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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还催我相亲吗?现在不需要了。”“人家找的什么人,你找的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啊?”说陈烟桥不好,倪芝的眉拧起来,“我有自己的判断力和选择能力,不需要你们指点我找什么样的人,他”陈烟桥被她按住的是右手手腕,这丫头又使了点劲儿。他挣了一下,低声叹息,“丫头,我手疼。”倪芝下意识松了手,陈烟桥退后一步,眼神安抚,“你先跟伯母回去。”他加重语气,“听话,这事儿该男人处理。”大姨还在幸灾乐祸,“哟伯母,我看叫jiejie就行。”陈烟桥没搭腔,又退后一步,彻底离开倪芝方圆一米的圈子。随后,陈烟桥半弯了腰冲几人低了低头聊表歉意,“不好意思,我这次来就是想登门拜访的。是我拖延了,举止欠妥,别怪小芝。”陈烟桥看了眼倪芝,“别倔。”看向倪母,话又说得低眉顺眼,“过几天,还请伯母给我登门拜访的机会,不妨先了解了解。”倪芝没想到,他粗糙惯了,话又少,都跟些吃火锅的食客和大伟这样的服务员小哥打交道。还能说出这样还算周全漂亮的话。只是他那么高的个子,刷就弯下去了,低着头还能看见他头顶旋儿里白发参差。看惯了陈烟桥平时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脸,看他顶天立地,看他一人过活,看他痛苦里,却这般为她折腰。倪芝心里像被一把钝锤重敲了一下。他的那句话还在耳畔,“这事儿该男人处理。”被倪母拉拉扯扯,走到扶梯口,她回头看了眼。陈烟桥穿着那身儿显旧的黑色棉服,倪芝因为熟悉,一眼就辨出来。他靠着透明玻璃的扶手,周身气压有些低,手插在头发里,在目送她们。作者有话要说: 唔,写了几章终于卡到这里了,我太难了,总感觉前几章就能写到这个情节,可算到了。第68章第68章电脑键盘噼里啪啦地响,门外的争执经久不息。春节是该有种种热闹的,但不该是这般热闹。从倪父回来到现在,倪芝起先还会站在门口听上一听,没少听见说陈烟桥不好的,倪母骂人嘴毒。“你说她找的都是些什么二流子。”倪父声音沉,隔着门听得隐隐约约,“以前姓冯的那小子,你也是这样说的,现在不是又觉得人家不错。”“你也不用在这儿教训我,你是没当面见到,那个颓废样儿,至少比你闺女大十年。”到后面她听不进去了,出去吵也无济于事,便戴上耳机,自欺欺人地敲论文。手机里弹出来,商家说蛋糕可以取了。倪芝想了想,改了单,直接派送到酒店。她发信息问陈烟桥,“回酒店了吗?”陈烟桥正在窗边坐着抽烟,从窗口俯瞰外面这高高低低的楼。“回了。”其实他没有多愁,到这个年纪,他更愿意去想,切实能实现的。两人都清楚,在一起必要要面对家长压力。白昼室内光线好,他的侧影映玻璃上,只有个模糊的轮廓。晃了个神儿,好像是余婉湄在阳台上偷偷对他笑。他以前就过过这关,余婉湄父母那时候也不同意,觉得搞艺术的行为浪荡,看着流里流气,还听陈爷爷说过他交过女朋友。后来拗不过闺女,她性子静,话少,主意却正。第二年就默许他俩在一起了。烟头烫了指尖。陈烟桥视线往玻璃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让倪芝父母同意,这个城市有没有地方让他落脚安身,养家糊口。蛋糕送到门口,陈烟桥把烟碾烟灰缸里。到底是小姑娘。外面的人问他,“要帮您点蜡烛唱生日歌吗?”不过是蛋糕店惯例的服务,看陈烟桥的厌世脸,沉默又平静地接过蛋糕,配送小哥说了句,“那祝您生日快乐。”陈烟桥开口,“要。”配送小哥稍有些惊讶,很快就进屋,点燃蜡烛,陈烟桥说不用继续了,道了谢。陈烟桥看着数字蜡烛“35”,上面火苗摇曳。他十年没过过生日,都是自己下碗面作数。25岁时候的生日,在他回家前,提前切的蛋糕,就在烟.巷工作室里,谢别巷还有几个大学里玩得好的兄弟。25岁的蜡烛长什么样,他已经记不清了,是随便插了几根儿蜡烛,还是数字的。吹灭那刻许的愿望是烟.巷发展起来。那段时间和余婉湄吵架吵得凶,催她假期早些天回来,俩人在成都呆几天再回家也不肯。这一滴滴淌下的烛泪,慢慢化掉的蜡烛,是他逝去的十年。时间并不会因为逃避而变慢。陈烟桥给她打过去电话。倪芝父母还在外面讨论,她压低声音,“烟叔,对不起。”倪芝是愧疚,他好好地一个生日,不是谁的过错,却被折腾成这样。陈烟桥笑了笑,“你的蛋糕,挺好吃的。”“那就好。”“嗯,”陈烟桥也随她一起压低声音,像在耳膜边儿上颤,“没你好吃。”倪芝笑不出来,只是觉得对不起他,安慰性地问了问。“许愿了吗?”“嗯。”“愿望是什么?”陈烟桥回想了一下,刚才闭着眼睛时候,双手合十。脑海里却是她过生日时候,拿到口红时候眼里的难以置信和惊喜,被他捂着眼睛,忽闪的睫毛,饱满的红唇。未来的日子里,有她为伴。“说了就不灵了,”陈烟桥低咳了几声,“跟你爸妈谈了吗?”“没,他们还在商量。”“你跟他们说,我想登门拜访。”他们还没说完,倪母就把她门敲得震天响。“出来,你爸有话问你。”倪芝挂了电话,一出门就被倪母一巴掌拍胸脯上。“你看看你穿的,成什么样子。不三不四的,怪不得找这样的人。”她不过是穿了平时常穿的睡衣,V领的针织开衫,里面穿了个吊带。在家暖气好,穿得宽松些,没到不三不四的地步。倪母多半是借题发挥。倪父正襟危坐,倪母示意他开口,倪父一向随和宽厚,虽然一脸愁容,却不知怎么向女儿开口。倪母瞪他一眼,“我也不问别的,这个男的,看着实在老相,多少岁?”一语中的。倪芝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三十来。”倪母深吸一口气,“你这么大的人了,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我不说你,立刻分手。”倪芝抬头,“什么不该?”