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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片中的男女主在香港相遇,一眼之缘,暗自着迷。两人在夜幕街巷中走走停停,灯牌闪闪,人影绰绰,背景中还有巴士横穿,每句对白都暧昧。香港最美的还是夜晚,霓虹灯下,情人低语,怎能不浪漫。而最后打破这场浪漫邂逅的,是他们各自有伴侣的现实。两个人要相遇,其实不难。北京有十五个香港那么大,他们也还是遇到了。难的是在对的时间相遇。爱情电影的结局无非两种,浪漫至死,或是打回现实。当代爱情更是乏善可陈,你来我往分分合合,有人不甘忠于眼前人,有人惦念着求而不得,抓心挠肝,自作自受。走到码头边,乔予洁没有选择空着的长椅,而是挑了危险指数更高的铁护栏坐上去。她朝他昂头,“上来吗?”今晚,他从她身上看到了久违的女孩的叛逆。许楷文没有应邀,只是单手撑在她座旁的护栏上。他更愿意站在下面保护她,以防她不小心失足落海,他还能第一时间跳下去救她。四下空旷,乔予洁干脆脱掉了帽子,任由海风舞发。背靠着举世闻名的cityscape,她望着眼前这座天然良港感慨,“这是我第一次来香港,倒也没有很惊喜,只能说……和我想象中一样繁华。”“我第一次来香港的时候,恰好遇上了游-行,救我们刚刚经过的那条街,被堵得水泄不通。”那是13年末,他们刚刚分开的时候。在此之前,他花了半年的时间周游东南亚。“社会事件对经济有很坏的影响,那年我差一点就要找不到工作。”乔予洁郁闷地看着他。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不聊工作,只聊感情的男人?“说几句真心话吧,只限今晚。”她拨过一绺发别在耳后,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鞋,“我以为你回到了哥本哈根,也已经结婚了,孩子都该这么高了。”她所描述的生活,是他现在根本无法想象的,但却又差一点就成真了的。他换了背靠的姿势,离她更近了一些,语气里释然多过唏嘘,“人生很奇妙。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发生。”“你不后悔吗?”“后悔什么?”她顿了一下,才道:“没有订婚。”“你说Elena,她前年结婚了,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我们还是好朋友,还有联系,她还养着我的狗。”“所以你和她们都是好朋友?”她问的大概是“前女友们”。但其实,并没有“她们”,只有Elena而已。如果她不把自己也归在其中的话。他答:“是。”她“喔”了一声,眼语颐指,“你的女朋友很大度。”她的目光落在他放栏杆上的右手,上面有一枚戒指。她很早就注意到了这枚戒指。许楷文扬起手,“只是为了减少麻烦。”这个戒指并没有意义,也不是情侣戒。只是因为他常常需要见客户,手上戴着戒指的男人,更能给人值得信赖的初印象。害怕她误会,他将戒指摘下来,放进了口袋里。“那应该戴在无名指上才对。”乔予洁理所当然地把他的回答当作一句谎话。男人的谎话,她听得太多了。她勾唇轻视道:“我早就不是你的女友了,没必要再编造一个谎言。”许楷文站到她面前,两臂撑在她腿侧的栏杆上。他站着,她坐着,他们接近直视地面对着,气息近得能碰到彼此的鼻尖。“洁,其实我……”他想告诉她,他从没有想过要骗她,也从未和任何人建立契约关系。但现在,他们各有羁绊,似乎什么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七年前的那场告别太过匆忙,以至于很多话没能说清楚。他欠她一个解释,他从没忘记。深宵,夜风温润,整座岛都为他们亮着灯。这个瞬间,他只想吻她。想到别无他想。☆、14离开前的那晚,是雷雨夜。他知道自己即将和她告别,所以用尽了全部在她的身体里穿梭,用欢愉来掩盖痛苦。昏暗的屋子,淅沥的雨声,腥甜的空气。她在他怀里睡着了,而他望着天花板,彻夜未眠。他一直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像一团火,他像一滩湖。虽然不自觉时,他总会被她感染,但他却执着于寻找一个心灵契合的人。他曾以为自己爱的人是Elena,因为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就像家人,可以无私地分享所有事情。而她呢,会跟他吵跟他闹,会耍小女孩脾气,会为了一些幼稚的问题和他争论不休。很多时候面对她,他基本属于束手无策的状态。他一直以为,她太年轻了,还不懂得爱情是什么。到头来,其实真正愚笨的人是他。他用手臂圈出这一方地,现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只有这么大。“我用了一个很自私的方式离开你,我并不高尚,但那不是我的初衷。我想说的是,我对你的感觉从始至终都是真实的,没有任何谎言的成分。”要让男人吐露心事,不是一件容易事。夜漫漫,乔予洁没有躲,也没有闪,目光静然,等他继续。“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和Elena分开了,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没有意义……”他的声音渐低,她并没有说任何话,他却陷入了自我懊悔。记忆中,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好像就是nosense。看肥皂剧没有意义,睡懒觉没有意义,花三个小时逛街买衣服也没有意义……她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有自律病。没有哪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不爱做梦。她也一样,喜欢畅想关于未来,关于以后,只是想想也很心动。从前她问他,如果以后他们有了自己的房子,要装修成什么样的风格。但他的回答总是让人泄气。“我从不做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一旦你开始幻想一件事情,最后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你会加倍的失望。而避免这种失望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有幻想。”那种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些年,她从他身上学到的最实用的一件事,就是抛弃幻想。“你总是说,不会思考任何假设性的问题,因为它没有意义。现在,我有一个假设性的问题问你,你会回答吗?”许楷文愣了一下,“取决于问题是什么。”“什么样的问题你不会回答?”“比如,如果明天醒来你发现自己是女人,第一件事情会做什么?”乔予洁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