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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囹圄(H)

    *

    “别看了。就这么好看?”陈禁戚从射精的快感中缓过来,神智回笼,就见应传安明明也射了还不肯退出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下身看,又看看脸,看看身子,他被看得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推开。

    应传安不急不缓地起身,把东西抽出来,连着做了两个时辰,他身上被玩的没一处好rou,不是划痕就是泛起青紫,后xue根本合不拢,她在里头射了三次,现在没了堵塞,jingye从被cao到靡红的xue口流出,淌过内里的触感十分清晰,像失禁一样,陈禁戚局促地合上腿。

    理了理衣襟,应传安又低头欣赏了下他这副被玩熟的样子,感叹到:“殿下真该自己看看…您看了怕是也会忍不住cao上自己一顿。”

    陈禁戚没力气和她纠缠,靠在太师椅上冷笑,声音因缺水而喑哑,“应拾遗现在是该多看看,之后怕是什么都没机会看了。”

    事已至此,应传安倒是半点不急,“殿下打算用什么名义杀我?”

    她突然凑近,虚压在他身上,手指从小腹往上划,停在了一个微妙的位置,“说我将您cao弄了一番,还在里头射了精…或是说,殿下要残害忠良?”

    应传安很会装,特别会装,不管背里如何,若想在明面上用正当手段掰倒,天方夜谭。陈禁戚不可能用这真实又荒唐的理由制裁她,明面上她又没有把柄,只能在背后下手。

    “近日仍存春寒,应拾遗夜间燃炭取暖,不慎闭塞风口,窒于深夜…这是很平常的事吧。”陈禁戚用酸疼的手扯来一张薄衾披上,看到自己腕上捆绑遗下的青紫痕,脸色更黑,“亦或溺水,坠马,奔车朽索。应拾遗射术精绝,喜猎,偶遇猛禽不敌更是自然而然的事吧。”

    “呀,若这般确实防不胜防。”应传安貌若恍然大悟,“不过春祭过后,公务愈发繁忙,陛下邀我留宿宫中,怕是没机会凫水骑马射箭。”

    “……”

    应传安笑盈盈地起身,“说来是不是到了上朝的时辰了,我也该告退去朝会了…殿下,珍重身体啊。”

    **

    春日至,各地应春耕,但去年冬逢上边疆战事急向民间征粮,又是贪污又是横征暴敛,民不聊生。

    而今至了春天几乎无粮可种,皇帝发了好大脾气,又是剿jian除邪手段过暴,且有迁怒滥刑之势;又是诘问镇南军队,克扣粮晌,令士兵兼农。应传安谏之。

    皇帝隔着十二串玉珠似乎盯了她好久,整个殿上寂静无声,最后还是纳谏缓势平政。

    应传安垂睫,整了整衣袖,归回位上。

    她官任右拾遗,边上的是左拾遗常熯。

    现在是吏部尚书在陈官职升迁,只报名字官职其余半点不说。

    应传安初来乍到,又被皇帝以各种方式圈在身边,人没认全几个,听不出个所以然,偷偷闭目养神之际,突然被人扯了下袖子。

    她肩上昨晚被捏过的位置已经发紫,指痕触目惊心,一扯被衣物磨到,即使幅度甚小,也叫她差点没痛呼出声。

    一转头,扯的人是常熯,他目不斜视,抬手点了点下颌。

    应传安会意,视死如归地摸上自己下颌,一看,一手血。

    怪了。她来时分明检查过,身上露出来的地方没半点可疑之处,现下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伤口的血现在才渗出来?

    应传安面上不显分毫,向常熯点头致意,常熯回之,两人面上宛若无事,再没说一句私话。

    *

    散朝,应传安应帝令留宫中处政事。

    她与帝王分坐两处,中隔一道屏风,有事隔屏语议。应传安看了两卷卷宗,回了那边帝王的疑问,低头翻书之际,又听帝王道:“不知玄平的脸怎么了?”

    应传安翻书的手一顿,倍感疑惑,那伤口她摸起来不长,怎么到了皇帝都要问一句的境地。

    “…臣不知。”

    “德明。”皇帝传道,“为应拾遗取一面铜镜。”

    边上候立的侍人应声,速速取了一面铜镜。

    镜面被细细磨过,清晰无比,映出她的脸。其人眉目清展…若略过眼下过重的乌青;肤如凝脂…若忽略掉其上七八道血痕。

    好好一张端丽的脸现下分外狼狈,应传安平心静气,“臣晨起时误撞琉璃帘,其上珠子碎了几颗,当时不觉痛,亦未有痕,不想现下殿前失仪,臣有罪。”

    “原来如此。玄平兢业勤政,何罪之有。岭北何时减了三千户,朕上月见不还说农兴商起有所好转?”

    “回陛下,近来邻地改修河道,便于农业,又有新官任职,几家大户迁出,不少户人家亦随迁之。”应传安取下一边的竹简,“也有天灾人祸之由,廿月二八…”

    *

    应传安顶着一脸血痕务了一天政事,待到子时,宿前殿。

    侍从端来洗漱用具,备好沐浴事宜,她终于有空洗把脸。

    用细绢擦过脸面,应传安看着铜镜中形容憔悴的人,无心去怒作乱的陈禁戚,一心一意只想着就寝。

    不知道皇帝什么意思,好像走哪都要带着她,恨不得把她拴身上,虽然说如此浩荡皇恩便于她立世,但行动上也麻烦不少。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乱七八糟想了一堆,身心俱疲却睡不着,应传安心中有了猜测,不情不愿往自己身下摸去,把半硬的东西弄到挺立。

    她就知道,她这个年纪做了这种事不可能全身而退,犹如堤溃,根本停不了手。

    讲真的,她对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这玩意不嫌弃,却也是不乐意多碰的。

    精神上并不舒爽地解决了生理之需,应传安拿块帕子将jingye一裹,随意丢在一边的火盆里,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她起身把虚掩的窗子推得更开了些。

    一夜无梦。

    应传安少有的睡到日上三竿。

    一问左右侍,果然是皇帝的意思,让她沐休一日。

    她穿了常服,在宫女带领下随便逛了逛皇宫里能逛的地方。

    此时早已下朝,陛下人不知道往哪去了,不少人有事需报,久待不至,在宫女的引领下一块游荡。

    她半梦半醒游到一处宫墙,与某人撞了个照面。

    今日阳盛,陈禁戚一身对襟立领袍衫,半身隐在侍从伞遮下的阴影中,面色不善,眼神阴怨。他本来就白,暴露阳光之下肌肤宛如玉质,就是没露出来多少。

    想到缘由,应传安心下暗笑。

    不过他那边没什么动静啊,要达到想要的效果,还需要加把火。

    她远远行了一礼,若无其事从他边上走过,实际上偷偷瞥了一眼,他脸上的掐痕消了不少,只有刻意想着有才能看见一点痕迹。

    应传安手指带了一下裙摆,两人衣角擦过,撩过他小腿。

    “……殿下,久仰。”她突然停下,“当真是,如松如玉,质自凌云。”

    “……”

    边上的侍卫拔刀出鞘,面露警惕。

    能被允许带剑进宫,该说不说,情深意重?

    应传安挑眉,“不知可否邀陛下到我府中一叙?”

    她压低声音,“今夜子时。”

    如她所料,陈禁戚眼睛微微瞪大,大概没想到她敢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却见他缓缓转过头,一把将她推开,有什么东西被甩到地上。

    “右拾遗应传安行刺!”陈禁戚拂袖向后退去,“禁卫何在?给本王押住她!”

    应传安往地上看去,是明晃晃泛着银光的匕首。

    **

    月悬囹圄窗。

    陛下不在宫中,事务交与宗正处理,宗正见一个亲王一个良臣,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叫禁卫军将应传安请至狱中待陛下归来处置。

    应传安闭目养神,跪坐在牢房的草席上,冥想了半晌,铁棚外一阵银撞脆响,是狱卒在找钥匙。

    听脚步声,来者约有三四人,应传安睁眼,转头看去,除了为首开锁的那名狱卒,余下人都隐在火把弱光照不到的晦暗处,瞧不清面容。

    应传安看他们走进来,终于看清楚那被人拥在其中的人是谁。

    统领徐满。

    见着是他,应传安侧头一笑,“徐统领。”

    他的意图应传安猜到一二,徐满挥退左右,冲她露出难为情的神态。

    “陛下如何说?”应传安只好率先问道。

    “…陛下的意思…我不敢妄揣。”徐满踌躇片刻,眉眼间显出深深的忧虑,“不过依陛下之意…应拾遗怕是要在狱中呆一段时间。”

    “恕在下冒昧,试问一段时间是多长?”

    “…二十来天。”

    应传安苦涩一笑,轻轻摇头,“难道诸位都以为,在下会做出行刺之举?”

    “大家自是不信,应拾遗怎会行如此小人之事。不过颍川王殿下态度坚决,势必要个结果。且人证物证俱在,而陛下又…”他说到一半止住口,转而道,“应拾遗放心,此中必有误会,我等定会全力助你。”

    不为别的,单论应传安的政绩就叫人不忍少这么个同僚,况论其人品行如此,自要鼎力相助。

    “不必劳烦诸位了,”应传安看向眼前满墙的刑具,“若陛下和殿下都执意如此,恐怕在下就真的行刺过了。”

    “岂能昏戮忠良。”徐满正色,“应拾遗肱骨之臣,便是为了社稷,我等也当全力以赴…何况,陛下意图尚不明确,若圣心已昭,我也不可能进到此地。”

    应传安摇头不语,春夜寒深,落魄狱中,她只一身单衣跪坐在草席上,身姿单薄,烛光照怀,映出她憔悴的脸,颇显落寞。

    徐满叹息,郑重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情况比想象中复杂的,最耐人寻味的是陛下的态度,她甚享圣眷也是朝上人尽皆知的事,虽说有特殊因由参与,可到底她有罪或无也是陛下一句话的事,但现下的境况…陛下对颍川王到底是什么态度?

    应传安从草席上抽了一根苇草在地上推演起来。

    是敬是忌,是爱是憎?若是敬爱,为了皇兄的面子或几乎渺茫的性命之忧置她于死地也是理所当然…然而当真敬爱,前几日春祭遇刺又为何说出那些话。

    或许是念及兄妹一场留有情谊,但苦于政场不得不提防?

    真是,伴君如伴虎。

    应传安折断苇草,起身把画下的字符蹭掉。重新倒回苇草堆中。

    现在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要防着自己暴毙狱中。她翻了个身,背对墙上挂的各类刑具,也不知道把她置在这间是什么意思。

    狱里有老鼠乱爬,蚊虫肆飞,她不大在意,扯了件灰扑扑的粗布从头到脚一盖,安然睡去。

    长夜未尽。

    应传安是被尿意憋醒的,她眼睛都睁不开,神智恍惚地骂一句,想着牢房里哪有解手的地方,又觉得不太对,身上好重,而且…感觉好奇怪。

    “见鬼了。”应传安疲惫不堪,半支起身子,睡眼惺忪,她揉揉眼睛,突然被不知道哪来的快感激得身子一软,懈力躺了回去。

    陈禁戚把口中含的性器吐出来,用指尖磨过它被水液润得晶亮的顶端,留得有些长指甲划过尿孔,他语气散漫,“现在这情况,应拾遗也真睡得着。”

    “…殿下。”应传安抓住身下铺的苇草,忍住挺胯的欲望,正色肃声,“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应拾遗莫非记忆不好。”陈禁戚只是低头抚弄手中的东西,“是你约的我子时相见,我赴约而己。”

    她不过一时诱导之语,哪能想到他整了那一出后又真的赴约来了。

    “……相见就相见,殿下玩我jiba做什么!!”应传安头痛欲裂,暴躁的很,想挣扎起身,却发现手脚不知何时被锁链束住,只能小范围活动。

    陈禁戚冷笑,“一报还一报。”

    应传安还未理清状况,陈禁戚已经收手,骑到她身上。她脑子宕机一瞬,等眼前白雾消去,性器被已被吃进xue里。

    陈禁戚喘气缓了一会,潮红泛到脸颈,他开始在她胯间骑动,发丝直散落到肩头,垂到她胸口,随起伏如绸缎般滑坠。

    “嘶……”应传安看着自己的性器在他素白的臀rou间进进出出,被湿软的xuerou裹得又累又爽,骂都没力气骂。

    苇草编的席子粗糙,即使铺了衣物,陈禁戚跪了一会膝盖上还是压出数道印子,他也被cao得身子发软,干脆坐在她腰上缓气,嘴唇微张,长睫垂下,神态中似有事不关己的漠然,但后xue中正含着jiba的是他,被jian得发颤也是他。

    应传安耐不住顶胯,他被顶得蹙眉,后xue下意识绞紧,“不,现在先不要。”

    他停了许久,两人私处的温度都相融相和,连柱身上青筋都贴合到严丝合缝,二人不匀的喘气声互相听得一清二楚。应传安感受到他窄瘦的臂压在自己大腿上,体温不隔任何织物传来,是真正的肌肤相亲。

    阴暗牢狱中被交合渲得微微旖旎氛围顿时清明起来。

    她别她扭地挺腰,想找些yin词浪句消解掉心中浮起的异样,开口之际,天旋地转。

    “………”

    高处狭窄窗口洒落的阳光而下,应传安盯那被切开的光团,缄默良久,起身拍落身上沾染的草灰。

    鬓发散乱,她也无心去理,腿间粘腻,垂首看身下被自己体液洇湿的衣服,只是长叹一声。

    一夜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