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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虎口处已经被持针器勒得有些发红。他把奶茶放到她面前,垂眸看她,“休息会儿。”阮言宁再一次被吓到。她终于有点理解之前林深说的那句江寒走路没声儿的意思了。“你还没下班?”按理说像江寒这种主治没有特殊情况是不用值夜班的,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九点了。“你不是也没下班?”江寒把奶茶又往前面推了推,同时顺势挪开阮言宁面前的那个橡胶模型,“给你的。”阮言宁仔细看了看塑料袋里的东西,凭她多年的喝遍海城大小奶茶店的经验,一眼就认出这是最近挺火的那款芝士奶茶,也是她和唐豆近期的新宠。换了是别人,阮言宁也就接了。可是如今这奶茶是江寒送的,她实在有点难以下手,没记错的话这人前几天才义正言辞地批评了喝奶茶有多不健康。见阮言宁不动,江寒微微蹙眉,“不是喜欢喝奶茶?”“可你不是不让我喝吗?”阮言宁下意识嘟着嘴,“不会你觉得今天还没骂够我然后故意让我喝奶茶,好找个借口再把我骂一顿吧?”这种鬼把戏也就她这种小孩子能想出来了。江寒轻嗤,“你觉得我每天看上去很无聊?”“那你干嘛突然给我送奶茶?”阮言宁盯着江寒,一脸你肯定不安好心的表情。江寒觉得头大。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阮言宁是个这么爱刨根问底的人。语塞了两秒,他面无表情地解释原因:“你不是因为我今天骂你生气了?送你一杯快乐水给你找补找补快乐。”“我才没那么小气,我其实觉得你说得挺对的。”知道了原因,阮言宁放心地插上吸管嘬了口奶茶,享受地眯了眯眼。“没生气为什么一个人闷在这儿练缝合?”江寒不动声色地睨了眼她手边的缝合工具,小姑娘这一晚上已经用完了几十包缝线了,他记得以前阮言宁生闷气的时候就喜欢一言不发地做自己的事情。“就练练呗,今天听说下周老总要给我们cao作考试。”阮言宁说着瞥了眼江寒。这是一部分原因,当然剩下的原因阮言宁也不可能告诉江寒。下午八卦达人张春晓在休息室传播下周cao作考试这个噩耗的时候,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述了陈星月当年如何在青年医生基本cao作技能比赛中打破缝合打结速度记录的故事,而且还说到她之所以cao作这么强,完全是因为江寒教过她。本来当做听听故事图一乐,可是听到江寒教过陈星月的时候,阮言宁控制不住地想较劲,她觉得自己就算比不过陈星月,也不想被她和江寒看了笑话。江寒拉开阮言宁旁边的凳子坐下来,把刚刚弄乱的器械重新条理分明地在自己面前摆开,一言不发地对合“伤口”、缝合、打结。整个过程像是在精心完成一件艺术品。等江寒打完最后一个结,阮言宁好奇地探头去看。一整排的外科结像是复制粘贴一般,比她刚刚看过的教学视频还要标准好看,关键是江寒整个过程好像只用了一分钟不到。江寒转头面向阮言宁,语气带着点不屑:“我记得第一天在手术间我就说过你的带教我负责,难道我的技术还没有这种没什么用的视频好?”“你不是忙嘛。”阮言宁缩回脑袋继续吸她的奶茶。“带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江寒拿着持针器在桌子上点了点,“看我cao作一遍,不懂的再问。”“你现在要教我?”阮言宁觉得惊喜。江寒一副“我懒得和你废话”的神情,用剪刀把他刚刚缝的那几个线结剪断,重新又缝了一遍。为了照顾阮言宁让她看得清楚,他这次的速度显然放慢了很多。打完第三个结,江寒放下器械往椅背上倚靠,问在发呆的阮言宁:“会了吗?”也许吧。看阮言宁不说话,江寒示意她:“cao作一遍我看看。”等拿起持针器,阮言宁才明白什么叫做肢体跟不上大脑,在江寒手里乖乖听话的器械到她这儿就好像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她试探着问江寒:“要不你再示教一次?”阮言宁说着就准备把器械递给江寒,结果下一秒江寒突然伸手,环住阮言宁之后连带着把她手和持针器一起握住。男人的手和女人不同,江寒的掌心带着些不属于夏日的微凉感,整个地覆在阮言宁手背上。阮言宁一下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握持针器的这只手要立起来,保证针尖穿破皮肤的时候和皮肤的角度保持直角。”因为姿势的原因,两个人隔得极近,江寒说话时的气息就喷洒阮言宁耳边,有点痒。他不抽烟,身上带着股淡淡的薄荷香,倒是一点不像成天浸在医院被消毒水同化的人。阮言宁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被江寒握住的一只手上,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会下意识地应和。带着阮言宁打完一个结,江寒面色如常地松开她,让她再自己来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寒的手有魔力,明明刚刚什么都没听进去,这次竟然意外缝得还行。阮言宁又缝了几针,连带着打的结都还不错。江寒轻笑,“还不算笨。”“江寒。”阮言宁迟疑了几秒,还是问出憋了许久的问题,“你之前是不是还教过别人啊?”江寒问阮言宁为什么这么问。“就……就觉得你教得挺好的,不像第一次示教。”阮言宁随口诌了个有些拙劣的借口。“没那功夫也没耐心。”言下之意应该就是没有了。阮言宁忽然就开心起来,她重新捧着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不能更满足地咂咂嘴。“真这么好喝?”“啊?”江寒指了下阮言宁手里的奶茶,“我说你的快乐水。”阮言宁重重地点头,“你下次真的可以试试,能促进多巴胺分泌。”“不用等下次了。”江寒眸色沉沉地望着阮言宁。他刚说完,就倾了身子就着阮言宁的吸管喝了一口她手里的奶茶。甜得腻人。还有奇怪口感的加料。都不是他喜欢的,但是喝起来好像也没有印象中那么难喝。他重新靠回椅背上,唇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评价道:“还行。”阮言宁不敢接话。她觉得今晚的江寒一定是吃错了药,他明明是有轻微洁癖的。江寒看着阮言宁苦大仇深的表情,彻底笑开:“尝一口都舍不得?大不了下次重新补偿你一杯。”阮言宁觉得耳尖尖都是guntang的,她垂下头,声音低得听不清:“我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