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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Chris嘴里叼着条黄瓜,抖着腿,突然就有股北京老大爷的范儿,“分两种情况。第一种,她看到了但是不想回复你,这种情况下又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根本对你不感兴趣,第二个是对你感兴趣但想吊着你。”许楷文问:“第二种情况呢?”“第二种,就是她压根没看到,或者遇到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所以没法回复你。比如手机丢了,出车祸了……”“这么复杂?”Chris扔掉最后那半截黄瓜,擦了擦手,确信道:“其实也不复杂,你的情况应该是第一种的第一条。”“为什么?”“第一,你没有别的女人。第二,会不回你信息的,只可能是Jessica。”许楷文无法反驳,但他还想挣扎一下,“你怎么确定我是第一个可能,而不是第二个?”Chris搭上他的肩膀,“兄弟,醒一醒。你还用吊吗?”许楷文放弃挣扎。“我拜托你下次见到她的时候,试一试欲迎还拒,不要把什么都写脸上。”真是恨铁不成钢,Chris不禁在想,就他这个段位,当年到底是怎么追到Jessica?他们约好十二点准时散场,时间差不多了,Chris提议大家拍张合照,然后原地解散。作为本场的主角,许楷文很自然被推到了最中间的位置,被打扮精致的女同事包围着,有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意图明显。走出餐厅,许楷文摸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将西装搭上肩膀,微一低头点火。而Chris正专注于编排他们刚拍聚餐的合照,他热衷于把自己的主页营造成一个社交达人,这一点让许楷文十分费解。“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对社交网络那么执着。”“哼……我和Jessica是互关的关系,我为什么要发合照,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写好文案后,Chris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将照片的人物都圈了出来,确认万事俱全,才点下发布,“不懂了吧?让女人看见你身边有多少诱惑,她们就会马上提高警惕。”许楷文深吸了一口烟,裤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是Chris在刚发布的内容中提到了他。他没有点开看,只是问了句,“有用吗?”Chris说:“你把手机给我。”许楷文照做。Chris打开短信箱,点开那条未回复的信息,备注是“Jessica1”,后面的那个“1”是为了和通讯录中其他同名的Jessica区分开。因为他不会打中文。正好有出租车停在路边,的哥问他去哪,许楷文报上地址,坐进了后座。Chris一番cao作后,将手机递还给了他,语重心长道:“女人总是愿意相信男人喝醉时说的话。”许楷文接过手机,发现上面显示着正在拨号的状态,他瞬间酒醒,正要说什么,的哥一脚油门奔上了东三环。该死,他看着手中有如“定-时-炸-弹”的电话,全然没有主意。如果她接了,他应该说些什么?晚上好,你今天过得怎么样,电话是Chris拨的,我们在一起吃晚饭……都是些废话。好在对面并没有接。说不清楚是庆幸还是失落,许楷文看着回归到主页状态的屏幕,仰头往后靠去。他所有的情绪都在因为她而放大。回到漆黑的家中,他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客厅里东倒西歪的啤酒瓶,还有昨天没处理的外卖盒,烟灰缸满了,阳台的衣服也不知晾了几天。他的日子过得兵荒马乱。是的,男人也会为情所困,也需要分手缓冲期。身上的衣服有一股nongnong的烤rou味,他把衣服脱进阳台的洗衣机中,进到浴室冲凉。出来的时候,被脱在外面的裤子口袋里,手机在震动。他蹲下身,翻找出手机,看到来电人的瞬间,他的呼吸停了半秒。害怕错过,他用沾水的手指滑动屏幕接听。“Hey.”他没时间准备开场白。真正听到她的声音时,他连自己原本发信息想说想问的都不记得了。他只能临场发挥,选中一句最烂的,“你收到了我的信息吗?”“嗯。”“但你没有回复。”实际上她是刚刚才看到的,为避免不必要的打扰,她的手机一整天都是静音状态。乔予洁没有解释,只说:“我记得你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他咽了下口水,可能因为晚上喝了不少酒,舌头还是麻的,他才会失去措辞能力。但他仍是开心的。因为相比电话的内容,这通电话的意义对他而言更重要。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意味着她真实的回到了他的生活中,而不再是茫茫人海中的两个孤魂,只能靠回忆来连系。电话两边都陷入安静。她主动说:“我看到你们聚会的照片了,希望你有个愉快的夜晚。”语气……怎么说呢,像是冷漠,也像是有些疲惫。头发在滴水,打在脚背上,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浴巾擦了擦头发,缓步往窗边走去。“我是想问,戒指你试过了吗?”“嗯,很合适。那是你自己做的?”“对,我找了个老匠人,大概花了一周的时间,划了好几次手。”“我们明明已经分手了,甚至……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你为什么还要浪费精力去做这只戒指?”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也许因为遗憾,也许是因为想留存一份念想。“我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乔予洁沉默了。七年前他抽烟抽得很凶,常常会嗓子疼,所以她会经常给他买润喉糖。有一次他跟她约定戒烟,说如果做不到,就绕着奥体公园跑十公里。结果当然以失败告终,后来他真的去跑了十公里,还录下了跑步的视频发给她。她不能再想起这些回忆,明天起来,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面对。而沉湎回忆不会给她带来任何正面的影响。“我明天需要很早起来工作,我要准备睡觉了。”他听见拉开被子的声音,知道这是道别的意思。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今晚,他最想说的是什么?想她,想见她,想跟她像这样说一晚上的话。或许一晚上也不够。但他不会轻浮地说出这些话,因为他们现在是朋友。其实男人醉酒后的话根本不可信,因为他们第二天根本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他望着窗外,初夏的夜,满轮的月,问:“你今晚抬头看月亮了吗?”“……没有。”“月亮很亮。”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