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浅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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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哎,须佐之男大人。”阴阳师把须佐之男叫到一边,“你知道最近现世在流行什么吗?” 须佐之男摇了摇头。 阴阳师煞有介事地如背书般,清了清嗓子,说:“天羽羽斩是一柄魁梧神器,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肩膀好似双开门冰箱。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好一个能让须佐之男大人依偎的宽大肩膀!” “家主大人,您究竟想说什么?”被无端称赞自己的武器让须佐之男有些一头雾水,于是他忍不住问出来。 “您的立牌真的很大。” “……” “大的还是天羽羽斩。” “……” 阴阳师跟须佐之男叨叨完之后,又意有所指:“须佐之男大人,最近正逢小赛季,我御魂暂时不会拆。上次听月读大人说您想和荒大人切磋,要不趁着我还没上名仕,去练习室看看?反正那地方平时也不会有人去。” 听到这话,须佐之男的眼睛亮了亮,他开口谢过阴阳师,转身走向练习室。 穿着一套浅葱的神启荒果然在那里等他。 练习室根据平时阴阳师的cao作而模拟了队友,当二人踏进去的时候,自动生成了两支队伍。 须佐之男看着自己头上浮现出了红色的标记,而对面的荒头上浮现出了绿色的标记。 这边的禅心云外镜拿到了一速,抬手对着对面的神启荒放了个天威,紧接着一个万法皆空,千姬上来就因为没用火被炸了一下。 对面的木魅神启荒在吃了两个天威的情况下堪堪被打掉了四分之一的血量,大夜摩天阎魔出了个招财,一个天威下去,神启荒的头上冒了个木魅的标志,大夜摩天阎魔的三技能上给言灵,被抵抗了。而神启荒那边终于行动了第一个式神,跳了两下的骁浪荒川之主叠了一层川怒。 没火了。不过须佐之男粗略计算了一下,神启荒那边应该也是没火的。 对面的八百比丘尼给神启荒上了一个占卜。 不清楚是复活还是反伤,但是轮到他的时候,海原贝戟正好产了三点鬼火,而系统自动生成的Ai阴阳师对他做出了一个离谱的指令:使用天雷万象攻击被挂了占卜的木魅荒。 你手动打不过红绿标。须佐之男自暴自弃地想。 他认命地向荒发动攻击,反伤球的结算抢先于痛感,在他来不及感受自身雷电所带来的威压时,幻境就先一步消散了。 他落入了神启荒温暖的怀抱中。 日光很亮,惨白的一片,照在练习室的地上。或许是穿着让荒的气质改变了不少,他总觉得这身浅葱让荒看起来更加壮实了。借着起先的惯性,荒被他压在身下,双手搭在须佐之男的后腰上,他只能维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借着白昼的光去看荒。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他能看见渺小的浅金色尘埃在空气里飞舞,荒的脸上有细小的绒毛,他浅色的唇微微抿着。不知是不是视觉上的差异,须佐之男总觉得这个时候的荒带着点笑。 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气氛里,他突然好想亲亲荒。 “荒。”他喊荒的名字。天光大亮,那光浅淡地照在他的背上,经由黑色的盔甲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在一片炽热的暖意里看向荒,那双浅金色的眼睛微微睁大,显露出无辜的伪装,以求征得对方的同意,“我可以吻你吗?” 错乱中骤然失衡,须佐之男和荒便对调了位置。练习室空旷,而荒的头发有那么一缕不太安分地垂到他的锁骨上。 鼻尖缭绕着荒的气息。他看着荒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高天之上的代理神王相当大度地恩准了武神的小小请求,那张足以让任何一个高天原神明为之倾倒的帅脸在他眼前放大。 一个温和的吻落到了他的唇上。 荒吻得很轻,仅仅是唇贴着唇便能够让须佐之男心跳加速。他望见窗外亮堂的光,就如他们的长姐一般,温暖地照在练习室内,却被荒尽数遮挡住。荒的影很深地一片,将须佐之男整个人遮蔽在他的身躯之下。无端地,他又想起早上阴阳师对他说的那番话,凭借着武神优秀的记忆力他搂住荒的脖子,在荒的耳边说:“荒也能算魁梧男子吧。” “?” 暧昧的气氛顿时消散了。 “须佐之男,”荒的声音低沉,说出口的话里也带了几分无奈的味道,“你又跟阴阳师学了什么?” “早上家主大人同我说,我的立牌将天羽羽斩做得非常大,并且称赞天羽羽斩是一柄魁梧神器。”须佐之男笑道。他呼出的气息也是烫的,落在荒的耳畔染上了一层薄红,这一发现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家主大人说,在现世他们都会对亲密的人有些别致的昵称。荒不想换个称呼来唤我吗?” “什么称呼?”荒问,他有一些不妙的预感。 须佐之男皱着眉,颇为纠结地想了想:“家主大人在斗技场会喊我须佐哥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很亮,但荒明显不吃这套,他无情地打破了须佐之男的幻想:“不当着你的面他还会喊你素素,老婆,小须,须酱,素盏鸣,你更想听哪一个?” 这下轮到须佐之男沉默了。他思考了一下,想到自己还住在人家的庭院里,决定还是给不靠谱的阴阳师找补一下:“家主大人私底下对我的称呼也如此大相径庭?” “那是他发疯。”荒回道,“所以少跟他学些有的没的。” 但是。他望向须佐之男那双琥珀般的瞳,最终还是有些心软。 荒的龙缠上了须佐之男的手腕,须佐之男的两只手被龙缚到一起,而白色的小龙用头部亲昵地触碰他的手心,荒还保持着压着他的姿势,一只手伸向他的大腿。 他听到荒问他:“我想做,可以吗?” 须佐之男没有立刻答应,他面色潮红,别过脸去,却又透过余光悄悄看向荒。 荒也没比他好多少,他耳根红透了,却还强迫自己俯身,一只手掰过须佐之男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 “……须佐哥哥。”他听到荒说,后两个字被囫囵盖过,须佐之男却听得一清二楚。 远不像旁人喊得那般坦然,或许是因为他包藏了几分对须佐之男的私心。 “可、可以的……”须佐之男认命似的张开腿,将脸埋进荒宽阔的肩膀。 分明也不是没被其他人这么喊过,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了,但是由荒喊出来便带上了几分情色意味。他感觉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烫,比那斗技场上砸在他身上的凤火还要炽热。 他听见荒解开他盔甲的声音。日光很亮,盔甲上的反光晃着他的眼,荒一层层地剥开他那些掩人耳目的伪装。 他在向荒展现最真实的自我。 荒低下头,代理神王大人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有些局促,他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须佐之男胸前的茱萸,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便借由胸前最敏感的那一小块地方流窜到了须佐之男的全身。 “可以不用前面吗?”须佐之男最后请求道。前几次被内射的感觉太奇怪了,他只要稍微回想起那种不受控的触感,就浑身发颤。 荒点头同意了。他的指节粗大,轻轻按压着须佐之男狭窄的后xue,那处小口随着荒的动作一缩一缩地,咬着他的指尖。 那截指节陷下去,被温暖的肠rou包裹住。须佐之男虽然瘦削,但他全身却遍布着匀称的肌rou,尤其是一双腿缠上荒的腰时,他只需一抬手,手背便轻易蹭到了须佐之男的臀rou。 在抠挖中他摸到了须佐之男肠壁上凸起的某个点,直把须佐之男刺激得叫出声来。那声音绵长,带着几分缱绻的柔软,听得荒心痒痒,下身更是涨硬了几分,撑起小小的帐篷。 情至浓时,荒喊他的名字。天光太亮了,让须佐之男总有种白日宣yin的不自在感。荒在床事上也没那么温柔,甚至有时候会故意用手指碾过他的肠壁,隔着一层嫩rou去碰他前面空空如也的窄道。 荒伏在他身上,在决堤的溃口摸到须佐之男的手,用另一只手同他十指相扣,作为他意志化身的白色小龙也亲昵地蹭着须佐之男的手指。他近乎是啃咬地在须佐之男的脖颈、肩头、胸前留下明显的吮吸的痕迹。就像昭告他的存在一般,底下也不动声色地塞进了第二根手指。 “嗯、啊……”须佐之男的双手被绑缚住,这个姿势让他相当不安,下肢发力,夹紧了荒的腰肢。后xue骤然增加的异物还是让他有了短暂的不适,他将这点轻微的肿胀感化作一声声短促的呻吟。 “我从一千年前行军的时候就开始肖想您了。”荒说,他对着最该知道这一切的人倾诉这一千年的种种。 “我总是在想,人类真的值得您如此拼命吗?”他仅仅只是用手指便将须佐之男送上迭起的高潮,须佐之男的里面很烫,怀抱也很烫,让荒觉得练习室的温度都变得有些高。这guntang的热使他的理智也被烧灼,他轻声说,“但是您回来了,我很感谢阴阳师与您缔结契约。” 荒的手抽了出去,随后是一个更加巨大的、饱胀的东西埋进了须佐之男的后xue。撕裂感的痛让他发出一声闷哼,他能感受到方才有一瞬间的空虚感,可那种感觉不过维持了片刻,便倏然间被荒的性器填满。 荒的性器粗长,顶端还有一些翘,塞进须佐之男的后xue时并不能恰到好处地嵌合,而是硬生生挤开堆叠的软rou,不管不顾地往里冲。但好在须佐之男的肠腔能够自我调整般地接纳他的所有,分泌出一点水液,便严丝合缝地咬住荒的性器。 荒空出的那只手摸上了须佐之男的前端,只摸到了一手淋漓的水液,他随手将水抹到了须佐之男挺立的阳具上,又极为缓慢地收拢手指。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了须佐之男的阳具,指肚碾过铃口,再顺着那根东西往下,触碰到他藏在囊袋下的花核。被荒的手指触碰到私密处,让须佐之男不禁浑身颤抖,好像有一股热潮从小腹处往下,直直地浇了荒满手热液。 他在纵情声色的爱欲交织下窥见荒眼底有一轮圆月。荒的表情很冷,像是真实之月的光辉,借着那冽清冷的月色,须佐之男揽过荒的脖子,伸出一小截粉红色的舌尖,舔舐着荒浅色的唇。 荒的唇好软。须佐之男想,鬼使神差地,他在荒的唇上留下了一小排整齐的牙印。 面对须佐之男的啃咬,荒并没有多大的表示。他的心情还不错,唇齿相缠间主动攻城略地,直吻得须佐之男在喘息间攥着他的袖摆小声喊他的名字。 荒的手指还停在他的下身,中指顶着那一小块地方,从阴蒂划到铃口,像走了万水千山。他在短暂的触碰中被带上了阴蒂高潮,而荒的roubang还插在须佐之男的后xue,一次又一次,又狠又重地顶过他的前列腺,带来更猛烈的快感。 人说爱欲痴缠,就连神明也不能免俗。 “荒……嗯、啊啊……荒……”他被那猛烈的快感刺激得说不出话,只能叫喊着荒的名字。在快感席卷着身体、感官濒临失控的时候,一股液体冲刷过肠壁,又将他送上高潮的顶端。 他将头埋进荒的肩膀,清冷的木质香盖住了他,恍惚间好像有个很轻很轻的吻落在他的发顶。荒的眼神巡视过那些由他亲手掐出来的糟糕痕迹,须佐之男的皮肤上是明显的指痕,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像是被日光烫出来的。 他年少时必须仰视的那个可望不可及的人此刻正在他怀中。荒这才有了点须佐之男还存在着的实感,心底那一丝不安被压下去。 “须佐之男。”他再度念着怀中人的名字,在如昼的光中描摹对方的容颜, 仿佛隔了千年的光景去见从前的人,要求一个心安理得。 “嗯,我在。” 而这次,千年的等待有了回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