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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我主内?不过是一些砖土就能做出来的东西。这样小的要求,我总该为你办到的。只是我莽撞了,听你说的以为不会很难,没想到试了一夜,都没有做成功。”离得近了,姜桃看着他充血发红的眼睛越发心疼,问他:“试了一夜是什么意思?你一晚上没睡?”沈时恩没这话,而是看着一堆失败品歉然道:“白折腾了,我都生过火了,但是都达不到你说的那种效果。”姜桃上去拉他的手,说已经很好了。只真的很好了,因为她根本没想过自己顺嘴提的,沈时恩会立刻动手去做,所以说的很空泛。反正如果她没有提前看过制作过程,只听有人这么和她描述,肯定是摸不着头脑的。也只有沈时恩会把她的话这样放在心上,觉都不睡来给她鼓捣这些。尽管在旁人看来可能只是很小的事,姜桃心里还是比吃了糖还甜。沈时恩避开她的手,说自己身上脏,然后去打水洗漱。趁他洗漱的工夫,姜桃就去了姜杨屋里,在他的书桌边开始画草图。姜杨和小姜霖一个屋,早就被小家伙的叫声吵醒了,此时他已经穿戴整齐,先去天井里看了泥塑窑,又折返回来看姜桃画草图。姜桃对那个面包窑是真的喜欢,所以从前看过很多遍,草图很快就画完了,还列出了一些注意事项。姜杨在旁边欲言又止了数回,姜桃见了就说:“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姜杨道:“你可太能折腾了。”这也得亏是他亲jiejie,若是换个位置,沈时恩是她亲哥,姜桃是他嫂子。她随便一个想头,就让沈时恩忙活了一整夜,想让人不烦她都难。姜桃没好气地斜她一眼,说:“是你姐夫疼我,我随口提的,他就连夜动手。你羡慕嫉妒啊?”姜杨不羡慕嫉妒,只是听着觉得牙酸的很。没多会儿,沈时恩洗漱好了,寻到了厢房,见了草图就笑道:“原来只是堆一个这样的猫头,不必塑其他部位,倒真是我想错了。”接着又仔细看了她列出的注意事项,思忖着道:“原来这些地方应该留空。”姜桃见他又认真起来了,连忙把图纸收起来了,催促他:“快去睡会儿,得了空再做也是一样的。”正说着话,萧世南揉着眼睛也过来了,说大家都起的这么早啊?小姜霖虽然之前被姜桃赶回了屋,却是兴奋地根本睡不着的,也趿拉着鞋子从炕上起来了,说:“小南哥哥你不知道,姐夫一晚上捏了好多泥塑,要给jiejie做什么窑。”姜杨赶紧看了他一眼,这胖墩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让萧世南知道了沈时恩因为姜桃的一句话忙活了一整夜,肯定要不高兴的。萧世南确实不高兴了,他听了小姜霖的话就急道:“二哥,你怎么这样啊?这种事不喊我,你一个人表功算怎么回事?”不只是沈时恩觉得自己做的不够,萧世南也很想回报他嫂子的。在萧世南满含怨念的目光下,沈时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这不是也没成功嘛,不然你和我一道做,功劳分你一半。”萧世南这才笑起来,又把他哥往旁边一挤,说:“分啥分啊,你一会儿还要去上工,我正好没事,我来给嫂子做这个什么窑。”姜杨很无语,真的,如果姜桃不是自己的亲jiejie,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会什么妖术,给这两兄弟下降头了。不过想是这么想,姜杨的嘴还是很老实地说:“我也来帮忙吧。”小姜霖就更不用说了,捏泥巴在他看来是顶顶好玩的事情了,也嚷着要加入。姜桃看大家兴致都这么高,干脆卷了袖子说那就一起来吧。人多力量大,加上沈时恩准备的各种料都充足,又有姜桃现场指导,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堆好了姜桃想要的面包窑。剩下的就是用火把窑完全烤干,就可以投入使用了。这是他们一家子第一次齐心协力动手完成一件事,因此每个人都很高兴。后来还是姜桃看时间不早了,让他们都去洗漱更衣,该上工的去上工,该上课的去上课。这天是姜杨兄弟和萧世南第一次去卫家上课的日子,所以姜桃也回屋去收拾了一番,然后在街上买了一些相对比较昂贵的点心和茶叶,这才领着他们上卫家。卫常谦已经起了,楚鹤荣也到了卫家报到——前一天苏如是已经买下了隔壁的宅子,但那家子寻摸新的住处也要时间,所以他还是从别院赶过去的,天不亮就起身了。楚鹤荣还真没这么一大早就起身过,坐到书桌前就开始打瞌睡,也没来得及关心为什么书房里多了几张书桌。卫常谦看他困得眼皮子直打架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叫醒他。没多会儿,下人来报说姜桃领着人来了,卫常谦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让人把他们都请到前厅。姜桃怕打扰卫常谦给孩子们上课,看着姜杨和小姜霖给卫常谦行了简单的拜师礼后,她也没多待,送上买的礼物,和卫常谦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卫家,去学塾给小姜霖办退学手续了。卫常谦就领着姜杨他们进了书房,让他们自己找位置坐。小姜霖个子最小,姜杨就让他和楚鹤荣一样坐在前排,他自己则和萧世南坐在后排。大家都落座了,卫常谦一人给他们发了一本书。发给小姜霖和楚鹤荣、萧世南的是,给姜霖的则是他亲手誊抄,且写了不少批注的。因为是一次上课,卫常谦便先后把姜杨他们喊到身边,说了规矩。一直到他们说完话,各自都开始读书了,趴在桌上睡懵了的楚鹤荣才被读书声吵醒了。一睁眼屋里多出来好几个陌生人,楚鹤荣惊地从书桌前弹了起来,还把屁股底下的椅子给带倒了,发出砰一声巨响。本就看他不顺眼的卫常谦见他这般形容无状,面色就更难看了。楚鹤荣连忙拱手致歉,然后又问:“老师怎么回事啊?这些都谁啊?”卫常谦说还能有谁?这些都是我新收的学生。楚鹤荣‘哦’了一声又坐了回去,然后把姜杨他们挨个打量过去。眼神逡巡了好几圈,姜杨他们都只顾闷头看书,谁也没有回看他,楚鹤荣心里就觉得很受伤。这卫先生早不收学生晚不收学生,偏偏在收了他的隔天,立马又收了三个进来,这不是明摆着看不上他吗?他虽然不曾有过同窗,但是家里堂兄弟多的很,虽然表面上看着都是一团和气的,但其实明争暗斗的,都各有自己的小心思。别看楚鹤荣在外面风风光光的,但打小在家里就是几个堂兄的欺负对象,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