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杨戬发福利，宫女开苞升职

    第101章　　　　杨戬发福利，宫女开苞升职

    宫里又恢复了以往的祥和欢乐。

    太后继续在康乐宫生闷气，苏妃一天三趟往紫宸殿跑，次次都被皇后截在半道交流感情，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感情日益升温。

    九月底，推迟的裁换宫人之事提上日程，玉帝欣然下旨，立冬日令新人到荣德广场预备选看。十月初二，各宫妃嫔依位次坐在荣德殿，与玉帝一同挑选新宫女。因死伤人数不少，又有自由身宫女想出宫，各宫都缺人，因而这一次入宫门槛放宽了不少，新人质量高低不齐，负责教导的嬷嬷们压力也颇大，刑房每天都能听到噼噼啪啪的板子声、新宫女的哭叫求饶声，倒把妃嫔们的调教暂且搁置了。

    杨戬宫里没人要走，因为霜降那天他特意腾出空来，早饭后差人去绣坊，叫人来给椒房宫上下量身量、做衣服：每人两件贴身新棉袄，两件无袖皮棉背心，两身全套滚毛镶边厚冬装，一件外出的大毛披风，两双软皮厚底居家大棉鞋，两双高筒小靴子，两双皮手套。不管贴身的打杂的，整个椒房宫人人有份，倒是负责跑腿打杂的粗使宫人，还比高级宫人们多了一顶护耳暖帽，一套油布的围裙套袖，一双不怕雪水泥泞的筒靴。

    椒房宫除了贴身伺候杨戬的三五十个宫女太监，另有茶房、膳房、书房、库房、鹤房、猫狗房、炭火房、车马房等诸多杂役仆人，还有专在椒房宫值守的内宫侍卫，上上下下加起来二百多口子，个个都要量体裁衣，大半个绣坊忙得人仰马翻。

    玉文和花雪还好，在护国公府已经习惯了，连杨戬平时给自己定制小玩意，侍女们也往往一人一份，宫里人却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

    每年冬天各宫主子都会给宫人发棉衣，一人一身，顶多贴身使唤的再做一身好替换，低阶嫔妃连成衣都发不出来，只能买些好衣料好棉花，叫宫人自己做。虽然都知道跟着宠妃总比跟着不得宠的好处多，这半年来椒房宫人也得了许多别宫没有的恩惠，可像这样里里外外从头到脚还有替换的“做一套冬衣”，还是头一次经历。

    小度子一激动就结巴：“这，这，这，奴才比jiejie们还多。”“你们外出多，本就该再暖和些。我出门有暖轿，抬轿子的可是在冷风里。”杨戬自小跟着父母，看他们处理家事军事，记住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人当人看，要对手下人好。“敢喝兵血我就打断你们的腿！”这是武夫人对儿女上的第一课。因此杨戬和泰和从不敢胡乱打骂自己的侍女随从，每年快入冬时还要记得给自己房里院里的人置办冬装。一开始杨戬兄妹也是按照高低等级来，越是底下的，预算越少，衣服越单薄。办多了，也就明白道理了。

    给侍女随从置办的钱以前是家里出，入宫了又有玉帝给他预备的小金库和频繁的赏赐，杨戬钱包鼓鼓，出手比以前更大方。宫女们兴奋不已，又为了披风选什么花色、棉衣选什么款式、靴子选什么皮料等事犹豫不决，这个说猪皮比羊皮好，那个说红色比杏色好，这个想要靴子缀绒毛球的款式，那个又喜欢简洁的风格，争来争去，杨戬一摆手：“别吵了，每人挑自己喜欢的选就是。”

    虽说都是绣娘做的，到底批量定做用的料子浪费少，蔡嬷嬷也是头回见这样的娘娘，便劝他：“娘娘，不能由着她们这么随心所欲，二百多口子人，一人一个想法，这钱就花得多了。您一年俸禄才多少，统一做个基础款也就是了。”杨戬说：“没事，我早就留出这笔钱了。”蔡嬷嬷也知道这些世家女儿养尊处优，瞧不上那点俸禄：“那也架不住您全宫都做啊！”杨戬一笑：“跟个得宠的主子，别的不说，光每天听陛下吩咐这样小心那样注意就够累人的，要是一件衣服还得跟他们计较多几钱少几钱，我这宠妃也太寒碜了！”又对副总管春秋说：“你们别害羞，不拘高低，常外出的都加厚了做。春子，你知道你周哥的身量，给他报上别忘了啊！他额外多做一套，厚实点，冬天养伤可费劲呢！”

    忙忙乱乱大半天，绣坊记好了各人的尺码、数目、选定的花色款式，核对无误后算了价格，杨戬便付了一半的钱：“这是第一笔款，您把衣服做好了，我把尾款给您。我这里的人都跟您核对过细节了，回头送来衣服，若有偷工减料的，或者款式尺寸对不上号的，我可不答应。”又每人打赏了一百钱：“忙了这半天，辛苦诸位了，请你们喝杯茶吃个点心，我们宫里的衣服还请快点做。”

    蔡嬷嬷在宫里二十年，这样正儿八经“做生意”还是头一次，绣坊的人抬着钱箱拿着册子往回走，都觉得这个皇贵妃画风清奇。

    因此到荣德殿选换宫女时，椒房宫没人申请离开就成了奇景，近身的高等宫人舍不得也就罢了，连杂役都不走的倒少见，一时殿内外又忍不住议论纷纷。外头候着的小狗子看一眼小度子，两人得意地一挑眉，主子和气又大方，还是大坤第一猛将兼宠妃，谁走谁傻瓜。皇贵妃从胭脂坊给他们定的羊脂润肤膏，今儿下午就要送来了。

    十月中旬，军医队撤离内宫，云三和云七被玉帝留在了太医院，仍保留军籍。医者地位不高，不如军中能建功立业，玉帝为补偿他俩，特意抬了品级，云三为正二品太医院院使，云七为从二品左院判，另招募御医二十人，普通太医三十人，医师五十人。

    玉帝身体日渐恢复，他倒是耐得住性子，只说政务繁忙。一直到十月底，云三给他再次检查身体，确定他体内没有药了，才逐渐开始招人侍寝。

    各宫早有敬献之意，只是淘选完宫女后，玉帝发了口谕：“虽宫规如此，也要体贴人情。各宫推选时，务必考虑宫女子本人意愿，不可强使服从，亦不必局限今年。”

    因椒房宫大宫女确有两人并未侍驾，玉帝又明发上谕，有那不想锁xue受苦的便主动拒绝，也有身量未开的不宜侍寝。皇后那里情况略有特殊，她早入了宫，十个大宫女已被开苞，但这些人都是平和侯府送来的，难缠的几个被她封了家人子，打发去偏僻院落住着，毫无面圣可能，新补上来的人却并未侍过圣驾，因此也要报上去。

    最后名单整理出来，合计平阳宫宫女五人，崇信宫平贵人宫女一人，和贵人无；崇义宫泡妃宫女两人，甘贵人无，肃贵人宫女一人；崇文宫瑾嫔无，定贵人一人；崇礼宫静嫔三人，珍宝林无；崇仁宫诚嫔三人，琪宝林无。

    这开皮子的执行倒叫人犯了难。

    按宫规，每一处大宫女集体开了苞，最后一人完成的次日，这些人就要前往刑房开皮子，先前开过皮子的宫女们也要跟去围观。宫中妃嫔身边的大宫女原都应开苞成为禁脔，何况先前皇帝们后宫里还有贵嫔、昭仪、昭容、修容、充华、充仪、良人、御女、美人等诸多位份，开苞时往往全宫yin遍，并不局限于贴身宫女，故而每一处都少不了几日时间，先开了皮子的人也有充足时间休息。

    可玉帝精简后宫，又准许大宫女拒绝，名单上总共只有十五人，倒分了七处，每天打一两个，大家还都要去观刑，着实浪费时间。天又寒冷，连着冻五六天，谁也受不住。

    刑房禀报到御前，玉帝开恩，命宫女灌肠后齐至刑房旁边的暖春殿，他住在暖春殿，依次给宫女们开了苞，第三日便集体送上驴车，带到刑房开皮子。崇信宫桃红四人也与玉文她们一样，光着屁股骑在绳结上，一路yin叫着被驴车拉去刑房观刑。

    赶在冬至节前，玉帝发了旨意，玉文等六人升为一等嬷嬷，馨曦霁舒因原就是次一等的粗使宫女，便成了二等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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