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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过来的截图，很淡定：「还好吧，比绿叶CP差太远了。」宁宁：「废话，要是超过绿叶，你和行行就是真的了！」温茴不置可否。文艺这两天和陆斯衍那边确认过了行程，把拍结婚照的日子定在了明天下午。赶巧，DK签合同的日子在明天晚上。跟言宁聊了几句之后，温茴继续剪吊牌。大牌的衣服就是不一样，做工精致，衣料缝合处连块线头都没有。她怕碰了衣服，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全部剪完已经是十分钟后。付曦提醒她护肤早睡的消息没一会儿就发了过来。xixi：「宝贝记得晚上敷片面膜，泡个热水澡，今晚早点睡觉，明天好美美地去拍照。」这条发过来后，她又补充道：「毕竟人一辈子也没几次拍结婚照的机会。」hui：「你在暗示什么？」xixi:「……」温茴嘴角弯起，也不逗她了，把手机放一边，听话地去泡了个热水澡。刚回国那几天，温茴住付曦家里时，晚上经常失眠到后半夜，再晚一点还能偶尔看到初升的太阳。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跟陆斯衍在酒店里睡了一晚后，好像就没那么容易失眠了。算起来，她有一阵子没有晚睡过了。这天晚上，温茴本来打算十点以前入睡的。灯也早早就关了，但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困意倒是有了，就是睡不着。她摸过手机，按亮屏幕眯着眼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温茴又放下手机。没过多久，她起身把床头灯拧开了。温茴开始翻微信里的联系人，她交际圈不广，好友就三十多个，其中还包括几个不算太熟但是以前追求过她的。她给言宁发了条消息，言宁没回。给付曦又发了条，付曦也没回。这个时间点，她还能随便发消息的好友寥寥。温茴手指往下滑了滑，可能是半夜脑袋不大清醒，戳开那个黑色头像，发了个句号过去。加完微信后，温茴还没给陆斯衍主动发过消息。这回刚发过去，她就清醒了，心跳也突地快了起来。来不及撤回，那头已经回复过来。L：「？」温茴知道陆斯衍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她其实从小到大也没怎么怕过他。小时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谁都不太怕；后来长大了些，这位嚣张肆意的太子爷对她好像也不差，温茴就更没有怕的道理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温茴也不是怕陆斯衍，只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变了，她还没能完全适应。她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屏幕暗下去，再亮起来。L：「温茴？」hui：「睡不着。」「怎么了？」「失眠。」发过去之后，温茴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晚上她懒得打字，又发了条语音过去：“你怎么也没睡？”L：「刚收工。」温茴：“明天几点的飞机啊？”L：「十点。」陆斯衍刚把消息发过来，那边栗子就打了个哈欠：“哥你快去休息吧，早上五点就要起来。这边地方偏，还得转车去机场……”他皱眉“嗯”了声，视线还落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去睡觉。」温茴就在北京，所以起早起晚影响都不大。但是知道陆斯衍要来回折腾，所以她就算不困，也没缠着他继续说：「你也早点睡。」又隔了几分钟。L：「晚安。」……温茴到了零点以后才睡着。她心里装着正事，就算没定闹铃，第二天早上还是早早就醒了。照镜子的时候，温茴果然看到自己眼底下淡淡的那层黑眼圈，她皮肤白，所以那两团深色就明显了些。温茴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化妆的时候特意用遮瑕膏把黑眼圈细细掩了下去。再涂一层口红，气色瞬间提了不少。全部收拾好以后，她拎着装礼服的袋子出了门。中午饭是和付曦一起在外面吃的。一点钟，两人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拍照的地方。跟付曦之前随便找的那个不一样，这次的摄影师是业界里数一数二的，娱乐圈里除非一线的大腕，不然基本没机会被他拍。拍照的地方定在了郊区的一处景点。景点平时对外开放，但是因为裴越那边提前打过了招呼，所以下午半天是清了场的。温茴和付曦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那边做准备工作了。裴越比她俩到的还早一些，见人来了，转头跟摄影师简单介绍了句：“温茴，斯衍的妻子。”他又看向温茴，“温茴，这是吴哥。”温茴弯唇，跟摄影师打了个招呼。吴哥看了眼表，“小温先去化一下妆吧，正好等一下斯衍。”他朝旁边扬了下手，很快就有一个女生带她进了景点准备出来的临时化妆间。温茴底子好，妆容根本不用过分精雕细刻，化妆刷稍微一扫就是个出尘漂亮的人儿。不出半个小时，她就穿着鹅黄色的长裙出来了。裴越正站在一边打电话，他声音压得低，所以温茴没听清。大概过了五分钟，裴越皱眉挂断电话，他看了眼温茴，欲言又止。三月下旬的北京气温依旧不高，温茴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套，“裴哥，有什么事吗？”“斯衍那边出了点问题……”裴越呼了口气，很耐心地解释道：“因为拍戏的地方太偏，那边又下了大雨，路不太好走……到机场的时候晚了一会儿……”他都要说不下去了。但是没办法，陆斯衍现在不在，只能他来处理烂摊子，“刚刚打电话来说，刚上另一班飞机。”温茴抿了抿嘴角。旁边的付曦没听太明白，“所以意思是……”裴越：“意思是……他起码三个小时以后才会到。”温茴咬了下唇。放在平时她也不是不能等这三个小时，但是晚上她得去距离这边十公里开外的地方谈合同，真等了怕是时间来不及。裴越抱歉地看了她一眼，“你晚上要签DK的合同对吧？”“……嗯。”温茴看向摄影师：“那个，可以两个人分开拍吗？”她抬手指了下自己，“后期再P一起那种。”“……”吴哥从业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结婚照要这样拍的。但是人家小姑娘看着又真的有急事，他想了几秒，“可以。”吴哥伸手指了指景区中央的那棵树，“你把它当成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