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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学校年级班级,她都告诉了爷爷。”“那天,我没穿羽绒服,校服上衣很薄,阿姨把羊毛外套披到我身上……”“什么颜色的羊毛外套?”江衍平声音颤抖。“米白色。”苏玫说,“领口点缀了一圈珍珠,扣子是檀木材质的,有淡淡的香味。”江衍平阖上眼睛,晶亮的泪珠悄然落下。“阿姨先帮我的,为了表示感谢,我把围巾送给了她。”喉头像堵了一块异物,苏玫每说一个字,缺氧的痛苦就会席卷而来,“羊毛外套我放在家里,一直珍藏着。”江衍平搬起双腿,赤脚踩在地上。他扶着床头栏杆借力起身,站到了苏玫面前。“我mama的外套,改天拿给我看看,好吗?”作者有话要说: FalSoundTeamjdk☆、受益人十月初,苏玫独自返回云城。只在甜心蜜菓总部待了几分钟,办公室的椅子还未坐热,她突然借走清洁阿姨的电动车,跑到云城口碑最好的家政公司,挑了两名身材魁梧的男性护工。奋战一天一夜,苏玫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工作,抽空回了趟家,然后再次回到榆西县。当她和两名护工出现在病房门口时,谭阿姨和陈茂阳懵了,唯有江衍平笑得非常开心。“谢谢你,苏玫。”江衍平指着护工问,“二位兄弟怎么称呼?”护工依次做了自我介绍。江衍平微微颔首:“以后我称呼你们大李和大钱,听上去有气势。”钱姓护工性格爽朗,立马应道:“好咧,江总,我做梦都想赚大钱!”江衍平说:“如果你不嫌弃,我病好以后你跟着我下工地,保准能赚大钱。”李姓护工年龄大一些,话不多又有眼力见。不等苏玫吩咐,大李已开始满屋子忙碌了。不一会儿工夫,暖水瓶里灌满开水,床头柜上的食品摆放整齐,杂物清理一空,乱扔的外套叠好收进柜子,轮椅也被推到墙角收纳。杂乱无章的病房迎来焕然新生,大家都惊叹于大李的工作效率。大钱也不含糊。看出江衍平脸色有变,大钱把他从病床转移到卫生间,整个过程仅用数秒,如同瞬间挪移,娴熟的手法技惊四座。谭阿姨叫上苏玫,走出病房来到外面楼梯间。站定脚步,谭阿姨忽然笑了:“小苏,你是特意给衍平找的哼哈二将吗?他俩的长相,和电视剧里的郑伦陈奇挺像的。”“这么巧?”苏玫想起性格迥异的两名护工,“他们一动一静,刚好互补。”谭阿姨唇边的笑意加深:“刚才你带他俩进门,我和茂阳还以为是俩保镖呢!这两个小伙子平均身高一米九,是专业运动员出身吧?”苏玫浅笑:“不是,他们是家政公司推荐的金牌护工。”“要是江老知道你找了两个可靠的护工,一定能睡个安稳觉了。”谭阿姨往前半步,手轻轻搭上苏玫肩头,“孩子,你有心事,方不方便告诉我?”苏玫定了定神,问:“谭阿姨,您能和我说说邵师傅的情况吗?”“他?”谭阿姨面色有异,“很普通的一个人,学历不高,习武出身,年轻的时候喜欢喝酒,后来戒了。再后来,老邵进了江元地产综合管理部车队,因为他驾驶技术高超,专门负责董事局高管的出行。”“入职以来,邵师傅有没有酒驾被罚的经历?”苏玫的问题,听似轻描淡写,却犹如小锤子锲而不舍的敲击,一下下震动着谭阿姨的耳膜。“有。据我所知,只有一次,衍平也知情。”“江衍平?”苏玫问道,“邵师傅不是负责高管出行吗?难道他还负责接送江衍平上学放学?”“偶尔。”谭阿姨眯起眼睛,“有时老郭身体不适,老邵就会代班去接送衍平。”“酒驾发生在哪一年?”“好像是十二年前的春天吧?我记不清了。”谭阿姨皱起眉头,敷衍地说,“当时我忙着给小虎办幼升小的手续,是公关部出面解决的。”苏玫追问:“邵师傅酒驾被罚,车上的乘客都有谁?”谭阿姨更加不耐烦了:“你这孩子,记性好差,我不是说了吗?衍平坐在后排座,至于是上学途中还是放学,你只能去问当事人了。”苏玫心中的疑惑得到印证。围绕着邵师傅的“谜”即将解开,她却没有成就感,哪怕一点点都没有。“谭阿姨,邵师傅的下半张脸是不是毁容了?”“对。无论春夏秋冬,他常年戴着口罩,你肯定觉得奇怪吧?”苏玫摇头:“不,我能理解他的苦衷。”“你怎么可能理解?”谭阿姨不可置信。“高架桥坍塌事故过去很久了,但我一直忘不了。”苏玫略作停顿,抬眸望向窗外蓝天,“邵师傅受了伤毁了容,但他选择逃避现实的做法,我不赞同。”“过度揣测别人的心理,本身就是错的。”谭阿姨深挖当前话题,“老邵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脆弱。他之所以戴口罩,完全出自好心,他不想因为脸上的疤痕吓到别人。”“您误会我了,谭阿姨……”“孩子,我们不该拿别人的过去当谈资。我不清楚你在追查什么,但我可以打包票,老邵这个人没毛病,他所承受的痛苦,和衍平不相上下。”苏玫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谭阿姨虽然在谈论邵师傅,言谈之余却避重就轻,尽可能绕开十二年前江康峻程馨宁出事的前因后果,顾左右而言他。“对不起。”苏玫变换策略,“我以后不会再问了。”谭阿姨眼中的愠色并未就此消散。“小苏,今天你问我的问题,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你必须答应我,不许和任何人提起老邵酒驾的事。”“您放心,谭阿姨,我守口如瓶。”-离开县医院,苏玫径直回了外婆家。江衍平出事的这段日子,她一刻没闲着,联系县电信局给谷坡村拉了光纤,家家户户都能享受宽带冲浪的福利——真正的村通网。一进院子,苏玫耳畔传来热烈的交谈声。有客人?她反手关好院门,慢慢走近堂屋,辨认出其中的一个声音属于老爸。“外婆,我回来了!”苏玫并不急着进屋,站在院子中央大喊,“爸,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苏志学掀开枣核穿成的门帘,双手叉腰,气哼哼地说:“闺女三过家门而不入,为父只好亲自来看望你啊!”苏玫忍俊不禁:“牙酸倒了!”她朝屋里张望,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