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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争着最后一道机会求个转机,这份心jiejie能够理解。只是九meimei,你我生来皇族帝女,身上流着陛下的血脉,既然受了万民供养,食珍馐,着锦衣,就要明白肩上挑着的担子是什么。当年燕杜一战,民不聊生,何其悲惨?却仅仅凭大皇姐一人和亲就换得河山十年太平,如今杜国再朝,孰轻孰重,难道你还不明白么?”长玉听着这话,笑容越发和煦,“jiejie有话不妨直说,说得这样好听,不就是想劝长玉安生一些,别再自我挣扎、乖乖听命和亲杜国么?”薛长敏咬了咬唇,抬眸看了长玉一眼,“九meimei,从前在含章殿同住时,你我来往还算相敬如宾。同为庶女,盛京宫中生活需得如何谨慎艰难我都知道,我亦不想、也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于你。只是事到如今,争再多也是无用功,十妹早夭,总不能让十一皇妹来顶这个缺。你在宫里,安婕妤拖累着你,你也拖累着安婕妤,你又何不放手去别的天地一搏?”长玉静静了半晌,抿嘴笑了一声:“八jiejie一张嘴舌灿莲花,那八jiejie怎么不放手去别的天地一搏?meimei就不明白了,meimei已经顶替了jiejie上奉贤殿,jiejie还有什么不满的?还有什么担心的?是非要亲眼见着meimei上了去杜国的马车,jiejie这颗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来么?”“我只是劝你,还在宫里的时候,多为安婕妤留退路。”薛长敏定定道,“九meimei,若真要怪,你便只能怪你有一个出身卑微的生母,怨不了旁人。何况大燕养育你我,到了该回报大燕的时候,自然应当报恩。”长玉听这话不觉恶心起来,脸上似笑非笑,“meimei不是不知恩图报之人,只这报恩,却也得叫人知道恩情在哪。”她笑眯眯执着薛长敏的手,“自我记事,向来是有盛京宫克扣索求我的东西,何曾有我得宫里半分好处的时候?吃穿住行,事事靠己,病痛缠身,也只有我与安婕妤互相依靠。八jiejie你说大燕养育了你我?是,大燕和盛京宫是养育了你一身尊贵荣华。可你说,大燕又拿了什么来养育我呢?”薛长敏瞧着长玉:“可是事已至此,我只想你安安生生的……”“安安生生的等死?”长玉抬眸抢白,“还是安安生生的以德报怨?”薛长敏错愕抬头,正望见长玉那双沉静如一波死潭的瞳仁,“和亲在你看来,就是以德报怨?”“不是吗?”长玉轻笑着反问,凑近薛长敏的耳边,“八jiejie诗书满腹,自然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长玉不求jiejie能将心比心,但jiejie也别按着长玉的脑袋指挥行事。牲畜到死时,尚有拼尽全力反扑之心,何况人呢?jiejie是人,我也是人,但凡是人,便有求生之心。”长玉油盐不进,反是薛长敏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压着怒气道:“我看你是倔,你这样争,除了招来一身恨,你能得什么好的?”“jiejie要我留退路,可有人却断了我的退路。我不去争一条新的前路,又能如何?jiejie说不愿为难我,jiejie说身不由己,可谁不是身不由己?”长玉压低着声音,像是姊妹闺房嬉戏一般,亲亲热热附上薛长敏的耳边,“以德报怨的是旁人。在薛长玉这儿,只有以德报德,以怨报怨的说法。”薛长敏的眸光渐渐冷下来,她伸手推开长玉,瞧着自己的meimei,一字一句道:“你这样做,为难的是你自己。出身如我,都已经是如此境地,你又能怎样呢?”长玉后退一步,瞧着长敏眉梢带笑:“从前含章殿时我与jiejie交好,jiejie待我亲切,长玉都记在心里。可是今朝,原本轮不到自己的事情却轮到了自己头上,我与jiejie便也只好各自争取,谁也别管谁。若这到辈子争最后,是我技不如人,便是死了,我也心服口服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薛长敏瞧着眼前的长玉,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她们姐妹二人年龄相仿,同在含章殿长大,说没有一丝情谊却也是假的。从前没有和亲这样的事摆在眼前,姐妹二人虽然因各自生母的原因偶有争执,却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撕破脸,更没见过彼此这样狰狞之极的面目。长玉往后退了一步,言笑晏晏道:“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就算从前我不是,可事到如今生死前程面前,我也得是。”*魏皇后的意思,是叫长玉姐妹二人陪着薛长忆一道回含章殿。未时将近之时,竹姑自主殿而来,待长玉等穿戴整齐,便请了她姊妹二人去主殿等候薛长忆一同前行含章殿。“侧殿里头午觉歇得方好?”等着兰姑在内室服侍薛长忆更衣时,魏皇后便先领着长玉姐妹二人在外说话。薛长敏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回皇后娘娘话,很好。”长玉站在长敏身边,依言笑道:“正是,许久没同八jiejie在一个屋子里睡,怪是叫人怀念。”魏皇后微笑道:“本宫还在待字闺中时,也很是喜欢与家中姊妹们同寝同食。那时夜里偶然失梦,姊妹几个伴在一处说些不经之谈,很是有趣。瞧你们姐妹两个和睦懂事,本宫心里真是安慰。”说着,叹了口气道,“也只有本宫的如意,还是这般顽劣模样。”薛长敏赶忙接着话笑道:“皇后娘娘可是说笑了?十一meimei娇憨可爱,识文懂礼,何曾如娘娘话中所说?”长玉淡淡瞥了身边薛长敏一眼,只垂眸笑着,捏了块豆沙糕来吃,也不搭腔。“本宫的女儿,本宫难道还不清楚?”魏皇后温蔼笑了笑,“她呀……”“母后可又是在说儿臣的坏话了!?”屏风后骤然一声娇嗔传来,长玉回头,但见薛长忆从屏风后笑着跑出来,身后跟着兰姑等人。薛长忆已换了一身天青色宫装,梳着小髻,两旁金簪熠熠生辉。她跳着扑进魏皇后怀里,搂着母亲娇声:“母后惯会说儿臣的坏话。”“何曾说你坏话了。”魏皇后无奈笑着,将薛长忆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取了一旁的白狐大氅披在她身上,又细细为她系好了领子,“好了,母后这儿也玩够了,一会儿跟着你八jiejie她们一道回含章殿。”“不要!”薛长忆拖长声音,扯着魏皇后的衣摆不情不愿,“儿臣想跟母后再说会儿话!儿臣随皇祖母出宫礼佛这么久,母后都一点儿不想儿臣吗?急着赶儿臣回去!”魏皇后拍着薛长忆的手,温声道:“你皇祖母过两日也该回京了,若是知道你不守规矩,她老人家该不高兴了。如意听话,跟着你八jiejie回含章殿,等母后得了空,再派人接你过来。”薛长忆不情不愿地退了两步,不高兴道:“儿臣知道了,儿臣这就跟着她们回去。”魏皇后点点头,疼爱地抚了抚薛长忆的脸,又才转眸对着长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