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歸隊

    ◎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十八章。歸隊

    「怎麼樣？」課堂結束立刻和空閑從教室趕過來的月皇開門見山詢問，那雪看著手機沮喪搖頭。

    「無論是簡訊或電話都沒回覆，像人間蒸發似的。」天花寺焦躁的嘖了一聲，雖然已經從級任導師那裡得到對方請假的消息，但完全聯絡不上還是令人焦躁。

    原本掏出手機準備加入聯絡大隊的空閑手停在空中，紫眸直瞪沒亮的螢幕發呆。

    綾薙祭將近，又發生鳳前輩退出華櫻會的事件，現在連作為小組核心的星谷都突然消失蹤影……月皇扶額，覺得頭都快痛起來了。雖然Team鳳的演出已經將近完成，少了一天練習其實無所謂，但隊長的存在本身就具有特殊意義，只要有星谷在，這些事根本不足以動搖他們。

    但是今天對方的缺席反而加重Team鳳的不安情緒，月皇擔心再這樣下去會很不妙。

    見大家一臉凝重，空閑眨眼想了想，打開手機查看完滑冰賽季開賽時間後開口：「最近星谷兩頭跑似乎有點超出極限，休息一天也好。」關於星谷的滑冰賽程，四人已經從本人口中得知並加入行事曆內了，而忙於綾薙祭節目編排與宣傳的四人也好一段時間沒到滑冰場報到，自然不清楚星谷訓練量的變動，但可以確定肯定不輕鬆。

    背負兩邊壓力的星谷看起來依舊活力滿點的樣子，但怎麼想都不可能不受影響。

    「說得也是，那傢伙可是還有其他事要忙啊。」天花寺無奈搔頭，他自己也是在學校和歌舞伎往返，只是最近沒特別的公演比較清閒。回想之前蠟燭兩頭燒的日子……唉，簡直是疲累到見床就撲上去睡。

    月皇輕拍依然一臉擔憂的那雪肩膀，微笑：「沒事的，等星谷回來再幫他做一桌菜吧？」

    收起手機，那雪莫名被月皇逗笑了，「嗯！大家一起吃飯吧。」

    Team鳳臉色凝重聚在一起引起不少學生注意，紛紛交頭接耳猜測是不是因為降為普通組而大受打擊的關係，但Team柊卻清楚讓他們愁眉不展的真正理由。

    「星谷君今天缺席了，似乎連Team鳳都不清楚原因。」申渡站在教室門口朝A組的方向瞧，不曉得想從那裡看到什麼。

    辰己輕聲嗯了一聲當作回應，心裡倒是多少有點想法。他是最清楚星谷滑冰賽程的人，近期賽事和綾薙祭時間很近他是知道的，所以星谷大概是忙於訓練才缺席。但是……辰己想起上次近距離看見星谷的氣色不似往常好，微微蹙眉，會不會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呢？回頭準備一些傷害性較小的藥品以『琉』的名義寄給對方好了。

    虎石雙手枕在腦後偷偷觀察埋頭輸入簡訊的卯川，戌峰比較沒有使用電子產品的習慣，用起來有點苦手，只好可憐兮兮的蹲在旁邊等消息，一日不見星谷連唱歌的動力都沒有了啊——難過！

    怎麼一個人的存在可以影響自己這麼深呢？九名少年不約而同在心裡嘆氣，度過比以往難熬的一天。

    翌日，調整好狀態的星谷準時在小組晨練時間出現，天花寺沒忍住上前給了一記鎖喉攻擊，讓星谷直呼投降，正義使者空閑一手把人帶離，拾獲星谷感激的閃亮亮目光。

    月皇輕笑看著面前吵吵鬧鬧的畫面，竟然有久違的錯覺，實際不過一日而已。

    「太好了，完全聯絡不上星谷君快嚇死我了……」見星谷平安無事，那雪簡直快哭了，連續兩夜的單人房生活非但沒有自由的感覺，反而寂寞到讓他險些失眠。

    提到這個天花寺就生氣，立刻指著星谷的鼻子逼問：「對！請假就算了，為什麼連個電話簡訊都不回啊！」昨天他們為了聯絡上星谷，完成了在短短一小時耗盡手機電量的偉業，還怕漏掉回覆在課間休息奔回宿舍拿行動電源，結果現在見到人了依舊石沉大海！

    愣愣歪了歪頭，星谷趕緊跑去翻背包裡的手機——是關機狀態。

    「啊、我忘記開機了。」在眾人無奈的眼神下，星谷實在不敢說昨天為了清靜連手機都沒帶出門，然後開機完畢的他經歷了長達將近兩分鐘的無回應狀態。

    看著那數字驚人的未接來電和簡訊，星谷覺得心裡暖暖的，還有點想哭，這些人怎麼這麼好？會把他慣壞的啊！

    「幹、幹嘛啊？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擔憂是不是口氣太嚴肅把人罵哭的天花寺有點緊張，口氣稍稍放軟了些。

    星谷搖頭嘿嘿笑了兩聲，抬頭環視周圍的同伴，低聲道：「謝謝。」

    這兩個字隱含許多未言明的意思，四人無法完全參透，但是那濃烈的感謝實實在在傳進了心裡，反倒讓他們感到不太好意思。

    咳嗽一聲穩住情緒，月皇不得不打破氣氛提提現實：「關於鳳前輩的事你知道了嗎？」

    一早就去公告欄看過的星谷點頭，因為多少已經猜中實情不怎麼受打擊與驚訝。

    「啊——說到這個就頭痛。」天花寺雙臂交叉抱胸靠牆，眉頭皺得死緊。

    那雪也情緒低落的附和：「是啊，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這反應讓星谷相當納悶，他忍不住問：「所以這有什麼問題嗎？」

    「啊？因為舞台變了……」天花寺一頭霧水，下意識回話卻被打斷。

    「可是這不影響我們的演出不是嗎？」見大家愣住，星谷開始懷疑自己的腦袋結構是否異於自家隊員們，否則怎麼一個個都像在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對星谷來說，舞台其實不怎麼重要，主劇場也好，小劇場也罷，甚至特設舞台也沒關係，演出能否好好傳遞進觀眾內心才是最重要的。不過也許對演員來說場地仍是不可或缺的要素吧？那他是不是該為自己的無腦問句道歉？

    陷入胡思亂想的星谷是被空閑的笑聲打斷的。

    不曉得是被哪句話戳中，空閑掩嘴笑到眼角泛淚，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他伸手輕拍星谷的頭，眼裡帶著笑意，「說得對。」

    想通的月皇敲敲自己的頭，語氣無奈，「也是，沒什麼不一樣。」他看著用一句話就把氣氛拉回來的少年，勾起嘴角。看吧，就說有星谷在，即便是從主劇場的大軸掉到特設舞台這種會重創信心的事也不足為奇。

    天花寺哼了聲，脫掉外套朝舞台走，見其他人還沒動作忍不住催促：「喂喂喂，已經浪費不少時間了，至少在課前完整排練一次吧！我們可是Team鳳，豈能丟了前輩的臉？」

    星谷笑眼彎彎朝窗外晴朗的天空瞧。

    鳳前輩，我們會拼盡全力在綾薙祭演出，您可要仔細看好了哦！

    陸續接收到同學的關心問候，星谷感到有些吃不消，他只是請假一天而已，需要這麼大驚小怪嗎？甚至還有『星谷因為打擊太大才請假』這種莫名其妙的流言出現，令他哭笑不得，在其他人心中他的抗壓性有那麼低？

    思考一下常在賽季前胃痛的自己……好像還真的滿弱？星谷不自覺苦笑。

    「啊——總算來了！」出教室發現星谷的卯川驚呼出聲，戌峰立刻像陣風跑過去將人抱個滿懷，他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現在心情亢奮急需高歌幾曲！所以在虎石和卯川伸手揪住後領之前，戌峰自己歡快的跑到旁邊唱歌跳舞去了。

    辰己站在門口注視被卯川質問而有些心虛的星谷，氣色看來好了許多，總算讓他懸在空中的心落下了。不過昨天買的胃藥和薰衣草精油還是在這幾天寄出去吧，『琉』也好一段時間沒送慰勞品了呢。

    申渡看了一眼神情愉悅想著什麼的辰己，隨後將目光放到褐髮少年身上。星谷看來並沒有因為掉出星路而沮喪，Team鳳其餘人狀態似乎也不錯，實在令申渡訝異。一般人在經歷大起大落是需要時間平復的，但昨日還顯得萎靡的Team鳳只利用短短一個清晨便振作，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而且更有鬥志了。

    「星谷君果然很神奇呢。」

    申渡的低喃引起辰己的注意，前者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綾薙祭會有什麼樣的演出呢？真是期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