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后会无期

    属于阿斯加德的难民飞船闯入地球的领空，最终降落在挪威的一处平原上，史蒂夫、托尼和索尔正等在这里。

    “欢迎回来。”史蒂夫走上前抱了抱班纳。

    “回到地球的感觉真好……”班纳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索尔眉间蕴着怒意看向海姆达尔质问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作为阿斯加德新任的王，他的弟弟与臣子居然联合起来做了局却不告诉他。

    “他用了心灵宝石。”海姆达尔是这样解释的。

    索尔被噎了一下也再没别的话可说，反倒是班纳环顾四周问道：“塞尔普和洛基呢？他们不会消失了吧？”

    飞船上的阿斯加德民众突然消失了一半的时候，班纳就知道简云的计划失败了。那时的他只是深感无力，看着这么多生命消散在眼前是件很痛苦的事。

    “……他消失了，但简……”史蒂夫又想起了那只紫色小虫，“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我到底是错过了多少事……”班纳觉得自己突然能理解史蒂夫刚被解冻后的感受了。

    复仇者基地内，所有人围坐在休息室，只是原本不足的座位现在甚至还有空置了。

    “你……你的胡子？”托尼摸了摸下巴，神色怪异地问道。

    史蒂夫没有说话，但眼神有些躲闪。

    “She　doesn，t　like　it，　aha?”托尼想起了简云变成小虫子前说的那句话。

    史蒂夫没有理会托尼，转头给班纳讲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索科维亚之后我领养了詹妮，但实际上她就是简。再之后我们因为冬日战士，我的曾经的朋友巴基打了一架，然后……”

    史蒂夫顿了顿，他想起了冰天雪地的小旅店里，三人的纠缠以及他“梦境”里的交融。

    “然后我们就解散了。”

    内战的事情讲完，轮到彼得开始复述他和简云在纽约发生的一切。

    班纳太阳xue突突跳个不停，简云没黑化真的是奇迹了。他突然想起简云交给他的那个U盘，立刻从兜里摸了出来，递给史蒂夫。

    “这是她在和索尔离开前给我的……她让我交给你们，然后……和你们道歉，为她一直以来的谎言与欺骗。”

    谎言，欺骗，每个人都在想简云指的到底是什么，哪一部分的她是真实的，哪一部分又是谎言？

    回望过去，他们仿佛对简云有很深的了解，可实际上他们对她一无所知。

    这么些年以来，他们甚至连她的技能都没有完全摸清楚，就比如这次的“复活术”。

    托尼将U盘摆在桌上，全息投影立刻便开始播放起里面的视频。

    索尔认得背景里的房间，是萨卡星上简云和洛基居住的那个地方，他注意到了背景里本该在门口的花瓶是放在茶几上的那是他们几人绑走洛基后留下的证据。

    简云面对镜头心情颇好的样子，无论是美队还是其他什么人，从没见过她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

    “Well，当你们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已经回到我属于我的世界了。我必须要感谢各位给我提供的帮助，尤其是洛基·奥丁森先生和史蒂夫·罗杰斯先生。如果不是你们，我不知道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

    “……啊对了，还有，很抱歉，我说了很多谎，或许有些话你们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那是谎言。我应该从何说起呢……让我想想……就从罗杰斯先生开始吧。”

    视频卡顿了一下，再恢复流畅的时候简云的眼眶与眼白似乎有些红，声音也有些许模糊不清：“本来只是想骗个小男友玩一玩，可没想到你会成为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

    简云颇为感慨地说道：“但我当真要感谢你，若不是有你，我想加入九头蛇还要废一番功夫。

    “嗯，没错，我是自愿的，早在佩吉找到我之前，大约是回形针计划刚开始不久吧。这里补充一点，我来到这个世界本来的目的是研制解药，就是你们知道的毒人衰退剂。很可惜，佐拉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便想让神盾局帮忙进行研究，所以他要我把巴恩斯先生也做成了毒人，并把他交给了亚历山大·皮尔斯。但很快他的研究突然有了进展，我也成功拿到了解药……”

    简云突然停下了，视频又被剪去一段，她原本放松交叠的双手此时死死攥着，她不再看镜头，而是低头注视着桌面继续讲述。

    “抱歉，罗杰斯先生，你本不该经历这些痛苦，一切都源于我。那是我计划好的一场死亡，为的就是找机会回去救我的朋友。假死后我去了阿斯加德，利用宇宙魔方离开了这个世界……

    “后来的事情本不该发生，无论是简，还是Serpentes都该永久消失的。可是，发生了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我不得不带着我的朋友回到了这个世界。在我朋友恢复成人类状态后我将他们送走，而我被困在了这个世界。

    “我想到利用无限宝石回去。所以我回到佛罗里达基地，做掉了佐拉，将他的意识插入玄晶中伪造成了心灵宝石。再去索科维亚调换权杖上的宝石……很不巧被逮住了。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抱歉，一直在骗你们。不过，彼得·帕克先生倒是很会保守秘密，其实他在我第一天放学时就已经知道了，我是指我变成小孩的事。”

    简云又顿了顿，叹了口气，表情已经全无最初的愉悦：“再后来……后来……也没什么值得说的事情了，不过是一直私下计划如何搞到无限宝石罢了……那会儿神盾局一直忌惮于我的能力，担心我会变强……”

    简云嗤笑一声，她对神盾局的蔑视与嘲笑这些年倒是从未变过：“大可不必，变强只会消耗的我的生命加速我的死亡罢了，我可不想死在这个世界。”

    或许是想起自己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简云的恢复了最初的笑容：“啊对了，洛基，差点忘了你。其实我本不想和你有什么交集，拿了宇宙魔方我就该去找萨诺斯交易的。可你自己贴了上来，而我又不是一个善于拒绝的人……不过还是抱歉，欺骗了你的感情。

    “好啦……就说这么多吧，祝我们后会无期！”

    这是简云本来的计划吗？她才该是诡计之神吧，相比之下，洛基的那点小把戏实在是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了。

    “这说不通。”史蒂夫将视频倒了回去，重复播放了简云说她变强那一段，“她明明说那会加速她的死亡……可她最后还是……”

    她还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们这些人的存活。

    索尔愤怒地锤了下桌子，那桌子晃了晃还好没有塌下去。洛基对简云的感情他作为兄长看得一清二楚，可视频里的简云满嘴都是对他的利用，她从头至尾都在欺骗洛基。

    “该死的骗子。”索尔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形容简云，他早该看出这个女人有问题，然后劝诫洛基离她远点的。

    “Sir，检测到其他加密文件。”贾维斯的声音响起，托尼皱眉立刻调出文件属性，果然被占用的内存远大于这个视频本身的体积。

    “贾维斯，破解文件。”

    “好的，先生。”贾维斯运作起来，很快，那份加密等级不高的文件就被分离了出来。

    一段视频，外加一个代码十分简单的程序。那个程序设定的时间是这一战之后，通过对网络上新闻的检测来判断这一战的最终结果，并根据结果显示出相对应的视频。

    他们看到的这一段是在萨诺斯消灭了半数宇宙生命的前提下才会显示的，而另一段段视频的显示前提是他们成功阻止了萨诺斯。

    点开那段视频，简云到没有显得很高兴，反而十分平静。

    “或许这段视频用不上，毕竟阻止了萨诺斯之后有的是时间道歉，解释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但以防万一我离开前说不出那些rou麻的话……谢谢你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我不属于这里，我的存在给你们，给神盾局，给这个宇宙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将我需要的宝石拿到手，我就再没有理由停留在这里了。……祝你们好运，还有……谢谢你们曾经告诉过我，我是可以被爱的……”

    简云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没有回避那颗滑落的泪水，而是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对了，彼得……关于梅的事，对不起。我能救得了皮特罗是因为他的生命力还没开始流逝，我可以治疗他。但是梅……已经太晚了，她的生命力已经开始流逝了。我是可以用涅槃重生救她的，但那样是要消耗我的生命的，我还没有伟大到为了别人贡献自己的生命。”

    就像是JJC的濒危和重伤，是有本质性区别的。

    彼得闻言低下头，他倒是不会责怪简云，她已经救过他和梅几次了，这不是她的义务，他也不会强求简云这么做。

    ……话说回来，涅槃重生，是她最后施展的那个法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