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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这么有钱?!“我就说你之前没必要因为那么点银钱担心的,师父不缺这一点。可惜之前只调了这么些在身边,不然还能再多捐一些。”姜桃忙道:“师父捐的这绝对够了,再多怕是要打眼。”“既然说开了,现在肯要师父的银钱了不?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师父的身家也都告诉你了,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怎么都花不完的。你帮着师父花一点,就当是你尽孝心了。”姜桃忍不住笑起来,说:“天下还有这种好事?那我以后可得好好给您尽尽孝心。”苏如是看着她躺下,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心想着自己徒弟自己知道,姜桃说是这么说,肯定还是不会花她的银钱的。这孩子有时候就是这么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姜桃躺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连苏如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等她半梦半醒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窗边月华倾泻,一室静谧。猛地察觉到床边的居然坐着个人,对方隐在黑暗中,只依稀能见到一个轮廓,她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对方迅速捂住他的嘴,低沉疲惫的声音同时响起:“别怕,是我。”第106章姜桃认出这是沈时恩的声音,惊喜道:“你回来了?”他说是要去一两个月的,但其实拢共也就去了不到一个月。“担心你,所以提前回来了。”沈时恩哑着声音道。姜桃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是不眠不休地赶路了,虽确实有一肚子的话要和他说,但也不急在这一时了,便立刻往里让了让,说:“那先歇着,等你睡醒咱们再说。”沈时恩却说自己身上脏,他守着姜桃睡就好。“你老是这样,”姜桃嗔道,“我又不是什么天上的仙女,碰不得一点脏。那不肯躺,抱抱我总成了吧?”说着不等沈时恩回答,她就钻进他怀里。沈时恩身上的味道不算好闻,混合了许多别的气味,但因为是他,而且是他担心她所以才顾不上休整,姜桃就半点儿都不嫌弃。“你不知道前两天夜里是雪团儿忽然就不对劲了,焦躁地直转圈,还非把我往屋外拉……”姜桃说起地震前的事,沈时恩耐心地听。等姜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说了快一刻钟,她懊恼道:“不说了,快睡吧。”看沈时恩还不肯躺,她干脆就动手要把他往床榻上拉。但是刚触碰他的衣摆,姜桃就摸到了一手濡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手鲜血!她吓了一跳,声音都变调了:“怎么身上还带血?你受伤了?”看到她这鲜活惊慌的模样,沈时恩忍不住笑出了声,“都说我身上脏了,非要靠过来。”到了这一刻,沈时恩才知道今夜不是一场梦,他的阿桃还全须全尾好好地活着!从县城离开往北赶了快半个月路,沈时恩才打听到了萧珏的踪迹。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见他。明明去的时候远远地瞧他一眼就好,但萧珏到底是他长姐留下的唯一血脉,是他的骨rou至亲。远远地瞧过之后不知道怎么心就不满足了。但萧珏贵为太子,御前带刀侍卫和暗卫加起来数量过百。沈时恩到底不是神仙,不可能瞒过那么些耳目。后头他看萧珏也没有什么危险——都知道太子是代替皇帝来的体察民情的,当地的官员和乡绅虽然存在弄虚作假的情况,却也没胆大到敢对太子下手,而且连沈时恩都不敢掉以轻心的侍卫暗卫,旁人就不敢等闲视之了,所以他便动身回来了。没想到回程刚过半,深夜里就遇上地龙翻身。沈时恩自然不用说,很轻松地就躲开了,可躲开之后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想到远在小县城的姜桃……整颗心都被揪起来了。他只能安慰自己姜桃福泽深厚,又素来聪明伶俐,家里还有三个弟弟,还有雪团儿这么只珍奇异兽在,肯定是能安然脱身的。可想是这么想,他的脚步也不敢再停留半刻,连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后头他经过了其他地方,便是州府那样的大地方都已经彻底乱了,因为死伤过多,当地的衙门来不及做出应对,烧杀抢掠的事比比皆是。他身上的血便是这么来的——杀了一个趁乱打劫了钱财不说,还意图对少女不轨的男人。后头终于回到县城,街道上有捕快和士兵巡街,百姓们的伤情看着也没有那么严重,倒是比外头安稳许多。但到底还没有见到姜桃,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还是放不下来。又一路奔回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茶壶巷,正好遇到了王氏的男人。王氏的男人就在巷口临时搭建的简易窝棚过夜,见了他就道:“沈兄弟总算回来了,你家娘子在苏宅那里,我媳妇她们也跟着一道去了……”沈时恩没心思和他闲聊,拱手致谢之后便离开了。而后他便寻到了这里。他进屋的时候姜桃还睡得香甜,屋里安静地只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月光倾泻进来,给她本就秀美的面容蒙上了一层白纱,顿时显得有些不真切。他不自觉地就放轻了手脚,生怕打破这静谧美好的画面,也怕眼前的景象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一直到姜桃醒了,笑着同他说话,这种不真切的感觉还是那么强烈。直到看到她慌乱地小声惊叫起来,那么鲜活那么可爱,沈时恩才确定这不是一场梦,他真的回到他的阿桃身边了,而且她还好好的。“不是我的血,没有受伤。”沈时恩解释着,随后又垂下眼,声音越发低沉沙哑地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早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会发生这样的大灾,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离开姜桃半步的。“说这些做什么?”姜桃摸了快帕子擦手,抿唇道:“天灾这种事情也不是你我能预料的。”再说发生地震之后,她也担心沈时恩,但知道以他的本事自保完全没问题,而且可能他在外孤身作战的时候,比在县城拖家带口还安全呢。但知道归知道,心里某个地方到底还是揪着。她都这样了,沈时恩想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该cao心成什么样了呢?“我知道。”沈时恩拉着她的手紧紧攥在手里,“但还是对不起。”幸亏姜桃什么事都没有,若她真有个闪失……他不敢设想。“不说这些了。”姜桃起身打开衣柜,地震前收拾细软,她连米面都带了一些出来,自然也给沈时恩收拾了两身换洗。把衣服抛给他换上,姜桃坐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递给他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