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真正的久别重逢（赤井X柚木）
然后、就像是这样，拥有陪伴的生活变成了日常。 赤井秀一仍然在国外，但他保持着每天发来邮件确认柚木情况、偶尔和他通电话交流的习惯；平时的白天，柚木更多地是独自一个人在家，一个人继续推进实验的项目；晚上萩原和松田通常是更频繁地过来的人，降谷和诸伏景光偶尔会来，而诸伏高明在他的假期总会从长野来东京拜访。 柚木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列表。他之后和萩原又完成了那张“围裙”的卡片，还差一张“黑丝女仆”和一张“陌生来客”就可以达成21分的数值、补完萩原的“奇迹”所需要的能量。 ＊ 【柚木晃生·047】 陌生来客： 以临时快递员的身份上门时，柚木晃生对你丝毫没有防备。 他以为你已经走远。但在他开门的瞬间，你侵入了这处房屋。 “再怎么呼救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柚木君——我观察你已经很久了……嘘，只要你足够配合，我就不会做得太过分哦？” ——他哭泣起来的时候，真是惊人的美丽，不是吗？ （注：本场景卡无调整好感度设置。） ＊ 陌生来客的卡片是降谷随机到之后转增给萩原的。这张卡片吓了柚木一跳——如果不是他的玩家已经被限定在这样的范围内，这样等同于强迫的性行为对他来说会是非常可怕的场合。 “也不算奇怪。”但冷静下来的时候，他轻声说，“我的性格比较内敛，如果是单纯为了……性的体验而进入游戏，类似的强制类场景卡说不定反而会更加好卖。” 他在这段时间内姑且也了解了一下那些18X黄色游戏中会出现的场合。 这天傍晚一起过来的萩原和松田对视了一眼。 “也就是说，可能还会有更过分的。”松田抱住手臂说，“甚至可能是超出你接受范围的……萩的第一张卡片，是不是有点——” 柚木抱住自己的膝盖。 他很喜欢萩原研二，但想到那次的场景卡中他们在——虚假的地下停车场、听到虚假的模拟声音接近的时候，他还是会感到惶恐。 ——那是外界、是他的孤岛以外，是他所害怕的，巨大的世界。 “应该也会有吧。”他闷闷地说，“没有好感度调整的强制类、有好感度调整但对我来说还是很可怕的……室外的类别。毕竟只是游戏……很多人会发泄糟糕的想法吧。” “唔，”萩原托腮，“那，小柚木如果遇到了——你是更倾向于把它们放着不管、还是选择在梦里完成？又或者，你的地下室应该也可以模拟出相应的场景？” ——放着不管其实也是一个选项，现在的场景卡都可以自主选择是否激活，哪怕无意中获得了对应的卡片，只要反应足够快，就不会自动进入激活的状态。 但柚木摇了摇头。 “那些数据……它们毕竟是我的一部分。”他小声说，“你们在抽取到卡片的时候，它相当于也进入到了我周围。我的数据会自动被吸引到我身边。他们做的‘暂存’功能只是一个暂时的功能，长期下去，那些数据还是需要回到我这里来的。” “那么、第二个和第三个选项？” “……还是在现实中模拟吧。”柚木说，“虽然我现在学会不受梦境中的场景卡影响了，但那部分好感度还是很奇怪，果然还是在现实中接受得更良好一点。” 他侧过脸，看向正专注地看着他，露出有些担忧神色的萩原研二。 “嗯、没关系的。”他努力轻松地说，“虽然最开始我很害怕它们，但——这比真的在高维世界变成被洗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或者死掉要好多了，对吧？” 然后，他又弯起眼睛：“而且，我还认识了你们。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喜欢什么人，但现在的感觉很好。就像是——我缺失的东西在一点点被填补回来——虽然感觉研二和阵平像是被我坑了。” “诶？” “没有我的话，研二和阵平会喜欢上不一样的人吧？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的嘴唇上被按住一根手指。 “但喜欢就是不讲道理的事情。”萩原微笑，“而且，如果没有小柚木，那么现在也没有我了——按照商城里的信息，未来小降谷、班长都会出事……总之，虽然不能说很满意，但我更喜欢现在的局面。” 柚木侧身靠在他肩膀上。 “明明是这样的怪圈？” “对、明明是这样的怪圈。”萩原戳了一下他的鼻尖，“我还是很喜欢哦，小阵平也一样吧。” “啊，挺奇怪的，但接受了之后也还好。”松田用力地揉了一下柚木的脑袋，“所以别再想东想西了，接受下来就好，烦恼的事情交给我们。” 柚木：“……阵平真的是，有时候会突然说出这种很帅气的话来。” 萩原：“——毕竟是小阵平嘛。可恶，我也想要有这种帅气的时候啊！” 松田：“啊？” 柚木忍不住笑起来。 他认真地说：“研二——嗯，虽然初次见面的时候我的表现不太好——” 松田呛了一声。 “——但、在我眼中，研二也很帅气地拯救了我。那个时候、在场景卡中能放心地睡一觉，真的是很棒的事情。” 萩原失笑。 “啊，我也很高兴我那时候做了这样的选择。” ＊ ——然后，在第二个月的中旬靠后，赤井秀一回国了。 毕竟诸星大这个身份目前的形象就是专心给组织做事的。赤井想要尽可能避免把柚木晃生扯进麻烦中，他就不可能一回国就来见柚木。所以他虽然发了邮件，但又拖了三天、到这个月下旬才终于有了自由行动的时间。 真正隔了那么久在自己家的玄关门口看到赤井秀一的时候，柚木晃生像是凝固一样地站在原地。 在这个瞬间，他只是又一次地确认了一件事。 这个人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是特别的，是非常重要且决不能失去的。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点眼眶发热。而赤井反手关上背后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天光，在狭窄的玄关走廊里拥抱了他。 外套上还沾染着微凉的、来自室外的空气，但这个拥抱这样温暖。 “我回来了。”赤井秀一这样说。 “——啊，”柚木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他控制不住地哭出来，抬起手有些狼狈地擦了一下眼睛。 “——欢迎回来，秀一君。” 一个多月不见，柚木宅多了许多陌生人的东西。赤井一眼看过去就能猜到有一部分属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过现在看起来，室内的物品显然还包含其他他不认识的玩家。 ——看风格像是年轻人的喜好，应该是已经工作的类型，看收拾的风格比较整齐…… 他把那些信息暂时从脑海中推出去。 无论如何，最开始说这段关系是非排他性的是他自己，而柚木晃生也确实努力地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他轻轻拍了拍扑到自己怀里的恋人的脊背：“先让我把外套脱掉？” 室内的温暖和室外的寒风完全是两回事。柚木手忙脚乱地松开他，但望着赤井的时候还是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就好像这个人一会儿不见就会消失一样。 赤井秀一：“我回来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就长期在日本了。” 柚木小声回答：“我知道——但，感觉好久没见秀一了、我是说，梦境之外的秀一君。” 张口说出来之后，思念的情绪就控制不住地涌上来。 “我真的很想念秀一……感觉明明秀一有把家里收拾得很好，但好像还是什么地方都能看到你的影子。这么长时间，场景卡也只见过一次……不过后来秀一有调整对于那边正常的作息真是太好了——” “啊，这么说起来，刚回日本是不是还有时差的问题？要先再睡一会儿吗？既然来我这里应该就是可以随意支配时间的意思了？” 赤井秀一倒不算多疲惫。他的身体完全足以支撑高强度的工作，时差也不算是什么问题——卧底期间昼夜颠倒的生活完全不算什么。 但他笑了一声。 “好啊，陪我一起？” ＊ 再次踏入熟悉的卧室时，赤井秀一露出了点有些微妙的表情。 “我记得你说不会买落地镜。” 柚木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因为秀一当时说到这个的时候——”他的脸烧了一下，“但……总之，你说要回国的时候，我还是去网上订购了这面镜子。” 甚至是本能快过思想一样地下了单，回过神来的时候货品都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明知道赤井秀一当初这么说的时候是想用落地镜做糟糕的事情、但他还是下意识地买了它，甚至——在回想起赤井提过的浴缸时，他也……在空闲的时候把那边清理出来了。 ——会喜欢吗？ ——想要……让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可以。 ——想看我因为看到自己放荡的模样而感到羞耻、想让我露出那样糟糕的情态也没有关系。 ……只要，你会喜欢这样的—— 他的神情带着忐忑和隐约的紧张。赤井抬起手指抹了一下柚木柔软的嘴唇，声音低哑了几分：“我很喜欢。” 柚木被他带着点意味深长的语调说得耳朵发热。 他用手推了一下赤井——没推动——然后带着点羞恼的情绪回答：“秀一，不先去睡一觉倒时差吗？” 赤井一本正经：“唔，时差其实对我没什么影响。比起那个，我想——先行使一下自己作为恋人的权力？”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柚木手腕内侧柔软的皮肤，脸上浮起一点笑意：“我记得有人之前在场景卡里说过，从心灵到身体上都很想念我？” 柚木晃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他想软绵绵地抱怨一句“刚回来就说这个”、又为了自己先前那次场景卡中所经历的过分酣畅淋漓的性爱所轻微地战栗…… 但身体自发地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感到燥热。 不知道为什么嗓子变得又干又紧，柚木略略仰起头，看向自己想念了、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的恋人。 ——这是现实中的久别重逢。 他抬起手，又用了点力气。这次赤井纵容地顺着他的力量往后退，然后在最后一步的时候手臂一用力，把柚木往自己的怀里一拉。 两个人带着点踉跄地撞进了浴室里。 “——先洗澡。”柚木小声说，“或者……秀一想一边洗澡一边、开始……” 赤井把他揽入怀中，低头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嘴唇。 亲吻那样热烈。他的舌头毫不费力地撬开了柚木的齿关。他可爱的恋人像是被攫取了全部的氧气那样几乎瘫软在他的臂怀中，在唇舌交缠的间隙中发出轻柔的鼻音和哼鸣。 “——我注意到你也清理了浴缸。”赤井说，“不过这个我们可以之后再尝试……我现在更想把你按在墙上cao进去，感受你主动抬起腿让我插入、然后用身体紧紧地吮吸咬着我的——” 柚木呜咽了一声，他在赤井放开他之后又主动亲了回去，没让这个过度开放的恋人说出后面的语句。 而赤井再次捕捉了他的呼吸。他的手掌像是带着可怕的热意那样顺着柚木的脊背向下滑，隔着柔软的布料揉捏着柚木的臀rou。 身体被隔着衣物抚摸过的地方产生了奇妙的酥痒的感觉。柚木在亲吻中发出颤抖的呜呜叫声，而赤井只是把他更用力地搂抱向自己。 ——就像是身体在彼此确认。 ——身体在发软、发抖，然而这个人的气味是时隔了那么久再重新出现的。 柚木的手臂混乱地环住赤井的腰，他在赤井的手顺着家居服下摆往赤裸的皮肤上摸索进来的时候几乎颤抖了一下，又主动拉开距离。 “要、我先把衣服都……呼啊、脱掉吗？” 只是亲吻和简单的抚摸，他就已经情动了。 湿润的眼神和潮红的脸颊，柚木的声音里蕴含着他自己能意识到的强烈的情感。 然而赤井握住了他的手腕。 “让我来。”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量，“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相对于赤井从外面回来时的穿着，柚木在家里从来都是几套家居服来回换着穿。 上衣、短裤和长裤。轻而柔软的布料。今天的款式是浅蓝色的格纹，被随意一扯就裸露出内里包裹着的皮肤。 上衣和裤子很快被扯掉，剩下的内裤被半挂在脚腕上，柚木被抱到洗手台上，脊背紧贴着冰凉的镜面，两条腿大张开，一边承受着赤井的亲吻，一边感受着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身体内侧缓缓推入的感觉。 只是简单的一根手指，他就已经硬了，性器的前段翘起来，看上去仍是不常被使用的颜色。已经习惯了用后面到达高潮，他甚至没在这时候恳求赤井替他摸一摸。 “这么敏感？”赤井有意避开那块特别的软rou，只用一根手指在被润滑打湿的肠道里来回抽插，“这样就硬了。” 柚木低垂着眼睛，喘息着回答：“因为，是、秀一……啊，场景卡那次之外——已经那么久……没有一起——” 他仰起头，赤井的亲吻落到了他的脖颈上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喉结附近，柚木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应该也有和降谷君他们——以及其他你现在不记得的玩家做过吧？” 柚木停顿了一下。 “……嗯。”他小声说，“秀一……生气了吗？” “有一点。毕竟这段时间我一直都不在。想也知道其他的玩家会怎么好好利用——但晃生看起来还是很想念我呢。” “——因为是秀一啊。”柚木小声说，“一个人的时候，最先想到的肯定就是你……但你又在国外——” “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会留在日本。”赤井亲了亲他的额头，把第二根手指推进去。柚木的脚趾蜷缩起来，他乖顺地抱住了自己的两边的腿，方便赤井做扩张的动作。 “嗯、不过、秀一也说过——后面会比现在、更加忙碌……” “对。毕竟承担了这样的任务。不过我会经常回来的。” “……唔。” “怎么有点生闷气的样子。” “……因为、哈啊——明明，说过去美国的时候，可以用场景卡来看我……” “啊，在场景卡里你会有负担吧？我还是更希望能够让你过得更放松一点。” 柚木抬起手，抓住赤井解开了一颗扣子的衣领。 他的眼神很温柔，带着依赖的情绪。 “——但，我见不到秀一，也会觉得很糟糕啊。明明是恋人，明明有这样的方式……我不想打扰秀一的工作，但场景卡内的经历不会影响到你的睡眠质量……” 他小声说：“明明已经说了那么多次喜欢，秀一却总是还这样冷淡地放置我……” 下身的手指用力地捅进去，绕着敏感点转了两圈，揉捏按压下去。 柚木“呃啊”了一声，他被刺激得浑身发抖，性器前段射出一股jingye来，弄脏了赤井还没脱掉的衣服，而柚木眼神涣散了一会儿，才终于又从剧烈地喘息中平复过来。 赤井用手摩挲着他的腰，他带着点微妙地叹了口气。 “上次场景卡里最后的事情，你好像真的不记得了。” 柚木晃生：“……” 他有点迷茫地抬起头。 上次和赤井的场景卡，说的当然是“久别重逢”。 最后——他只记得赤井当时说“大约再半个月就可以回来”，然后就是更多的、可怕的燃烧着的快感。 “当时、哭着跟我说‘真的一点都吃不下了、不要了’的是晃生啊。”赤井有点无奈地说，“场景卡会放大我这方面的能力，当时的卡片要求又是——嗯，我担心这有点吓到你了，结果你完全不记得了？” 柚木：“……！” ——是真的不记得了。 但，在赤井这样细节地描述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勾连上了数据流的思维，然后在那里读到了一段……已经被他转化成数据的信息。 ＊ 那个时候，被倒流进身体更深处的jingye几乎撑得他的小腹都鼓胀了一点。腿软得不成样子、后xue口的感觉火辣辣得发麻，内里的腔rou被磨得发红发肿，被轻易地触碰都会引发剧烈的颤抖和痉挛。 他呜呜咽咽地几乎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但身体却诚实地死死地纠缠在赤井身上。 但是场景卡还没有结束。 ——这个人，在这方面，未免也太夸张了。 这样想的时候，哭泣着说出口的恳求就变成了这样。 被场景卡放大了能力的赤井、以及把自己的身体数据正常覆盖过来的柚木——他最后当然会撑不住。 “……啊。” 他喃喃了一句，然后忍不住抬起手捂住脸：“那个、那是因为，秀一那时候太——” 怪不得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反而还好。 根本就是——身体被逼到极限后，提前解锁了能把一部分数据覆盖转移掉的外挂！ ……所以他之后再次尝试也没有成功过。这本来就不是这个时候的他能做到的程度。 “总、总之——”他磕磕绊绊地说，“现实中、秀一不会像那样……对吧？真的会、不行的，感觉到后面都要昏过去了，秀一也不想我睡着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赤井故意沉吟了片刻：“唔，我倒是记得有这样的PLAY——” ——嗡嗡。 手机的震动证明高维世界的黄色游戏里大概也有这样的情趣玩法。 ＊ 【柚木晃生·028】 叫醒服务： 早晨睁开眼，温顺的恋人就在怀里。 他什么都没穿，身上还带着你昨晚留下的痕迹——而你正巧进入了正常男人早晨都会有的反应期。 ——是时候，给他来一场特殊的叫醒服务了。 睡着的柚木晃生被抱的时候也很可爱、而他醒过来的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 这是一张漂流场景卡。 赤井若有所思地用自己还有些湿漉漉的手把手机转过来，展示给柚木看。 “……呜！” “——我这两天都在。”赤井慢悠悠地说，“介意我激活它吗？” 柚木晃生：“……” 连同那句“昨晚留下的痕迹”，他心里生出一点小小的紧张。 但—— “……怎么会有这样的叫醒服务啊。”他把脸贴到赤井的胸口，小声抱怨，“但、好啊，秀一想这样的话……那今天晚上，记得也要给我留下对应的痕迹啊。” ＊ ——明明在紧张。 但同样的，期待的情绪也侵占了他的心灵。 ……因为，秀一从美国回来了，接下来就能再常常见面。而他也真的很久没有和他这样相处了。 “——请……抱我，秀一。”他轻声说，“手指一点都不够……我想要你的yinjing插进来。这样空荡荡的……请填满我。” ——于是赤井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