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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但爆豪稍微穿多了那么一点,他能感觉到热气被压在外套里,怎么也钻不出去。四下乱望的时候,他看到了埃尔梅罗二世和他的小弟子格蕾。两个魔术师窝在桥洞底下,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爆豪没怎么把他们俩的事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再不多远就是目的地了。他觉得更热了,想要脱下外套,但单穿一件又冷。他只好继续闷着。捂得脑袋都热了,他终于走到了鸦木家。门牌上明晃晃写着“鸦木”两个字,隔壁的门牌上也明晃晃地写着“轰”。很好。他没走错。深呼吸一口气,他忽然看到门敞开了一条小缝,鸦木涼的脑袋探了出来,向他一笑。“你来得真准时。快进来吧。”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爆豪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他这就要踏入未知的世界了!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踏进毛子的世界了呢(确信)No.29 “呃……不好意思,我打扰了……”以前所未有的史低音量小声地念叨了这么一句,爆豪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走进了鸦木家。他显得有些拘谨,很笨拙地在玄关处换了鞋。一阵很欢快的脚步声哒哒哒地跑了过来。爆豪抬起头,恰好撞上了那只名叫咔叽的大狗。目光交错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有一种奇妙的情感在彼此之间涌动。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想要把咔叽抱在怀里的心情,还想要用力揉搓一下它那毛茸茸的大脑袋。把以上的这番复杂心理活动浓缩成一句话,那就是他还挺喜欢这只狗的。咔叽似乎也同样喜欢这位和自己一样长着黄毛的陌生来客,尽管这还只是初次见面而已,咔叽就已经欢脱得不行了,热情地在爆豪身边转来又转去,不停地哈着气,湿漉漉的小鼻子蹭在爆豪的脸上,简直粘人到了极点,让爆豪都没办法好好穿拖鞋了。这实在是一份甜蜜而沉重的负担。“哎呀!咔叽,快坐下!”面对主人鸦木涼的发号施令,咔叽不再闹腾了,乖乖地做好,不过依然还是在好奇地嗅着爆豪身上的味道。鸦木涼她嫉妒了。“你这只臭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对小胜这么热情!”鸦木涼惩罚似的用力揉搓着咔叽垂下的大耳朵,愤愤然数落起了咔叽的全部罪状,“你那时候见到我还怕得到处乱躲呢!也不想想是谁把你从流浪之家抱回家来的,没良心的臭狗!”咔叽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这重重罪状,反倒还觉得鸦木涼的揉搓惩罚很是舒服,甚至惬意得都眯起了眼。撸狗撸了个爽,鸦木涼这才想起来爆豪一不小心被自己晾在了原地。不过爆豪倒是并不怎么在意这一点,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挂在玄关墙上的熊头给吸引去了所有注意力。这只熊头大得惊人,比他的肩膀还宽,被做成了龇牙咧嘴的形态,尖锐的利齿被打磨得都能折射出壁挂灯的灯光了。爆豪怀疑这玩意儿应该轻轻松松就能隔壁家的小孩给吓哭。“这是真的西伯利亚棕熊的头哦,我mama十年前猎到的。今年她也猎到了一只。”鸦木涼指了指搭在沙发上的棕色熊皮,“呶,在那里。”“是这样啊……”爆豪倒是不怎么惊讶,甚至觉得有些理所应当。还记得之前他和鸦木涼吃着饭胡乱瞎聊,谈起彼此父母的职业时,鸦木涼给出的回答是——“我mama是做基金管理的,也很擅长各种乐器。不过,每年狩猎季的时候,她会请假去西伯利亚狩猎。”玩不来乐器的基金管理人不是个好猎人。很好,这很俄罗斯。“涼,我能拍张照片吗?”爆豪指着熊头问鸦木涼。“可以呀。”举起手机,咔嚓一下,照片里的西伯利亚棕熊显得更加威风凛凛了。爆豪对自己拍摄的大作很是满意,单独为它发了一条动态,顺手配上文字————可爱女朋友家的帅气摆饰。Po完这么一条动态,他就把手机收了起来。至于不久后的评论区会变成怎样一番鬼哭狼嚎众单身狗齐鸣的恐怖场面,那全都和他没什么太大关系。反正他就是想随手撒一把狗粮而已。嘿嘿。跟着鸦木涼走进室内,爆豪最先见到是鸦木家爸爸鸦木国胜。“叔叔好!”他元气十足地大声向鸦木家爸爸问好。鸦木国胜的目光越过报纸的边缘,瞄了爆豪一眼,很冷淡地一点头,公式化地说:“坐一会吧,不用客气,把这里当……”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他差点把这句话脱口而出了,幸好及时煞住了车,否则就好像是在刻意给爆豪什么充满希望的暗示似的——可他一点也不想给这小子什么暗示!父亲的冷淡态度让鸦木涼有点尴尬,只好小声和爆豪念叨说:“他昨天加了一整晚的班,所以心情不太好。知道吗,他可喜欢你了!”睁眼说瞎话,鸦木涼的良心一点也不痛。“哦,是这样啊……”爆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了。他能感觉到就坐在旁边的鸦木家爸爸总是向自己投来目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爆豪想到了开学典礼上的鸦木涼。那时候她也是像这样打量着自己的。没忍住,他不小心笑出了声,引来了鸦木家爸爸困惑的目光,不过幸好他最后也没有问什么,继续看报纸了。客厅里摆着一个装满了伏特加的玻璃柜,还放了几把贝斯,爆豪突然手痒痒了,很想拿起来弹几下。“是胜己小朋友来了吗!”厨房里传来了一句带着俄罗斯冰渣子味的问话。“对的。”鸦木涼大声回答说。厨房门打开了。爆豪慌忙站起身来,眼睛还没看清走出来的人是谁,身体倒是先动了起来。他硬邦邦地鞠了一躬:“您好!”“哎呀,是个帅小孩嘛。”娜塔莎揉着他的脑袋,怎么看怎么喜欢。尤其是这一身健壮的体格,可太适合当个猎人了!爆豪当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猎人苗子”的标签,也不知道娜塔莎已经想象出了他一手托狼一肩扛熊的英姿。他只觉得鸦木家mama实在和他设想得有一些不太一样,意外得相当亲切又有趣,而且看上去也很不想是个猎人。爆豪很难想象她沉迷于狩猎。对上娜塔莎那双同样是透绿色的双眸,他的紧张忽然就完全消失了。也是,他确实没必要觉得紧张。“吃饭了。”鸦木家爸爸把菜端了出来,鸦木涼轻轻推着爆豪落座。咔叽无比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