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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着自己递出友善的话头:“九皇子,我们进去吧,快卯初了,师傅也该来了。”九皇子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那双像蛇一样冰冷的眸子无端让他感到一阵心慌。就在武岳以为自己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时,一声含糊不清的“嗯”,从九皇子鼻腔里发出。……这是热脸贴了个温屁股吗?武岳忐忑地跟上九皇子走向上书房的脚步。因火盆而显得有些闷热的上书房里,少年们正聚在一堆,说得热火朝天。秦曜渊踏入房门后,高涨的气氛瞬间跌入冰点,全场有两个瞩目焦点,一个是秦曜渊,一个则是默默坐在座位上的秦曜安。一个接一个的少年离开原本的位置,他们各自散去后,被簇拥的六皇子从人群后显露出来。六皇子穿着一件香色的纱绣圆领袍,胸口处一只金线织绣的四趾团蟒,和他本人一样威风凛凛。他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右手把玩着一个玉狮镇纸,不怀好意的眼睛把秦曜渊上下打量了个遍。“哟,这不是我们深居简出的九弟么?今儿怎么舍得露面了?”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当天三更。V后无特殊情况日更,有事会请假。应该没有大众雷点,男女主以前现在未来,都只有彼此。追更的姐妹当然感谢,离开的姐妹咱们也可以下本再见上夹子前(周五)请大家一定不要养肥!!!!!!极其重要!!!!!不要跳订,夹子位置和均定有关,匹萨在这里谢谢大家啦,么么么~第20章六皇子的嘲讽落下许久,上书房里依然没有任何回声,秦曜渊视他如无物,冷漠的眸子刺过书房各个角落,像只正在审视新领地的野兽。受到如此明目张胆的无视,六皇子面上的嘲笑凝结。他推开书桌,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过来,挡住二人面前的路。“九弟,哥哥跟你说话,怎的,没听见?”他拖长了声音,阴阳怪气道。秦曜渊终于正视向他,只是,一分疑惑九分冷漠的目光像是在说:“你是什么东西?”眼见六皇子的脸rou眼可见地青了,武岳连忙站到两人之间,好心想要缓和气氛:“我……”六皇子可不买账。他一个眼刀就朝武岳扔了过来,脸上露着赤/裸/裸的鄙夷。“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六皇子说:“你谁啊?”武岳忍着气朝他揖手:“武岳见过殿下,家父为广威将军武……”“哦,武如一的儿子啊。”六皇子扯着薄薄两片嘴唇笑了起来:“武如一的儿子太多了,我记不大住,你meimei我倒是印象深刻,令妹五岁时就能把隔壁的小侯爷揍掉牙齿,如今功夫精进,想必可以上山打虎了吧!”六皇子的党羽适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扬声喊道:“将军府不缺老虎,缺打虎人!”涉及家人,又是未嫁的meimei,武岳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他怒声道:“那是谣传!家妹不曾动手打人,小侯爷那是自己摔的!”六皇子看了眼武岳紧握在身侧的两只拳头,嗤笑道:“将门之子果然胆量不同,怎么着,拳头握这么紧,你是对本宫有意见,还是对天家有意见?我听父皇说,你们武氏一族为安定大朔、驱除鞑虏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看来——”他瞥了眼面无波澜的秦曜渊,说:“说不准未来会出个私通外番、吃里扒外的东西呢。”武岳满脸涨红,竭尽全力才忍住失控。他强压着怒火,重声说道:“我父亲,我兄长,还有我武氏一族,都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可能背叛大朔!”“呵呵。”六皇子扯了扯嘴角:“话说得漂亮有什么用,多杀几个异族才能证明你们武氏一族的忠心。你说是不是啊……九弟?”秦曜渊神游太虚,直到六皇子问第二遍才将目光投向他。“……你在说话?”言简意赅四个字,打散了他的冷笑,打青了他的面色。“你——”六皇子刚上前一步,一声严厉的责问在门口突兀响起。“你们都聚在一起做什么,还快不回去读书?”身穿官服的文师傅从殿外走进,板着脸扫过站在门口的几人,沉声道:“温故才能知新,圣人的话,你们都忘记了?”皇子和伴读如鸟兽散,唯有六皇子和他的伴读站着不动。堵着路的六皇子不动,秦曜渊和武岳二人也不能动。武岳瞪着六皇子的伴读,简直要气到升天。他不敢和六皇子正面杠上,难道还会怕了一个不学无术的三世祖吗?“穆阳逸,你究竟想做什么!”穆家的嫡长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嬉皮笑脸地看着武岳:“你这话问得奇怪,我可什么都没做。”文师傅拿起讲台上的教尺,拍着桌面,皱眉催促剩下的人速回座位。六皇子阴骘的目光在秦曜渊身上转了一圈,又对站在桌旁,面色不善的武岳挑唇冷笑,转身走回他的座位。穆阳逸如影随形,也跟着走了。武岳松了口气,小声对秦曜渊说:“九皇子,我们也走吧……”他们的座位在所有少年坐下后,变得十分醒目。一张长桌拼一张短桌是上书房的标准配置,现在这间书房里,只有最后一排的角落有着唯二两个座位。武岳随九皇子坐下后,文师傅在台上开始讲话,要大家拿出书本。武岳一边拿,一边瞅着书房里的其他人。他按捺不住说话的**,侧身靠近九皇子,低声说:“九皇子……”秦曜渊抬眼瞥了他一眼,对方神色诚恳,一只手伸进衣服里鬼鬼祟祟地摸着什么,与此同时,还在不断用眼神示意他离近一些。似乎有极机密的大事要讲。秦曜渊想起阿姊离开前的叮嘱,耳朵勉为其难地向他偏移了一点——这点距离,从rou眼上可以忽略不计。“九皇子……”武岳附耳私语:“吃烧饼吗?”秦曜渊:“……”武岳拿出他一直藏在衣服里的烧饼,挡在一沓书本背后,不遗余力地向他推销着:“这是西市最出名的二郎烧饼,每天只做三百个,天不亮就卖完了。我吃了好几年,还是第一次自己排队买到!上书房上学的时间太早,我都来不及用朝食,还好买到了烧饼……我一直揣怀里,现在还热着呢,你……”“吃吗”两个字还没出口,武岳抬头对上秦曜渊那双异族人的眼眸,瞬间清醒。武岳讪讪地笑了笑,遗憾地把烧饼重新塞回衣服。“……嗯。”武岳突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