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替身文学之我替我自己
简云的话在史蒂夫的耳边回荡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墓园，进入了那间不起眼的酒吧里。 明明接受过血清的改造，今晚他还是感到了有些醉意。 简云坐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注视着史蒂夫，尼克福瑞似乎还没意识到神盾局已经成了半个蛇窝的事实，他也不认为史蒂夫会在纽约市里受到袭击或者出现危险。 佐拉博士会趁着这个时候行动的，简云了解佐拉博士，即便他清楚用史蒂夫的血液无法制作出超级士兵血清，但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酒吧的门铃轻轻响了一下，两个穿着寻常的男子走了进来，一个坐在了史蒂夫的左边，一个则坐到了他斜后方的桌子上。 他们确定史蒂夫有些醉意没有设防后，他左手边的那个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针管，抬手刺入了史蒂夫的腰侧。 感觉到腰部的疼痛，史蒂夫猛然站起身来，将左手边的人直接丢飞了出去，但那针管里的药物也是强效的，史蒂夫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伴随着酒精的催发，药力很快在他体内扩散开来。 几声诡异的笛声响起，史蒂夫只觉得眼前有什么光芒过，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简云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支老旧的木笛，细密的蛊虫遵从着她的指挥爬向了那些闹事的人。 酒吧老板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啊，问就是自己人。 简云理所当然地将史蒂夫直接抗了回了自己家里，她在琢磨，要不要复工的时候先跟佐拉博士道个谢？毕竟她要想等史蒂夫喝醉，还不知道要等到凌晨几点呢。 “你醒了？”简云给一天没吃饭的自己下了碗面条，才煮到一半就听到身后史蒂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儿？”环顾四周，这里是他无比熟悉的地方。姜黄色的沙发，白色带蕾丝花边的布盖在沙发靠背上。地板也被维护得很好，穿着白色围裙的年轻女子走在上面甚至没有发出吱呀的声响。 如果不是眼前的女子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瞳孔，史蒂夫都要以为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我家。我想你该跟神盾局说说，派两个安保之类的，史蒂夫·罗杰斯先生，现在的纽约可不安全。这附近绑架犯多得很，他们尤其对神行强壮的男性格外关注。”简云好整以暇地看着史蒂夫，无情地戳破了他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史蒂夫皱眉看向眼前这个除了发色与瞳孔颜色长得与简·阿泽沃德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就是史蒂夫·罗杰斯。 “我叫简·阿泽沃德。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男朋友他们才放过你了，对了他们只是给你注射了微量的麻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简云看向史蒂夫的眼神不再如早些时候她说起那个“史蒂夫先生”时那样崇敬、充满向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跌入凡间的仙人，一个被折断羽翼的天使。 她的语气中难免存着些许失望：“说实话史蒂夫先生，所有人都崇拜你，认为你是个英雄，但于我而言……” 说到最后，简云似乎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但说不完的话才更加耐人寻味。 “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夜路并不安全，他们若是有心做些什么想来换你也躲不过吧。” 说着简云回过身，将险些扑锅的面条从灶台上移开，关了火，将面条分到两个碗里。 “吃点东西吧。”简云将一只碗递给史蒂夫，又从沥水篮里抽出一把叉子交给他，自己则摸了一双筷子出来。 一碗清汤面加了两片菜叶，一个鸡蛋，用酱油和黑胡椒简单调了味道。 史蒂夫看着手中的碗有些愣神，这一碗面无论是样子还是味道都像极了简云的手艺（废话，就是她的手艺）。 这一切都与史蒂夫记忆中的场景那么相似，他甚至产生了自己下一次眨眼过后一切都会回到1941年。 即便是眼前的简，也与当年的那个简……很像。 抛开发色与瞳色，她们的行为举止，说话的语调、对一些词的读音、甚至是做出来的食物的味道可以说的上是一模一样了。 “简……”史蒂夫下意识的轻唤出声。 简云抬起头来看向史蒂夫问道：“怎么了？罗杰斯先生？” 简云的话将史蒂夫拉回了现实，他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没什么，谢谢你。” 这一晚是史蒂夫自参军之后离开曼哈顿后睡过得最安稳的一觉。他不知道简云是怎么做到的，屋内的布置、家具、甚至连床单都与当年一模一样。 而床单上的味道，是美队熟悉的一种不知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浅浅的香气，有点类似花蜜的味道。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了下来，烤面包的味道混和这浓郁的奶香将史蒂夫从他不想醒来的梦中唤醒，或许是太早了，昨晚又睡得很沉，他还不是很清醒。 在史蒂夫的梦中，战争结束了，他回到了曼哈顿，回到了这间他熟悉的杂货店里。放下了有关国家的大爱，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情感彻底释放了出来，他会在清晨醒来，轻轻亲吻简的脸颊，在她做早饭的时候从后面抱住她，又被她赶开，他会跑去店门口卸货，而她坐在柜台后面清算着近日的账目。 他们像是一对最寻常不过的情侣一样，走在街上，在人潮之中拥吻，在夜晚的湖边相互倾诉。 他们的婚礼要在海边举行，或许草地上也可以，白色的玫瑰简应该会喜欢吧，或者红玫瑰也可以。 简好像格外喜欢中餐，那晚宴不如就用中餐的菜肴吧。 简的捧花用什么样子的呢？他记得十七街有家花店，那里的花总是很新鲜的样子。 对了，他要在婚礼上亲吻她，因为他还欠她一个吻。 史蒂夫穿上衣服走下楼梯，他看到一个逆光的身影在厨房中忙碌着，阳光将简云本就不是纯黑色的头发照成了棕色的。 “简，”史蒂夫走进厨房，从背后环住简云的腰，将头架在了简云的肩膀上，“早上好。” 简云：？你个浓眉大眼的吃我豆腐？ “罗杰斯先生……”熟悉的声音在史蒂夫耳畔响起，说出的却是与他梦境中完全不同的话语。 史蒂夫彻底清醒过来，简云正用“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的表情看着他，手中的菜刀也已经蠢蠢欲动了。 “我……我很抱歉，阿泽沃德小姐……”史蒂夫的脸已经红到耳根了，“我真的很抱歉。” 站在原地两人对峙了几秒，史蒂夫在自己不断的道歉声中逃一般的冲下了楼梯逃离了这间房子，亦如当年简云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完饭时一样。 “亲爱的史蒂夫，你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呢。”简云站在二楼的窗口望着史蒂夫的背影，直到他在街角消失不见。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是手下发来的消息，是关于昨天在卡佛校园里那个绿色怪物的事情。 “盯紧他，准备好随时引他到格雷伯恩大学附近。”简云回复了一个消息，接着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博士，我最近没空，你直接派人去别墅提货吧，我尽量给够量。另外我提醒你，美队的事情急不来，我帮你蒙混过去了。神盾局那位很快也会意识到他们那里已经变成半个蛇窝了，你要小心哦。” “难得见你这么关心组织的安危啊，简？”在佐拉博士眼里，简云就是每天按时上下班，加班必要加班费的反卷达人，她眼里只有她的蛊虫。 “毕竟衰退剂还没个结果呢，这都几十年了？”简云很是无语，她以为九头蛇在生物科技这方面不说最强但起码不弱吧，结果就这一个衰退剂研究了几十年了。 若是最后无路可走了，简云不介意将直接将冬兵炼制成毒人，叫神盾局接续研究衰退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