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编造一段伟光正的过去

    “很难想象，简，你不是说你对活人不感兴趣吗？那美国队长算什么？冰棍吗？难怪你会那么抗拒那些虚拟世界里的记忆，爱着一个人的同时，确实无法接受与他的好兄弟产生感情。不过很可惜，等一下你就不会记得了，他们之间任何一个都不会记得。”

    “我劝你慎重佐拉。毒神计划的最关键一环是我，一旦洗掉了任何一点关于蛊师的部分，你的计划将永远无法顺利进行。”简云冷笑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敢进行计划。”佐拉冷笑道，“谁知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话音落下，机器被启动。

    简云的挣扎比起刚才那个视频里还要激烈，像是缺水的鱼在土地里疯狂挣扎，或是闯入蛛网的昆虫试图扯断蛛丝逃离一般。

    屏幕彻底黑掉，一阵雪花过后，再次亮起，椅子上的简云身体已经完全缩小。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座椅上，有研究员端了一碗水泼在了简云脸上。

    她睁开眼睛，其中满是迷茫。

    “詹妮？”史蒂夫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她，她应该不仅仅是简云的克隆体，难道说她就是简云？

    “你是谁？”脱口而出的不是英文，而是史蒂夫听不懂的语言。

    但佐拉好像很兴奋一般，用同样的语言回答道，还将束缚带解开。

    然而，不知道佐拉说了什么，或是失去记忆的简云过于警觉，她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就多出一把银色的长笛，身上也换上了一身的紫色服饰。

    整个实验室里紫光闪动，研究员纷纷倒地，就连佐拉也干脆抛弃了这台电脑顺着光缆逃到了不知哪里去。

    简云轻易打开了实验室的门，视频角度转换，是佛罗里达基地里其他地方的监控。

    笛子横在嘴边，简云吹动了一个史蒂夫没有见过的技能，她身体向后仰去，一条腿抬起，身上一个紫红色的光团闪烁。

    就是这一声笛响，整个基地内的毒人、毒尸都陷入了狂暴之中，它们开始了肆意的无差别屠杀，在简云的指挥下，杀光了这里的所有人，无一例外。

    “简，你疯了吗？”佐拉的话在基地内响起，但简云似乎是听不懂一般，迷茫地望向四周。

    视频再次结束，再亮起时，是斯托克在与他的手下对话。

    “佛罗里达那里还发现了什么没有？”

    “没有，所有东西都被这个小丫头毁了。”

    “这个小丫头的身份有找到吗？”

    手下依旧摇头：“没有，但DNA比对后，和简的一模一样，估计是佐拉在简被炸死后克隆出来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反杀了。”

    “这不要紧。”斯托克看着被关在实验舱里的简云露出了笑容，“只要她是蛊师就行。”

    所有视频到这里全部播放完毕，史蒂夫退出播放器，打开了最后的文档文件。

    第一页是一张档案的扫描件。

    档案的上的照片是塞尔普，那双紫色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姓名：克劳德·简

    生日：1945年7月7日

    职位：情报系统特别顾问

    特别备注：the　Fus领导人，由玛格丽特·卡特作为介绍人加入神盾局。

    第二页是一份手写的任务书，字迹是佩吉·卡特的。上面阐明了克劳德·简的受到了九头蛇的威胁后，由佩吉·卡特颁布任务，加入九头蛇进行卧底工作，直至神盾局主要势力全部覆灭。克劳德·简的全部相关资料将被销毁，唯一的一份由佩吉·卡特与任务书一同保管，待任务结束后一同归档。

    史蒂夫呆坐在电脑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她活得如此辛苦……”这是史蒂夫脑海里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语言。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活得够累了，然而比起简云，他就像是一个在青春期无病呻吟的少年。不知道那天简云低声细语安慰他的时候，她在想些什么。

    她轻声劝慰着，告诉史蒂夫他不需要去做那个众人眼中的神明，他却在背地里，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做着神明也无法完成的任务。

    她的神明看到她了吗？她的史蒂夫看到了嘛？没有。如果没有佩吉·卡特手里的那份资料，她所做的一切都永远不会被知晓。

    甚至，如果佩吉·卡特没有等来九头蛇的主要分部被覆灭，这一切也会被她带进土里，成为永久的秘密。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传来，史蒂夫下意识地合上电脑来到门口。

    砰砰砰，又是几声，并不是史蒂夫的门在响，而是巴基的。

    史蒂夫将耳朵贴在门上，他清晰地听到了隔壁开门的声音。

    “巴基。”简云的声音响起，史蒂夫险些叫出声。

    她……真的还活着。

    待到隔壁响起关门的声音，史蒂夫悄悄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隔壁门外，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简云按照意识里巴基留下的地址走进了小旅店，并不理会前台异样的目光，踏步走上楼梯，敲了敲房门。

    巴基打开房门，里面只有他一人，并无史蒂夫的踪迹。

    “我以为史蒂夫也会在这里。”简云挑眉，径自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出去了。”

    简云并没有多说什么，仿佛她视野里门口那个醒目的菱形焦点不存在一样。

    “我有个礼物给你。”说着，简云从裤裆（划掉），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机械手臂。

    手臂是灰黑色金属制作的，比起巴基之前的那个要精致很多，上面还有一些在巴基看来十分异域风情的雕刻纹路。

    “这是什么做的？”巴基好奇地敲了敲上面的金属问道。

    “一些特有的矿石，外加特有的技术。”简单来说就是玄晶＋小铁＋万花天工术＋唐门机关术＋玄学。

    “本来两年前就已经做好了，但后来出了点事情。”简云表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这窗外的雪地一样，平整而光滑。

    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巴基也就顺着简云的话问了下去：“这两年，你去哪儿了？”

    “最开始是在佛罗里达。”简云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她真诚地就好像这些故事不是编的，“佐拉等不及了，他怕下一个被覆灭的九头蛇就是他，想要提前启动毒神计划。虽然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我在忽悠他，但计划里他会释放那里储存的大批量毒人药剂。这东西不像电影里的丧尸病毒那样会传染，可也足够制造出大量的毒人了。

    “而且我没有理由劝他继续研制毒人的衰退剂了。普通人一旦变成毒人，这个过程就是不可逆的。”

    说到这里，简云突然顿了顿，轻笑了一声：“我忘记了，你应该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总而言之，我不能任由他害人，所以我去了佛罗里达基地。

    “但是，史蒂夫他们把神盾局和亚历山大·皮尔斯掌握的全部情报都公布出去之后，佐拉拦截了所有有关佛罗里达基地的东西，还找到了我在史蒂夫家里的监控录像。

    “他怀疑我倒向神盾局一方，决定给我洗脑。本来他还担心我把有关蛊师的部分忘掉，但被公布出去的神盾局资料里，有相关的补全文献，佐拉掌握了定向删除记忆的方法。他把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全部记忆删掉了。”

    “来到这个世界？”

    “是的，我本来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某些我也搞不清楚的原因才来到这里。这玩意儿，”简云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手臂说道，“不是这个世界能做得出来的。洗脑之后我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完全听不懂佐拉在说什么，意外引动了蛊虫狂暴，导致佛罗里达整个基地的毒人、毒尸、蛊虫全都陷入疯狂攻击的状态。

    “战斗结束后，我将那里全部的实验物品销毁，在试图清除实验资料的时候，索科维亚的斯托克闯入了基地。应该佐拉是洗脑方法有些问题，或者用在我身上时会出现异常，我不止是记忆回到了过去，就连身体也回到了过去。斯托克只以为我只是一个年幼的蛊师，就直接把我关了起来。

    “索科维亚之战后我被带回纽约，被送去上小学，就在不久前，朗姆洛又不知道为了搞些什么，在学校绑架了我。他把我绑在机器上，试图给我洗脑，但却唤醒了我全部的记忆。”

    简云依旧望着窗外，目光似乎想穿过那鹅毛大雪看到远方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