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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满面堆笑,拉着蔡金花的手不放。孟真听到她说:“我们思梅很勤快的,不怕吃苦,趁着年纪轻多赚点钱,给自己存了嫁妆,以后也能找个好婆家。”蔡金花则说:“放心吧,姐,我会给思梅想办法的。”随后,孟家一大家子又开始了长途跋涉,不远千山万水地回到了钱塘市。对于老家,孟真是没什么感情的,她更愿意把钱塘当做她的家乡。哪怕她不会说钱塘话,在这里也没有固定居所,但她生于斯长于斯,对于这个四季分明、风景秀丽的城市还是充满感情。唤儿却不是这样想,唤儿说:“你把自己当钱塘人,钱塘人却把你当外地人。你把思梅她们当成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她们却把你当成知心老乡。”孟真不为所动,还是固执地喜欢钱塘。或许,还因为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叫简梁的人。此刻的简梁内心颇为复杂。春节假期结束后,魏科把他叫去了办公室,对他说了一件事。简梁当时有点懵,回头思考了好几天,心里还未做决定。下班回到家,发现家里有人来过,餐桌上摆着几大包土特产:红枣、香肠、盒装糕点……边上附着一张纸条,写着端正秀气的字:送给你和叔叔阿姨吃的,糕点有保质期,别放太久^_^——孟真简梁叹口气,心中有点乱,掏出手机给孟真发短信:【礼物收到,非常感谢,我会带给我爸爸mama的。】孟真没回,简梁猜测她是不能随时使用手机,就先去洗手间洗澡,等洗完出来看手机,孟真回他了:【不客气,红枣很甜的:)】简梁拆了一包红枣,也没煮,直接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咬。生红枣涩涩的,夹裹着特有的枣香味,简梁吃完一颗,嘴里是甜的,心里却觉得苦,很不是滋味。初三下半学期开学,孟真进入备战中考的冲刺阶段。而唤儿却越发得轻松起来。春节后,陶丽英又来过孟家几次,像是要确认孟唤儿不会爽约似的,一遍又一遍对蔡金花说东城那边是如何如何好。在她的描述中,东城就像个纸醉金迷的藏宝窟,遍地是机会,人人都是大富翁。工厂里包吃包住工资又高,做个三、四年,唤儿就能存下二十万块钱,足够在钱塘付个首付买房了。为了印证自己的话,陶丽英还下了血本,给孟家几个孩子买了礼物,都是一、两百块钱的衣服和玩具,全部加起来金额不低。蔡金花不好意思收,陶丽英笑呵呵地说:“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小孩喜欢就好。你们唤儿要是跟我过去了,以后年年给你们买新衣服,燕窝鲍鱼随便吃!”蔡金花提出了一个大问题:“可是我们唤儿都没有户口的,也不能办身份证,这可怎么办?”陶丽英完全不以为意:“没事的,我在那边认识几个大老板,给唤儿办个身份证很简单的。”孟真知道她在吹牛。简梁为她办了户口本的事,她一直没告诉父母,怕他们出幺蛾子。但简梁办她这个户口足足花了半年,不知走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孟真知道托关系给黑户办户口,绝对是超难的一件事,根本不像陶丽英说的那么简单。期间,孟真还大着胆子插了几句话,依照简梁的主意,问陶丽英东城工厂的名字、地址和电话,陶丽英果然顾左右而言他。孟真最后还被蔡金花骂了一顿,让她滚开,不许插嘴。孟真越来越觉得,这个陶丽英就是个骗子。只是,她到底要把唤儿骗去干什么呢?孟真想不出来。唤儿自己也很纠结,似乎比当年和陈志安定下婚约时还要纠结。她对东城的工作有了疑虑,又放心不下招财,另外……她还舍不得一个人。半年的时间,唤儿在没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与林玉生偷偷地成为了朋友。这“朋友”即是字面上的意思,两人几乎天天见面,坐在麦当劳的长椅上聊会儿天。林玉生真的带唤儿去到他的店里,请她吃了几次麻辣烫。唤儿则手脚勤快地帮他打扫店里卫生,帮忙一起串食材。唤儿临走时,林玉生会送一些食材给她,让她带回去煮菜。林家父母林大海和方娟娟非常喜欢唤儿,私底下悄悄问儿子,是不是在和唤儿处对象。林玉生就尴尬地喊:“哪里有嘛!唤儿初中都没毕业呢!我就是把她当meimei看,和她比较聊得来。”林家父母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顾虑。早些年,林大海生过一场重病,全家变卖家产为他治病,还欠了不少外债。这几年,两夫妻和三个儿子拼命工作赚钱还债,老大老二都没钱娶媳妇,林玉生才二十岁,哪里轮得到他?就算他真的有想法,林家父母也是无能为力的。所以那层窗户纸,两个年轻人都没去捅破。林玉生知道唤儿即将南下,即使心里挺喜欢这个温和善良又勤快朴实的姑娘,他也不敢提。唤儿就更不敢提了。但她毕竟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子,生平第一次因一个男孩而心生情愫,还是不舍得与对方撇清关系。这一天是周末,陶丽英又去了孟家,孟真看到她就心烦,干脆带着进宝去了简梁家。简梁刚好休息,便带孟真和进宝去逛超市,说晚上在家做饭吃。简梁去的是一家位于商场负一楼的高端会员制超市。他推着一辆购物车,把进宝放进车里,孟真就跟在他身边,三个人漫无目的地边走边选购商品。在生鲜柜台,孟真认真地挑选着食材,不时小声地和简梁讨论几句,小进宝在购物车里好奇地东张西望。简梁拿起一个番茄问她:“小宝,番茄的英语怎么说?”进宝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嗲嗲地回答:“Potato!”孟真“噗”一声笑出来。简梁佯装拍进宝的小脑瓜:“错啦,是Tomato!Potato是土豆!上回教过你的都忘啦?你是小笨蛋吗?”进宝噘起了小嘴,扭过头,不理他了。走着走着,简梁突然低声问孟真:“那边那个一直在看你的男孩子,是你同学吗?”孟真一愣,转着脑袋四下打量,没找着谁在看她。简梁按住她的脑袋:“傻不傻?你这么看,谁都给你吓跑了。”说着,他指指右前方七、八米开外,一个穿黑色带帽卫衣的少年,那人正侧身对着他们,简梁说,“就那个,黑衣服的,盯着你好久了,你认识吗?”孟真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摇头:“不认识。”简梁看着她:“你是不是近视眼啊?”“是啊,我是有点近视。”“那怎么不配眼镜呢?”“度数不深,坐第一排看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