随即坚定，明白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他点了下头，身体瞬间被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笼罩。

    玉弹冲击而至的前一刻，每个联军身上原本消失的九尾查克拉外衣也再一次涌现出来。

    下一秒，一阵响彻云霄震耳欲聋的爆炸，红色结界轰然一声猛地膨胀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将整个爆炸牢牢锁住。整个结界如同一根烧得通红的通天火柱，爆炸的火焰和冲击波被结界包裹无法疏解，只能从结界最顶端的开口释放。

    如同火山喷发，震天动地的轰隆声中，巨大的爆炸尘埃与冲击波从结界顶端汹涌贯出，喷向天空。灰暗浓重的尘埃冲向高空形成巨大的尘埃云，久久未散。

    良久，这场剧烈的爆炸终于平息。

    结界中充斥着烟尘，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而死里逃生的联军这才从恐惧绝望中反应过来，发现他们竟然已经不知何时，被转移到了结界外面。

    “发生了什么？”牙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结界，又看了看周围同样不明所以的联军。赤丸也汪汪吼叫了两声。

    “这查克拉再次保护了我们……”井野愣愣地看着身上涌动的红色查克拉外衣。

    “这是鸣人的查克拉。”雏田轻声道。

    “原来它没消失啊？”小樱有些讶异。

    蛞蝓解释说：“我为大家治疗时就发现了，鸣人的查克拉一直都没消失，只是变小了而已。”

    柱间看到联军身上的查克拉外衣，神色难掩惊讶：“竟然把查克拉分给了所有人，查克拉量与我不相上下啊。”

    “不止是鸣人的查克拉，还有九尾。”扉间同样讶异，“那小子居然能做到这样的事。”

    “感觉到了吗，阿八，”奇拉比望着远处鸣人的方向，神色困惑，“为什么，好像有两个九尾？”

    八尾隐隐有些震惊：“那是……九尾的明与暗……”

    感觉到所有人都脱离了结界范围，鸣人松了口气的同时第一件事便是转过身去看帮助自己的人，蓝眸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振奋：“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爸爸。”

    经过这一番大起大落，鸣人内心此刻难以言喻的激动。之前见历代火影都被秽土转生，他还很遗憾自家父亲没能出现。现在看来估计只是来得晚而已，但十分及时。

    虽然此前唯一一次父子相见还是曾经九尾差点挣脱封印的时候，尽管只有那一面，但鸣人牢牢记在了心里，所以刚才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的查克拉。

    激动之余鸣人还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挠了挠头，扬起大大的笑脸。

    看着满脸喜悦的鸣人，和记忆里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如此相同又如此不同，水门忽然觉得说不出的感慨，心情极为复杂，等从查克拉消耗过度的疲惫中缓过来后，便轻轻笑了笑，叹道：“眨眼间，你就长这么大了呢。”

    毕竟他刚从过去的世界来到这里，感觉就像是昨天才和刚出生的儿子分别，今天儿子就一下子长大了，实在令人感叹。

    鸣人自是不知道那些缘由，只跟着笑了起来，忽然又想到什么，问：“爸爸你也是被药师兜那家伙秽土转生的吗，为什么没和初代他们一起过来？”

    “这个，说来话长。”水门微微摇头。现在并不是解释和说明的时候，而且不能让人发现他并非秽土转生者。他抬眸看了看结界，又蹙眉四处扫视，不放过每一个人影。

    鸣人见他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疑惑地问：“在找什么吗？”

    水门想了想，回头问：“你应该，认识佐助吧？”

    鸣人目光一亮，当即点头：“当然！我们是一个小队的，而且佐助是我……”说到这鸣人猛地停住，脸上微微泛红，随即睁大眼紧张地问：“爸爸你问这个做什么，你看到佐助了吗？他在哪？他怎么样了？”

    看着自家儿子说到佐助时喜悦又紧张的反应，水门神情有些微妙。他忽然想到，既然佐助和鸣人是同一个小队的，肯定也是同期一起毕业的忍者，而且两人年龄想差不多，应该从小就认识了吧。这么说来，佐助和鸣人关系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深。

    虽然佐助从未说过关于鸣人的事，对木叶的人的态度也是可有可无的样子，但鸣人此刻的反应却有些……

    不过这样说来，佐助似乎并不在这里，是还未赶到战场么？

    想着，水门面上不动声色，刚要说什么，忽然看见已经有人往这边过来，便又沉默下来。

    “鸣人，刚才怎么回事？”扉间首先赶到，紧随其后的是柱间以及三代。几人看到鸣人身后的人，一时都有些疑惑。

    柱间不解地问：“这位是？”

    水门轻笑道：“初代大人，二代大人，三代大人，幸会。”

    “这声音，还有那苦无……”三代看到水门手里握着的标志性三刃苦无，很快便猜到了他的身份，“原来是水门，你也被秽土转生了吗？”

    “是的。”

    “你们认识啊，你是什么人？”柱间好奇的看了看水门。

    水门回道：“我叫波风水门，木叶第四代火影。”

    “是吗，”柱间有些惊奇，“原来木叶忍村已经延续到第四代了啊。”

    “这么说，刚才是四代你救了联军。”扉间看到钉在结界边缘的三刃苦无，又看向水门手里一模一样的苦无，很快便明白了过来，不由赞许道，“你的飞雷神之术，相当出色。”

    “正好，历代火影都到齐了。”柱间神色一沉，转头看向结界，“那就让我们一起结束这场战争！”

    众人也抬头看去。

    结界中，浓重的尘埃终于散尽，那颗悬浮于空中的黑球正缓缓打开。

    带土睁开眼，就见结界中空无一物，而联军在结界外面。可他没有丝毫意外惊讶的反应，神色始终平静木然，好似这场战争的成败都与他没有关系。他抬手轻轻一挥，巨大的结界便迅速消散。

    随着结界的消失，水门这也才看清了那位联军大敌的样子，先是蹙眉，接着神色猛然一变。

    “……带土？”水门惊诧地盯着带土，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虽然如今带土形象大变，却依旧能看出他原有的样貌。

    带土垂眸看向水门，眼中有些疑惑，随即掠过一丝惊讶和了然，很快又恢复冷漠：“原来是水门老师，你也被秽土转生了么。”

    “你还活着？”水门心中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挑起这场战争的主谋，竟然是带土，那个曾经他以为死在了三战中的弟子，居然是如今四战的幕后黑手。

    带土扯了下嘴角：“你也可以当曾经的宇智波带土已经死了。”

    水门紧紧皱着眉，依然觉得难以置信，语气也变得沉重：“看来，那时候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你怎么会……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你不是说过，你想成为火影保护这个世界吗？”

    “呵，世事难料。”带土神情渐渐冰冷，“到了这一步，就不要再叙旧打感情牌了吧，你们不是要阻止我吗，尽管动手，再啰嗦下去，这个世界可就彻底陷落了。”

    “收手吧，带土。”水门走上前，实在不忍看着曾经的弟子走向极端，“无论你经历了什么，一定还有更好的方式去解决，如今你做的这一切，你想过后果吗？”

    以前一直觉得是由于自己的疏忽而害死了这个弟子，如今虽然看到对方还活着，却变化如此巨大，水门始终感到自责愧疚。自己没能尽到老师的责任，导致带土和琳相继遇难，卡卡西也差点疯掉性格大变。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带土闭了闭眼，“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句话就能挽回的，就像当初，老师你总是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迟到，那个时候你在哪，琳死的时候你在哪？”

    水门垂下眸，神色沉痛。

    “呵，令敌人闻风丧胆，结束三战的英雄，却连自己的弟子也拯救不了。”带土冷笑一声，“这样的火影，难道不是一个失败者吗。”

    “你给我住口。”鸣人怒视过去，“没能成为火影的你，有什么资格贬低火影！”说着他的身体瞬间被金色光芒笼罩，手中也迅速凝聚出螺旋手里剑，“更重要的是，你没资格贬低身为火影的爸爸！”

    话落的一刻鸣人猛然俯身掠去，螺旋手里剑带着飞旋的尖锐气流朝带土拍去。

    带土抬起手，手掌中的黑玉迅速变化成一面盾挡在身前。

    轰——

    巨大的爆炸伴随着刺眼的光芒，令人根本看不清爆炸中心的状况。

    光芒消失的一瞬，鸣人猛地从爆炸中心弹出，摔在地上。他咬牙撑起身体，满脸的灰尘也无法令人忽视那双坚韧不服输的蓝眸。

    “单独攻击对他没用，”扉间道，“我们来辅助你。”

    三代担忧道：“可是，二代你和初代都是分身，现在本体不知去向，你们作为重要的战斗力，直接冲在战斗前线实在冒险，万一……”

    “四代的飞雷神可以和我的相互配合，这样一来胜算也大了很多。”说着扉间看向水门，“能行吗，四代？”

    水门目光沉重地看着带土，随后闭上眼，缓缓吐了口气，仿佛终于下了决心。

    接着他倏然睁开双眼，眼角浮现出红色纹路，身体瞬间被一层耀眼的金色查克拉外衣覆盖，犹如火焰般涌动不息。

    扉间不由惊讶：“那是……”

    看着水门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九尾模式，鸣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眸中散发出激动的光芒。

    封印空间里正在凝聚查克拉的九尾猛然张开兽瞳，讶异道：“是四代啊，没想到他也来了。”

    鸣人得意地朝它炫耀道：“怎么样，我爸爸厉害吧！”

    九尾哼了一声：“这种事我比你更清楚，别废话，赶紧凝聚你的仙术！”

    扉间走上前，凝眸沉声道：“既然如此，就大致还和之前一样，大哥和三代负责保护联军，我们对付这个家伙。”

    “没问题！”鸣人站到水门身旁，脸上是坚定而自信的神采。

    看着身旁已经快和自己一样高、成长到足以面对一切的儿子，水门神情有些动容，又想到对方刚一出生还那样弱小就失去了本该拥有的家人的陪伴和保护，不免又愧疚。

    出生便成为人柱力，背负常人难以承受的命运，想必漫长的成长路上，这孩子也经历了很多艰难。

    “鸣人，”水门微微叹气，“真想和现在的你好好聊一聊啊。”

    鸣人一愣，接着扬起嘴角，笑道：“男人不用说太多，我都明白。我已经见过mama的查克拉了。”

    水门有些意外，随即了然地点了下头，并未再说什么。

    “那么接下来……”鸣人转回头，瞳孔瞬间变成竖瞳，接着他纵身一跃，身上骤然翻涌的查克拉迅速尾兽化。

    水门也正要行动，突然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

    “看来你生了个好儿子啊，水门，难怪他说服了我的半身……”

    水门一顿，意识立刻进入那片封印九尾阴之力的空间，抬头看去：“第一次使用这种模式，所以将你唤醒了么，九尾。”

    “哼。”昏暗的巨大空间里，毛色更为深暗的阴之力九尾盘踞于黑暗中，红色兽瞳紧盯着水门，“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将我阳之力的半身封印在你儿子体内，好让我的半身帮助他？”

    闻言水门朝鸣人看去，沉默片刻后，轻声道：“虽然有所预感，但我也很惊讶他能做到这种程度，毕竟，尾兽一向不会相信人类，更何况是九尾你。”

    “那也是分人的，”阴之力九尾冷哼一声，“那小子肯相信我们尾兽并且不把尾兽当作利用品，已经很难得了。”

    水门笑了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和我一起，给鸣人助力吧。”也当是他姗姗来迟的补偿。

    虽然鸣人的出生是一个不被外人知晓的意外，水门也始终对玖辛奈的作为感到厌恶，可鸣人到底是无辜的，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孩子身上。就让鸣人暂时保留着对父母的美好想象吧，有些事情，只能等到这场战争过后，再去慢慢说明。

    深深叹了口气，水门目光复杂地望着鸣人，随即也纵身跃起，查克拉汹涌而出，迅速凝聚成尾兽体。

    两只同样巨大的九尾体全身都笼罩着金色光芒，站在一起耀眼夺目，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鸣人转头看向水门，抬起一只九尾体的手臂，期待地道：“能和我碰个拳吗？”

    水门微笑，依言将拳头与之相碰，两人的查克拉瞬间相连在了一起。各自的九尾也在封印空间里相遇。

    颜色明亮的阳之力九尾看到身旁出现的半身，咧嘴道：“哟，我的半身，最近过得怎么样？对了，赶紧把查克拉分点给我。”

    阴之力九尾甩了甩尾巴，眼神怪异：“自己求自己，这感觉真微妙。”

    鸣人闭眼又睁开，眼角立刻浮现出仙术模式特有的图纹，他抬眸望向不远处的带土，右手握拳与左掌相击，面容凛然坚定：“接下来，就是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