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父子孽(带花邪亲儿子,慎入,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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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邪:父子孽 ooc预警,文笔渣 内含父子,吴邪和解雨臣的亲生儿子参与,注意避雷 * 吴邪认识解雨臣的时候正在躲霍家的追杀,霍秀秀和他分手之后闭门不出,情绪起伏不定,霍老太心疼孙女,派人抓捕渣男吴邪,死活不论。 吴邪惹上了不得的人,脚底抹油跑的飞快,躲进解雨臣的车里,用枪挟持了解雨臣才躲过一劫。 人群被汽车甩在后面,后视镜中景色倒退,吴邪手心发汗,这才有空打量他挟持的男人,长相绮丽馥郁比霍秀秀更胜三分,清亮的眼中星光点点,他偏了偏头,唇角微扬,“救了你一回,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吴邪见了美色走不动路,晕乎乎的放下了枪,“谢谢啊。” 下一秒,吴邪就被压在后座,手中的枪抵上了自己的脑袋,“你知道,敢拿枪指着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解雨臣的声音依旧平静,吴邪却汗毛直立,当即恢复了理智,气急骂道,“你他娘的谁啊,我管你什么下场,你敢动我,我保证霍家不会放过你!” “霍家?”解雨臣挑了挑眉,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我倒想看看,霍家怎么不放过我?” 冰冷的枪支顺着吴邪的后脑下移,抵在了他的后心,这人不怕霍家,还敢抢自己的枪,吴邪打了个冷颤,当即认怂,“兄弟,大哥,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千万别开枪,我这么一个烂人犯不着您老动手,我错了,您放我一马,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 解雨臣松开吴邪,把枪抛给他,从口袋掏出一块手绢擦拭着碰到吴邪的部位,车辆停下又开走,吴邪拿着枪坐在地上,仰头望了望天,今日阳光明媚,不宜出门,撞了邪了,随即拍拍衣服上的土,随便选了个方向溜了。 * 第二次见面,解雨臣闯进了吴邪的出租屋,浑身血淋淋的,一句话还没来的及说就倒了,吴邪看了看窗口的血迹,默默把尾巴清理干净,他不太想救解雨臣,可看见对方那张染血后更加惊心动魄的脸,还是妥协了。 清洗包扎换药,吴邪很是熟悉,整天惹事,运气不好踢到铁板就容易受伤,包扎都是家常便饭,这次霍家堵得太严密,才不得不蜗居在此,吴邪看脸谈对象骗钱,自身也有点本事,他翻到解雨臣的手机,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把解雨臣往过挪了挪,挤着睡在一张床上。 解雨臣是被憋醒的,俊秀的青年四肢扒在他身上,将他当作大型抱枕,身上的伤口有些崩裂,微红的颜色透过纱布晕开,解雨臣缓了缓,把人推开坐起身来。 吴邪见解雨臣穿衣服打算离开,脑子还没清醒脱口而出,“喂,大老板,救了你一命就这么算了?好歹留点值钱的补偿啊?” 解雨臣回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来解家,要什么都给你。” 解雨臣走的飞快,就扔下了一句话抵救命之恩,吴邪无语一阵,倒头继续睡,没一会儿他又从床上弹起来,解家,是那个比霍家还厉害的解家!吴邪几乎看到金闪闪的钱币在向他招手,解家从来不缺钱。 解家不好进,吴邪手中又没有信物,他蹲在墙角想了想,大老板的意思是他进了解家才给他该有的报酬,还是说到了门口就可以? 吴邪蹲了三天,决定冒险一试,他观察过解家伙计的出去频率,到处都是监控,想进去只能放到一个人顶替了,只要进去解家见到大老板,他又不会死。 过程并不顺利,解家伙计不好对付,吴邪摸爬滚打这些年,下三流的手段学的不赖,耍阴招把人放倒,匆匆按比例制作了一个粗糙的面具,人醒来还得几个小时,他必须争分夺秒的顶替人进去。 吴邪光明正大的从门口走,还好解家伙计不多话,行色匆匆看上去各有各的活计,他不认识路,只能跟着人乱走一通。 不出意外被人逮住,吴邪无所谓的任他们撕下他的面具,慢悠悠道,是解家人让我过来的。 消息被报上去,解雨臣盯着视频里百无聊赖的吴邪,让人把他带了过来。 吴邪只想要金银,解雨臣却给了他另一种选择,要么成为解家伙计,金银自不会少,要么解雨臣把他送去霍家,他倒想见见霍家追的人和霍家有什么关系。 吴邪唇角一抽,“大老板,你这是玩我呢?” 解雨臣老神在在,把玩着手机等待吴邪的答案。 对峙良久,吴邪确定解雨臣没有放他走的打算,脸上一跨,他哪儿还有其他选择,算他倒霉。 吴邪和所有的解家伙计不同,他不怕解雨臣,办事时和解雨臣你一句我一句聊的不错,甚至偶尔目光轻佻的落在解雨臣脸上,解雨臣身边的人规矩惯了,吴邪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反倒让解雨臣觉得有趣。 当然,解雨臣觉得有趣的人也不在少数,一旦解雨臣没了兴趣,那些人的下场让解家内部的伙计毛骨悚然,解雨臣的手段莫测,心机深沉,性格反复无常,吴邪还是第一个领教过其中滋味后仍然毫无顾忌的人。 2. 解雨臣被抓的时候吴邪撇清了和解家的关系,这次栽在张家手里是解家出了叛徒,就算待遇很好,也难免有人受不了解雨臣的性子,张家比解家更好,自然愿意去攀附新的主家。 他们的领头人张海客和吴邪有过一段,旧情使然张海客放过了他,吴邪无动于衷的看着解雨臣被拖走,解雨臣望向他的最后一眼意味深长。 张海客站在吴邪身后,语调舒缓,“要我送你走吗?” 吴邪回身摇了摇头,他揣上了枪支自己离开,张海客默认他带走武器,整日里惹是生非的性子,没有枪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解家不会放过他,张海客暗自琢磨,解雨臣死了,解家大乱,自然也顾不上他了,姑且算是一点补偿。 张海客垂眸,当时是他先放弃的吴邪,虽然吴邪当时并没有付出多少感情,只是贪图他这张脸,可若一直下去,张海客会将自己牢牢扎根在吴邪心里,时过境迁,只余一声轻叹,他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他们之间终究——有缘无份。 没走多远,确定没有人跟着他了,吴邪靠着墙停了一会儿,见到旧情人说实话吴邪心里没有多大感觉,张海客之前或者之后,他都谈过不少恋爱,有和平分手的,也有争执不休的,张海客是唯一一个在他还没失去兴趣时先说分手的,见面之后只觉不爽,若非张海客在张家身居高位,吴邪肯定是要套麻袋把人打一顿解气。 解雨臣踩了陷阱,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没了这个金主还有其他办法,他总能过的不错,吴邪往远处走去,不过三分钟又怒气冲冲的往回走,那张脸真的好看,他还没谈过呢,还能养他买买买,为什么不救。 张家人的武力值都是变态级别的,硬抗肯定不行,吴邪在门口鬼鬼祟祟,握紧了枪,他要怎么救解雨臣? 翻墙容易,关键解雨臣被关在了哪里? 一个人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吴邪浑身一僵,转头看去一个小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下好了,也不用想办法了,他被打包着和解雨臣关在了一块。 解雨臣到底是家主,待遇比他好多了,又椅子坐还有茶水喝,只是神情不怎么愉快,应该是没谈妥当,吴邪被五花大绑扔进去,在地上挣扎只能坐起来,便看到解雨臣面带笑意,揶揄道,“这不是张海客的旧情人,怎么落到这副境地,张海客翻脸不认人了?” 吴邪暗道晦气,人没救下还把自己给赔了,扭过头不说话。 解雨臣讽刺了几句也没意思,他起身走到吴邪身边,“你若是求我,说不定我还能救你,这么顺手的伙计丢了倒是可惜。” 吴邪看向解雨臣笑了笑,“家主自身难保,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一通cao作下来气的解雨臣不理他,又是大半天,张海客进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吴邪,他神色微变,吴邪为什么回来,只有一个原因。 张海客暂时略过吴邪,目光交接便窥得几许彼此的想法,他们在某种时刻确实相似,也难怪之前他和张海客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 解雨臣的神情一冷,之前对他倒是殷勤,一见旧情人便昏了头,敢背叛他,出去之后便让吴邪明白明白现在谁才是他的东家。 接下来的谈话说的云里雾里,吴邪不接触这些生意,听的头昏脑胀,最后动枪的时候才猛然惊醒,没谈妥就没谈妥,犯得着动手吗? 解雨臣避开一枪,躲在房间一些箱子后面,张海客怕是疯了,张起灵知道他敢对他下手吗? 张海客毫不犹豫再次开枪,解雨臣躲了几回,目光扫过一边的吴邪,几个闪身落在吴邪身边,枪声停了。 解雨臣抓着木刺抵在吴邪脖子,一把提起吴邪挡在身前,张海客神情不变,“你觉得我会在乎他?” 解雨臣看了吴邪一眼,手中木刺用力,纤细的脖颈上血珠一点一滴的浸湿了衣领,他凑近吴邪的耳边声音低沉,吐息之间惹得吴邪面色微红,疼痛并没有让他警惕,反而心神荡漾几分,“在不在乎不是很明显吗?” 这副表情别说张海客,连解雨臣自己都沉默一瞬,神情有些古怪起来。 张海客是熟知吴邪本性的,分手之后他派人查过吴邪,私心里还希望吴邪能念着情分缅怀一段时间,可这家伙见了好看的人就走不动路,短短三个月就勾搭了四五个对象,气的张海客差点心梗,索性不再关注,徒惹心烦。 张海客不太愿意妥协,偏偏吴邪自己撞进解雨臣手里,这下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修理,张起灵的命令之中确实没有除掉解雨臣的部分,吴邪自己不争气,张海客也懒得管,坑了解雨臣好大一笔才把两人放走。 吴邪跟着解雨臣坐在车上,解家伙计给递了医药盒过来,吴邪看了看解雨臣的手,感受了下自己的脖子,接过盒子便拉着解雨臣的手消毒包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细心照顾解雨臣的一切。 解雨臣安静的观察吴邪,他是真的紧张关心,丝毫不做假,很多人都会因为解雨臣的身份地位金钱而讨好他,但是纯粹由心而生的担忧,只为他这个人的担忧,在他当家以后便没有了。 就算是因为他的脸,解雨臣恍惚中有些动心。 张海客是真的打算杀了他的,若非吴邪在他手上,解雨臣根本走不出张家,张海客在乎吴邪,就不会放了他又将他抓来,假使这张脸能够让吴邪为他以身犯险,那么留下吴邪也并不困难。 解雨臣忽然握住了吴邪的手,在吴邪疑惑的目光下取出他手中的碘伏纱布和棉签,屈尊降贵的为一个伙计处理伤口。 * 解家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他们高岭之花一样的家主和解家伙计有不正当的关系。 原本这种事情在大家族中都是平常,偏偏他们解家主有点洁癖,身边从来没有过人,再加上他那张艳丽颓靡的脸,送来的美人能美过他?根本挑不起解家主的兴趣。 这头一次开荤,竟然被一个普普通通的伙计拔得头筹,怎么不叫人羡慕。 当然解雨臣的性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这位伙计是自个儿找上门来的,入解家没多长时间,据说是个能折腾的,还被霍老太太追杀过,解雨臣给霍家让了不少利,才撤回了那道命令。 众人议论纷纷,一个青年从院子里过,蹲在两个解家伙计身后听了个全,吴邪并不怎么认同传言,加入讨论道,“家主身边从来没有人吗?” 两个伙计吓了一跳,他们并不认识吴邪,还以为是不知道此时的外家人打听消息,便如实相告,“家主没留过人,就最近那个叫吴邪的,频繁出入家主卧房,不知道是不是长得狐媚模样,勾的家主为了他损失了不少利益。” 另一个伙计骇的捂住了说话人的嘴巴,“别乱说,家主看上的人哪儿轮的到我们谈论,当心家主知道拿我们杀鸡儆猴。” 吴邪摇了摇头,“不对,你看我长得狐媚吗?” 两个伙计都是聪明人,这下子撞到正主面前脸色一白,好说歹说让吴邪不要告诉解雨臣,否则他们就麻烦大了。 吴邪有些想不通,解雨臣那么好看,他们为什么都挺害怕的,吴邪问起伙计们只是摇头,匆匆转身跑了。 解雨臣没碰过人,也就是还是处男,难怪床上吴邪主动解雨臣也不碰他,逗一逗就生气,吴邪眼眸放光,更感兴趣了。 夜晚,吴邪穿上了解雨臣的衬衫躺在床上,他洗完澡后全身上下除了衬衫一丝不挂,今天晚上说什么他都要睡解雨臣,追是追到了,柏拉图有什么意思,谈恋爱还是要上床才舒服。 解雨臣和往常一样回房间,手机还没放下余光就看到精心准备过的吴邪对着他搔首弄姿,解雨臣眸光微沉,生出些许怒气,吴邪这副样子给多少人看过,霍秀秀张海客都和他睡过吗? 解雨臣上床,衣服没脱就吻了上去,凶狠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让吴邪觉得刺激无比,他主动缠着解雨臣的舌头吮吸,唇齿交接,时不时不小心磕到的痛意犹如火上浇油,两个人抱的的很紧,解雨臣还算安分的享受亲吻,吴邪的双手已经开始在解雨臣身上游走。 摸得解雨臣yuhuo高涨,他暂时放过了吴邪饱受蹂躏的唇,视线下移,粉红色衬衫的扣子开了好几个,薄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吴邪整个人一览无余,可怜兮兮挂在身上的布料衬得他yin媚sao浪,春水一样绵软多情。 吴邪抬了抬膝盖去蹭解雨臣胯间鼓鼓的一团,“小花,来。” 解雨臣喉结滚动,神色尤为危险,他低头咬上吴邪胸口嫩生生的奶尖,舔舐碾磨,激的吴邪一抖一抖的,下腹酸涩燥热,解雨臣伸手去摸,湿漉漉的一手yin水。 就算吴邪天赋异禀,也断不会流这么多水,他自己玩过了,解雨臣分开他的双腿去看,后xue湿红一片,透明黏腻的润滑糊满股间,看上去色情yin荡,青筋盘绕的jiba分量不轻,在男人中很有资本。 解雨臣握上吴邪的性器,撸了撸顶端的嫩rou,指腹压在马眼打转,手法精妙险些让吴邪缴械投降。 吴邪反手去脱解雨臣的衣服,带着人滚在床上,他看向解雨臣的眼睛,一如五彩斑斓的梦,炙热的身体紧拥,吴邪呼吸凌乱,面色发红,眼中因为快感而生出水雾,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抓着解雨臣的衣襟在他的嘴唇落下一吻。 被情欲催生过的容貌惊艳迤逦,琉璃一样缤纷剔透,映出吴邪自己的鲁莽。 解雨臣这样的人,本该被小心珍藏,捧在心上千娇万宠,吴邪是从野路子爬上来的,他向来及时行乐,遇上解雨臣也会收敛几分自私的本性,愿意为解雨臣做一些什么,他想,这一次他是真的喜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 解雨臣握着他的腰,在灯光下绮美明艳,吴邪解开他的裤腰,主动的坐了上去,形状漂亮的性器被他吞入腹中,吴邪喘息着扭腰起伏,放松身体任粗大的性器长驱直入。 床单皱成一团,摇晃的灯光照出交融在一起的身影,吴邪趴在解雨臣的胸口,将主动权尽数交给解雨臣。 后xue被插得胀痛热辣,快速的摩擦顶弄只爽了解雨臣一个人,吴邪用手蒙上他的眼睛,只要身体里作乱的是解雨臣的性器,每次堪堪擦过敏感点的兴奋瘙痒转为心满意足的喟叹。 这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是他喜欢的人,他们水rujiao融融为一体,共赴极乐。 3. 最近吴邪有些无趣,解雨臣很忙,也不让他一个人出去,每每提起都拿霍家那件事情压着他。 吴邪从来都是闲不住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到处惹祸,疲于奔命,解雨臣不让他出去,他偷偷出去也不错。 和解雨臣谈的这段时间吴邪可是赚足了风头,他提出的要求解家主没有不允许的,那些伙计也都让他三分,这些日子摸清了地形,吴邪瞅准机会就扒着墙根开始爬墙。 外面自由自在的空气真好啊。 也许是吴邪这段日子以来太沉溺恋爱,解雨臣忽略了吴邪的本性,自觉凭他的容色足够勾着吴邪放下一切。 再艳丽夺目的花也有看腻的一天,吴邪一离开解家简直如鱼得水,飞一样溜去夜店会他的老相好们。 拿着解雨臣的钱消费,被欲望迷了心的人哪里知道解雨臣的手段。 差一点就拉着清秀的少年滚上了床,房间门却被人猛然踹开,吴邪惊得立时清醒,看见解雨臣眉目间的冰冷,吴邪讨好的撒娇主动亲吻,妄图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解雨臣是什么人,高傲矜贵,能为吴邪来下九流的地方已然屈就,他转身便走,吴邪揉了揉额角当即跟上,好话说尽,底线一退再退才勉强把人哄住。 吴邪为此安分了好一阵子,在床上也尝尽了各种手段。 吴邪不知道,外面但凡和他有过露水情缘的人,都被解家逼得不得不远走他乡,各个圈子听见风声,就算他还能出去,谁还敢做他的生意。 在吴邪耐心用尽之前,他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竟然怀孕了。 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偏偏仪器检查的验证就是如此,解雨臣把他看的更牢了。 有了孩子,解雨臣的气彻底消了,允许吴邪跟着他一块出门,结婚的打算也提上日程,将吴邪介绍出去,从今往后,他就是解家家主夫人。 酒宴上,霍秀秀撞见了吴邪,她似乎已经完全释怀了过去,给解雨臣和吴邪都敬了一杯酒。 解雨臣没让吴邪喝,自己全部喝了,霍秀秀要拉着吴邪去认一些其他家的夫人,解雨臣原本不想,可霍秀秀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止住了解雨臣的话头,吴邪既要做解家夫人,往后免不了与其他主家一起打交道,不介绍介绍以吴邪的性子又得罪了人岂非又要被人惦记。 霍秀秀牵着吴邪一路往女眷的地方聚,柔若无骨的手让吴邪破天荒的有些心生波澜,他和霍秀秀的分手是在霍老太的压力之下,实话说他真没碰过霍秀秀,此刻美人主动,即便已经怀了他人骨rou,仍然心旌神摇。 吴邪是有色心,霍秀秀把他带的越来越偏僻,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去认人,吴邪悄悄握紧了霍秀秀的手,神情中含了些许媚色。 他并不觉得,被调教出来的这段日子,他已经完全蜕变,举头投足间风情绰约,一如最纯的花瓣染上绯色,清正端庄又姝艳绮美。 吴邪肚子里揣着一个,他倒没想动真格,占些便宜而已,是霍秀秀主动的,他又不会出轨,自我说服一阵,吴邪的手搭上了霍秀秀的腰,霍秀秀看他一眼,倒没拒绝,把他往单独的房间带。 一关上门就主动送上香吻,热情甜蜜,勾人的紧,吴邪享受了一会儿,双手在霍秀秀身上游走,霍秀秀纤长的手指一路顺着胸膛到腰胯,吴邪忽然止住了她的动作,喉结滚动,神情忍耐,“秀秀,可以了。” 霍秀秀双手搭着他的脖颈,红唇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道,“吴邪哥哥,你也很喜欢不是吗,花姐不会屈居人下,但是我可以,你有多久没有享受过上位了?” 吴邪神色微动,肚子里的生命还是唤回了他岌岌可危的理智,霍秀秀身上特有的女子香气芬芳迷人,吴邪理了理衣服,黏在他身上的美人拉下去,继而推门离开。 霍秀秀摸了摸她唇角模糊的膏脂,并不做阻拦,霍家人的婚姻不由自己做主,至于吴邪,撞在花姐手里,多少是要受些磋磨的,她只是将事情提前一段时间,给吴邪哥哥做一个提醒罢了,他已经抽不了身了。 有解家伙计就等在不远处,吴邪默默擦了擦自己的嘴唇,顺着伙计的引导往解雨臣的方向去。 解雨臣略烦燥的放下了酒杯,吴邪穿过形形色色光鲜亮丽的人影向他而来,解雨臣心下一松,小心的护着吴邪离开,这场宴会只是开始,他解雨臣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 吴邪乖巧的依偎在解雨臣怀里,他身上还带着霍秀秀的气息,解雨臣不是没有察觉,但他难得没有计较,用大衣裹着人回家。 婚礼办的隆重,解家家主娶一个男妻的事情很快传开,解雨臣严防死守,愣是没透出一星半点关于吴邪的消息。 结婚那一天,也算是吴邪最后体面的时间,他穿着精心设计的正装,如同新郎一般无二的打扮,在恭贺的人群面前,他和解雨臣同等,庄严肃穆的完成了一系列仪式,交换对戒,深情拥吻。 4. 解青竹从小就不被父亲母亲待见,除了保姆和玩具,解青竹连一个同龄的朋友都没有,但他仍然渴望母亲寥寥数句的关怀,他看得见母亲眼中的疲惫漠然,解青竹的出生是他父亲强迫得来的后代。 幼时他便记得,母亲和父亲的针锋相对,连秀秀小姨过来看看他,都会惹他的父亲大发雷霆。 解家的继承人不用上学,他被困在家里由出色的老师教导,这种畸形的家庭氛围那些拿钱办事的人不敢多嘴,解青竹还以为所有的孩子都是不被父母喜欢的。 直到他成年接手解家产业,他得到了短暂的自由。 他发现并不是所有人的父母都和他的父母一样,他们也会亲密的带着孩子出去玩乐,解青竹往往会在空闲的时间里坐在游乐场一天,那些温馨和睦的家庭是他可望不可及的梦幻泡影。 他用自己的办法查到了一些事情,他的母亲和所有人的母亲都不一样,也许解青竹该叫一声父亲,他有两个父亲,他是不被期待的偏差。 而给予他权势的另一个父亲,强迫同为男性的父亲生下孩子,将他囚困高塔,永不得出。 他的父亲叫吴邪,和秀秀小姨都和他有过一段风花雪月般的过去,赐予他姓氏的解雨臣除了事业就只有吴邪,将所有空闲时间用在折腾吴邪身上。 解青竹幼时不止一次听到吴邪痛苦的喘息,但他什么都做不了,等他长大一些,解雨臣似乎学会了遮掩,他和吴邪的见面被完全隔断,他甚至记不清吴邪应有的模样。 冰冷相册带给他的只有过去的吴邪零落画面,他想见现在的吴邪,本该给与他所有温暖和爱的父亲。 他从吴邪的身体诞生,他们是真正意义上血脉相连的亲密无间。 他无比的渴望权势,只有得到比解雨臣更多的力量,他才能再见到他的来处。 解青竹慢悠悠的回了租住的房间,离开解家只是第一步,解雨臣能给他的部分远远不够,那样强势冰冷的人,也会求而不得。 房门打开,解青竹皱了皱眉,被旁人闯入的痕迹太过明显,但他却生不出分毫杀意。 他站在玄关良久,才往里走去,他看见一个温和秀丽的青年,坐在沙发上翻着他闲时购置的杂志。 心跳忽然加快,酸涩复杂的情绪喷涌而出,他从一个侧影中找到了吴邪的模样。 “吴邪...” 杂志被轻轻合拢,吴邪眉目疏朗,记忆中的漠然形象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和他所期望完全吻合的包容洒脱,他的父亲已经挣脱了束缚,先一步来到了他的身边。 “小鬼,乱叫什么,我是你爸。”吴邪招呼解青竹坐过来身边,有些惆怅的摸了摸解青竹的脸,神色中带着些许落寞,轻声呢喃,“都这么大了。” 解青竹的脸和解雨臣几乎是一脉相承,吴邪对解雨臣不会有的好脸色却在解青竹面前显得过分亲近了,这十多年来,吴邪和解雨臣硬刚的骨气在时间的流逝下磨平了全部锐气。 折腾这么些年图什么呢,解雨臣也是十足十的一个大美人,看的时间久了虽然有些腻味,那也是吴邪自己招来的,一点点把自己圈进去,亲手断掉了自己所有退路。 他的那些心思也淡了,年纪上去倒有些清心寡欲起来,态度软一点哄哄解雨臣效果鲜明,只可惜错过了解青竹这么多年的成长。 解青竹眼中分明蓄着泪,却执拗的不让它落下,咬紧了牙不肯叫吴邪,吴邪也不怪他,从孩子出生后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缺失的情分不是三言两语就补的回来的。 吴邪问解青竹这些年来的日常,得不到回复也不在意,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解青竹刚出生时的场景。 软软的白嫩幼小的一团儿,他和解雨臣都不敢抱他,生怕手上力道重了弄疼了解青竹,他和解雨臣都不是什么正经人,结婚之后难以磨合,几乎每月都要发生冲突,解雨臣年轻,学不会言方行圆,容不得挑衅,便只能手段强硬的镇压,让吴邪服软。 吴邪一回两回还吃他那一套,时间久了自然忍不下去,针尖对麦芒一般,解雨臣不会杀了他,只会限制他的所有交际,日日只面对一个人,人堆里长大的吴邪根本受不了,互相折磨下来,反倒让解青竹受尽苦楚。 吴邪说了很多,解青竹听没听进去不知道,吴邪身上已经有了提示,体内含着的东西开始发热,好在没有振动起来,吴邪敛目平静的起身,向解青竹解释道,“我该走了,不想回家的话,我还可以过来找你,对吗?” 解青竹不说话,吴邪走出去关上门后才开始发疯,把所有器具摔得乱七八糟,坐在一堆废墟里,他的泪水连珠线一样落下,无声恸哭。 后来吴邪不再失约,他准时准点的探望解青竹,会帮他收拾屋子整理衣物,偶尔心血来潮做几回饭,只是味道并不怎么好吃。 吴邪几次想倒掉,解青竹飞速的将饭菜塞进嘴里,看的吴邪惭愧不已,接下来做饭倒是一日比一日纯熟,只有解家父子吃的上的东西,吴邪的厨艺巅峰也够不到美味,好在他的家人都很捧场。 解雨臣总觉得吴邪分给解青竹的时间太多,回去后免不了纵情声色,往往这时候吴邪反而庆幸解青竹没回来。 只有两个人住的别墅,解雨臣从来不在乎地点,兴致上来就压着吴邪zuoai,反抗不了,逃脱不及的吴邪尽量配合,免得又被逼到语无伦次,口不择言。 除了床上这点掌控欲,床下解雨臣还算好说话,吴邪几次提出让解雨臣去看看解青竹,解雨臣总是推拒,崽子长大了自立门户,解家从来都是这样,连解雨臣自己,都是八岁当家。 解青竹的境遇比解雨臣当年好了不知道多少,解雨臣自然不觉得亏欠,要不是解青竹是他们的亲生子,解雨臣只怕连解青竹都要对付。 在客厅乱来之际,谁也没想到大门被打开,解青竹面色铁青的看着他们两个胡天胡地的yin靡情事,动作飞快的把吴邪扯在身后,一拳就向解雨臣打了过去。 父子俩在自家客厅大打出手,吴邪一边着急的叫停一边慌忙用周围的衣服裹着自己,解青竹这些年的训练比不上解雨臣生死边缘磨练的身手,眼看着出于下风被教训,吴邪猛然冲进战圈,把解青竹护在了身后。 “小花!够了!”吴邪声嘶力竭,神情都有些后怕。 他们是亲父子,何止于走到这一步。 5. 解雨臣的拳头堪堪停在吴邪面前,他绮美的脸上寒气森森,若非解青竹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吴邪将满脸鲜血的解青竹抱在怀里检查,目光都没有多放在解雨臣身上一秒。 解雨臣面色更冷,“吴邪,你再碰他一会儿,以后也不必见他了。” 吴邪身体僵住,他对解雨臣的话有一定的顺从习惯,他下意识的把解青竹抱的更紧,微敞的胸口贴上解青竹潮湿血腥的脸。 他和解雨臣无声对峙,而弱势的解青竹却在吴邪身上闻到了些许腥气。 粉嫩湿软的乳尖沾着白色的奶水,解青竹的角度望过去,尤其情色惑人,成年至今,他从未这样亲密的接触过同龄异性,在情事上一片空白。 迥异的家庭养成了他孤僻的性格,唯一常见的父亲不假辞色,从而对母亲的渴望几乎形成执念。 母亲如何能与欲望连在一处,偏偏在母亲狭小僵硬的怀里,解青竹由衷感受到背德的悸动,他咽了咽口水,眼睫颤抖着吻上了那块明艳的薄红。 吴邪汗毛直立,他忽然松开了解青竹,垂下眼帘跌坐在地,他说不出话来,他的孩子正在用男人侵略的目光打量他。 解雨臣没看到解青竹的视线,吴邪的顺从是一种服软的信号,当着解青竹的面,他打横抱起了吴邪往楼上去,一片狼藉的客厅中,解青竹瘫倒在杂物碎布之上,他捏住了一颗纽扣,那是吴邪身上被扯松的,他鬼使神差的顺了过来。 解家隔音很好,在解青竹极为熟悉的家里,他捕捉不到吴邪的分毫声音,他踉跄的站了起来,挺直脊背满头鲜血的离开。 解雨臣粗鲁的撞进吴邪身体,用羞辱的言语揣测吴邪和解青竹的关系,哪怕他本事并不觉得解青竹有这个胆子,却也脱口而出刺激吴邪。 十多年来,解雨臣还是没学会低头示弱,他敏感的神经早在吴邪多次背叛他是认定了吴邪放荡不忠,是吴邪在一年年的交际闭塞之下哄骗于他,才获得了外出的有限自由。 早该说服自己虚与委蛇和解雨臣和平共处的吴邪在此时哑了声音一言不发,身体熟练的迎合对方,思绪飞到了千里之外。 解雨臣当年为了驯服他什么手段没用过,简单的言语刺激吴邪根本没听在心里,他的身体沉沦情欲,眉眼多情妩媚,在激烈的高潮中忘我享乐。 两口湿xue淅淅沥沥的流着白精,吴邪累到极点,还漏了尿在床上,他不管不顾的睡去,第二天醒来,总会干净清爽。 躲开解雨臣的日子吴邪想的全是解青竹,胸口的舔舐分明做不得假,无论是鬼使神差的误导或者别有用心的孽债,吴邪不能放任解青竹去想。 而这种事,开诚布公是没法谈的,吴邪给霍秀秀去了个消息,让她帮忙给解青竹介绍一些同龄女生认识认识。 为什么不找解雨臣,解雨臣安排的认识,绝对会是押着解青竹当场结婚的程度。 秀秀不一样,她知道该怎么做。 解青竹画了几百张吴邪,眼前出现的永远是雪白肌肤凸出的艳红,他额头缠着带血的纱布,对着本该是他母亲的父亲画像抚慰自己。 少年的喘息撩人心弦,随着画像染上污浊,素白的手扯了几张抽纸。 整理好一切解青竹看着那副被污染的画眸光深邃,指腹缓缓描摹吴邪清和妩媚的眼睛,让这双眼中流露恐慌靡艳都只为他展现,解青竹绮美无双的脸上出现一种和解雨臣当年一模一样的兴味。 他是解雨臣的种,审美喜爱自然如出一辙。 6. 吴邪再见到解青竹时,他的态度很不好,这段时间养伤期间,秀秀在吴邪的蹿辍下给解青竹介绍对象,还念着几分秀秀小姨情分他并没有多少怀疑,出去一回上了一回当,便再也约不出去。 解青竹性格和解雨臣相差无几,同样的偏执矜傲,只在他认可的亲人面前有所收敛,他立刻便知道是谁安排的见面,他的父亲,察觉到了他背德而忤逆的心思,妄图以这种粗浅的试探,给他敲响警钟。 解青竹不喜欢外面那些人,他一生中最浓烈的感情全部来自吴邪,在他愿意接受吴邪的补偿之时,吴邪又在他心上划了一道伤口。 “你还来干什么?”解青竹声音冷硬,低垂的眼睫挡住了诡谲幽暗的眸光。 “我来看看你,你19岁生日快到了,成年后的第一个生日,一家人该一起聚聚,你愿意回家吗?”吴邪忽略掉解青竹的不对劲,以父亲的身份来补偿,试图修复他们一家人岌岌可危的亲情。 “回去看你们yin贱的连下半身都无法掌控的床戏吗?”解青竹声音很轻,却足够刺人。 吴邪面色一白,神情有些难堪,眸光中春光潋滟的媚意摇曳,早已镌刻在灵魂中的风情,尤其吸引黑暗中狰狞可怖的怪物,“小花他不会了,青竹,他总归是你的父亲。” 解青竹嗓子干哑,诡异的盯了吴邪很久,“那你呢,是孕育我的母亲,还是急于将亲子改造成你理想模样的伪善父亲?” “你怕我,你怕我搅乱你的人生,在你不想和解雨臣在一起的时候视我为无物,又在你妥协过正常人生时粉饰太平?” “你欠我的,吴邪!” 吴邪神情有一瞬间的破裂,他竟从解青竹的身上看到当年将他所有阴暗面逼出来的解雨臣,他不是一个好人,生性多情守不住对爱人的忠诚,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承认他的yin荡,接受男人给予的惩罚。 肢体交缠的黏腻触感,以及插进他身体最深处的侵略,都在这一刻和解青竹绯艳的脸融合。 他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对解青竹这样的半大孩子生出恐惧,他几乎狼狈的夺门而出,停在不远处压制那些潮湿旖旎的记忆碎片。 他学乖了,所有的尖锐面被解雨臣打磨的圆滑顺从,十多年来,他找不到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他老了,也想放下彼此折磨的痛苦,只要他妥协,解雨臣会是最好用的恶犬,让他得到梦寐以求的一切,只要他放弃性格中的劣根性,守着解雨臣一个过一生。 吴邪止住了脚步,他不能走,解青竹是他的孩子,他也曾期待过的生命,在自私的本性中忽略了他十九年,这是他的原罪,避无可避。 解青竹披上衣服走出去,原以为吴邪早已逃的远远的,他这样的恶种,不会有人喜欢,但是他却在墙角看到男人消瘦沉默的身影。 吴邪甚至冲他笑了笑,十几年的压制,他早被解雨臣锻炼的刀枪不入,和解青竹计较什么呢,他不过是早慧看出了吴邪藏的隐秘连自己都不曾承认的心思。 他确实想要补偿解青竹,爱他,用父亲的身份。 “青竹,你会回家的,对吗?”吴邪慢吞吞道。 解青竹缓缓走到吴邪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吴邪完全笼罩,十九年,他的孩子已经长成了比他更健壮的男人。 解青竹细细的打量吴邪,指腹压在吴邪唇角,在吴邪清亮的眼睛上落下一吻,正如他画中姿态各异的吴邪一样,他抓住了乖巧包容他一切罪孽的猎物,也是他血脉相连的父亲。 吴邪走的很快,解青竹重新铺开稿纸,浓重的水彩落下,吴邪的身体向他完全打开,画中少年扣着他的下颌亲吻,定格成最靡艳的景色。 7. 勉强得来的团聚沉默清冷,容貌肖似的父子二人相对无言,许是多年来夙愿得偿,解雨臣也升起几分慈父之情,允许解青竹和吴邪亲近。 吴邪亲手为解青竹下了一碗长寿面,饱含期待的看着解青竹开动,解雨臣在一边牵着吴邪的手把玩,神色中看不出异样,好像解青竹根本没有过撞破过他们夫妻情事,无比坦然。 解青竹握着筷子,慢吞吞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他的视线从父母两人交握的手中略过,继而垂眸享受他的美食。 和以往尝过的美味佳肴差的很远,解青竹却很满足,这是他最珍爱的一碗面。 如果,连同他伪善又可爱的母亲,都能成为他一个人的,那就更完美了呢。 许是知道解青竹这晚会留下,解雨臣也没有再折腾,单纯的和吴邪睡在一块,规规矩矩的,眼下的些许淡青色褪去,明明已至中年,却依然有些花一样艳丽绮美的颜色。 吴邪翻过身看着解雨臣的睡颜,恍惚间找到了几分当初生情的悸动,他是被这张脸吸引,漂亮皮囊之下藏着的是恐怖深渊般的痴迷执拗,斩断了吴邪所有退路。 只对着解雨臣一个人很难吗?其实不难,吴邪不愿意承认的是他被圈禁欺辱后还想原谅对方的下贱,他虽出身不好,却向来从容自若,把玩人心。 他会抛弃任何人,抽身而退干干净净,他的心永远自由。 一旦他爱上了一个人自甘堕落,他就彻底输了,没有自我没有思想,围着一个人鞍前马后,嘘寒问暖。 那不是他要的生活,他年轻而热烈,一如在草原上驰骋的骏马,夺走无数人的目光,又将他们抛却在后,不会为任何人驻留。 可是锁链紧紧缠绕束缚他的一切,权利和欲望铸就的牢笼,将不安分的骏马落在原地,不妥协不臣服就永远再也触碰不到浩渺的草原。 野兽终究会被驯服,更何况人,无论吴邪本身如何想,行动上已然妥协。 解雨臣还没醒,难得睡的很沉,吴邪从他怀中退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解青竹在厨房折腾那些锅碗瓢盆,吴邪打理完自己走过去看他做了些什么东西。 看上去有模有样精致漂亮,点心和西餐很有一手,难为解青竹还看得上吴邪马马虎虎的手艺。 吴邪洗过手后凑过去问,“我能尝一个吗?” 解青竹关火点头,眸光包容宠溺,那根本不是一个孩子看母亲的眼神。 解青竹端着盘子亲手捏了一个送到吴邪嘴边,“很好吃的,只有我会做。” 吴邪怔了怔,忽然有种要跑的直觉,他咬了一口点心,绵软香甜,接着他看到解青竹笑意浅淡的脸,他的吻轻轻落在吴邪侧脸。 吴邪口中的点心顿时嚼也不是,咽也不是,盘子被推到一边,高大的少年捏着他的下颌欺身而来,骇人的阴暗气场挣开假面,将所有不堪恶欲展露在吴邪面前! 吴邪打他推他,根本撼动不了分毫,他生出来的孩子已经有了压制他的力量,就在家里,在解雨臣随时可能进来的厨房亵玩他的亲生母亲。 血腥气在唇齿漾开,解青竹一离开吴邪的唇便被送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吴邪神情惊惶,满身艳色,色厉内茬的质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解青竹当然知道,他垂下眼帘挡住痴迷饥渴的目光,面颊上的痛意根本打不回他半分理智,他固执的将吴邪抱在怀里,用病态的音色叙述他多么喜爱吴邪,喜爱到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合为一体。 “吴邪,是你先闯入我的生活,要满足你粉饰太平的心愿,总该付出点别的东西,你勾引我,诱惑我,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要负责。”解青竹一字一句,明艳张扬的脸上一派寂冷。 他忽然笑了笑,神情中带着看戏般的玩味,粗俗的语言和他贵公子的身份完全相悖,“我喜欢你,你的身体,你的温柔,你的一切,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把jiba塞进你的saoxue,我爱你,吴邪。” 吴邪吓的一抖,他实在是被解雨臣当年玩怕了,尤其是在解雨臣的眼皮底下,和自己亲生儿子发生背德之事,他根本不敢想解雨臣知道后会发什么疯,一时间白了脸诱哄解青竹,“青竹,这是错的,你该喜欢的是女孩子,你怨我抛下你十多年,你恨我,要报复我,这种方式只会毁了你自己!” 厨房的动静似乎有些大,吴邪听到解雨臣下楼的声音,一步一步,无限接近着他们所在。 解青竹放开了吴邪,好整以暇的等着解雨臣撞破他们的丑事,吴邪哀求的看向他,眸光湿润,面颊微红,清透的好似一颗粉珍珠,若是在床上也能看到吴邪这般模样,那可真是世间极乐! 解青竹动了动唇,无声的几个字让吴邪咬了咬牙,脚步不断逼近,几乎停在了门口,吴邪终是点头。 解雨臣推门看到吴邪捏着一小块软糕品尝,解青竹正在从锅中盛出来炸的酥脆的薯条。 吴邪淡笑着朝他炫耀解青竹的手艺,顺带也给解雨臣塞了一块,味道是不错,但解雨臣并不打算出言褒奖,他搂着吴邪出门,自有人送来丰盛香甜的早餐。 解雨臣没点破他们之间不太和谐的气氛,当了这么些年家主,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解青竹唇上的伤口,先前为了吴邪自降身份捉jian,他什么场面没经过,安生日子过了几天,就有人想动些小动作,也要看解雨臣允不允许。 解青竹那几盘子东西虽然漂亮,和奢侈的大家族惯例比起来便有些寒碜,只能当作甜点,够不上正餐。 从前解青竹是吃腻了这些山珍海味,搬出去后各种垃圾食品都尝试了个遍,说来也有许久没和解雨臣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饭桌上看似平静,解雨臣和吴邪维持着以往的恩爱戏码,实则暗潮涌动,吴邪心虚的神情根本掩不住。 饭后解雨臣要工作,吴邪呆在房间闭门不出,解青竹熟练的在自己房间架着画板,寥寥数笔勾勒出吴邪慌乱的模样,他看了看时间,不捱到最后一刻吴邪是不会过来的,他的母亲,生性yin荡又瞻前顾后,被解雨臣的手段吓破了胆,压抑了这么久的禁忌刺激,他一定会来。 整幅画的风格素简,唯有唇上一点微红,格外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