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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他将一些奇奇怪怪的成语强加在自己头上。纪随之撑着胳膊,笑意不减:“那咱们今天是个什么玩法啊?”“沈哥,我知道一地儿特不错,新开的pub,据说钢管舞特别吸人眼球——”沈弋咬着牙关,一个眼神都没给:“你要是不想我半道给你丢下去,就乖乖坐好。”纪随之耸了耸肩,得,他算是知道姜予漾一走,沈弋的脾气跟个炸-药-桶一样,看上去是两人分开之后的后遗症。迈巴赫一路疾驰,很快到了目的地。沈弋带他来的是一茶庄,店面古色古香,刚踏足门口,茶香就顺着空气四溢,浸润心脾。墙壁上裱着“悦来客满是茶香”的书法,伴着丝竹管弦之乐,很能消解人心中的烦闷。纪随之算是有些明白了,近期沈弋是做好了无欲无求的打算。恐怕再这样下去,就要到普陀山归隐了。纪随之不懂茶道,只能看着沈弋洗茶、泡茶,在袅袅的烟雾弥散时,端起热茶一饮而尽。他看不过去,一语点破说:“沈哥,既然予漾meimei对你而言这么重要,你当初干嘛欺负人家啊?”沈弋拿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就那回你带她来我场子的时候啊。”纪随之叹息着:“我都看出来了她不高兴,你不会真没感觉吧?”沈弋浅饮着上好的大红袍,舌尖似乎被热茶泼了一道。原来她的情绪从打台球就开始了么?纪随之干脆好人做到底:“沈哥,人予漾meimei跟你在一起,看样子恐怕从来没主动开口要过什么礼物吧?这样的女孩儿,你放眼整个京城,恐怕都难找到几个。”沈弋曾给过姜予漾一张黑卡,里面的钱绝对能保证她享受各类奢靡优渥,可她走之前将这张卡留在了房子的茶几上。余额显示一分都没有少。他喉头滚动:“我知道了。”上电梯回到泛海国际后,沈弋的眸子愈发黯淡。他一时间想起了很多事,比如姜予漾跟他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正逢大学毕业,事情多的要命,除了论文还得去各个公司投简历面试。小姑娘坐在他的书桌前,荷叶剪裁的袖子露出小巧的肩头,眉头缩着,看上去像在解决什么难题。明知道她很累,可他还是没把持住地将人折腾了一遭。渐渐的,喉头涌上喝茶后弥留的苦涩,席卷整个胸腔。——巴黎还是老样子,不冷不热。搬到新住处几天,姜予漾觉得自己差不多适应了周围的环境,睡眠质量也踏实下来。对着全身镜,她仔细挑选着上班第一天的着装打扮。在E-mail里,那位副主编温图尔只说穿着符合的风格就行,但风格这个词太过宽泛,还需要她自己来拿捏。一身衣服色系搭配相宜,不至于太夺目,但也能看出来用心。从住所到大楼需要花的时间大概是二十分钟,但以防万一,姜予漾还是早早地出门。温图尔在业内的声誉很高,时尚杂志里,被奉为“圣经”,他算是捧着“圣经”的男人。只有他无需跟着风向走,因为他就是创造的风向的人。这些功课她在京城就做好,但一想到今天能见到真人,心情还是相当的紧张。跟前台负责接待的人员用法语交流好后,姜予漾就跟着他的步子进入到这里平常办公的地方。格子间整齐且有序,每个人都在忙碌手头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是不是来了新同事。阳光洒满室内,在这里,她惊奇地发现有一个窗台上也摆了仙人掌,绿意勃发,生生不息。但愿,她往后的日子也难如此。姜予漾勾唇笑了笑,蹬着双绑带的高跟鞋走到温图尔的办公室门口。办公室四周全是磨砂玻璃,隔着一道门,能看见金发男子正在办公,他很专注,听见敲门声也无动于衷。引路的接待人员无奈地笑笑:“他就是这样,一工作就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关系,我可以等。”她态度很诚恳,即使高跟鞋蹬的脚底酸疼也没开口抱怨。终于,温图尔朝她给了个眼神,看样子是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温图尔的目光扫过她今天的穿着,内心似是有了判断,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试图用中文喊她的名字:“漾漾。”“欢迎你来巴黎,期待你的表现。”很蹩脚,但还算听的懂。温图尔给她的职位是助理,但在她之前,他已经有了一个很得力的助理,那位助理跟了温图尔三年,凡事亲力亲为,基本与温图尔形影不离。怎么看,她就像是个花瓶摆设。姜予漾还是给了个落落大方的笑容,用一口流畅的法语向他说了自我介绍。两人简单交流完,温图尔就离开了座椅,看样子是要去出席什么重要活动,走之前把身边那位助理也带上了。温图尔戴上墨镜,直接进了门口那辆加长版的轿车。她明白温图尔的顾虑,一个从分部调来的新手,能力如何还得考量。凡事都得一步一步做起,她并不为此沮丧。姜予漾则是回到格子间,在掌声与欢呼中加入到这个大家庭。同事都特别友善,坐在她旁边的是个身材苗条的小jiejie,长卷发,似是对她之前的经历特别感兴趣。中午的时候,他们弄了个聚餐,点的全是rou。法国人的口味就是如此,他们的午餐大多数逃离不了那几样。她抿了口红酒,胃口很小地动了两筷子。有人问她怎么不多吃一点,是不是要保持身材。姜予漾只能撒了个谎承认,不得不说,在国外一个人生活,不会做饭可能是要饿肚子的。下班后,她惯常到街边的咖啡厅,等待时,熟悉的少年音色在身后响起:“jiejie,请你喝杯咖啡?”姜予漾讶异道:“这么巧。”这种感觉很神奇,之前在京城见过的人,这回异国重逢,无论如何都是温暖的。由于是在法国,陆朝野并没有戴口罩,渔夫帽压低后,他的眉眼轮廓依旧清晰。早听说过,他要到巴黎求学一年,但巴黎这么大,能相遇也是种意外的缘分了。陆朝野点了杯卡布奇诺,在京城他连喝个咖啡都要受限制,到巴黎后倒是无拘无束了。两人坐在一张桌前,眼前的少年看上去不像荧幕上的大明星,跟邻居弟弟的形象差不离。陆朝野好奇地问道:“jiejie,你来巴黎工作啊?”“算是一次历练吧。”她屏声静气,说的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