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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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急切的推开推开,“静静,好些了嘛?” 屋内一阵沉默,无人答话,身为习武之人,江耀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原本稍快的步伐,缓缓放慢,屋内昏暗,床帘也异常的放下,很好的挡住了江耀所有探究的视线。 可是满屋弥漫着的麝香味却藏不住,叫人无端猜疑,江耀的心底微微颤抖,下颚线条变得绷,仿佛在忍受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他慢慢的走上前,手颤抖着放在床帘上,猛得一拉开,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外来了不速之客。 “少爷,你回来了,夫人怎么样?她今天都躺了一天了,都不见她出屋子。”,春扇作为罪魁祸首,自然是故意过来验收自己的成果,看见少爷站在床头,以为自己已经大功告成,边说边迫不及待的走进去。 江耀定在那,缓缓转过头,身上的杀意横生,手上的剑随手扔出,厉声道:“出去!” 剑紧贴着人划过,最后钉在门上,春扇被震住,真得吓坏了,剑要是偏一毫米,她的性命就没了,来不及多想,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夺门而逃。 江耀的手一挥,“砰!”的一声,门被重新关上, 他面无表情,此时闭上了双眼连连倒退几步,跌坐在茶椅上,交握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只剩下呼吸。 他浑身发颤得厉害,却还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为了保全静静的闺名,他不能声张,也怕静静一个破罐子破摔,闹得人尽皆知,直接借着这个缘由与他和离。 他不想当着静静的面去揭开这一切,大开杀戒,私下却定是要将那jian夫谢觉千刀万剐! 而床上,沈静第一时间就被谢觉用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挡在了身后。反倒是他自己赤裸着上半身,那密密麻麻暧昧的红痕只一眼就刺痛了江耀的心! 真真是杀人诛心,正主不计较,小三倒是登堂入室嚣张了起来。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与表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江少侠应该知道什么是知难而退吧。”,谢觉丝毫没有被正主抓jian在床的窘迫,眉眼含笑道。 江耀掀开眼皮,黑眸里盛满了讥讽,冷眼看着那恬不知耻、毫无伦理道德的谢觉,嘴角一勾,“表哥说什么胡话呢,莫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未婚妻?” “我一向洁身自好,哪有什么未婚妻,倒是江少侠你那红颜知己的师姐现如今可安好?” “真真是不及表哥,近日谢家要与林家小姐结亲一事,闹得人尽皆知,表哥竟还能面不改色的说自己洁身自好,在下佩服佩服。” 说到林家,谢觉便想起来了,林家是自己的外家,母亲一直想要撮合他和林表妹,若不是碍于祖母一直替自己回绝,母亲一定会不管他的意愿直接定下婚约,现在祖母不在了,母亲也极有可能闹出这样的事来。 谢觉脸色一沉,心里掀起巨浪,面上却没在情敌面前露出一丁点马脚。 “江少侠消息有误吧,我的妻子只能是静静一人。” “表哥昏了头吧,静静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江少侠是忘了自己逃婚一事吧,你们婚约自然不算数!” …… 听着两个男人的喋喋不休,沈静闷在被子里,一刻也不得安宁,实在是太吵了,大病初愈再加上极其耗费体力的清事,太累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都给我出去!”,少女忍无可忍,怒喝道。 两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互相指责。 “江少侠还不快出去,吵到静静休息了。” “静静!”,江耀没有理会谢觉,听到静静的声音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是急切的想见到人,还是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谢觉这个小气鬼自然不让,下床挡住了人。 江耀气极,刚想要动手。 “要打给我出去打!”,沈静利索的拉上帘子,躺下闭眼睡觉。 江耀看着人,眼中的杀意丝毫不掩盖。 谢绝倒是不急,慢条斯理的穿好衣裳、鞋子,等弄完一切,他绅士的伸手,“请!” 江耀冷呵一声,拔出门上自己的佩剑就夺窗而出。 谢觉紧随其后。 两个男人的战斗自然是你死我活的,只要一方不死,谁也不会罢休! 输赢还未定,就先碰到沈家人了。 谢家起兴后,在新帝面前可谓是红人,其中不免有见风使舵,想要讨好谢家的官员。而谢觉去沈家寻大房孤女的事早就已经走露风声,下面的人一贯喜欢喜欢猜测上司的心思,这不就自作主张的,收拾了沈家二房。 沈家早就不如当年,面对地方官员的刻意刁难也唯有把沈家二房推出来挡灾一法,过后不免惶恐,他们也不禁开始思考是不是有哪里得罪的地方?花了重金去查探官员口气,这才发现原是谢家。 他们不免联想到沈静,谢家可是她的嫡亲外家,要说里面没有替她出头的原因,谁信啊,沈家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殷勤的把沈家大房给沈静准备的嫁妆再加上从沈家二房搜刮出来的钱财地契不惜万远也要给沈静送去。 这也是巧了,两方人马碰上了。 而这次的护卫首领也恰巧是罗文成,是可信任之人,得以直接见沈静说清缘由。 绿芽前些天莫名头晕晕的,躺了好几天,一听是沈家来人,身体未好就挣扎着起来,她不放心,沈家人在她眼中不亚于洪水猛兽,肯定没什么好事,她要去陪着小姐! 沈静未尝不是这样子想的,不过她倒是淡定的多,毕竟这次谁虐谁还说不定呢,兔子装的再久也终归不是兔子。 那曾想这次听到的消息,如此炸裂。 “二房被赶出了家门?”,少女愣在原地,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罗文成恭敬的鞠着腰,“是的,二房犯了十恶中的不敬、不孝、不睦、不义之罪,族中长辈一怒之下决定把二房从族谱中去除,被扫地出门。” 沈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没有为此而感到高兴,而是觉得无比的讽刺,原来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也不过是一群为利所趋的小人、墙头草。 绿芽倒是高兴极了,“小姐,我们终于大仇得报,二房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活该落得这个下场!” “是呀,报仇了!” “嗯?小姐,你不高兴嘛?” 沈静摇摇头,她只是觉得没意思,原以为是硬骨头,没想到到头来都是一群软骨头罢了,连落井下石的兴趣都提不起来,毕竟失去他们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财富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罗文成有眼力见的插了一嘴,“小姐还未见过老爷夫人给你准备的嫁妆吧?” 少女眼中的泪光一闪,“那些东西应该早就被二房糟蹋完了,看不看都一样。” “小姐放心那些东西一件未动!” “什么!”,沈静激动的站起,神情急切。 罗文成倒也不卖关子,连忙道:“老爷是真正的嫡系,那些东西自然也只有小姐能继承了,那些保管嫁妆的人是不会认二房的。” 沈静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怪不得上一世二房。没对她下死手,原在这里等着,他们倒也够狠的,东西他们得不到也不会让她得到。 不过,沈静心生疑惑,“那为何那些保管嫁妆人不曾来寻我?” 罗文成想到自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白花花的黄金白银,为那些人解释道:“财帛动人心,小姐若是没有一定的实力,拿到它也只不是自取灭亡,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迷题一解,沈静迫不及待起身,想去看看父母留给自己的东西,她对自己即将继承的财富一无所知,她单纯的想要知道从她出生,父母就开始为她准备的嫁妆是什么样的。 坐在角落里当听众的谢觉和江耀,两人对视一眼,谁都不肯让谁,大步一跨就追了上去。 而绿芽和罗文成则是被挤到了最后面。 …… 父母之爱子,为之谋深远这句话,沈静以前不懂,在看到琳琅满目的嫁妆,还有那长长的嫁妆单子时好像懂了。 那可是她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嫁妆,算不上富可敌国,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想来也知道,未曾会料到自己会先去的父母,为了不让她以后嫁出去受苦,可以说是把自己的家底都填进嫁妆里面了,最关键的还是他们把以后沈静可能用到的人脉都列举明白。 他们的爱就算是隔着时空也叫沈静感受到了那一份温暖。 在一片欢乐之中,唯有江耀和谢觉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枷锁没有了,鸟儿自然会飞。 或许也是他们多虑了,他们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沈静并没有因为有了底气而想离开他们。 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发财第一步!自然是休夫,自己过快活日子去了,至于谢觉,和江耀同为一丘之貉,沈静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按照原定计划,解决完沈家的事,然后去谢家祭拜外祖母,这本是沈静和谢觉说好的事情,可是江曜知道后不愿意了,不管怎么说,那可是情敌的地盘。要真发生什么事,双拳难敌四脚,他不会放任这样的意外发生。 谢觉本就对江耀意见大得很,再加上沈静的推波助澜,两人合谋坑了江耀一把。 江耀自然对沈静不设防,一壶酒灌下去,迷迷糊糊之间就把休书给签了,休书到手,人马上被送走。 沈静他们也不耽误,上马往谢家的方向而去。 谢觉以为两人已经心心相印,不然静静怎么会为了他休夫呢,人还沉浸在美梦之中,隔天一早,客栈上门的林家长辈就打破了他的美梦。 元溪镇是林家的地盘,自家姑爷到了,自然得热情款待一番。 而看到他身边的沈静时,这就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头上,林家人面上不显,暗地里却早就找人寻到沈静谈判了。 作为一切的暗中推手,沈静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只芊芊玉玉手撩开车帘,缓缓探出头,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滑落在柔软的肩上,她的美眸微抬,“林小哥,这是到地方了?好一处风景宜人的山谷。” 林子烨尴尬的扭过头,“喜欢就好,这处格外隐蔽,若不是林家人肯定不会知道这地方的。” 沈静一笑,扶着车架轻快的跳下马车,身后的绿芽急忙跟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姐摔着了。 “绿芽,看,这就是你家小姐为你打下的江山,你看喜欢吗?” 绿芽随着小姐的玉手指去的方向一瞧,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更秒的就是那山庄坐落在群山环绕的山谷中,四周绿树成荫,如诗如画。 “小姐,喜欢!” 沈静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弯起,看着远处林家自愿赠送的山庄,心情极好,没想到还是稳赚稳赔的买卖。她不知道的是原本以为已经甩开了的人其实正尾随她其后,躲在暗处。 而有人在看景,而有人在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