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公开日

    守望先锋迎来了一年一度最热闹的时刻——对外公开日。

    莫里森在英雄广场的舞台上激情演讲，赢得一波又一波的掌声。暗影守望的曝光让守望先锋的公信力下降许多，最高指挥官号召力似乎不受影响，仍有许多市民和崇拜守望先锋的青年慕名而来，他们被煽动后像被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大喊：“我要加入守望先锋！我要加入守望先锋！”然后蜂拥而至舞台的一侧抢夺守望先锋招募报名表。

    麦克雷和源氏站在二楼走廊观望有一阵子，源氏点评：“传销头子。”

    麦克雷嘴边叼了根未点燃的雪茄，问：“听说齐格勒医生给你报名守望先锋特工考试了？”

    源氏翻白眼点头。复活在守望先锋的世界居然也逃离不了『世界的尽头若不是“考公”，那必定是“考编”』定律。守望先锋编制不好考，特工的选拔比普通士兵要难上许多，笔试和面试通过后还要实战完成任务，才能得到实习的机会。

    麦克雷拍拍源氏的脑袋，宠溺得看着他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小猫咪又有情绪了。“考上后守望先锋会定期给你发工资，不像暗影守望有一顿没一顿的。”

    “哎，什么穷酸组织。”

    莫里森演讲结束后，人群涌入大楼里参观，公开参观的科室很多，源氏挺有兴趣，原先的生活就是医护室——宿舍——训练场——食堂——武器工坊几个地方走动，他现在开始尝试对这个世界扩展认知，主动邀请麦克雷做导游。

    前面排队队伍长得拐了几个弯，尽是一家子爸爸mama带着小孩。

    源氏一个闪现穿过人群，再看着麦克雷艰难的从人群中挤出，介绍道：“苏黎世的动物园门票要800一张，而来守望先锋一分钱不用就能看到会做科学实验的猴子。”

    低沉慵懒的嗓音在孩子们兴奋的高分贝尖叫声中显得特别性感，一位少妇听见他的吐槽看了过来，认出眼前这一身上世纪牛仔装扮的人正是暗影守望里的杰西　麦克雷。

    “是麦克雷，好帅啊！！”她发出比幼儿还要高八度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年轻mama们立刻围过来，把麦克雷里3圈外3圈的围起来。

    源氏无语默默隐住气息，他身穿橙色训练服，机械义肢被衣服遮挡得严严实实，虽然戴着标志性的护额和铁质面罩，但是西方人不熟悉忍者的设定，没人认出他就是媒体上描述的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机械忍者。

    那段影像里，忍者像一道闪电在穿梭，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鬼子进村。最清晰的一张照片也只是捕捉到他在空中二段跳滞空时一个背影，不像麦克雷，站桩读“午时已到”，咬着雪茄开枪的英俊照片占据了几个头条大版面，让多少男男女女沦陷在他的帅气颜值中。

    源氏找了个人少的角落静静地等着麦克雷从少妇群里脱身。

    威尼斯行动后，他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放空脑袋时就想起那名狙击手在他面前被爆头，血rou模糊的模样一直深深刻在他脑海里，就连睡觉做梦的时刻也没放过。ptsd，天使告诉他把注意力专注在别的事情上就能缓解，所以帮他报名了守望先锋特工考试。

    这理由太牵强了，傻子都能察觉到事情背后另有蹊跷，但天使每次给他做检查都骂骂咧咧问候莫伊拉的模样让他生怕，一肚子问题全咽回去，一个都不敢发问。

    “噢噢噢噢奥丽莎～噢噢噢噢奥丽莎～”手机铃声响起，源氏接通电话后，兴奋地直接从3楼窗台翻出去，轻巧落地闪电般朝着马路方向闪去。

    躲在拐角的监视员傻眼了，赶紧呼叫：“忍者逃跑了！他从三楼跳出大厦，往东边方向逃跑！”

    源氏没跑多远就停下了，他停在那个女人面前。

    那个女人扎着亚麻红色的双马尾长发，脸上有些青春期的麻子，斜挎背着个可爱白色猫咪样式的包包，穿着工字背心露脐装和长工装裤，个儿差不多和他一般高。

    嫣然是个青春靓丽的大姑娘，源氏曾想象中的她还是个几岁的小萌妹，缺个门牙会乖巧的喊着“源氏哥哥”，软软呼呼可可爱爱的可以轻轻松松把她抱起来转圈圈。

    满怀期待瞬间落空变得垂头丧气，肩膀因为泄气都缩成了一团。那个女人能克铁拳，更克源氏，巅峰时期一套技能直接带走猎空。现在他怕训练指导她时一个不服气，那结实的大胳膊肘能直接抡死他。

    女孩见面前的源氏沉默不语，尴尬笑着问：“嘿，你是源氏是吗？我是布里吉塔，爸爸说你会来接我。”

    “对，走这边。”源氏低头闷声应着，回身往楼里走，黑压压的一群探员围上来，手都插入兜里准备掏出武器，他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两步，布里吉塔见状，展开双臂挡在他身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

    “…”探员傻眼了，这个传闻在威尼斯行动杀穿一片天的机械忍者，居然被一个小女孩护在身后，这小女孩是什么来头？暗影守望还养了什么怪物特工？

    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大眼瞪小眼的。

    “嘿嘿，这是误会误会。”麦克雷从探员身后走出来，两根手指一掏，从一个人口袋里翻出一烟盒，递了一根到爆炸头的黑人老哥嘴里，另一根他叼上，从兜里掏出火机点火，先给黑人老哥点，再给自己点上：“领导让我们来接他的宝贝女儿，可不敢怠慢。”

    黑人老哥是这群探员的头，他不想生事，也惹不起，在频道里小声说两句后其他人都散开了，仅剩下他和负责源氏的探员盯着他们走回大厦里。

    布里吉塔第一次参与这么盛大的活动，又是求索好奇的年纪，路过每个办公室都停下脚步看上几眼。源氏默默站在走道等待，明明是他求着托比昂让锤妹过来训练的，见面后因为和预期想的不一样又不知道要聊些什么，幸好麦克雷继续担任导游一职，有说有笑的化解了他的尴尬。

    最受欢迎的科室除了守望先锋吉祥物——温斯顿的实验室外，就是托比昂的武器工坊，前者被小朋友们围得水泄不通，后者被媒体争相采访拍照，3人没走进武器工坊，就看见密密麻麻的媒体人把门口堵成一道道人墙。

    布里吉塔由衷感叹道：“我为爸爸感到自豪。”

    “锤妹，你有没有想过你也要战斗？”源氏突兀地冒出一句话。麦克雷知道他这个爱给人起绰号的毛病又犯了，但人家是小女生不一定能一笑而过，正想打圆场，布里吉塔双眼发亮的叫了起来：“源氏，你是怎么知道我也想加入守望先锋？我打造了一把锤子，虽然还有很多要改进的地方。但这件事我连爸爸都保密了！难道是莱因哈特告诉你的？噢～我就不该请教他教我抡锤子。”

    “你要多请教他。”抡锤这件事，大锤是专业的，但是锤妹作为保护后排的奶妈，更需要的是看准举盾和抡锤的时机。

    锤妹需要什么技巧和意识来着？

    太久没玩游戏，记忆淡了许多。

    一天的活动结束后，总部恢复了平日的光景。布里吉塔和托比昂、莱因哈特难得团聚，源氏不过多打扰，和麦克雷两人在饭堂草草吃点便回宿舍。

    他打开笔记本整理思绪，笔尖落在纸上又抬起来，在米黄色的纸上留下几滴笔墨，思索锤妹的意识和技巧，脑海里回忆是某主播暴跳如雷的大喊：“这是什么，是tiger；这是什么，是脑瘫！！！”

    来自铁拳玩家的无能狂怒，哼。

    记不清也无所谓，抡，抡就完事了，多简单！

    “在写什么呢？”麦克雷从背后凑上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源氏打了个激灵，随后被身后人搂紧。

    “研究一些战斗技巧。”

    “那我们明天去靶场过两招吧，今天就早点洗澡睡觉。”话音刚落，麦克雷抱起源氏往浴室里走。

    一旦一方挑拨必定擦枪走火。

    狭小的浴缸里，源氏舒坦得蜷缩在麦克雷怀中，柔软的蜜xue紧紧裹着牛仔的roubang，呼吸逐渐变得平缓。

    累得睡着了。

    麦克雷在源氏额头上落下个吻，一只手托住圆润饱满的屁股，一只手撑着浴缸边缘起身。自威尼斯行动后源氏再也没去过靶场训练，胃口变小吃得也不多，人瘦弱了不少，一只手也能轻松的抱紧他。

    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后，两人就着插入的姿势躺上床。

    源氏躺在麦克雷怀里，像个初生婴儿在mama怀里安安稳稳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