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安室透（二）：被迫女装打扮、夹着满屁股的润滑珠外出工作

    “……安室君？！”

    大概是头一回见到他如此失态的样子，对他信赖有佳的女侍应生不由惊叫一声，赶忙上前帮忙捡起乱七八糟的油纸，嘴里则反过来安慰道：“没关系的，没关系哦！谁都有弄掉东西的时候，你不要太在意啦——”

    然而被她关照着的青年仍有些回不过来神似的，没有一同蹲下去收拾残局，而是定定望着那突如其来的【异常】警戒着。

    说来好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如果只是前来找茬的怪人，对他说出“要一杯加冰的波本”这种听起来很不对劲的话，他就算忍不住疑心对方是不是跟黑衣组织有关系，想向自己交递暗号之类的，也能心平气和地应付好场面，保证不会让外人察觉到不妥之处。

    可他眼前的家伙分明不是人类，是超脱日常认知之外的特殊生物，他究竟该如何猜测对方的来意呢？从根本便不在一条线上啊。

    而且最重要地，不管是客人们还是他身旁的榎本梓都没能发觉不对劲的地方，若是他贸然行动，只怕会引发更大的sao乱。以他目前的身份来讲，实在不应该产生如此冒进的念头，得继续好好忍耐下去才行。

    所以——

    “抱歉，一不小心手滑了……”

    他从同事的手中接过重新整理好的油纸放到一旁，颊边又扬起营业性质的温暖笑容，歉意道：“我再去里面拿一份新的吧。麻烦梓小姐先帮忙照看一下吧台这边，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哦、哦哦，好的……”

    或许是女性的第六感，外加对他比较熟悉的缘故，明明觉得自己去会更好一些，可她还是选择相信靠谱队友的安排，一个人留在忙乱的吧台里撑场面。

    ——真希望安室君能快点，她撑不了太久的啊啊啊！

    殊不知，她的处境对比抽身离开的金发青年可要安逸得多了，这会儿光是穿过通往储存间的狭窄走廊，特别当后方没响起跟随的响动、仅仅只回荡着他自己的脚步声时，控制着不去回头查看状况便耗费掉了他极大的忍耐性，一步步犹如走钢索般煎熬着，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才终于触碰到了冰冷的门把手。

    他用力向下一扭，率先进入了低温区。

    故意敞开的门扉随之摇晃两下，很快就被不属于他的手指轻轻一推，吱嘎吱嘎地转回去，呈现虚掩的不安全状态。

    “你到底——是谁？”

    来不及顾及谈话的地点有多草率，化名安室透的深肤青年倏尔转过身体，好似如临大敌的猎豹，紫灰的眼眸于暗色的阴影下异常冷峻，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半米开外的黑发男人，压低声音释放着强有力的压迫感，“如果是单纯来找我，请好好说明前因后果，不然别怪我……”

    谈话间，他的右手下意识往隐藏着便携枪支的腰间摸去，明显是准备先发制人，不给莫名其妙的来访者太多好脸色看。

    毕竟，单凭对方刚刚展露的非人感便足以证明，那绝非是他能够轻易对付的存在，一旦错失先手，他必然会落入相当被动的局面，眼下根本没办法去思考道德层面的问题了。

    更何况跟【恶魔】交流完全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才对吧。

    但面对着他快要自喉间发出充满警告性低吼的凶兽模样，另外一侧的家伙却依然维持着松懈的站姿，仿佛压根没察觉到气氛有多紧张似的，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放心，我不会怪你的……唔，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因为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你没理由对我动手哦。”

    “会不会动手那要看我的心情，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公安干警出身的青年端起手枪，径直对准眼前人心脏的位置，很显然并不想听见问答以外的回应。

    那不愿给敌人留活口的冷酷姿态哪里还像正义的一方，分明是在卧底期间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所造就出的专属里世界的暗色阴影，无论他愿意与否，都深深埋入了他的骨血当中，化为腐朽灵魂的“养料”。

    见状，披着死神壳子的黑川介无奈摊开双手，似笑非笑地表示道：“既然你不愿意相信，那就尽管动手吧。反正，任何武器都无法伤害到我分毫，倒是你，搞出那么夸张的动静真的没关系吗？”

    “你这家伙——”

    被反过来抓住软肋的安室透咬紧后槽牙，两腮绷紧，原本就十分冷厉的下颌线条顿时更显露出一种极端的狠劲，下一秒，他的手指果断扣下扳机，对准目标连放了三枪。

    提前安过消音装置的热武器在他的手掌里震颤，后坐力激起一丝麻木感，哪怕没如同正常时刻那样发出动人心魄的尖锐响声，也照样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强劲。

    很可惜，裹挟着强大动能的连发子弹直直穿透了【恶魔】的身体，就好似飞过一层薄雾形成的幻影，别说是制造伤害，连速度都没降低半分，砰砰砰地嵌入墙壁当中，留下了三枚显眼的孔洞。

    附近的货架跟着受了影响，畏惧一般连连哆嗦个不停。

    “我说，降谷君……”

    毫发无损的俊美男人坦然望向他紧缩的瞳孔，一边随手掸掉飘落下来的灰尘，一边语重心长地提醒道：“虽然讲了你可以动手试试，却不代表我允许你真的动粗啊，这样未免太不友善了吧？依我看，你应该好好学习一下什么叫做谈话的耐性——”

    仿佛拥有分身一般，面前【恶魔】开开合合的薄唇犹在眼前，可声音却倏尔从后方传来，近得好似紧贴着他的耳廓往里灌，导致他本能侧头挥拳，妄图打中胆敢偷袭自己的卑劣混蛋。

    但事实证明，人类的身体素质全然无法与「死神」抗衡，在黑川介的眼中，他干脆利落的反击动作有如加入了慢放特效一般，连周遭被带动的空气走向皆跟着定格，围绕着手臂凝聚成一圈虚化的光影，看上去便具有强悍的气魄；可被抓握住腕骨的当口，反倒是他吃痛地蹙起眉头，整个上半身被反剪着压到摆放物料的矮桌，扭成了极不容易挣脱的形态。

    他的额头紧贴着桌面，视角彻底局限在了腰身与双腿之间撑起的锐角里，只能于一片朦胧混沌的黑暗中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听身后人继续慢条斯理地评价道：“你看，这样不就冷静得多？现在应该愿意跟我好好沟通了吧。”

    “你这、呼、混蛋……”

    由于姿势不太对劲，他劲瘦的腰和挺翘的臀部成了全身的最高点，脑袋则压得很低，处于非常不舒服的充血状态，迫使脑神经和呼吸系统受了不小的影响，声音都跟着含含糊糊地，多了几丝虚假的软化迹象。

    不过再努力骂人也没什么杀伤力。

    像他这种受过良好教育的类型，顶多是损人比较厉害，肚子里满是文邹邹的内容，硬要翻找出几句脏话还真是件挺困难的事情。

    看着他不知是急是气，总之在自己手心下方浑身发抖的模样，擅长作弄人的大魔王抬起空闲的左手，啪地一声打中他被迫翘起来的屁股rou，然后在他陡然加剧的挣扎里又愉快地增加了几巴掌，打得包裹于侍应生西裤里面的臀rou小幅度晃动，彰显着十足的弹性。

    除去小时候比较淘气的阶段，在差不多二十九年的人生中，他基本没有遭受过这种堪称幼稚的惩罚，相较于痛感，羞辱的意味更重，惹得他不住向后踢蹬着，断断续续地喝止道：“够、够了……！你是、变态吗！”

    “这算什么啊，如果降谷君再不配合，我可是不介意扒掉你的裤子，直接打上去的。”逗弄着他的恶趣味家伙用手指勾了勾皮带的位置，仿若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衬衫之下的麦色后腰，将那微微沁出来汗水涂抹开来，从上方欣赏着间隙里隐约透露的风景，而后感慨道：“难不成你有暴露癖好？怎么越说越起劲了，很迫不及待的样子啊。”

    “谁会、有那种癖好——！”

    被掣肘到如此地步，全身上下仅剩下一张嘴还在硬着的安室透对这越来越无法理解的展开很是焦虑，脑袋里过滤了一遍现有的解决办法，到底还是强行制止住身体的反应，气喘吁吁地低吟了一声：“该死，你要说什么就、呼、呼呼、快说啊，不要再拖延下去了……”

    “其实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

    满腹黑水的大魔王语带遗憾，好似一片善意被人给嫌弃了似的，话锋忽然一转，又道：“可降谷君的警戒心出奇地重，看来不管我说得多诚恳，你都不可能相信的吧。那么，我们之间得先建立足够的信任感才行。”

    ——在经历了最初的惊吓，外加老底被接二连三掀了个遍的前提下，究竟该如何保持冷静……？！

    谈判的最基础部分就搞错了啊。

    尽管内心里的槽意已然濒临顶峰，可为了展现所谓的诚意，多重马甲的公安干警仍木着一张脸闭紧嘴，静待着他的下文。

    他对此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悠哉抛出了第一重劲爆消息：“一直忘了做自我介绍。我是掌管着「死亡笔记」的「死神」，与人类常规认知中的不太一样，是将别人的姓名写在本子上就可以杀死对方的那种「死神」。”

    “……”

    这未免太随意了一点吧。

    头一回听说这种收缴性命规则的金发青年强忍着否定的冲动，给挂满了“我是反派”flag的他留下大量吹嘘自我的空白时间——众所周知，反派一般都是死于话多的，鲜少有例外。

    虽说他向来热爱挑战规则，但不代表着非要得意洋洋地犯蠢，于是他笑了笑补充道：“我可以看见每个人类剩余的寿命限度。刚刚踏进这家咖啡厅的时候，正好发现有一个人快要清零了啊。她还很年轻，应该是即将遭遇谋杀一类导致意外身亡，你要来一起前排观赏吗？”

    “……只是、单纯邀请我去看好戏，用不着、呼、哈啊、如此大费周章吧。”纵使落于下风，脑袋因为充血令额角一阵阵作痛，可身兼多职日日烧着CPU的工作狂魔依然没放弃思考的余裕，闻言甚至冷笑了两声，“既然你说了可以用笔记本来杀人，目标一定不是、将死之人，而是想要杀死她的凶手。你是想要我来表态吗？”

    “为什么要这样说？”对方不动声色又把问题抛了过去，一脸趣味性地等待着他的推理。

    他明知道这是蓄意折腾人，报复他之前的种种行径，却不得不咬牙坚持着，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判断：“我猜测，那本所谓的「死亡笔记」是可以为人类所驱使的，你的目的，在于挑选、呼、合适的使用者。若是我与你的想法相同，就应该、是下一任的合伙人了。”

    不然，干嘛要跟他说明规则呢，又不是闲得发慌了。

    但他再聪明也有所不知地是，冷不防成为「死神」的黑川介倒真没几分履行职务的心思，只想找点有趣的事情来做，而恰巧他便是那个提前打好了标记的倒霉蛋而已。

    真相总是格外的残酷。

    而故作高深的大魔王照旧维持着高逼格的人设，点头称赞道：“果然是聪明人啊，降谷君。假如你一开始就表现得如此冷静，我们也犯不着弄成这样嘛。”

    “是、是是，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好像从一堆乱糟糟的毛线团里寻找到线头似的，终于搞清楚原因所在的安室透不由忍气吞声地承认了错误——可在他的认知里，不称职的「死神」要占99％的责任，自己顶多是不够冷静罢了。

    暂且忽略掉那亦是相当致命的缺陷，他勉强歪过头，露出隐约泛红的侧脸，憋着气催促起来，“我要看过现场再做出自己的判断。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唉，这不还是缺乏信任的表现吗。”

    将他往圈套里面引的恶劣男人仗着必胜的先决条件，无所顾忌地直白否定道：“我不喜欢被怀疑的感觉，你得全部按照我的要求来做才行。”

    “……比如说？”

    事已至此，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他当然是愿意配合来省去许多麻烦的，此时的语气少了锋芒毕露的攻击性，再度装点了一层温和的假象。

    谁料下一刻就被从天而降的暴击搞得整张面具“咔嚓”一下崩裂了。

    胁迫他认从的【恶魔】用余光扫了一眼摆放杂物的货架，随即一本正经地公布早早准备好的玩法：“那上面有一套备用的女式侍应生服装，降谷君穿上以后，我会负责障眼法掩盖异常。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的每一句话，就用行动来证明吧。”

    “这仅仅是你的、个人癖好而已吧——？！”

    藏不住的槽意蓄满了他的怒气值，自觉任何突发意外都能成功化解的高级卧底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败给首回见面的大魔王，以及区·区一套女式制服。

    就后者原本的难度而言，大约只有一颗星。

    问题是他刚跟附近的一片居民打好了关系，尤其楼上「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那三人，万一被传出“安室透是个女装癖变态”这种离谱的内容，估计很难再取得应有的信任了……

    那双愈发深沉的紫灰色眼眸闪过一丝挣扎。

    可依他来看，关于「死亡笔记」的内容十有八九是真的，先不提他想不想拿到自己手中来决定罪犯的生死，光从保密性的角度去理性分析，他也应该尽最大努力制止这无比危险的东西落入别人的手中——红方与黑方，被谁拿到都是引发可怕灾难的导火索。

    他不知该不该庆幸对方的第一选项是自己。

    正当他陷入天人交战的最紧要关头，没准是耽误的功夫太久，外面的走廊猛地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响动，紧接着，虚虚关着的门扉就被试探性的敲响，笃笃笃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安室君？你、还好吗……？”

    “啊、抱歉抱歉——梓小姐，我忽然有了新的灵感，不小心找食材找得入迷了，马上就出去！”状似合情合理的谎话张口便来，将自己培养出一百张面孔的金发青年火速开启侍应生模式，前一秒刚搪塞完屋外的女性，后一秒就放低了声音，壮士断腕般地直视着【恶魔】，英勇献了身，“我、同意接受你的信任考验，可以放开我了吧。”

    达成目标的大魔王自是放开了制约他的双手，向后退了半步，给他留够换衣服的空间。

    为了提高期待感，还特意背过身去，没有看他的换装过程，任由他窸窸窣窣地忙碌着，全凭自己的摸索来搞定不算复杂的装扮。

    “好、好了……”

    他不自在地拽了拽裙摆，尽量适应着胯下凉飕飕的感觉，两条大腿的根部尽可能夹紧，遮掩着可能会突显的男性特征。幸好（？）他平日里不怎么穿宽松款式的内裤，里面的性器被包得很严实，盖住腿部的边缘也不是肥肥大大的长款，否则还真没脸面对大短裤从裙摆下方大咧咧露出一截的（不专业）羞耻感。

    ……但这样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展示虚假绅士作派的男人转身巡视着战果，目光从他的胸口一路下滑，最终停留于飘落下去的裙摆尾端，略显促狭地点评道：“胸部没能完全撑起来，屁股倒是比人家女孩子更翘，裙子都被你穿短了几厘米呢。”

    “……我站在这里可不是听你打分的！”

    被那轻佻的语气一刺，他刚做好的心理建设不禁崩塌几分，又显得气势汹汹起来，外强中干地昂起头催促着：“说好的障眼法，快点、搞定啊。”

    ——这样子真不是故意引人欺负他吗？

    理直气壮将此归类为对方难得的示弱画面，黑川介打开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系统商城」，毫不犹豫地选择兑换五颗最基础的「润滑冰珠」。

    当面凭空掉落的小道具滚进他的掌心里，他看着比正常玻璃球大了一圈乳白色小球，很满意地朝着一脸防备却不能躲闪的公安干警走过去，一把将人搂进自己的怀内。

    不必使用「死神」的怪力，光靠先前打下的坚实基础便足以令金发青年靠自身意志完成静止不动的课题，直至被他肆无忌惮掀开了裙子下摆，往内裤的里面摸去时，才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深深吸气，颤声质疑着：“这也是、隐匿的必要步骤？”

    “别忘了我们在培养信任感哦，降谷君。”

    论说瞎话的功力，他可是远胜于任何人的，这会儿用左手环住怀中人柔韧的腰线加以固定，右手已然挤进贴紧屁股的薄薄布料里，顺着幽深的沟壑向下滑，指尖一推，第一颗滑溜溜的小球就撑开了两瓣软弹的臀rou，往从未有外人造访过的地带深入而去。

    要知道他早八百年前就对男性内部的构造无比熟悉，单凭手感就能精准定位等待被玩弄的rouxue位置，只是隔着润滑球来回摩挲两下，沾染了微凉水光的股缝中央便有所松动，明显是触碰到了括约肌的外褶，想要紧绷起来抗拒异物的入侵了。

    很遗憾，有了他的技术和润滑作为加成，那处极为微弱的防御很快迎来充分碾压，被又凉又滑的球体顶开相应的圆润形状，咕唧一声吞入了肠道内。

    “？！等、啊……这样……”

    怪异的胀满感进一步提醒着身体正承受着外物侵袭的压力，头一回被开拓rouxue的青年罕见地抖动着腿根，哆哆嗦嗦地揪住身前人笔挺的西装前襟，发出一声苦闷的长长喘息来，“哈啊……好凉，肚子里面、太奇怪了，我到底为什么要……”

    “只有这样才能遮盖你的女装外表啊，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结束的。”将前因后果本末倒置一番的大魔王揉了揉他愈发濡湿的屁股，嘴里说得好听，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接连又把剩余的四颗润滑小球塞进他未经性事磨练的青涩处女xue，在里面组合成了不到一指长度的、类似于简易拉串珠的结构，之后才阐（胡）明（诹）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注意事项：“小心点，千万别掉出来，不然你的障眼法会当场消失不见的。到了那种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有帮你哦。”

    看说明，一直夹着「润滑冰珠」不放的话，里面就会像发大水一样不停产生新鲜的润滑剂，时间久了与灌肠无异……

    不知道降谷君又能坚持多久呢？真是让人期待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