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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看好他的,从始至终都堪称神仙队友。鹤婉恣黛眉微蹙,随着离会客的阁楼越来越近,她紧张到步子不断放缓,呼吸逐渐急促,真要去见那个梁督都吗?虽然对他无感,可毕竟是无辜的,让人凭白经受伤害,她羞于面对。“小姐,您怎么不进去呀?”春桃见她踌躇并不踏入,有些奇怪。鹤婉恣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将心一横想踏进去,双脚却偏偏像生了根一样,就在她不知该怎么办时,身后传来了凌白的声音。“你怎么不进去?”心思纠结下鹤婉恣被这骤然出声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去看,凌白舒眉浅笑的望着她。她檀口微张,欲要说话却是看到了凌白身后正走来的精瘦男子,是都督府递送庚帖还有下聘时见过两次的那位,她赶忙压下话头,将视线从凌白身上挪过去,“父亲正在客堂里候着,我……”“哎呀,翘首以盼终于把督都大人给盼过来了!”鹤之丘惊喜的声音响起,已是从屋子里拱手行出来了。鹤婉恣夹在中间再踌躇就显得扭捏了,只能故作落落大方含齿一笑,侧过身让他们先寒暄,眼角余光投至凌白身上,隐有担忧。同时她又将目光投向精瘦男子那边,梁督都今日亲自登门拜访,她总归还是有几分好奇的,眼波一转,却只见一帮黑色锦衣的护卫,未见春桃口中那夭矫绝艳之人。“督都大人。”鹤之丘拱着手弯下腰,显得极为谦卑,“您的大驾光临,可谓是蓬荜生辉,快请,快请。”“鹤小姐果真是天资绝色,叫人一见倾心。”凌白摆上周正的神色微施礼,当真端的是风光霁月,与整日腻歪时的模样判若两人。鹤婉恣:???她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看了看凌白,又看看父亲,旁人不是应该看不到他吗?父亲在同凌白说话?还喊他督都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幻术吗?江楼月一眼就看出凌白并未施展幻术,当下激动到大喊六六六,原来他就是那位督都兼沽州刺史,看到那最难搞定的鹤之丘热情巴结的样子,她兴奋了,不愧是神仙队友,出手就是稳准狠!“鹤小姐?”凌白形态举止端正有礼,就连说话的腔调也拿捏得当,只不过说出来的话依旧叫人脸上一热,“这些年我一直很低调,就是受我这张脸所累,只要看过我容颜的女子,皆会看痴过去,别的女子这般,我会生厌,但鹤小姐这般,我却是心生欢喜的。”鹤婉恣从惊愣里醒过神,抓心挠肝想问个清楚,张了张嘴,还是强行忍住了。鹤之丘哈哈大笑,一向在鹤婉恣面前严肃刻板的他此时挤眉弄眼起来,“看来我家姿儿对夫婿很是满意啊,走走走,进屋坐下再说。”鹤婉恣还是有些昏头蒙脑的,下意识去看凌白,后者朝她将眼轻眨,快步跟上了前面鹤之丘的步子。“别傻站着了,快进去,尽早定个好日子,你就等着出嫁吧。”江楼月是真心替她高兴,催促道。鹤婉恣这时才回味过来凌白就是那梁督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所有烦忧全都一扫而空,她忍不住嘴角噙了笑意,压都压不住。此时人都进去了,只春桃还站在她身边,偷偷瞧了两眼,也忍不住笑起来,“小姐,我就说这梁督都是顶好的吧,您先前还死活不让说呢。”鹤婉恣连忙抿起唇,挺直腰背,又扬了扬下巴,端庄仪态尽显,稳步往屋内踏去,“别多嘴。”春桃倒是不怕,只吐了吐舌头跟在后头,一道进了客堂。“哈哈哈,好,好,好!”鹤婉恣一进去,便见父亲笑得开怀,连连说了三个好字,不免惊奇地瞥向凌白。“既然日子已经定下来了,我不巧还有旁的事要急着处理,你们先坐着聊。”鹤之丘说完径直站起身,脸上的笑堆挤出眼角深深的褶子,走到鹤婉恣跟前稍稍驻足,“你好好招呼着督都大人,可莫要怠慢了。”鹤婉恣见父亲说完拔步就走,并没有应话,她还震惊在既然日子已经定下来了这句话里。什么叫做日子定下来了?她不过稍稍滞后片刻,他们就已经把日子给下定了?都不需要问问她?“源叔,你先出去候着吧。”凌白朝一旁恭敬垂手的精瘦男子吩咐。“是。”鹤婉恣心领神会,让屋子里的婢女也尽数退了下去。眼见没了旁人,她再也憋不住了,将桌子一拍,试图显出几分气势来,“凌白,你是不是应该该好好交代一下了?”凌白清湛的眸子里盈着笑意,翘了翘嘴角,“jiejie好凶,要不要把我绑起来逼供一下,我再好好交代啊?”“父亲说日子定了,怎么就定了?定在什么时候?”鹤婉恣不理他的狂言浪语,气咻咻问道。成亲此等跟她息息相关的大事,怎能定的如此草率,连她的意愿都未曾问过,实在是太过分。凌白知道她在气什么,神色专注起来,定定瞧着她,“亲事就定在七日后,jiejie大可放心,我很早就开始筹备了,一定给你最盛大、最华丽,让天底下所有女子都羡慕的婚宴,就连你的霞帔,都是我花了不少功夫让云川河的鲛人为你亲织,凤冠上的珠宝,也是我用了一年时间同黑骨崖底下的蛟龙周旋才交换得来的。”“jiejie,我会给你最好的,也迫不及待想要娶你,七日时间,是留给你的,想让你以最好的状态,嫁给我。”鹤婉恣怔怔望着他,心里暖融融到鼻子有点酸,但气性也还是有的,鼓着腮帮子闷声质问,“所以你很早就算计好了?你不是躲在暗地里不愿见我吗?还那么早准备这些做什么?”凌白笑起来眼睛弯弯的,“jiejie,那七年是因为误会,误以为你讨厌我,所以我才不愿现身,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你啊,jiejie只能是我的,就算你讨厌我,也是我的。”“因为我的世界里,就只有jiejie啊。”他的世界里,只她一人,又怎么会舍得失去她呢?他的确早就有所算计,算计着让jiejie独属于他,本以为只能强娶jiejie,要融化她的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却没想到一切都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鹤婉恣问他,“那你为什么又姓梁?还成了都督?”“还记得你儿时,我幻化人形被你大伯带回府上吗?不过是弄个身份罢了,不难,行军打仗对我而言,更是轻而易举就能青云直上。”“我一直都清楚你父亲是怎样的人,也明白想跟jiejie顺利在一起,就得有压他一头的本事。”“前几日我同jiejie说,在这七年时间里,我做了很多事,是真的,在儿时说等着jiejie长大了做我的小娘子,也是真的,为此我一直都在努力准备着。”鹤婉恣眼眶有点热,又不想失了面子,故作凶巴巴的瞪他一眼,“你早就谋划好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这段日子焦灼难受,你就眼睁睁看笑话是不是?”她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